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15塊的悲傷2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那一天店里來了一幫熟客，都是本地富豪養的小三，這些人私下都有自己的圈子，富豪們不在的時候，她們就會相互約著一塊打牌、逛街、唱K，偶爾興起也會來我們店找找刺激。
其實我一點也不羨慕她們，她們雖然憑借姿色就能衣食無憂、出手闊綽，但就像被人圈養的金絲雀，她們害怕別人異樣的目光，害怕親人朋友看到，害怕富豪的原配打上門，她們就像生存在地下的老鼠，永遠見不得光，甚至連真名都不敢用。
更別提光明正大的戀愛了，其實說白了，這些人就像在上班，具體的上班年限，那要看富豪對她們的新鮮感。
煩悶單調、寂寞孤獨的年紀，讓她們格外強烈的想得到另外的享受和滿足，所以這些人經常會來我們店，有時候喝的酩酊大醉，有時候會點幾只鴨子啃啃。
話說那天這群人來了之后，我們老板電話聯系之后發現鴨不夠，打了一通電話協調無果，正發愁的時候，我剛好過包間給他們送果盤。
其中一個長發女人正在發脾氣，見我進來一下子就選中我了，我長的不是很帥，身高也沒什么優勢，臉上沒什么滄桑感，沒有成熟男人的氣質，更不是讓女人一看到就有安全感的男人，但那一刻，我估計她看我，就像王八瞅綠豆，一下子看對眼了。”
冰江聳聳肩笑笑，眼神里略微有那么一丟丟的得意。
“當然了，我本來只是個服務生，所以并不會低三下四的去賺這個錢，老板也是知道情況的，可特么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這女的似乎被激怒了，當場從手提包拿出了一沓現金，啪就摔桌子上了。看那厚度，我估計起碼得有兩三萬，那可是我半年的工資啊。
不過我這個人是有原則的，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你有個雞毛原則！”
凌云吸了口煙，然后呸了一口，冰江笑笑接著講道。
“我再次拒絕后，這女的又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拍到桌子上，說里面有十萬塊。只要我今晚留下，這卡和錢就都是我的。”
“然后你又拒絕了？”
“我特么傻啊？”
冰江翻了翻白眼。
“我在KTV干三年都不如我今天干一晚上，再說了，這么漂亮的美女，平常我一分錢不賺還得倒貼大幾百塊呢，現在能賺這么多，干嘛不答應？”
“呵呵，你可真拿得起放的下。”
“當然，當時我就收了錢，然后和這女的去后面的房間了。等反鎖了房門，打開了最亮的燈光后，我才來得及仔細看清她的模樣。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皮膚很白，估計是南方的，總之就是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她的頭頸很細，很白，也很光滑，我顫抖的把手放到了她的后腰上，能感受到充滿了年輕的張揚，以及青春易逝的苦澀，那一刻我和她四目相對，我感覺自己愛上了她，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么嗎？”
“想日后再說？”
“不不不，我當時特么的竟然在想，這女的比我女朋友還漂亮一百倍，而且還倒貼給我十二三萬！她是不是腦子不好，到底看上我哪點啊？”
凌云噗嗤樂了，就聽冰江笑著接口道。
“后來…我輕輕的兩個指頭伸了進去，但半天也沒摸到什么，她肚子里面被掏的清清爽爽，內臟、腸子一類的東西全部被掏掉了，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做鴨，所以沒什么經驗，不知道怎么開始，再后來我拿出了食譜，按照上面說的，放了香料倒上水，大概半個小時就熟了，其實還是挺簡單的，對了，當時鴨子煮熟后老香了…”
15塊錢的車只能開到這了 凌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舉起拳頭照著冰江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氣的破口大罵。
“我特么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這個？你對得起讀者爸爸的15塊錢嗎？”
冰江哈哈大笑的捂著腦袋退后兩步。
“哈哈哈，我也沒辦法，就這已經在404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笑完之后，冰江又收斂了表情，重新一本正經的看著凌云，緩緩開口。
“其實當初真有這么件事，我是說…剛才前半部分說的是真的，只不過我和她的結局并不太好。”
“不太好？”
冰江狠狠的吸了口煙，然后默然的點點頭。
“那一次結束后，我發現我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可能我天生不是當鴨的材料，我竟然第一次就和客人發生了感情。我開始偷偷的關注她，打聽她的消息，但可惜，她似乎失憶了，或者說并不想認識我，更不想和我有過多的牽扯。
再后來，大概得有半年左右吧，有一天那個富豪手底下幾個打手，撕扯著這個女人的頭發，將她帶到了店里，她就像一條狗一樣，被羞辱、被毆打、被唾罵…
所有人就在旁邊冷漠的看著，這些人有曾經和她親昵的閨蜜姐妹，還有我這個可憐的仰慕者。
我很怕，怕她把我供出來，怕自己也被打，當時我就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不敢看她。
后來她被拖到后面包廂了，我沒看到她出來，但等我進包廂的時候，里面并沒有人，只剩下一攤有些發黑的血漬。
我找人打聽，聽說這個女的和KTV另外一個鴨好上了，她們竟然大膽的在富豪的別墅XX，結果沒想到，這個富豪不是傻子，他在別墅偷偷裝了監控設備，那個鴨同一天也死了，是車禍…”
“那這個女的呢？”
冰江搖搖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或許是被扔到海里喂魚了，或許是從下水道沖走了，或許是埋到哪個荒無人煙的樹林了。那天是我老板處理的，畢竟是因為我們這邊鴨子出了問題，所以人家找上門來興師問罪，我們老板這也算替那個富豪擦的屁股，想要給個姿態，化干戈為玉帛。
看著曾經拿錢摔到我面前的貴婦都這么凄慘，那一刻我真的五味雜陳，我想同情的大哭一場，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或許連這個女的都不如，那又有什么資格去同情別人？所以最后，我只能暗暗的在內心祈禱，祈禱她下一輩子，好好的做個普通人，靠自己雙手去掙錢，哪怕過的窮點、苦點，那也是一種幸福，千萬別再去當別人的籠中鳥、掌中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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