第一百九十五章:武士……一群固執的人而已……
“你…”銀時還想說些什么，不過江成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轉過身直接帶著小玉離開了。
看著江成的背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真是有夠自說自話的家伙呢，”月詠輕輕吐出一口煙，隨后轉過身看向了一眾百華小姐姐們，“我們撤。”
“但是…”
“這是命令噠，快一點。”說完，月詠率先轉身離去，方向正是出口的方向。一眾百華成員互相看了一眼后也下定了決心，連忙跟了上去。
“走了，新八唧，神樂。”銀時說著也轉身走向出口的方向，神樂與新八唧思索了一會兒后也跟了上去，就連源外老爹也跟了上去。
“看起來這里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了，我們也該撤了。上面來了鎮壓命令，現在江戶各處都出現了女仆軍團。我們走，總悟。”近藤出聲道。
“近藤桑，我還稍微有點事，”總悟回道，“我一會兒會追上去的。”
“別太貪玩了。”留下這么一句后，近藤也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離開了，就在原地就只有總悟一個人，不，應該說是兩個人，因為小屋里還綁著一個人，一個已經被大家遺忘的十四…
總悟站在門口，看在被綁在石柱上的十四，咧開嘴笑了一聲。
看到總悟，十四心中一喜，趕忙喊道：“總悟，快一點解開這些…”
不過沒等十四說完，總悟直接鎖死了小屋的門。
“你這魂淡！！”十四大罵道。
“土方桑，我會幫忙向上邊給你申請一個烈士的名額的。”總悟站在門口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而后直接轉過了身子，“撒由那拉…”
說完，總悟直接起步離開…
“喂！！！”
正在前往地下研究室的路上。
“江成sama，為什么要為了我做到這種程度？”小玉疑惑道。
“不是約定過了嗎？”江成隨意的回道。
“約定？”
“啊，那個時候不是說過嗎？”江成接著說道，“我啊，已經再也不想違反約定了。”
“但是那個只是人類在緊急情況下的應急反應吧？”
“這么說好像也對，”江成回答道，“那你就當我是一時興起吧。”
“一時興起？只是單純的好奇心嗎？”
“你的問題真的很多哎，你不是機器人嗎？”江成有些不耐煩的說。
聽罷，小玉沉默了。
看著有些消沉的小玉，江成輕嘆一聲，道：“怎么感覺你越來越像一個人類了。不僅會好奇，竟然也會失落…”
“人類…”小玉喃喃的說，“我不能理解，理論上來說芙蓉小姐的靈魂并沒有與我融合。”
“靈魂…”江成輕笑一聲，“根本就不是那種東西了，就只是數據而已，靈魂什么的，在人類死去的那個瞬間就已經消失了。”
“數據？”
“啊，你的體內的就僅僅是一個人格的數據而已，”江成回答道，“所謂的人類就是那么脆弱了，一旦死去就徹底消失了。但是這樣說也太對，就算死去了，也會有東西剩下的。”
“什么？”
江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可以說一說你的記憶嗎？從你誕生的時候，一直到現在。”江成問道。
“可以。”小玉回答道，“最初我只是個小玩具而已，博士將我制造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讓體弱多病在家的芙蓉小姐能擺脫寂寞，有個能說話的伴。但是，那個時候博士察覺到了芙蓉小姐已經時日無多，所以才會為了讓芙蓉小姐獲得永遠的生命而不停試驗…”
江成就這樣一邊走一邊靜靜地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terminal地下研究所。
一個巨大的操作臺前便是一個巨大的玻璃通道，這個通道直通地面。撥道理通道里散發著綠色的不可思議的光芒，那是阿爾塔納。而這個玻璃通道也就是阿爾塔納的輸送裝置，為了將阿爾塔納轉換成用于維持terminal的能量的裝置。
伍零貳號正在操作臺上不停的敲打著一個個按鍵。一旁還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被分割成了數塊區域，每一個區域都在播放著江戶各處的情景，或者說戰斗。
全部的警察機關正在奮力的對抗著女仆軍團，不過見效甚微，畢竟對方控制了江戶最大的能源，而且數量就像是無窮無盡。
“挺能干嘛，”江成的聲音在伍零貳號身后傳來，“竟然可以用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國家而且不落下風，如果是十幾年前的話，當個攘夷的大將一點問題也沒有。”
“武士嗎？只是舊時代的遺物而已。”伍零貳號頭也不回的說道，“而我則會成為新時代的神。跟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不同，那個是能讓芙蓉感到幸福的時代！”
“不不，我可不是武士喲，”江成擺了擺手隨意的回道，“我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武士是什么？”小玉疑惑道。
“固執的一群人而已。”江成隨意的回答道。
“固執？”
“啊，但是說是這么說，但是我并不討厭就是了。”江成回道。
“喲西，完成了。”伍零貳號終于停了下來并轉過了身子，看向江成與小玉，“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芙蓉。你一定也在期待吧，期待著新時代的來臨。”
“人上了年紀就會這樣，這叫什么來著？”說著，江成開始思索起來。
“老年癡呆。”小玉回答道。
“對對！”江成附和道，“就是老年癡呆，經常會把一個人錯認成另一個人。”
伍零貳號沒有理會江成的諷刺，自顧自的說道：“我是知道的。隨著研究的深入，我開始明白，想要喚醒女兒是不可能的。就連最接近完成品的被注入了林博士人格數據的這臺伍零貳號也產生了漏洞，離完成品還差很多。”
“雖然這些話由我自己來說好像有些奇怪，但我似乎也在被機械侵蝕，人格正在崩壞。但是…”說著，伍零貳號看向了江成手臂上的小玉，“我在研究中發現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你，零號。芙蓉計劃最初的女孩，可以說所有的芙蓉的雛形都在你的體內。”
“與我之后開發的機器人相比，你的機能遠遠落后于她們，我也沒有期待能在她體內萌芽，但是你卻逐漸萌生出了情感。毫無疑問，那是屬于人類的情感。”
“因為體內長期存放著芙蓉的靈魂，你的機體內部自己發生了變化，那正是，不，這么說也不太準確，應該說是獲得了。”伍零貳號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猙獰，“回來吧！再一次回到我的身邊吧！不會再讓你感到孤獨了，這個世界將變成你所喜歡的，都是朋友的世界！為了你我要將這個國家…”
從始至終，江成一直在掏著耳朵，滿臉都是不以為意，不過在聽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伍零貳號。
“早就不在了啊，”江成直視著伍零貳號的眼睛，“靈魂…那種東西怎么可能存在。就算真的存在的話，現在不管是那個博士還是那個女兒，一定已經在另一個地方團圓了。”
“你放進小玉體內的只不過是一個人格的數據而已，扯什么靈魂，真是有夠讓人笑掉大牙了。”江成撇了撇嘴，滿臉都是不屑，“還有…小玉她才不是芙蓉呢，或許那個人格確實有影響到她，但是…致使她產生人類的情感的因素可不是那種東西。看來，你連這一點也沒搞清楚呢。”
“在說笑的是你才對，我可是她的制造者…”
江成還是沒有給伍零貳號說完的機會。
“你沒有看出來這點跟你是制造者無關，”江成搖了搖頭，“只是因為你的目的致使你從開始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且…別再扯那種是為了女兒的話可以嗎？你就僅僅是為了你自己而已。感到寂寞的是你自己吧？不，這么說也不準確，感到寂寞應該是死去的流山博士。你就只是繼承了他的人格的機器人。”
“別說傻話了，我已經永生了！”
“不，你不是博士。”小玉出聲道，“而且，我也不是已經死去的芙蓉小姐。博士創造機器人的初衷只是為了讓體弱多病的芙蓉小姐能多幾分笑容。但是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卻并沒有讓她綻放笑容。”
“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小玉回答道，“因為，在我體內的芙蓉小姐的人格在哭泣。一直，一直都沒有停下。蜷縮在我身體的角落，看著你的所作所為，眼淚一刻都沒有停下來。”
“那只是因為她寂寞而已！”伍零貳號反駁道，“只要這個世界的人類全部消失，變成只有機器人存在的世界，她一定會笑的！”
“不，小玉并不是這么認為的。”小玉回答道，“就連芙蓉小姐也不是這么認為的！博士曾經說過這種話，現在我也能明白為什么會說那種話。因為博士一定也發現了，不論是給與體弱多病的芙蓉小姐以永恒的生命，還是想把已經逝去的芙蓉小姐重新喚醒，那都不是為了芙蓉小姐，只是為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