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拜師的請求失敗了,但都月華還是收斂了自己失落的情緒,臉上勉強扯起一絲笑容道:“既然這樣,那晚輩便不再強求。”
她心中真是感覺可惜至極,甚至愿意為了拜師而放棄自己修習了近十年的新陰流,可惜伊藤前輩并不再收徒弟。
看著她跪坐在原地有些低著腦袋,臉上的失望和黯然之色顯現而出,夏目楓不免心中有些苦笑。
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對劍道癡迷到這個程度,只是稍微露了一招便引得拜師,不過這師是肯定拜不成的,但看著她這會兒失魂落魄的樣子夏目楓心里又有些過意不去。
捋了捋自己的頭緒,沉吟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你天資不錯,雖是女子之身倒也有幾分聰穎,只需培養自身靜氣,免擾外界影響,日后劍道必有所成。”
夏目楓又覺得似乎光給人家畫大餅有點寒顫,索性又添了句:“若是以后有惑,可尋夏目小子來聯系,我空閑時便會來。”
都月華身體頓了頓,抬起腦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多謝前輩!”
“嗯。”
夏目楓頗為風輕云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不把這當作一回事一樣。
可實際上心里感覺剛說出那句話就后悔了,豈不是以后還得有變身過來的時候,要怪只能怪都月華太漂...太可憐了,不過到這會兒了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下了。
正當他還在內心中暗自感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都月華稍覺疑惑的聲音:“夏目君是您的弟子嗎?”
“不是。”夏目楓頓了頓,“他是我故人之子,關系孰為親密。”
“原來是這樣...”都月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想起夏目楓的身世,以前自然也是調查過的,知道他有一位十分“隨性”的父親,經常不在國內四處漂泊,認識一些厲害人物倒也符合常理,但前陣子也因為空難去世了。
而且夏目楓家庭關系也比較復雜,包括他的妹妹雨宮泉似乎是繼母的女兒,與他并無血緣關系,這也是她最近和雨宮泉隱隱有些不那么親切的原因。
都月華的這一番心理活動要是被夏目楓知道了,那絕對會立馬破口大罵。
怎么自己個兒的身份背景就跟扔在街上的爛報紙一樣,誰想知道就立馬調查個底朝天了!
深井朝香就算了,人家是站在島國金字塔尖那一小撮的人物,禮宮夕紀好歹也是東京警視廳本部的課長,這倆人能調查到自己的背景根本沒半點難度。
但都月華也能調查個清清楚楚就真有點離譜了,不就是父親在總務省工作、母親在外務省嗎?
哦,那沒事了。
事實上都月華從小被培養的警惕之心便十分強烈,從剛開始接觸夏目楓并且心有觸動的時候,就有些想與其深交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謹慎的找人調查了一番夏目楓的家世背景,防止自己有可能被騙之類的事情。
這不僅是她的意思,也是她父親的意思。
雖說因為各種家庭原因她父親并不是太過與她親密,可對于自己女兒身邊密切接觸的人,自然會調查一番的。
這對于身份地位高的人來說乃是家常便飯,如果自己想與某個人深交的話,自然是要了解一下對方的底子的。
再者說了,他們也有這個力量,能為自己規避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對了,還未請教前輩姓名?”
都月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只知道面前這位前輩姓氏伊藤,并且還是那位威震古今最強大劍豪的后人,可仍然不知道名字。
夏目楓挑了挑眉,心中暗嘆少女可真會給自己出難題。
在心中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開口說道:“我名,伊藤...一刀齋。”
都月華愣了愣,漂亮的眼睛不禁瞪大,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什...什么?”
跟歷史上那位大劍豪一個名字,而且還是其后人,這...
夏目楓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疑慮和震驚,不免出聲解釋了句:“我自小便向往先祖之劍術,家父亦是如此,索性便與先祖同名,同時也是勉勵自己不能墮了先祖的名聲,所以便叫做此名。”
島國學習天朝那可是學了個方方面面,不光是各種技術,就連傳統教育也一并學習了過去,自然也會有避諱這種東西。
就比如那一代天皇的年號和名字,島國平民無論是給自己還是給物件寵物命名,自然是不敢的,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對自家長輩的名字也有避諱,盡量做到不重名字,用來避諱先祖長輩。
不過夏目楓此時的狀態確實就是伊藤一刀齋藤,就連身體衣服都變全了,也就腦子里的靈魂不一樣。
借用了人家多次力量來幫自己的忙,也許是夏目楓心里對這位伊藤一刀齋也有了敬意,自然不愿意用了人家的身體還篡改人家的名字。
不過他這句解釋的話倒也符合常理,起碼都月華是相信了大半。
雖說她自己也知道避諱名字之類的東西,但聯想到眼前這位前輩劍術之高生平僅見,自己以往那些老師根本不值一提,若是放在古代說不定還是劍圣一般的人物,雖說有些夸張,但經過那一劍的震撼之后,她對面前這位伊藤前輩的實力已經自行腦補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
為了刺激自己修習劍道,不墮先祖名號,如此倒也令人信服。
都月華勉強是壓下了心中的驚嘆,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距離(伊藤一刀齋)變身結束時間:10分鐘 夏目楓眼前悄然浮現出一串提示的藍色字幕,他不禁臉色稍稍一變。
娘希匹的,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
也不過是說些話再活動活動身體的時間,這會兒兩個小時都快過去了。
還是殺人舒服,來來回回從不停歇,從頭殺到尾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而且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暴露,這會兒變身過來,還得各方面說話都學著怎么高冷,有點太過束縛。
他心里雖然這樣想,可還是開口道:“今日時候已經不早,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