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清夫人急了,至于為什么急了,聞人喜心知肚明。
一向不近女色的嬴玄身邊突然多出了不少美人,并且姿色不俗,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嬴玄也不例外,難免有把持不住的時候,這點巴清夫人可以理解,嬴政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嬴玄一旦把持不住,他是舒服了,可是聞人姐妹就痛苦了,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能,尤其是嬴玄這種手握大權的男人。
“巴清夫人,你是不是有點危言聳聽了?”聞人喜將信將疑的說道。
宋紅顏她見過,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可是和聞人姐妹相比,也算是平分秋分,更何況,二打一,怎么看都是聞人閥的優勢。
“呵呵!”
巴清夫人懶得和聞人喜廢話,冷笑說道:“你就替嬴玄說話吧,等嬴玄一踢開你們聞人閥,有你哭的時候。”
“不至于吧,侯爺怎么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聞人閥這樣強大的盟友?”聞人喜不信的說道。
“強大并非一成不變,正因為東越劍池弱小,所以更加容易控制。容易控制的東越劍池和野心勃勃的聞人閥,嬴玄會怎么遠擇呢?”
聞人喜眼中厲光閃爍,嬴玄的選擇自然一清二楚。
“夫人的意思是…?”聞人喜說道。
“嬴玄要娶,你我攔不住;可是如今聯姻在即,嬴玄至少該收心了。等長戈侯府有了世子,他要娶,我就不攔著了。”巴清夫人說道。
聞人喜嚴肅的說道:“明白,無論如何,長戈侯府的世子,只能從聞人閥女子的身上誕生,這一點,夫人和聞人閥的目標是一樣的。”
巴府的后花院,聞人飛霜和聞人優雅坐在池塘旁邊,相對無言,誰也不說話。
“姐姐,對不起!”
最終還是聞人優雅開口打破了沉默,讓壓抑的氣氛出現了緩和。
“你不用和我道歉,當然我也不會向你道歉。”
聞人飛霜清冷的說道:“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可惜,我們是世家女子,可以愛,也可以不愛,但是婚姻大事不是我們能做主的。”
有時候,聞人飛霜覺得是聞人優雅搶了他的男人;有時候她又覺得是她這個姐姐自作多情,破壞了妹妹的幸福。
不管是她嫁給嬴玄,還是嬴玄娶了聞人優雅,聞人飛霜心里都有準備,可是姐妹共侍一夫,這讓她覺得羞恥。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和你爭的,我會讓嬴玄改變主意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嫁到長戈武侯去吧。”
聞人優雅似乎下定了決心,她要去找嬴玄,讓嬴玄改變主意。
妹妹還是妹妹,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雖然打了嬴玄兩記耳光,可她依舊在等嬴玄的解釋,可是嬴玄一句誤會,就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留下她們姐妹,各自痛苦。
聞人閥的嫡女,嫁到哪里去,都是明媒正娶的妻,沒有做妾的先例。
即便嬴政不愛她,可是這么做,嬴玄對得起聞人優雅嗎?
聞人飛霜將聞人優雅抱在懷里,安慰聞人優雅說道:“我的傻妹妹,你怎么還看不清楚呢?”
“做主的不是你我,也不是嬴玄,是秦王宮里的至尊。”
聞人飛霜撫摸著聞人優雅的秀發,問道:“優雅,你老實告訴姐姐,你愛不愛嬴玄?”
聞人優雅從聞人飛霜的懷中掙脫出來,說道:“姐姐你說什么胡話,我和嬴玄才接觸多久,怎么可能愛上他?”
“那你覺得嬴玄怎么樣?”聞人飛霜問道。
“霸道,不講理,算是個不錯的人吧。”聞人優雅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知道,時間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聞人飛霜回到自己的閨房,就痛苦的閉上眼睛,這次真是是她自作多情,橫刀奪愛了,而且奪的是自己妹妹的男人。
嬴玄是什么人?不管是江湖還是朝堂,都算是聲名狼藉之輩,嬴玄囂張跋扈、嗜殺成性,可是在善良妹妹眼里,嬴政依舊是個不錯的男人。
聞人優雅在下意識的規避嬴玄丑陋、不堪的一面,可能聞人優雅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潛意識已經愛上了嬴玄。
囂張跋扈就是霸道,嗜殺成性就是殺伐果斷,嬴玄偶爾流露的幽默風趣就是他的天性,妹妹看到嬴玄,和她看到嬴政一般無二。
“終究抵不過一見鐘情嗎?”
當夜,聞人飛霜身影悄悄溜出拔府,消失在咸陽城中,在她離開不久之后,聞人喜和三長老身影浮現出來。
“要不要去追回來?”
三長老擔憂的問道,聞人飛霜身負聯姻重任,出了事情,聞人閥擔待不起。
“不用,她應該是找嬴玄去了,剛好借這個機會,培養培養感情。飛霜一腔深情,我就不信嬴玄的心是鐵做的。”聞人喜自信的說道。
“可是飛霜此行,定然是讓嬴玄二選一。選飛霜,嬴玄會不高興;選優雅,始皇帝陛下會不開心,無論他們姐妹如何選擇,都能讓他人滿意啊!”三長老提醒道。
“所以更要去見嬴玄,選擇權就在嬴玄手中,但是最后依舊會回到始皇帝陛下手中。”
聞人喜胸有成竹的說道:“帝王一言,豈能朝令夕改?到時候嫁娶之事水到渠成,結果不會有絲毫改變,她們姐妹也該冰釋前嫌了。”
“大長老高明!”
果然是老家伙,想的就是比他多,也比他深。
“對了,盯著優雅,不要讓她生亂,巴府派人去找得飛霜的話,派人拖住。”
聞人喜囑咐三長老說道:“無論如何,飛霜是一定要嫁的。嫡長女和嫡女,一字之差,終究天壤之別。”
“只是有些對不住優雅這女娃子了!”三長老搖頭說道。
“與其成為聯姻的棋子,不如嫁給嬴玄這么個愛她的男人,也不錯!”聞人喜說道。
“書院那個女人怎么辦?要不要派人…”
三長老用手劃過脖子,想要以絕后患。
“不行,咸陽是嬴玄的地盤,不管我們做的多干凈,都會留下痕跡,而且她未必就是嬴玄的女人,不要招惹她,派人盯著就好!”聞人喜思索說道。
“不是嬴玄的女人,巴清夫人擔心個甚?”三長老不解的說道。
“你豬腦袋啊!我說的是未必!你耳朵讓驢毛塞住了。”大長老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巴清夫人是飛霜和優雅的姑姑,她是站在親情這個層次考慮問題的,只是單純的不希望嬴玄尋花問柳。”
“我們是現在家族利益這個層次考慮問題的,宋紅顏出身東越劍池,宋孤山也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聞人喜說道:“東越劍池得勢,我們就要失勢,況且東越劍池本已經是嬴玄的勢力可,若是在多個在嬴玄耳邊說話的,聞人閥可就舉步維艱了。”
對于咸陽發生的一切,嬴玄并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一定會把聞人喜的胡子拔光。
智商不夠,你就不要腦補。嬴玄已經吃過巴清夫人腦補的虧了,巴清是嬴政的紅顏知己,嬴玄敢怒不敢言,但是聞人喜讓他吃虧,呵呵,找死!
南陽郡,嬴玄一路急行,最后順著內史騰留下的標記,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山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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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民風淳樸,見到嬴玄等人,熱情的打過招呼,得知嬴玄的來意,有說有笑的將嬴政帶到內史面前。
內史騰到南陽郡已經一天時間了,他麾下的強者也到了不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也不知道這里的村民是怎么做到安之若素的?要么是不懂事,要么不怕死,總之都是刁民的樣子。
“被女人嚇得這種地方來,帝國武侯的臉被你丟盡了。”
得知內史騰在此地落腳的原因,嬴玄鄙視不已。
這廝只是聽說南陽城中,有疑似那個女人的蹤跡,就立刻調轉馬頭,跑到荒郊野嶺茍了起來。
“習慣了,習慣了!”
內史騰打著哈哈,掩飾自己的心虛。
“打聽清楚了沒有,是不是那個女人?”嬴玄問道。
“沒打聽清楚,不過我覺得是!”內史騰自信的說道:“那個女人出現的地方,我有天然的警惕感。”
“話說,你是如何得罪那個女人呢?她非要除你而后快。”
嬴玄好奇的問道,韓國滅國已經幾十年了,按理來說,那個女人沒有繼續追殺內史騰的理由了。
“血衣侯白亦非你知道吧?”內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據說那個女人的兒子,韓國最后的名將之一。”
“當時我是南陽守,白亦非駐軍南陽。我獻城投降,然后把他賣給王翦,被王翦殺了。”
“我擔心那個女人報復,又配合王翦,攻破血衣堡,后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活該!”
嬴玄說道:“斬草除根,以絕后患的道理,你居然都不懂。”
“你以為不想嗎?”內史騰嗤鼻說道:“那女人手持雙劍,突破重圍,逃了。但是要不是我機智,躲在王翦身邊,估計就那女人宰了。”
“厲害!”
“過獎過獎!”
“說的不是你,是那個女人,戰國四大名將,個個都是神話境強者,能在王翦大軍眼皮子底下走掉的,那女人貌似是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