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所有教授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可聽著聽著,他們慢慢的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到最后,所有人全都露出震驚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小老師,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在里頭,好詩,好啊,好…”
“這是你寫的?真的太精彩了。”
“滿滿的代入感啊,就彷佛在我一樣,我小時候就是通過寄信和母親聯系,我們那個年代苦啊,不像現在,隨便打個電話發個短信就行。”
一首詩震驚全場,凌云笑著擺擺手,所有人安靜下來后,他才繼續說道。
“其實除了現代詩,古人也比較喜歡用詩詞寄托鄉愁,例如‘仍憐故鄉水,萬里送行舟’,這首詩就是用了擬人和夸張的修辭手法,再有‘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少小離家和老大回,概括了作者數十年久客他鄉,詩中充滿了‘我不忘故鄉,故鄉可還記得我’的濃濃鄉愁。就全詩來看…”
凌云在臺上落落大方侃侃而談,臺下原本躁動的教授,此刻全都安靜的像個小孩。
隨后,他又一一列舉分析了十多首古詩詞。
而此時,欒剛正坐在孫教授房間,一邊品咂著美酒,一邊通過監控正觀看著教室里的一舉一動。
他搖頭晃腦的對孫教授朗聲稱贊。
“老孫,你還真是撿到寶了,之前我以為你是發酒瘋和這小子結拜了,想不到你還算是高攀了。嘖嘖嘖,真是難以相信,這么年輕…他到底是哪冒出來的?還真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啊。”
說到這,欒剛教授又蹙眉猶豫道。
“不過…讓他加入這次的語文教科書重新編纂小組…會不會太沖動了?這可是關系到國家教育系統的大事,這小子雖然詩詞做的好,可這…”
“呵呵,沒關系,又不是讓他當評委,再說了,咱們本來就打算面向全社會征文的,讓他參與一下也沒什么大礙。”
孫教授無所謂的解釋,聽了這話,欒剛長舒了口氣。
“呵呵,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打算讓他當評委呢。”
此刻的凌云和胖子兩人,正在為晚上的住宿問題發愁。
雖然欒剛和孫教授熱情的邀請過他們,可他們還是決定住到外面的宿舍,可等出門轉悠了一圈后,他倆才崩潰了。
此刻正值新生開學季,四周的酒店全都被學生家長住滿了。
“現在咋辦?要不咱們再回上京學校找欒剛和孫教授去?”
胖子提議,凌云翻了翻白眼罵道。
“滾犢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一下午你都在撩騷人家女大學生,沒夠了啊?”
“呵呵,我這不是閑著也是閑著嘛,所以就和學生們隨便聊聊。”
“隨便聊聊?那你怎么不找男學生聊啊?”
“我…”
胖子剛張嘴,結果就聽旁邊了不耐煩的叫罵聲。
“臟死了,我都說了讓你出去出去,你耳朵聾了啊?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
兩人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酒店的保安正捏著鼻子,拿著橡膠輥頂著一個駝背老頭,老頭背著臟乎乎的蛇皮袋,一個勁的哀求對方,可對方根本沒有絲毫的客氣。
“喂喂喂,過分了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拿著棍毆打一個老頭?還有王法沒有?”
胖子擼起胳膊,用手一掰臉蛋,立刻一臉橫肉的走了過去,直接搶了保安手里的橡膠輥。
“你誰啊?”
保安雖然口氣比較沖,但看到胖子滿臉的橫肉和體格,表情明顯慫了一大半。
“你管我是誰,你不就一個破保安嗎?欺負一個老頭算怎么回事?啊?”
“我沒欺負他,是他非要往里闖。”
老頭訕訕笑著解釋。
“俺是東山省的,是來參加上京大學教科書編纂的,來這是想住店…”
“我知道你住店,可我也告訴你了,客滿了啊,你不聽我有什么辦法?”
“俺知道,俺是想…”
老頭和保安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起來,好半晌凌云和胖子才算聽沒明白了。
原來這老頭住店,人家客滿了,可老頭是農村來的,心想著客滿了更好,于是他便提出睡走廊或者大廳都行,還讓人家便宜點。
這保安原本就不樂意,一看他根本就是胡攪蠻纏,交流不通后,索性直接拿橡膠棒把他給攆出來了。
凌云和胖子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大叔,人家這酒店都是正規的,只能住房間,不讓住走廊,要不這樣,你和我們一塊吧,我們也正找地方呢。”
“咋就不能住走廊呢?想當年俺去XX干活的時候,那大酒店比這還氣派,俺們十多個人都睡在酒店大廳。”
“呵呵,大叔,您哪個年代的人都單純,和現在不能比,現在人大部分都是狗眼看人低。對了,您剛才說…您也是來參加教科書編纂的?”
“是啊,俺是俺們縣唯一被選中的代表,喏,這是邀請函。”
老頭放下編織袋,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塑料包,然后拉開拉鏈,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掏出一個紅色的邀請函。
“大叔,這玩意你怎么還裝這么嚴實啊?”
胖子笑呵呵的問,老頭卻格外嚴肅的搖頭。
“不,這邀請函的意義你們可理解不了,這是語文教科書重新編纂小組給俺發的邀請函,是讓俺們參加國家的語文教科書編纂工作,往小了說,俺的散文、詩歌、小說就能上課文了,往大了,這是孩子們未來的學習教育問題,孩子們就是國家的未來的,你們說,這重不重要?”
“重要,可是…人家好像是要選擇評比吧…”
“這…”
胖子一句話,把老頭問的老臉都給紅了。
三人一邊聊一邊往更遠的地方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徹底脫離了上京大學的范圍,他們這才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雖然環境簡陋了點,但總體還行,108塊,還附帶一張早餐券。
不過等第二天起床后吃早餐的時候,凌云卻和一個花白頭發,自稱某作協名譽會長的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