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露餡
秦世賢急忙上前，笑著說道：“衛叔叔，您別介意，這是我朋友養的寵物，可通人性了。”
“放心吧，老衛，沒事，我今天還抱他了呢。”秦老爺子也出聲安撫。
衛建國這才點點頭，“好吧，我就是怕他抓人咬人。”
“不會的。”西城笑瞇瞇的，不懷好意的說道：“他從來不抓人。”人字是重音，因為張澤只會抓妖。
大家分賓主落座，秦老爺子和秦世賢坐在桌子左側，西城和衛建國坐在了右側，這樣兩人的位置就是緊挨著的。
秦世賢提前已經定好了菜單，人坐下以后，就開始上前菜了。
服務員先給大家倒了開胃酒，然后每個人，也包括張澤。面前上了一個大盤子，上面紅花綠葉之中擺了兩塊小餅干，餅干上鋪了柚子肉，然后是酸奶油，奶油上點綴著很小一堆魚子醬。
張澤舔了兩顆，舌頭一壓，咸腥的氣息立刻在嘴里爆開，差點吐出來，趕快舔了兩口下面的酸奶油，這才算壓下去那味道。
西城把餅干整個拿起來放進嘴里，看表情開始似乎對這魚子醬也很難消受的樣子，不過隨即表情愉悅，把另一個也拿起來吃了。
這時候張澤嘴里的腥味消失，回味感覺還是挺鮮的。不過因為張澤沒辦法一口吞，所以吃起來口味沒那么豐富，因此沒有繼續再吃。
秦老爺子和衛建國聊著一些家長里短，話題自然而然的就引到了秦世賢的身上。
“世賢現在在做什么？”衛建國說話的時候笑呵呵的，看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砸了這個侄子的飯碗。
秦老爺子似乎對秦世賢的工作很是看不上，搶著說道：“做什么網絡公司，每天鼓搗電腦，不知道在忙什么。”其實每個父輩都有這種凡爾賽的時候，表面上數落，實際上心里不知道多開心。
“啊呦，高科技人才啊，老哥，比我們厲害多了。”
“屁，我還是喜歡看的見摸得著的東西，現在的人錢也不是錢了，都是數字，工作也不產生實物，都在電腦里，我不喜歡。”老爺子一犟到底，但是臉上掛著的若有似無的笑容倒是看得出來心里并非這么想的。
既然話題聊到了自己，秦世賢立刻就著這話題表明身份，這也是之前和西城商量的，先盤盤道，看看對方的態度。
“爸，我做的是網絡安全系統，專門負責安保的，不過…唉”秦世賢嘆了一口氣，立刻引起了兩個老人的注意。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遇到什么難事了？”秦老爺子立刻關心的問道。
秦世賢點點頭，無奈的說道：“前兩天負責了一個項目，給一個富豪的別墅做安全網絡，結果被盜了，可能要面臨起訴賠償。”
衛建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是么？東西很貴么？”
“上千萬級別吧。”
“什么！”老爺子一聽急了，千萬！那可是得自己家賠償的啊，他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沒有這個道理吧，就像你去買鎖，難道丟了東西還要告賣鎖的？”
“爸，我們都是簽了協議的，而且系統剛啟用不到一個月，關鍵是我們從系統中不能提供被盜的有效信息，也就是說我們的系統沒有發揮作用，所以還是我們的問題，”
“那怎么辦？”秦老爺子顯然有點坐不住了，兒子欠債千萬，他哪里還能吃的下去。
另一邊的衛叔叔也關切的問道：“丟的是什么，這么值錢？”
“我只知道其中兩件是宋代的瓷器，其他的藏品因為太珍貴了，主人沒辦法追究，也沒有告訴我們。”
要知道很多古董其實是文物范疇，是不允許民間收藏的，所以這也是屋主人不敢報警的原因。
但是就已知的這兩件，就已經夠讓人傾家蕩產的了。
“那這事現在怎么辦的？你怎么沒告訴我呢？”秦老爺子急的眼前的湯都喝不下去了，轉頭一臉責怪的看著兒子。
秦世賢連忙伸手拍了拍父親的手背安慰道：“現在還沒到最壞的地步，只要能找到藏品，或者找到偷盜的方法，證明跟我們的系統無關，還是可以過關的。”
又看向西城說道：“所以我才請葛先生來幫忙。”
“哦？”衛建國一臉驚奇的看向西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還是位刑偵專家，只是這樣的話，他不是應該在努力查案么，怎么會到這來做陪客呢？
難道……
再看向西城的目光中，夾雜了審視，“那不知道葛先生可查到了什么眉目啊？”
“嗯！”西城吸溜了一口濃湯，轉過去對衛叔叔說道：“有點效果，我已經找到人了。”
說話的時候，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衛叔叔，讓后者頗覺有些不適。
閃躲目光，轉過來一邊喝湯，一邊看似隨意的說道：“想必那個小偷一定很熟悉高科技犯案的方法。”
“也不一定。”西城故意的說道：“也可能那小偷會什么妖法。”
他這句話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句感慨，就好像看到什么離奇的事情感嘆一句真是見了鬼了。
可是衛建國的表情卻明顯凝滯了一下，回過頭盯著西城的表情，想找到一點玩笑的意味，可是后者卻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臉上帶著一副了然的笑意。
衛建國的臉色有點難看。忽然之間，他衣服的上衣口袋里不知道什么忽然動了一下，他趕快伸手捂住了，似乎安撫了一下，然后手不自然的滑了下來。
拿著餐巾擦了擦嘴，對秦家父子說道：“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張澤一直也在觀察衛叔叔的表情，他剛才兜里那下異動并沒有逃脫他的眼睛，立刻心中明朗，原來這人并不是妖怪，真正的妖在他的兜里。
因為張澤從他的身上并不能感覺到有生物的存在，但是剛才那一下異動卻是實實在在的，能屏蔽自己感應的只有妖。
看到衛建國要溜，張澤沒有跟西城商量，忽然跳到桌子上，蹭蹭來到衛建國的身前，迅雷不及掩耳的在他胸前抓了一下。
羊毛大衣已經脫下來，現在衛叔叔穿的是一套襯衫，外套馬甲，那馬甲的面料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在張澤的利爪之下，走不過一個回合。
兜一扯開，從里面立刻掉落一團毛絨絨的東西，那小東西一漏出來，嚇得吱的一聲，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