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很多了。
或許是三人誰也沒提出什么建議,都月華也不開口告辭,夏目楓自然也不會傻到去攆人。
這件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了,生活照樣得接著過下去,于是他就想到今天還是雨宮泉的生日,家里還放著今天剛拿出來的蛋糕。
于是便客氣的邀請了都月華回家,只是沒想到后者同意的這么爽快。
等到三人回到家之后已經快要八點鐘了,即便要做飯也不知道要弄到幾點,夏目楓索性就直接點了一大堆外賣。
接著夏目楓有模有樣的跟著雨宮泉過了次生日。
三人在家里關了燈,吹了蠟燭,一起唱著生日快樂歌。
只是都月華唱歌的時候看起來有些笨拙,連調子都有些找不準,被夏目楓調笑一番后卻是紅了臉,甚至還有些嬌羞的捶了他兩下,當然力氣并不大。
一切的順序都按照正常生日來過。
唱完歌接著切蛋糕,還沒吃兩口就開始抹開了。
最后弄的三個人臉上身上都是蛋糕,就連家里的家具都遭了殃。
不過還挺快樂的。
即便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的都月華,到最后臉上也泛出了純真的笑容。
那是夏目楓見過她最好看的笑容了——畢竟她平時不怎么笑。
等到吃完了飯,他送都月華到門口,一輛灰色轎車接走了她。
臨走的時候都月華跟他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請務必以后也讓我這樣參與你的生活。
很奇怪。
不過當時都月華的臉頰在路燈的映照下很美,柔和的月光映射下來,將路邊的樹影籠罩一遍,從寸縷樹葉中在透到少女的臉上,有種莫名的立場似乎籠罩了當時的兩人。
當時夏目楓的喉頭涌動了一番想要說些什么,可那輛汽車的司機卻很可惡的按了按喇叭,不得已又回到了正常的氣氛之中。
就這么他看著轎車霓虹色的尾燈逐漸消失在巷口,冒著青色的尾氣也消弭于半空之中。
司機著實可惡——這是他當時的想法。
回到家之后夏目楓掏出了自己給泉醬的生日禮物,是一枚光滑水潤的玉鐲,她很喜歡,還摟著夏目楓的脖子高興的抱了一會兒。
那天晚上他們玩到很晚,家里亂七八糟的不成樣子,但約定了第二天再起來收拾。
一切落幕。
時間的腳步依舊不會停下。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可他總覺得有些枯燥。
腦子里的游戲似乎很久沒有露頭了,泉醬每天也乖乖的上學,期間他們和都月華偶爾會小聚一下,平常夏目楓就自己自娛自樂,過上了真正退休老大爺般的生活。
只是令他有些奇怪的是,自從那天找深井朝香幫了忙之后,對方就一直都沒有聯系自己,仿佛真的是無目的的幫助自己,可夏目楓總覺得對方肯定還有事會找自己,只不過沒到時間罷了。
還有就是泉醬這些天也有些奇怪,總是早出晚歸的,說是跟社團里的朋友和班級同學出去團建,夏目楓跟了一兩次也沒發現有什么情況,也就任她去了。
畢竟人的成長總離不開朋友,他雖然管的比較嚴,但也不至于連泉醬自己交朋友的權力都沒有。
孩子長大了總會慢慢自立的,雖然在夏目楓眼中,她永遠都會被自己保護。
十二月二十三日,清晨的第一縷光芒來的有些遲,但好歹給呼口氣息就能凝結成霧的冷天帶來些溫暖。
凜冽的冬風吹拂而過,總想著法子找縫隙鉆進人的身體,讓正坐在庭院中下棋的一位老人和一位青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可眼神仍然放在身前方桌的棋盤上。
老人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微微泛白的胡須,另外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正掐著一枚棋子,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棋盤,大腦正在迅速的運轉,可遲遲就是落不下子,就好像自己一旦落子就肯定會后悔一樣。
夏目楓等的有些百無聊賴,索性喚出了自己長時間沒看的面板,也當做是打發等待的時間了。
姓名:夏目楓年齡:20歲 身體素質:體質:16意志:15
技能:徒手格斗、槍械使用(精通)、修理器械(熟練)、機動車駕駛(熟練)
物品:變身卡(伊藤一刀齋)、變身卡(青女房)、武器卡(七天七刀)
一切都沒有變化。
夏目楓這會兒倒是有些想讓自己腦子里的那個游戲出來作作妖了。
畢竟游戲雖然給的選項有些讓人尷尬,但獎勵也確實很有意思,就自己面板上的這些東西都快被他玩膩了。
雖然有些在意性別方面的原因,但這陣子無聊的夏目楓還是用了一次青女房。
嗯,當時底下確實沒了。
實力也是詭異強大的令人難以置信...說是不死之身似乎都不太夸張。
變身回來之后他都還有些沉溺于其中的力量。
當然,變回來后先低頭摸了摸,底下還在,是熟悉的感覺。
那把擁有著超凡力量的長刀也經常被他拿出來把玩,只不過很少真正的拔刀出來,有天真忍不住了還是跑到埼玉縣的一片荒地,變身伊藤一刀齋之后拔了出來,好好的在那片無人區耍了一番。
幾座小山包都被他給直接削平了。
甚至一直到他開車從埼玉縣回東京的路上,夏目楓都還想著自己小時候要是有這么一把刀,別的不說,方圓十里的黃花菜絕對一根不剩。
棋子落定。
“夏目小子,我可是將你的軍了,哈哈哈。”大正真一郎這一子終于落下,似乎渾身剛才的緊張都一下松了下來,看著被自己扭轉過來的局勢心情立馬好了起來,不停的摩挲著自己的胡子,一張臉上紅光滿面。
夏目楓聞聲收起了自己的面板,低頭瞧了眼對方落子的地方,頓時就不禁有些無語。
他也沒有遲疑,直接伸手將對方半盤中自己的棋子縱向拉回,一枚木制棋子上印著黑色字跡的炮,直接吃掉后方紅色式樣的車,同時這枚炮前方隔著一枚卒子,剛好又直接架到了對方帥棋。
而夏目楓自己還有一枚車在對方棋盤的底線上逼著,紅色的帥旗已經動了老根不再原位置,斜上方的那枚士剛好堵住了唯一的生路,這一棋直接把大正真一郎的棋子給逼上了死路,沒有半點破解之法。
大正真一郎頓時臉上的笑容一滯,看著面前的棋子半響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