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楓是從沒想到這種動漫里的場景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門后是個陌生女孩的話,這種刺激的神秘感會很讓人期待。
但現在他則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因為門后的人是自己的妹妹,這會兒不僅沒有那種期待感,反而有種尷尬的氣氛在蔓延。
雖然無形,但絕對有。
他握著門把手輕輕轉動,里面并沒有被反鎖,所以很容易就打開了門。
夏目家的衛生間有兩個區域,中間被一道模糊的玻璃門給阻隔了,外面是洗漱的區域,里面則是洗澡和馬桶所在的區域。
隔間里面是有窗戶的,雖然關上了但現在外面陽光很足,所以即使中間所阻隔的玻璃十分模糊,但起碼還是能夠完整的看出雨宮泉的身影。
她彎著腰正坐著,似乎是聽到了門被推開的動靜,整個人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夏目楓看著緊緊閉合的推拉門,想了下說道:“你稍微打開一點門,我給你遞過去。”
“嗯...”
將準備好的兩包東西放在手上,靜靜的等待了兩秒鐘,推拉門被緩緩打開一道只有拳頭大的縫隙。
“兄...兄長大人不許偷看!”雨宮泉的聲音忽然變得怯懦了起來,“很...很臟的。”
夏目楓臉色愣了下,隨后心里也微微覺得好笑。
一只白皙的小手從中探了出來,伸出在半空中胡亂摸索著。
看了眼在玻璃后面的雨宮泉,似乎是因為胳膊不夠長,或者是個子比較矮的原因,所以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微微前傾,很是吃力的伸出自己的手在摸索。
“給你。”
他把手里的東西直接交到了雨宮泉的手上。
“那我先出去了。”
“嗯...”
走出衛生間,反手關上了門。
重新來到餐桌面前,看著桌子上面幾乎不見熱氣的米飯,夏目楓用筷子夾了一口小菜。
嗯,溫度涼的可以。
夏目楓微微嘆了一口氣,把米飯重新放進鍋里插電加熱,又將兩盤子小菜端起來走回了廚房。
走在半路上看見客廳茶幾上的袋子遲疑了下,最終他還是提著袋子一塊望著廚房里面走去了。
開啟微波爐,將小菜放了進去,又重新打開爐灶,放上一口鍋。
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面,把買來的紅糖和生姜都掏了出來。
用碗接了水倒入鍋中,用菜刀把塑料袋的紅糖開了個口子,倒進了鍋里一定的量,又把生姜洗了洗,切成薄薄的片狀,放進去了小半個。
接著就是開火,用文火開始慢煮,蓋上鍋蓋等待。
做好了這一切,夏目楓就站在原地,看著它們慢慢加熱。
這也算是應付宮痛最常見的辦法了。
起碼比“多喝熱水”聽起來就有用。
不要覺得紅糖水很低級,現在說實話除了紅糖水,哪能想到幾個能夠緩解痛經的方法?
點艾香?
這玩意兒看起來挺玄乎的,但現在自己去哪買艾香去?
而且這玩意兒操作起來還比較麻煩,得在肚臍眼上面點,而且還有很多禁忌,整不好再弄出病來。
喝中藥也有用,關鍵是這東西也是分療程的,這東西起碼得兩三個月才有點用,想要立刻見效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島國找到賣中藥的地方也比較少,起碼他來這么久是沒見一家中藥店。
“滴滴滴!!!”
不知不覺之中,三分鐘過去了,微波爐發出聲音。
夏目楓回過神來,摁下了打開微波爐的按鈕,戴著手套將里面熱的小菜端了出來。
看了眼旁邊還在用文火煮著的紅糖水,蒸騰的水泡接連的冒出爆破,基本上已經也差不多了,他從廚具里面拿出一個小碟子,這是專門用來品嘗味增的。
用勺子舀了一小盤,夏目楓微微抿了口,嘗試了一下溫度。
不算是特別的甜,有股子生姜的辣味。
但一股熱流從脖頸處流下,幾秒后胃里開始泛出暖意,看來應該比熱水多點功能。
舀了滿滿一大碗,又掏出一個大盤子,把熱好的飯菜和紅糖水放在了上面,端著就出了廚房。
分兩次把這些東西弄到餐桌上,剩下的紅糖水就放在鍋里。
“兄長大人你這是...在干什么?”
雨宮泉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那么羞恥的作用,看起來比剛才好了些許,她剛弄干凈從里面出來,一只小手捂著自己的腹部,還沒走到餐桌就看著夏目楓走了過來。
夏目楓從她身邊掠過,把手上端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了桌子上面,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因為旁邊的水而弄濕的手掌,笑著說道:“飯菜都已經涼了,所以我剛才加熱了下”
雨宮泉捂著自己的小腹點了點頭,猶豫了下還是拉開椅子重新坐下來,看著他輕聲說道:“那兄長大人快吃吧,我現在沒什么胃口。”
“已經影響到食欲了嗎?”
夏目楓頓了頓自己的聲音,抬起頭望著她問道。
她的小臉依舊泛著白意,明顯就看得出來狀態不怎么好,小聲的回答道:“嗯,我...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不想吃了。”
夏目楓皺了皺眉沒答應她,自顧自的舀了半碗飯放在她面前,隨后把手邊盛滿紅糖水的碗擺在了她的手邊:“不吃東西的話身體只會更差,我還特意給你煮了紅糖水,你多少得吃一點主食。”
“紅...紅糖水?”
雨宮泉聞聲神色微微發愣,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隨后她轉頭看向剛才放在自己手邊的碗,發現了一碗顏色深紅冒著熱氣的水,上面還漂浮著幾塊黃色的片狀物。
這種東西她只在電視劇上看到過。
在學園里她也認識有很多痛經的女生,可像是紅糖水這么“古老”的東西真沒見過,大多數只是喝些熱水或者干脆吃止痛藥了,這東西似乎只有在電視劇里才會經常出現?
雨宮泉又把自己的視線平移到自己的兄長身上,發現他這會兒正在拍了拍舀好的米飯,一副自然又完全不顯生疏和離外的模樣,就和以前似乎沒有任何不同,她不禁心里微微有些意動。
好像只有自己是在刻意...
而兄長大人還和以前一樣...
可她并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