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黃義達在此,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就像是在敘述一件事實,用的還是確定的語氣,讓祁陸覺得這人是不是腦袋秀逗了。
戰斗之前,先做個自我介紹,倒是挺有禮貌的,只是你后面那句‘束手就擒’是什么鬼?合著我們就該跪地求饒,乞求寬大處理唄?
“怎么,這就被我的氣質給嚇壞了,就你們這樣的人,我一個人,”
說到這里,長了一張面癱臉的黃義達,刻意的停頓了一下,任憑微風吹過他的發絲,三角眼中迸發出強烈的自信光芒,“能打一百個!”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風聲驟然加大,像是在熱烈的回應著他的言語。
就連周邊樹上的樹葉,都在風的幫助之下,為他的言語而鼓掌。
這是啥?
這是超強的自信!這是在面對弱雞的時候,那一往無前的氣勢!這還是無論稍后是否被打,都如同鴨子一般的嘴硬!
“你是不是…傻嗶?”
祁陸嘴角上翹,在說話的同時,潭淵劍出手,直接向著對方攻擊而去!
“你們一起上!”
臥槽!
傻嗶石錘了!
我們不一起上,難道還一個接一個的上?跟你玩單打獨斗么…
你當是過家家吶?!
在這種情況下,您這是誰給的自信,讓您如此的氣勢非凡?
這張鞋拔子臉,也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啊!
梅花大陣攸然出現,圍繞著眾人旋轉,所帶起的凌厲氣息直接壓的對方臉型都變了,就像是皮膚松弛一樣,被吹的差點把嘴給整禿嚕了。
而潭淵劍中的器靈林輝,此時卻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樣,嘴里叨嗶叨叨嗶叨的沒完沒了,潭淵劍每落下一次,都能有他的尖叫聲傳來。
“啊呀!你的劍打的我好疼啊,好賤,好賤啊!”
“噫…就這?麻煩你再加大力度,我好癢啊!”
“你剛才不是話挺多的嗎,怎么這時候不說話了,是瞧不起老子還是怎么著?”
“說話啊,說話啊!你不說話的話,我一個人好寂寞啊!”
這次輪到黃義達受不了了,一邊抵擋著祁陸他們的攻勢,一邊大聲怒罵道:“閉上你的鳥嘴!”
“我不!我就不!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窩尼瑪!”
黃義達怒了,長劍宛若游龍,與潭淵劍毫無花哨的攻擊在一起,而祁陸的太極劍法又豈是吃素的?你強任你強,我自巍然不倒!
潭淵劍一翻一卷,像是泥潭一樣,直接將對方引了過來,隨即向前輕輕一探,徑直取向對方的胸口!
黃義達想要閃躲,而四周的梅花卻猛然收緊,讓他避無可避。同一時間,琉璃塔綻放出清冷光芒,向著對方鎮壓而去!
至于紅豆,幻化成數十丈大小的它,一蹄子就向著黃義達踩踏下去,那蹄子上燃燒著的烈焰,還未臨近身體,就幾乎將他的發絲給烤的焦糊。
“不可能!我能打一百個!”
戰斗來得快去的也快,黃義達拼盡了全力,也不是祁陸兩人一獸的對手,只來得及說出這么一句話,就宣告涼涼。
直至臨死前,他都不曾相信,自己怎么就打不了一百個呢?
這才只是兩人一獸啊,就直接涼了?
這不是我的真實實力!
然而,他這句話也只能憋在肚子里,再也沒機會說出來了。
紙扎人吹奏起了嗩吶,嘹亮的聲音婉轉悠揚,透著一股子歡快的氛圍。對方的元神還未來得及逃離,就在嗩吶的歡送聲中,被絞殺成了碎片。
尸體被燃燒殆盡,化作的骨灰被紙扎人快樂的揚起,隨風飄揚。這一幕,像極了傳說中的愛情。
為你送別,不要依依不舍,我們并非沒有了愛情,只是因為陰陽兩隔,不適合啊…
你剩下沒走完的路,我也會用綠翔挖掘機為你斷絕,不要傷心,不要悲痛,前路已斷,咱們,來世再約!
黃義達:約你妹!
“師兄死了!”
城內的戰斗還在繼續,那些人在感受到黃義達的氣息消散之后,盡皆悲傷痛哭,傷心欲絕之下,想要來此地查看,但戰斗卻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根本就抽不開身體!
“你們可以去找他們算賬的,放我們走可好?”
一邊戰斗,龍忠才還在為這些人做著心理建設,想要讓他們放過自己一馬,但那些修煉者卻義憤填膺的呵斥道:“你閉嘴!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一伙的!先把你們給弄死再說!”
龍忠才:…
我特么!我這上哪里喊冤去啊!
合著就怎么說都說不通了是嗎!
祁陸!
你特么不是人!
狗東西!
我曰你個死嗶祖宗!
但無論他再如何怒罵,祁陸與陸相思,卻早已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一頭扎進了茫茫山林之中。將氣息完全收斂,直至身形消失不見。
永別了,倒霉催的。
還是那句話,當你算計人的時候,就要做好被人算計的準備,別整天弄的跟別人欠你的一樣。
別人為你們吸引火力,那為啥就不能你們給我們吸引火力了?
互幫互助嘛!維阿伐木累!
離開了這里之后,不得不說,就像是他們先前所說的那樣,林中確實有丘水宗的弟子在巡邏,不時地還有劇烈打斗聲響起,哪怕是祁陸與陸相思盡量的避開了修煉者密集的區域,都是接連遭遇了許多戰斗。
而正是因為戰斗所造成的波動,吸引了許多的修煉者前來,在他們的周圍,已經形成了包圍圈。
“呸!這群王八蛋,都是屬狗皮膏藥的,追的這么緊,是多不想走漏消息?”
“似乎他們派出了長老。”
陸相思看著地圖,不由得沉吟道:“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沖破包圍圈,只有如此才有一線生機。”
若是被抓走的話,必然就成為了養料,是生或是死,可就由不得他們說了算了。
“我們繼續向南,還有一千多里,就能抵達中域邊界了。此時四處都有修煉者圍攏,與其迂回,還不如一鼓作氣沖過去。”
說是這么說,但兩人都是知道,想要沖破包圍圈,又哪里是如此容易的,哪怕是最終脫離了此地,恐怕也要經歷連番惡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