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宮夕紀冷著臉環顧了那兩個剛剛被扶起的警察,其中一個甚至還昏迷了過去口中咕嚕咕嚕冒著白沫,微微瞇起了雙眸,嘴里輕聲說道:“你難道以為我不敢?即便是大正前輩至此我也不怕,而且你毆打警員這是事實,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她看來這家伙唯一的底氣不過是那位曾經做過警監的大正前輩罷了,但這會兒都已經動手把警務人員打成這個樣子,以自己曾經對大正前輩的系統里的風評來看,絕對不會置法律條例于不過。
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有些無語,自己下了班和往常一樣來夏目家盯梢,不過是剛剛喝了杯咖啡的功夫就出了這檔子事兒,而且看樣子還是這家伙的妹妹被千代田區的警員纏上了,事情經過到現在也沒了解。
這些天她雖然還時不時的過來盯著夏目楓的軌跡動作,但實際上懷疑感已經將弱了很多,她都覺得自己是神經過敏了,畢竟怎么看夏目楓都不像是那晚行兇的兇手。
“不要帶我兄長走,明明是因為我才弄成現在這樣的,我愿意和你們去警署。”
這時一直躲在夏目楓身后的雨宮泉突兀的發出了聲音,小臉上滿是焦急和擔心。
本來兄長大人已經足夠讓她驚訝了,那時候還在震驚的情緒中沒反應過來,可這會兒看這個曾經就和兄長不對眼的女警要帶走兄長大人,雨宮泉頓時心里就急了,忍不住就開口說了出來。
夏目楓在她身前一怔,扭過頭摸了摸她的腦袋,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所以盡量安慰著她道:“乖,你就在家里等著,哥哥一會兒就回來。”
而聽到這話的禮宮夕紀則是心里微微吐槽,不說你因為毆打警員會不會被起訴,即便是走程序進行拘留,那起碼也是四十八小時不能出來,這個時候還在說大話,真是有夠服氣的。
雨宮泉本來還能堅強的應對那些虎視眈眈的警員,即便是被逼到角落也沒有絲毫害怕,但這會兒說道兄長要被帶走她就立刻慌了神,甚至急的眼眶里淚花都在打轉,強忍著不流出淚水,只有鼻音隱隱透出:
“不要...明明是我的事情,我...我不小心把人家的狗打死了...而且兄長大人動手是因為我,要帶也應該帶走我才是。”
她這話說的極為含糊,兩只小手不停的在身前的書包搓摩,低著腦袋臉色實際上也有些猶豫,但說的也沒錯,去那里觀察的時候也就不小心打死了一條狗,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沒干。
只不過那條狗是從人家家里跑出來的,而且自己當時也是突然被嚇到了,所以才一時失死了那條訓練有素的狗,甚至弄得自己差點受傷。
再加上那時候的驚慌,面對那棟住宅的安保人員大呼小叫,下意識的就起了逃跑的心思,跑著跑著就連她自己也后悔了,以自己一個小女孩的身份即便留在那也不會有什么事情,反而自己這一跑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但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么辦,只能咬著牙默默接受了。
可她這話卻是讓聽著的兩個人都有些無語。
打死了一條狗?
夏目楓聽著她這么解釋不由一怔。
“牽繩了嗎?”他問了一句。
“沒...沒有。”雨宮泉弱氣的回答道。
“那打死就打死唄。”夏目楓無所謂的說著。
一開始看見泉醬被四個警察圍在家門口還以為是什么事兒,結果就因為打死了人家一條狗就這樣?而且聽剛才那幾人言語之間貌似還是從千代田追到文京區的,不就是一條狗嗎,至于費這么大勁兒追一個小女生么。
夏目楓不禁有些無語,這群家伙還真是天天沒事兒干了,估計是拿著工資不好意思不干事兒,這屁大點的事兒都弄得跟抓搶劫犯一樣。
也怪不得還有警察排著隊在大馬路上瞅著有沒有老奶奶需要過馬路了,合著還真是閑的身上長毛了。
還有泉醬把人家狗給打死這件事兒...他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妹妹嬌小的身形,沒想到還這么有勁兒,普通女生別說把狗打死了,不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很不錯了。
不過想到自己父母那離奇的身份他也就釋然了,看來泉醬還隱瞞了自己不少東西,大概率也有一些戰斗力。
“可...可我不小心路過別人家,往里看了一眼那條狗攆了出來,我不小心把它給打死了...”雨宮泉斷斷續續的說著,對于自己編織的謊言和別人說倒沒事,可給兄長大人說謊她總覺得底氣不足。
夏目楓覺得這不算什么大事兒,不過也考慮到養狗的人都比較較真,所以倒也沒有不當回事兒的說道:“哦,沒事,我跟那條狗的主人好好道個歉,再賠些錢就好了,下此不要這樣了。”
“嗯嗯。”
雨宮泉心虛的點點頭,緊緊的抱著自己身前的書包,手指不由虛按了按里面堅硬的物件,低下腦袋把自己的視線挪開,免得自己一個忍不住想要說出來實話。
聽到這會兒的禮宮夕紀也聽出來了個大概,不由開口出聲提醒道:“夏目桑,狗也是屬于個人財產的,而且你妹妹是當事人,既然是她打死的,那你們兩個都得跟我走一趟。”
夏目楓干脆利落的回答道:“她還沒有成年,我作為監護人有權代她處理。”
禮宮夕紀總覺得自己不管說什么對面這個男人都有理由,但她還是盡量耐心下來說道:“她可以只過去做個筆錄,不用進行拘留...”
“好了。”夏目楓直接伸出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打斷了她的話:“要么我去,要么我們都不去。”
“你剛才也聽到了,不過是打死一條突然跑出來要咬我妹妹的狗而已,對那條狗的主人我還有沒追究責任,至于毆打警員那還不是他們執法不規范?難不成就因為這種事情至于掏出警棍面對一個小女孩嗎?”
“越說我越來氣,我要打電話給我的私人律師,讓他們起訴你們東京警視廳的辦事態度,還有那條要咬我妹妹的狗的主人,我也要去警署報案,自己沒管好自家的狗還能怪到別人頭上了?”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道理可講了?還有沒有法律可講了?我就得跟這些人斗爭到底!”
夏目楓越說語氣越是凌厲,甚至還威脅要起訴警視廳和狗主人,到最后那股子義憤填膺的模樣,簡直讓人感覺他才是位事件的受害者。
看著面前已經傻眼的禮宮夕紀,夏目楓不禁心中暗笑了下。
回手掏?聽過沒?
一看你那呆樣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