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義啟作為國際傭兵組織JSA其中的一員,他在攢夠足夠任務和達到年齡之后,便退居至自己的故鄉東京,作為組織的島國情報中心員長居于此。
世界從來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和睦,暗中的洶涌波濤大到可以令人難以置信。
他曾經就職于三番行動組,也就是夏目真吾和雨宮澤雨的隊伍之下,和兩人有著相交莫逆的交情。
曾經夏目真吾和雨宮澤雨因為離開了組織,但后來又和上頭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即便是他這個位置也不了解其中原因,而雨宮泉并不屬于組織內的人,只是在父母的教導下成長,并且和組織內的新人一起行動。
他很早之前就已經離開本部,也一直未曾見過雨宮泉,她的資料也被其父母保密。
一直到前陣子夏目真吾和雨宮澤雨失去消息之前,他才收到自己老隊長的信息,說要把女兒送回東京,希望可以照料一下,他自然不會推脫。
至于夏目楓是自己老上司兒子這件事他自然也是早就知道的,只不過也只是暗中觀察,從未插手過任何事,因為夏目真吾想讓夏目楓擁有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讓他跨入這個無底深淵。
別看做他們這行讓許多人聞風喪膽,但仍然也只是登不上臺面的人物而已。
對于夏目真吾和雨宮澤雨屬于重組家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雨宮泉是副隊長雨宮澤雨的女兒,雙方是重組家庭,當初離開也是雨宮澤雨舍不得女兒才將之帶走,至于夏目楓作為男子漢,自然也不怕這么些成長的事,直接被夏目真吾給散養了。
在他們這群游走于刀尖血海的人來說,夏目楓自力更生真的只算小事,再說也不是沒有給他經濟上的幫助。
只是讓高橋義啟沒想到的是,兜兜轉轉這孩子還是回來了,而自己的兩位故人也失去了消息。
自他的情報中說明兩人貌似是因為某件事不得不假死脫身,至于原因和目的他就一無所知了。
而且夏目楓那小子自從和妹妹團聚之后,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忽然身邊出現了許多令人難以理解的事。
高橋義啟又不是夏目楓的保姆,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直到上次雨宮泉暗中給他傳送消息的時候,他調查一番,這才得到了個讓他自己都疑惑不解的事實。
那就是這小子竟然和深井財團的會長扯上了關系!
高橋義啟當初看到自己手中的情報簡直要驚掉自己的下巴!
深井朝香作為島國支柱財團之一的掌舵人,她所擁有的能量大的嚇人,如果只論島國內影響力的話,即便是身后的組織在其面前也只是有些影響罷了。
只知道夏目楓這小子在深井家和光浦家的那晚世田谷槍戰之后,和深井家的隨同人員一起被送進了醫院,之后深井朝香那個女人竟然多次還和他見面,似乎關系很不尋常的樣子。
至于夏目楓夜潛深井莊園的事他便不知道了,作為頂級財團之一,將內部消息封鎖是常態,即便當時莊園內出事也只知道事件,而不知道原因,他身后的組織在島國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插不進手,也不能插手。
這些個財團內斗的厲害,但如果有外力存在的話,他們抱團的動作也緊實的嚇人。
所以高橋義啟身為JSA組織駐東京的情報人員,也無法從中獲取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更不要說知曉夏目楓單槍匹馬殺進去,還逼著那位人物做了交易的事情了。
在他看來能和深井朝香扯上關系已經是天大的事情了,基本上在島國高層的人都明白這個女人的影響力。
也是近些年來唯一一個以女子之身擠進頂層的人物,如果誰要用身世來說她以此上位的話,那恐怕真是腦子秀逗了,人家還年輕的時候,連自己親弟弟都能送到國外斬草除根,這女人的手段和城府深不可見,這也是他有些擔心夏目楓的原因。
實際上深井朝香最近幾年的動作和野心許多人都知道,那便是希冀通過控制傀儡奪取權力,以此來擴大財團影響力,甚至更進一步掌握整個國家經濟命脈的目的。
那位名為三井康介的男人就是她的傀儡,不然真以為平民小子攀上富家千金是真事兒?
他又不是深井朝香的貼身保鏢!
那種作秀也就只能騙騙市民群眾,在真正的高層中根本一覽無余。
實際上當時深井朝香所交給夏目楓的把柄是真的,因為其中還內涵著她與那位在體制內活動,名義上“丈夫”的婚前合同。
之所以那些與深井朝香敵對的人明知道那人是深井朝香所推出來的傀儡,也仍然無法向大眾揭露的原因就在此,沒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他們手里又沒有那份合同,只是一昧的通過猜測造勢,根本上還是破解不了。
畢竟人家結婚證件上的鋼印是真實存在的,就算明知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他們也沒辦法,即便通過媒體揭露也是自找麻煩,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造謠生事。
對于夏目楓和深井朝香的關系,以及那次世田谷槍戰受傷的事件,高橋義啟猜測這小子估計是混進了那個女人的眼中,說不定還當了保鏢中的一員,畢竟雖然沒進入組織訓練過,他自身從小鍛煉、練習格斗,高橋義啟還是知道的。
高橋義啟想到讓夏目楓受傷的極大可能就是光浦家的人,他不免對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爭斗有點犯怵,至于夏目小子既然已經混入其中,他也沒什么好辦法。
收回自己全部的思緒,想到面前這位友人的女兒想對那種龐然大物進行報復,他就不免苦笑著說道:“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幫不了你哥哥的,或許你應該問問你哥哥有沒有什么瞞著你的事兒。”
雨宮泉見他沉思了許久竟然是勸自己放棄,不免心間有股失望的情緒,可又想到那天兄長在醫院時的情景,和昨晚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自己都不甘心就這么一了了之,咬了咬牙還是說:“我也瞞著兄長大人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還是不必問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要怪叔叔不支持你,實在是你根本沒有那份力量。”高橋義啟苦口婆心的勸著。
雨宮泉柔美的小臉上滿是堅定,“我只想知道他們是誰,在哪里,僅此而已。”
“這...”
高橋義啟有些遲疑了。
雨宮泉雙手合十,彎下腰鞠躬行禮,聲音從下方傳來:“拜托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高橋義啟才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她誠摯的模樣心中一軟,可語氣仍然是提醒了句:“好吧,我告訴你,但你絕不能貿然就上門,這和在國外的那些小國家不一樣。”
他說完那句話還有些不放心,又添了句:“還有,等會給你一些裝備,你先拿著防身吧,平時不要帶出門,最近不太平靜,警視廳的人一個個跟狼崽子一樣。”
“嗯嗯,我明白的,謝謝高橋叔叔。”
雨宮泉聞聲有些興奮的抬起腦袋,眼睛瞇成了月牙兒狀。
高橋義啟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怎么也笑不起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很想不過問這些事兒,畢竟又不是自己孩子,可又想起那個混蛋大哥,心里面還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