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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殺神白起

  “哈哈哈哈”

  “一炷香時間?你拿什么跟我們斗??”

  公孫燭氣極怒笑,雙臂揚起,仿佛切割一樣。神將法力大作,全勢猛烈掙扎。

  眾神將頭頂上籠罩、鎮壓、糾纏的“無影觸須”,不斷地發出迸裂般悶響。

  但卻像無形之中,又有著源源不斷地補充。

  每當公孫燭覺得可以掙脫時,那種壓迫感又再層層疊疊加深,重新變得籠罩糾纏。

  六位神將如同陷入“泥潭”。

  雖然以強大實力,可以動彈,可以掙扎。但卻無法攻擊,處于被動的防御。

  “他并非神將,也不是靈官,何來此等能力??”柳子清一邊掙扎,一邊憤然沉喝。

  呂歆一直凝視著站在破廟臺階旁的藍公子,半晌后沉聲道:

  “此人并非是依靠自身能力,而是借助于那座破廟的死氣”

  井達摩的修為實力,在眾神將中最強,亦是靈山之主。他見多識廣,略一存思,便詫異道:

  “難道?這座破廟或者說此山?與他息息相通?因此他才可借助無形外力??”

  公孫燭臉色陰沉,卻也疑惑道:

  “相傳此山乃龍骸之地,葬有真龍遺骸!何人有如此驚天動地之能?可以借助龍骸之力?”

  眾神將一聽,也覺得荒謬。

  別說是神將之力,就算是小乘尊者,也不敢說能借助龍骸。除非是八境陸地神仙,方有如此浩瀚偉力。

  真龍,即便只是幼雛,即便只是遺骸,也堪比陸地神仙。乃是昊界至高至純的血脈,天生偉力,沛然莫測。

  但偏偏眼前發生的事實,卻無法辯駁。藍公子確實并無神將之力,卻又確實借助了外力,堪堪糾纏住了六位神將。

  如此荒謬,居然成真!

  屠鐵手籠罩在神將護持的光罩下,一直沉默不語。但眼神尖銳凌厲,深深盯著藍公子,臉上神色陣青陣白,不斷幻變。

  “你是不是認出此人的底細?”拓拔吞虎觀察到屠鐵手的異樣,不禁沉聲疑問。

  眾神將紛紛轉頭,看向屠鐵手。

  屠鐵手躊躇片刻,本不想說。但此刻眾人在一條船上,有些事,卻也不好再隱瞞。只得咬咬牙,低語道:

  “之前,我曾說,要抓住陳浮生,問一件緊要之事”

  “此事乃是我兵家絕密!”

  “什么事?”眾神將皆是存疑。

  屠鐵手緊緊盯著破廟臺階前的藍公子,半晌后,牙縫里迸出一句話:

  “百多年前,八位神將探秘龍骸,盡皆殞滅的懸案!”

  眾神將立即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樁懸案,雖然已經煙消云散,不被人提及。

  但在神將層次里,或更高的層次里,卻屬于盡皆好奇,欲得知真相的一樁隱秘大事。

  因為自從真龍墜落,昊界斬殺,留下遺骸禁地。如此多年以來,僅僅只有這八位神將,進入了龍骸地。

  從此以后,便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入龍骸。

  所以有關這八神將殞滅的秘密,一直被有心人在探查追蹤。希望能夠一覷隱私,得到進入龍骸的答案。

  在場的眾神將也想不到,屠鐵手代表的兵家,居然一直咬著此事不放。

  拓拔吞虎也算是當事人,立刻沉聲道:

  “當年傳說是六神將探秘,但真正卻有八位神將同行。我父親亦是其中之一!”

  “屠兄,真相究竟如何?還請告知!!為何要說,此事與陳浮生有關??”

  屠鐵手低語道:

  “你們并非兵家,所以感應不到劍氣縱橫,所留下的微妙氣息。”

  “這個叫陳浮生的小子,曾多次在寶騎鎮使用絕妙劍術。當時我有麾下,已經時時刻刻關注著此地。”

  “因此,探到一絲熟悉的劍氣!”

  拓拔吞虎深有體會,立即點頭:“確實!這小子乃是道門傳承,卻有特異絕倫的劍術。若非有人傳授,實在是令人不解。”

  公孫燭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什么。但目光陰沉,終究是忍了下去,不發一語,聆聽眾人言論。

  屠鐵手繼續說道:

  “這小子的劍術氣息,與我們兵家一位赫赫盛名的神將有關!而且,這位神將,正是領頭探秘,導致八神將殞滅的關鍵人物!”

  “誰??”拓拔吞虎咬牙切齒,忿恨溢于顏表。

  “誰?”眾神將紛紛疑問。

  “殺神,白起!”屠鐵手吐出這個名字,顯得臉色復雜。

  “白起!”

  “居然是白起!”

  眾神將驚詫萬分,各自相看一眼,皆是再吸一口冷氣。

  在二百年前,兵家勢力最盛的北秦,焚京靈山之主,殺神白起,乃是當年嘯傲天下,叱咤風云的絕代人物!

  至少有三位福地圣王圣主,評定此人,有神仙之姿!

  白起的神仙之姿,世無質疑!

  這可不是像拓拔吞虎這樣,僅僅只是贊語而已。

  當年的殺神白起,已經可以晉升七境小乘尊者,卻生生壓制境界。他傲骨無雙,當時立下大誓——

  要么不升,若升境,必定連闖兩境,直入陸地神仙!

  但在當時之世,所有人皆知,白起之言,必然成真。

  因為白起的尊號乃是“殺神”!

  當年,不知有多少神將,被他斬殺劍下。此尊號,是一劍一劍,殺出來的赫赫威名,號稱“殺神”!

  屠鐵手說出“殺神白起”之名,眾神將皆是心中一寒。即使是拓拔吞虎心有忿恨,此刻也是臉色一凝,無言以對。

  但所有神將又都知道,當年殺神白起,突然銷聲匿跡。

  就像曇花一現,說沒有就沒有了。

  世間再無白起之名。

  即便兵家也是緘默,不再提及此人。

  白起為何消失?是生是死?也算是修行界的一樁謎。而且兵家極力淡化此事,最終此謎隨之湮滅,再無任何消息。

  “屠兄的意思是,當年八神將探秘龍骸,是殺神白起帶領的?”柳子清不禁問道。

  他是后來又參與龍骸探秘的人,所以極度關心。

  屠鐵手微微點頭,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當年白起主動聯絡幾位神將,共同探秘龍骸,乃是他的私事。我們兵家各支,皆不知情”

  “后來,八神將殞滅,此事再才傳入兵家各支。那時我們才知道,白起是想借龍骸,直入陸地神仙,懷有極大野心!”

  眾神將聽了,沉默難言。

  借龍骸,晉升陸地神仙之境!確實是膽大包天!

  不過,在別人身上是妄想,是荒謬。但在殺神白起身上,卻絕非妄想。此人有大志,有偉力,必然是有把握成功。

  柳子清頓時皺眉道:

  “如若屠兄所說是真。那么此事,是白起領頭,眾人參與。探秘失敗,盡皆殞滅。”

  他說著,盯著屠鐵手,又道:

  “此事聽著驚心動魄,但結局可算正常。為何要稱之為懸案?屠兄為何代表兵家苦苦追求答案?”

  眾神將一聽,也同樣有此疑問。

  屠鐵手暗嘆一聲,低語道:

  “只因白起,不僅是私自進入龍骸,而且,還攜帶了一件兵家‘道珍’”

  話音未落,眾神將又是長吸一口冷氣。

  修行界皆知,大圓滿神器,乃是神將或尊者,夢寐以求的寶物。但在神器之上,另有至寶,又稱“大道珍寶”!

  大道珍寶,是陸地神仙和圣王,都要眼紅的無上珍品!

  在整個人間界,可稱“道珍”的至寶,屈指可數。皆是十大派鎮教鎮福地的底蘊!不出則已,一出驚世!

  直到此刻,眾神將再才知道,為何屠鐵手語焉不詳,難言隱私。

  兵家最盛名的天縱之材“殺神白起”、鎮教至寶“道珍”,全都陷落在龍骸地。此事若是傳揚,恐怕十大派的陸地神仙和圣王,都要坐不住。

  屠鐵手的話已至此,索性全盤托出,繼續說道:

  “此事引發我兵家各支震動!北秦第一福地圣主,甚至為此事,求取了一卦,窺探真相”

  “后來得知,真相真相是白起進入龍骸后,不知因何發瘋一舉斬殺所有同伴,自身也殞滅,不復存在”

  “啊??”

  拓拔吞虎怒目圓瞪,差點當場暴動。

  “原來如此”柳子清苦笑。

其余的神將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驚嘆唏噓  難怪此事稱一樁懸案,也難怪兵家遮掩此事真相。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因白起而發生,因白起而結束。

  拓拔吞虎在破廟死氣“觸須”的鎮壓下、糾纏下,已是須發戟張,目中如泣血。

  他霍然抬頭,極度忿恨地盯著破廟臺階旁的藍公子。

  “難道此人便是白起之魂??”

  拓拔吞虎雙拳捏得喀嚓暴響,又怒視屠鐵手。

  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拓拔吞虎若不是被禁錮此地,早已經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

  屠鐵手搖頭苦笑:

  “此人附身于狐妖身上,又未使出任何劍術,也無兵家氣息我也是迷惑難解,哪來的答案”

  “妙啊!天助我也!!”

  公孫燭突然猛一擊掌,大笑發泄。

  眾神將都是驚疑地看著他。

  “此人無論是不是殺神白起之魂,暫且放下。但他必定與龍骸有關!”

  “我們遵從嫡圣法旨,來斬滅陳浮生一切因果。不免會觸動龍骸地,引起不可測的風險。”

  “但是,如若能將這個附身狐妖的魂身拿下!龍骸之秘,便有答案!”

  公孫燭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到那時,此魂身在我們手中。陳浮生也在我們手中。兩件大功,呈上嫡圣,龍骸之事便一勞永逸,圓滿啊!大功圓滿啊!”

  眾神將一聽,從此前的驚疑轉為驚喜。

  紛紛轉頭,仿佛看見寶藏一樣,深深盯上了藍公子。

  如若之前還只是覺得此人阻攔,有些棘手。

  但此刻卻是覺得,能將此人困在一起,一舉擒拿,真真可稱是大圓滿結局!好得不能再好!

  “大伙還顧忌什么??有什么壓箱的后手,都使出來!!”

  柳子清一聲長喝,“就當此人是龍骸!先將他拿下!即使任何后患,盡皆煙散云散!”

  “好!!”

  眾神將齊聲大吼,紛紛有所舉動。

  公孫燭的身軀驟然一矮,就像是塌了一半,又像是蹲了下去。自他的后背,如同揭開一張“人皮”。

  “人皮”與公孫燭頗為相似,像濃縮的精華。瞬間電射而起,撞向頂上的死氣“觸須”。

  柳子清則是閉目吟誦,自鼻中噴出兩縷清氣。清氣入喉,瞬間又再吐出。霎那化為青焰般無數文字,交纏一起,直沖上天。

  呂歆按動眉頭,一粒光華,如符如箓,飄搖而起。霎那宛若千萬光華,米粒之光如同太陽,暴起向上。

  屠鐵手一指點在心膛,自頭頂沖起一朵血焰。血焰中如同有千軍萬馬,咆哮洶涌。挾帶無與倫比的沖鋒之勢,沖上頭頂。

  井達摩雙掌合什,閉目宣揚佛號。但緊閉雙目中,無窮妙相溢出,瞬間形成一個骨舟。轟隆澎湃,披風斬浪,向上空沖刺而去。

  拓拔吞虎憤怒大吼,絕然扳斷左手中指。隨即以張弓之勢,右臂前伸,左臂屈回。浸血中指如離弦之箭,轟嚓如烈陽噴薄,沖襲而上。

  六神將,后手頻出,孤注一擲!

  轟!!

  轟!!

  原本六根鎮壓、糾纏,無形無影的“觸須”之力,立即像是風雨飄搖,搖搖欲墜。

  所有后手而發的兇威大勢,不斷攻擊。

  頃刻。

  六位神將漸漸脫離鎮壓,又再有了反擊之力。

  “哈哈哈哈”

  “吾等齊心協力,六神在此,誰可阻抗!!”

  “哈哈哈哈”

  公孫燭暴起狂笑,當先撲向破廟。

  所有神將戰力大作,紛紛脫開禁錮,撲向藍公子。

  破廟廟頂。

  陳浮生奮力跳下。

  片刻后。

  經過濃霧難辯的通行,陳浮生舉劍而起,清吟一聲:

  “一劍,開天!”

  瞬息之間。

  周圍景象幻變,濃霧消退,廟觀祭壇的宏偉大勢磅礴而發。陳浮生處身之地,變得玄奧莫測,無窮隱含氣運沉浮繚動。

  但比起之前來到廟觀晉升三境鼎廬時,此時的氣運,雖說已經超過八成,但顯得略黯淡些。

  這足以證明,陳浮生的根基之地,受到大威脅。

  “一炷香時間”

  陳浮生毫不猶豫,沖到祭壇前,盤膝坐定。

  他手腕一翻,取出早已準備的“昊天本源”,瞬間投入祭壇內。

  旋即,全身法力玄炁祭出,沖入心廬。

  “巫裔靈箍,解!!”

  瞬息之間。

  迸裂的微響,響徹陳浮生的心神。

  緊緊禁錮在心廬靈光之上的靈箍,全都解除,化為虛無。

  此刻他身在廟觀祭壇內。

  得到解脫的心廬靈光,本是半靈窯的狀態,突然又再開始向上升騰,向上晉升!

  “氣運,為我所用!!”

  陳浮生一聲清喝,雙掌齊按,以身聯結祭壇,開始最后的沖刺。

轟隆隆  祭壇搖曳大作,整個廟觀空間里,諸般震響連綿不絕。

  突然。

  猻喉從左耳里,吐出一口凝華精粹般的黑焰,直入祭壇內。

  背后圭由神甲里的河童,亦是拋出一縷精粹,投入祭壇內。

  兩位知己同伴的助力,頓時引得整個廟觀空間里,妙相繚繞,氤氳大發。

  整個寶騎鎮已經蓄齊的氣運,磅礴大動,全都涌上陳浮生的軀體。

六成六成半七成七成半八成  陳浮生心廬內的靈光,不斷凝結出一瓣又一瓣的光華。

  半靈窯,逐漸走向十成圓滿。

  頃刻。

  隱約有震天般的戰鼓之聲隆隆響起。

  有玉磬清音悠揚,飄緲若仙音。

  彈指剎那。

  在陳浮生的身后,一根接一根虛幻的參天巨柱,廟觀巍峨虛影,全都向他的軀體上匯聚。

  靈窯一但大成,廟觀入身而來!

  從此,可稱“靈窯之主”,掌握根基地圓滿氣運!

  而在此時此刻。

  隨著靈窯向著圓滿進化,陳浮生的精氣神,在混沌一刻,極盡升華!

  他的意識,又再脫離而出,猶如凌空飛舉,迅速向上升騰。

  這是最后一步!

  上升洞天,得到洞天回應,圓滿至巔大成!

  陳浮生毫無雜念,任憑飄飄欲仙的感覺,帶領意識,而上升騰。瞬息脫離寶騎鎮、脫離州地,眼前云蒸霧涌,大地仿佛在腳下。

  迸!!

  當此時刻,卻仿佛銀瓶乍破,仿佛警鐘乍響。

  陳浮生的意念中,剎那受到某種阻滯。

  宛若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中斷了此次升騰之勢。

  呼吸一瞬間。

  陳浮生急速下沉,僅僅一念,便已經意識回歸,重新恢復了狀態,再次回到祭壇邊。

  “嗯??”

  陳浮生悚然震驚。

  他從未碰見過如此情況。

  在他的見聞知識里,也從未聽說過,修行者晉升時,上升洞天,會受到阻滯,半途中斷。

  但這個情況還是發生了,毫無征兆。

  陳浮生深吸一口氣,趕緊內視自身的心廬靈窯。

  可見七色九彩氤氳靈光,磅礴大作,在心廬內飽滿鼓蕩。

  九瓣華彩,環繞綻放。

  廟觀已經入身,氣運全在掌握。

  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無比。

  唯獨是在第九瓣,這最后一瓣靈光華彩上,剩余了一抹黯淡。并沒有大成圓滿!

  但卻也并非失敗,而是受到禁錮,沒有更進一步。

  那么此刻現狀,陳浮生就相當于一個“九成九”的靈窯在身。既非失敗,也非圓滿,差那么最后一口氣。

  陳浮生驚疑不解。

  他嘗試著調動法力玄炁,雙手一握。

  滾滾潮浪,無窮氣運,法力磅礴!

  甚至整個寶騎鎮的氣運脈絡,盡在心念中。只須意動,便能掌控調用,如臂使指,并無多少滯澀。

  在道理上,他現在就是名符其實的四境宗師。

  而且,還是“九成九”靈窯之主。

  雖說僅差最后一口氣,但在實力境界上比較,尋常的五境靈官,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若有外力相助,全力全開,拼死一爭,亦可斗一斗斷路的樞神將。

但畢竟“九成九”,并非圓滿  陳浮生實在是疑惑難解。

  但在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他細細琢磨,時間不夠!

  一炷香時間,即將過去!

  他立刻不再猶豫,提劍而起,一聲長嘯。

  瞬息沖出山窟,沖出濃霧,一劍斬開虛幻。

  眼前已是脫離山窟廟觀地,回到破廟的頂端。

  “藍公子!”

  陳浮生一聲喝,身如疾電,飛快撲下廟頂,站在藍公子身邊。

  當此時刻。

  六位神將剛剛脫離了鎮壓,紛紛搶上。

  藍公子已是臉色蒼白虛弱,似乎承受著巨大壓力。但見到陳浮生到來,又再奮起余力。

  他猛地頓足。

  破廟高森如噬人大口,又噴涌出死氣。

  六根凌空的“觸須”,再次一沉。

  搶上前即將出手的六位神將,臉色大變。倉促間,又再被壓了下去,身軀滯澀。

  “哈哈哈靈窯之主,靈窯”

  藍公子看著陳浮生,欣慰大笑,但笑聲中斷。

  他極其驚詫地盯著陳浮生,難以置信地皺眉道:

  “怎么回事?你居然未能圓滿大成??”

  陳浮生臉色平靜,還是毫無雜念,并肩站在藍公子身邊,將掌中無間龍雀舉起,冷靜道:

  “時間不多,先渡過眼前再說。我并非失敗,而是有無形之力影響,受到禁錮。”

  藍公子再才松了口氣。

  “既非失敗,那便還可解脫!咱們走到這一步,爭的便是那一絲生機!”

  對面的六位神將,聽到對話,見此情景,紛紛大笑。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嫡圣手段,果然不同凡響!”

  “將此子禁錮,他無法徹底圓滿靈窯,便無法影響貞朧山!”

  “天助我也!真乃天助我也!”

  “如今兩件大功就在眼前,諸位,幸甚!幸甚啊!”

  藍公子瞧著眼前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神將,露出一抹笑意,扭頭看向陳浮生,緩緩道:

  “我在此山游蕩百年,又豈是毫無后手?”

  他說著,伸指一按眉心。

  瞬間,一縷清光繞出,仿佛纏線一樣,綁在陳浮生的身軀上。

  身后的破廟,高森如噬人大口的虛影里,吐出一口死氣,如同觸須,抵在陳浮生的后背。

  當此時刻。

  陳浮生瞬間又再感到,之前在上古戰場遺跡時,那種被噩孽濁氣“鎧甲”覆蓋的感覺。

  無窮力量,貫體而來。向上攀升,不斷拔高!向上!

  “此子不可留!!”

  “阻止他!!”

  “他在借貞朧山之大勢!!”

  柳子清最先反應過來,驚訝憤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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