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全都撲倒在地,糾纏在一起,龍傲天的雙腿盤著在祁陸的腰間,騎在上面揮拳就打。而祁陸也不是吃素的,抬起手掌擋住對方的攻擊,隨手一擰,直接把對方給扯了下來!
雙手向前一伸,大拇指直接摳住了龍傲天兩側的嘴巴,用力的扯動著。
“窩巢(臥槽)!”
龍傲天見狀,同樣伸出了雙手,一把扯住了祁陸的嘴角,向外拉扯。
兩個喝了酒的人,就這么躺在地上面對著面,互相扯起了嘴角…
動用靈力是不會動用的,喝爽了之后,王八拳才是真男人的選擇!
“公子!公子…你們別打了!”
可落雁一個人,又怎么分得開這兩個幼稚鬼?
尤其是喝了酒的人,手勁都大…
那嗤拉拉都淌出來了,倆人也不覺著惡心。同時伴隨著口齒不清的相互問候,激烈程度堪比菜雞互啄…
正當落雁不知道怎么才好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砰砰砰!’
“傲天公子是否在里面?在下范閆興,前來問候公子。”
終于來了幫忙的了…
落雁聞言,也顧不得衣衫不整的兩人了,急走兩步,打開了房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視線越過落雁,看到在地上打滾的兩個人,范閆興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這咋回事?怎么還撕扒起來了呢?
看著那兩位糾纏在一起的人,讓范閆興不由得發出了靈魂三問:額是哪鍋?額在啥子地方?額面前的這倆瓜娃子在干啥子事嘛?
“城主大人,您來的正好,快把他們拉開吧!”
“這這這…這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范閆興趕緊的走了進來,為了防止這種丑事被外人看到,還貼心的順手關上了門。
“兩位公子都喝醉了,耍酒瘋呢,城主大人快來幫忙啊…”
“哦好好好…”
倆人你拽這個,他扒拉那個的,好不容易才把他們給分開。
而此時再看去,他們的臉頰兩側,各自出現了兩道清晰的勒痕。
喘著粗氣,互相瞪著對方,大有一言不合在來一場的架勢。
“這打的沒勁!等你身體恢復了之后,咱們再請教爪法!”
嘴角疼的齜牙咧嘴的,龍傲天卻跟沒事人似的,硬挺著當一條好漢。
“怕你不成?!”
“公子,你喝多了,婢子扶你去休息吧。”
“我清醒得很!”
祁陸‘啪!’的一下拍開了酒壇的封泥,“敢不敢來?”
“嗤…”
龍傲天拍著胸口,“論喝酒,我還沒慫過誰!”
用靈力醒酒,那是絕不可能!
說著,兩個剛剛還打在一起的人,繼續喝了起來。
喝到最后,連怎么回到房間的都不知道。
至于范閆興,臨走的時候長吁短嘆:這次過來,什么好處都沒撈著不說,還當了一回仆人…
我這是圖啥啊…
第二日,清晨,天色將亮未亮,惠德樓的外面,眾人已經整裝待發。
昨日的一番瘋狂過后,祁陸心頭的壓抑發泄出去不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的迷茫情緒,也漸漸地消散。
此時正一團亂麻的祁府,與祁陸再也沒有了關系。
“哞!一群不要臉的家伙…”
還不能化形的阿力被牽了出來,等周邊沒有外人之后,頓時不滿的低哞出聲。
昨夜,它可是在畜生圈里待了一晚上啊!那臭氣熏天的味道,差點讓它閉過氣去!
老子是堂堂妖族啊!
“看把你委屈的,回去給你找倆母牛泄泄火氣。”
“哞!老子跟牛不是一個種族!”
龍傲天沒搭理他。兀自揉著嘴角,眼神不善的看著祁陸。而看到對方也在做著與他同樣動作的時候,他的心里,突然就沒那么不爽了…
“呵呵…”
祁陸:你這笑啥呢…嘶…
“不能喝酒就少喝,看你們兩人,昨天都亂成什么樣子了?”
面對張氏的斥責,祁陸尷尬一笑,也沒成想這世界的酒,度數這么高啊…
“讓伯母受累了。”
別看龍傲天跟誰都是一副吊吊的姿態,但面對…姑且算是朋友吧,面對朋友的母親,還是保持著一貫的尊重的。
說到底,他跟祁陸一樣,都不是因為一件小事就老死不相往來的小氣之人。對于昨天的那一場打鬧,誰也沒有真的生氣。
張氏微微頷首,對方身份顯赫,她也只是埋怨一下,倒也沒辦法多說什么。
提前找好的馬車,此時已經靜靜地停在外面。眾人依次上車之后,車夫‘駕!’了一聲,揚起手中的小皮鞭,隨即馬車緩緩行駛起來。
龍傲天坐在阿力的身上,穿著單薄的他,在涼風的吹拂之下,反而愜意的哼起了小調。
今次,既然祁陸選擇去京師,那他自然會護送著一同前往。
清源城距離京師千里之遙,以普通馬車的速度,同時還需要繞道什么的,這一路風餐露宿的,少說也需要十天半月才能抵達。
像是這種長途的距離,在這個混亂的世道中,沒有幾個車夫樂意接這種不要命的活兒。也就是張氏出了大價錢,重金之下,才有一人答應跑這一趟。
車夫三十許的年紀,名字也很好記:牛二。此人家道中落父母早亡,長得黑黑瘦瘦的,人至中年還是一個光棍的他,自然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跑完了這一趟,所獲得的錢財,娶一個婆娘之后,還能結余不少,對于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價碼。
如果途中再出個什么意外,能讓車廂中那些女子以身相許的話…嘿嘿嘿…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我也能接受啊!
牛二的眼中閃過一抹貪婪,這一家人,除了要小心那個騎著雜交蠢牛、在腦門上畫畫的傻鳥之外,其余的…
阿力:老子怕嚇著你這只弱雞,收斂了自身氣息,就成了雜交蠢牛?!
傻鳥…哦不對,龍傲天:小伙子,你這思想很危險啊…
呵呵,
不是我牛二說,車廂里的諸位,都是渣渣…
尤其是那個癱瘓了的,想要拍死他,還不就是一巴掌的事兒?
可憐的牛二,碰巧前幾日接了一單,不在城中。否則的話,哪里敢出現這種作死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