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北方九原郡,蒙恬已經率領黃金火騎兵出關了,率先攻伐林胡。
胡人游牧而居,在人族和妖族的夾縫中生存,練就一身馬上本領。
北方草原之上,黃金火騎兵和胡人兩軍對峙,大戰一觸即發,就是草原的風聲也變得安靜了。
“秦人太囂張了,區區十萬黃金火騎兵就想擊潰我林胡三十萬勇士,以騎兵對騎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林胡大汗率領胡人騎兵,嚴陣以待,絲毫沒有將蒙恬放在眼里。
當人族出關想要攻滅林胡的時候,他也層亡魂俱駭,人族邊軍的強大,他心知肚明,林胡絕不是人族邊軍的對手。
他也曾想過投靠妖族,祈求獲得妖族庇佑,可是妖族蠻狠無禮,直接將他的使臣殺了。
就在他準備想秦人投降的時候,收下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讓他下定決心,和大秦帝國一戰,重振林胡的威風。
“黃金火騎兵算什么東西,只要大秦帝國的邊軍三大鐵騎,未曾出動,就無人能在馬上擊敗我胡人,黃金火騎兵遠不是我胡人的對手。”
林胡羯族部落的首領大言不慚的說道:“蒙恬算什么東西,居然妄想馬上擊敗我林胡,若是他老子蒙武出手,老子或許得考慮考慮。”
“也罷,就趁此機會,讓大秦帝國和妖族見識見識我胡人的威風。”
林胡大汗心情大好,數百年前,胡人也是可以同人族、妖族扳手腕的強大國度。
只可惜,三百年前胡人一分為二,化作林胡和東胡,后來遼東燕人樂毅擊敗東胡,妖族也趁機打劫,滅殺林胡數個大部,占據林胡草原,胡人從此一蹶不振,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妖族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打林胡,人族沒事的時候就會打東胡,胡人的日子真的是慘啊!
“蒙恬將軍,還不動手嗎?”
蒙恬回過頭,看看身邊的中年將領,氣息強大的可怕,他身后有五千騎兵,裝備精良,默不作聲,可是那股沖天戰意讓蒙恬感嘆不已,黃金火騎兵已經算是帝國精銳,可是在這五千年面前,竟然有種還沒有成年的少年的感覺。
九原勁旅,帝國王牌騎兵之一,和遼東黑甲、漁陽鐵騎并稱帝國三大鐵騎。
帝國北方九郡,唯有就九原郡、漁陽郡和遼東郡以騎兵為主,步兵成軍,每逢大戰,可豎旗而戰,策馬沖鋒,來去如風,尤善長途奔襲。
其他六郡郡,都是以步兵為主,騎兵為輔,擅長攻城、守地、拔營之戰,所屬騎兵,并無名分,大戰之時,不得豎旗而戰。
“司馬將軍莫急,再等等!”
蒙恬壓下中的感嘆,輕輕的說道:“胡人陣型凌亂,表情放松,顯然是輕視于我。”
“所謂驕兵必敗,我且先示弱于人,以滋長其驕橫之心,而后一鼓作氣,畢其功于一役,奪其地,虜其民,以強帝國。”
這司馬將軍正是曾經出現在東郡的司馬絕,秦國名將司馬錯的后代,九原三大將之首的“詭將”,用兵神出鬼沒,詭異至極,是帝國武侯之下最強將領之一。
“你決定就好,與林胡之戰,你說了算,我只是替你壓陣而已。”
司馬絕看了蒙恬一眼,隨即就同意了蒙恬的看法。
帝國將門,莫出蒙王。蒙恬年幼就隨蒙驁血戰沙場,其見識自然非同一般,驕兵之計,用到胡人身上最適合不過了。
“我似乎明白,為何八大武侯都支持你成為帝國第九位武侯呢?”司馬絕說道。
“什么意思?”蒙恬不解的問道。
“南越戰事,最多半年,南越任囂就會平定百越蠻人,百越之戰結束,帝國就會有人封武侯位,接替王龁將軍,鎮守云中郡。”
司馬錯是北方高級將領,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帝國北方武侯素來和任囂不和,阻止不了任囂封侯,但是云中郡鎮守武侯絕不能落在任囂頭上,所以他們推出你,鎮守云中郡。”
蒙恬說道:“北方名將無數,有武侯之資的人不在少數,為何偏偏是我?”
蒙恬見過不少北方將領,九原三大將、漁陽雙星之一的杜玄同、遼東黑甲的“四君侯”,每一個都是大將之資,論資格軍功,這種好事輪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將與將之間,存在差距,就拿帝國武侯來說。王賁、嬴玄、趙修客是一流武侯,蒙武、內史騰是二流武侯,李信、王龁、楊啟是三流武侯。”
司馬錯說道:“帝國不缺將領,缺的是一位軍神,王賁老了,嬴玄殺性太重,趙修客淡然,皆無可能成就軍神之位。”
“而你用兵,以正治奇,以奇致勝,奇正互補,且對陛下忠心耿耿,有深得諸位武侯看中,軍卒擁戴,自然是不二人選。”
“蒙恬慚愧,恐怕沒有諸位武侯說的那么優秀。”
蒙恬不動聲色的說道,帝國武侯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九州軍神,帝國武侯都不敢染指,他何德何能?
“現在的你連我都不如,自然不行,但是你的潛力決定你的下限,也無限拔高了你的上限。”
司馬絕說道:“這次攻滅胡人,就是對你的考驗,通過了考驗,你就有資格在北方和我平起平坐;良族大戰,建功立業,就是三流武侯,加以時日,畢竟超越其他人,成為秦國軍方第一人。”
“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日后在再說吧!”
蒙恬說道:“不知道王離那邊如何了?”
此次出兵滅胡,帝國兵分兩路,一路蒙恬坐鎮,攻伐林胡,一路王離坐鎮,剿滅東胡。
“這個你不用擔心,東胡已經被遼東黑甲打殘了,畏手畏腳,毫無戰力,王離率雁門騎兵出關,只需要沿秦國邊關一路東進,打到遼東之地,就可剿滅東胡。”
關外,一支純粹的帝國邊軍緩緩的進入東胡的領土,為首的正是被王龁帶到北方的王離。
“報!”
一騎烈馬飛馳而來,跑到王離面前,下馬說道:“少將軍,東胡距離我軍只有三十里。”
“東胡集結了多少人馬?”王離將語氣平靜的問道。
“約十萬眾,打的青羊部落的旗幟,不見白蘭王帳的標志。”
“再探!”
等到探子離去,王離嗤笑一聲說道:“東胡,滅族之戰,居然不見白蘭王帳的蹤跡,脊梁都垮了,各該滅亡。”
“全軍聽令,大軍東進,突擊湖人部落,不留活口,追殺白蘭王帳。”
“屠軍?”王離身邊一個穿血色皮甲的男子驚訝的問道。
“脊梁都垮掉的部落,留著除了浪費糧食,毫無用處,殺了一了百了。”王離冷血的說道。
“通武侯有令,俘虜胡人,不是殺戮胡人,你可想清楚后果了?”王離身邊的將領提醒王離說道。
“用胡人做炮灰肉墻,這種事情有人做的出來,但是陛下絕不會應允,還不如他們在這里成就北方軍團的兇名。”
“白起做的了那百萬人屠,我王離為何不可?”王離兇戾的說道。
“百萬人屠不是那么好做的。那人在北方邊軍中地位極高,即便是你父親,也要給他面子。”
王離面帶不屑之色,“此次掛帥的是蒙恬,我為副將,蒙恬未曾下令,我就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我意已決,叔叔你不用多勸,再有言論此事者,軍法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