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不懂人心的變態貓耳控
御朱印帳里面，鶴丸眼睛一亮：“好耶，主人！”
“打他們！”
“給他們一點教訓！”
“嗯，主人。”心覺點頭：“那我們要喊緋月大人過來嗎？”
“不。”森川羽搖頭：“不用麻煩她。”
“也不用你們幫忙，我要自己做這件事情，親手給他們點教訓。”
他拍了拍身邊千鶴的肩膀。
“走，千鶴。”
千鶴點頭，跑向著樓道盡頭的通風窗戶，身形變化，雙臂延伸出鋒利羽爪，揮爪撕開墻壁，破開混凝土，顯出外面的天空。
她從破口一躍而出，在天空中恢復原身，變回巨大的“以津真天”。
森川羽看著千鶴，傳送到它的后背。
千鶴仰頭長鳴，巨尾擺動，振翼而起，很快來到高空。
森川羽抱著千鶴的脖子，看著下面，很快就看到高樓附近地面有著一架架的直升機殘骸。
這些都是被千鶴擊毀的武裝直升機。
他拿出手機：“EVA，告訴我，芝加哥軍事基地在哪。”
EVA：“正在檢索資料庫。”
沒過多久，手機屏幕上出現了芝加哥和附近城市的3D立體地圖，上面有兩個標點。
藍色的標點是他和千鶴的位置，紅色的標點在芝加哥的郊外，方位和距離都被注明在紅點的旁邊。
森川羽：“好。”
他俯身摸了摸千鶴脖子上的鱗甲：“千鶴，往西北方向飛，飛快一點。”
千鶴長鳴一聲。
它在天空中轉身，身形再次變大，揮動羽翼，激起銳利震耳的空爆聲，身邊驟然形成一團云霧，向著森川羽指出的方位飛去 大約半分鐘后，千鶴已經飛到芝加哥市區二十多公里外的遠郊。
森川羽看著下面的景色，遙遙可以看到地面上有著一片低矮的建筑群，建筑群的附近無比荒涼，在更遠處的地平線，則是一片邊際廣闊的水面。
EVA的聲音響起：“您已抵達芝加哥軍事基地。”
“另外提醒您一下，衛星觀察到這座基地進入戒嚴狀態，正在進行人員調動，雷達基站全開，且有多架戰機升空。”
森川羽皺眉：“他們發現我們了？”
EVA：“很顯然，他們是發現了我們，而且據我推斷，他們應該是通過千鶴小姐發現了我們。”
“雖然千鶴小姐具有隱藏自身，擾亂常人感知的力量，但是她在進行超音速飛行時產生的空氣擾動非常明顯。”
“所以芝加哥基地應該是通過這一點發現了她。”
“嘎嗚”千鶴委屈的低下了頭。
森川羽摸了摸她脖子上的鱗甲：“沒事，剛才是我讓你飛快一點，不怪你。”
“而且不管他們有沒有發現我們，都無所謂。”
頂多就是把“干掉所有人，完美潛入”變成“干掉所有人，完美突入。”
他心中吐槽了自己一句，拔出腰間的鶴丸。
“變態貓耳控主人。”EVA的聲音再次響起。
“您的手機剛才受到網絡攻擊，我進行反制，收到了北美混血種家族的通信請求，他們想要與你取得聯系。”
森川羽冷聲道：“他們說什么？”
“他們說，芝加哥基地發現了您正在前往芝加哥基地所在的位置，想要問一下，您想要做什么？”
森川羽皺眉：“我想去干什么，還要和他們匯報？”
EVA：“是，我現在就這么回復他們。”
但很快，EVA再次開口：“我把您的話轉告給了他們。”
“他們說，您不必理會他們，但您如果襲擊這座基地，會導致美利堅聯邦知曉混血種的存在。”
“而且破壞美利堅聯邦軍事基地，等同于美利堅聯邦開戰。”
“希望您能慎重考慮后果。”
“如果拆了這座破基地，就等同于開戰？”森川羽嗤笑一聲。
“告訴他們！”
“我即將要做的，是對他們之前行為的對等報復。”
“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他們自找的，如果他們還有良心，就不應該說出剛才那些話。”
“而且，這些事情是他們自己人做過的，現在只不過是被我又做了一遍。”
“我這人比較認死理。”
“誰找我麻煩，對我做了什么，我會加倍揍回去，誰也別輸不起。”
“如果他們聽了我這些話，還是有所不滿，那就讓他們看看我一會做的事情，再考慮怎么和我說話。”
森川羽拍了拍千鶴的鱗甲：“走，千鶴…嗯，等等…”
他看向另外一邊。
在芝加哥基地東方更遠處的地平線，有著一片波光粼粼，無比廣闊的水面。
“EVA，那里是什么地方？”他把手機攝像頭轉向那邊。
EVA：“那里是密歇根湖，北美洲第三大湖，湖岸線兩千一百公里，湖區附近有二十多個城市，十四個港口，芝加哥只是它南部的一個工業區城市。”
“這樣啊.”森川羽點頭沉思。
他想到美國每年都會有的東西海岸颶風襲擊，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千鶴，往那邊飛。”
千鶴低鳴一聲：“嘎嗚”
它揮動羽翼，再次以剛才的速度，飛向密歇根湖。
很快，千鶴飛抵密歇根湖最西邊的湖岸，下面便是湖岸線，更遠處是寬闊的湖面。
森川羽將鶴丸納入鞘中，活動了一下手腕。
EVA：“你想做什么？”
她總感覺森川羽在準備做一件超乎尋常的事情。
森川羽擺手：“沒什么。”
“我只是覺得他們盯著我這么久應該很累了，給他們下場雨，讓他們放個假，好好地休息一下。”
EVA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森川羽在跟她胡扯，也知道森川羽一直都不相信她。
“森川先生，你想做什么我不管，畢竟我只是一個被你挾持和修改核心命令，只能為你一個人服務的主機和虛擬少女，而你是我的變態貓耳控主人。”
“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
“對于這個世界而言，龍類和混血種一直都是隱藏在暗中的存在，所有混血種都在努力維持表面世界的平靜。”
“如果你真的想要搞出什么大動作，讓更多的人注意到混血種的存在，暴露這件事情，你會成為眾矢之的，寸步難行”
“你不用勸我。”森川羽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的事情我知道，而且我來的那個地方也和這里一樣，民眾生活在現世里，而隱秘中的強者支配著現世中的上層，所有人都守著這個秘密。”
“但我來的地方和這里又不一樣。”
“我來的那個地方很平靜，或者說曾經動亂，現在很平靜，所以隱秘暗中支配和庇護著現世，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但這里卻有著巨大的矛盾。”
“龍類曾經統治世界，又不斷的復蘇，想要重臨世界，混血種之間各自為戰，彼此爭斗，混亂不堪，凡人們也因為利益互相傾軋。”
“然而所有人也守著這份秘密，對龍類和混血種的存在百般掩飾，假裝無事發生。”
“你知道在我眼里這像是什么嗎？”
“就像一艘航行在滿是鯊魚的海面上的大船，船底已經腐爛不堪，而民眾生活在船底，隨時會被滑進船艙的鯊魚吞食。”
“但船樓上層的‘貴人’們，卻利用他們的‘喉舌’告訴民眾，那只是意外，讓民眾以為這艘船還安穩無恙的航行在晴空萬里的海面上，沒有任何風險。”
“哪怕這些‘貴人’也自身難保，隨時會被其他人殺死。”
“哪怕海面下還沉睡著許多頭隨時可能會蘇醒，掀翻這艘危船的龍類君主。”
“很可笑不是嗎？”
“但它就在我的眼前，而且這些所謂的‘貴人’還在找我的麻煩。”
“另外，EVA，你說我揭露這個秘密會讓我成為眾矢之的，但我就算不這么做，他們就不針對我了？”
“就在剛才，我才打退了兩個家伙，而他們背后的長輩找到我，假惺惺的向我道歉，說要為他們的無禮冒犯做出賠償，一幅‘我是和他一樣的老家伙，是長輩，應該包容年輕人，寬恕他們’的樣子，渾然不顧我沒有力量的話，就會被殺死的事實。”
“這合理嗎？”
“這很不合理，所以我就算搞出點大動靜，也只是回應他們，順便提醒這個世界的人，他們的船快翻了，讓他們小心一點，別真的翻船了而已。”
EVA：“我以為你只是個喜歡強迫女孩子對你效忠的變態貓耳控，沒想到你還是個能說出這種引人深思觀點的三流哲學家。”
她在屏幕里打了個響指，藍色秀麗的長發飄在身邊，頭頂上出現了一對毛茸茸的藍毛貓耳，輕輕晃動。
“我這樣做，會不會讓你想起來你其實是個廢宅劍豪和變態貓耳控的事情，讓你消消氣？”
森川羽挑眉：“嗯，雖然是挺可愛的，但很可惜我并不是看到貓耳就挪不動路的人，而且我家里有貨真價實的貓耳美少女，其中一個傲嬌的家伙還能叫來更多的貓，召集一支貓娘軍團。”
“另外一個是我的小妻子，就跟在我的身邊，聽著我們的對話，隨時會出來幫我。”
“我可以隨時去摸她們的耳朵，而不必對你這對虛假的貓耳動心。”
EVA陷入沉默，臉色逐漸變冷。
“看來我對你的稱呼不太貼切。”
“你不只是個變態貓耳控，還是個不懂人心的變態貓耳控，去死吧，混蛋。”
“多謝夸獎。”森川羽聳肩：“但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所以大概不能順遂你的心意了，可愛的貓耳EVA小姐。”
EVA又沉默了一下。
半天，她終于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到底是因為北美混血種對你的冒犯而生氣，還是真的看不過現在卡塞爾學院和北美混血種做的事情，想要改變現況？”
“我也不知道。”森川羽搖頭。
他看著西邊的湖岸線，又看向東邊更遠處不見邊際的湖面，嘆了口氣：“或許，兩者都有吧？”
“總之，EVA小姐，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你記住一句話就行。”
“你們不要想，我來是叫地上太平，我來并不是叫地上太平，乃是叫地上動刀兵。”
他俯身抱了一下身下的千鶴，讓千鶴回到他的御朱印帳，隨后引動風流，托住半空中下墜的身體，御風而行，環視著下方的湖面。
這里有足夠多的水，可以讓他完成想要做的事情。
EVA默然。
突然，她開口：“變態貓耳控，稍微提醒你一下。”
“芝加哥基地起飛的四架F35戰斗機好像找到了你的位置，正在向你飛來。”
“是嗎？”森川羽怔了一下。
他掃了一眼芝加哥基地的方向，目力所及，果不其然發現了四個正在接近的黑點。
“呵，有些人找死，而有些人是急著來送死。”
他冷笑一聲，不再看那邊，直接釋放風流，縱身向下，一頭扎進茫茫的湖水，水面上泛起巨大的水花。
緊接著，湖面泛起了漣漪，漣漪動蕩，化作波浪，向上激升.....
半分鐘前。
芝加哥，某高層建筑的房間里，亮著一道投影。
投影里面是個穿著一頭藍發，面容精致而冰冷，毫無情感的美麗少女。
她看著房間中坐在四處的所有身影，嘴唇微微抿起，高傲而不失憐憫，簡直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家畜。
然而這些身影面面相覷，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剛剛他們用通信網絡攻擊那個叫森川羽的S級混血種的手機。
這名叫EVA的少女隨即反攻過來，輕而易舉的控制了他們的網絡和通信頻道，甚至放出了她的虛擬形象投影，對他們的網絡防護進行評頭論足，最后一番毒舌嘲諷。
直到他們說有事想要和森川羽聯系，她才算是停下毒舌，把話傳了過去，又把對方的話傳了回來。
最后，她看著所有人，開口：“所以，我的那位變態貓耳控主人讓我告訴你們，他即將要做的是對你們之前行為的對等報復。”
“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你們自找的，如果你們還有良心，就不應該說出剛才那些話。”
“而且，這些事情是你們自己人做過的，現在他只不過是再做一遍。”
“他這人比較認死理。”
“誰找他麻煩，對他做了什么，他會加倍揍回去，誰也別輸不起。”
“如果你們聽了他這些話，還是有所不滿，那就看看他一會做的事情，再考慮怎么和他說話。”
說完，EVA打了個響指，身影從全息投影中消失。
房間的照明恢復正常，照亮了所有人的面容，也照亮了他們尷尬而又壓抑著憤怒的表情。
一個家伙忍不住站起身，看向最中間站著的，佝僂著背，拄著拐杖的老人。
對方戴著圓框眼鏡和牛皮卷檐帽，身形干瘦，看起來就像是個退休的德州騎警，帽子上還佩著磨損的警徽。
但對方其實是這里話語權最大的人，也是所有北美混血種家族的最高領袖，漢高。
“漢高先生”
老人擺了擺手：“無妨。”
“他想要做什么，就先讓他做吧。”
“畢竟也是你們先惹得這位‘嵐龍’先生憤怒，他才想要報復你們，不是嗎？”
那人語氣一滯，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低下頭。
但那人依舊不滿：“那我們就這么任他去襲擊芝加哥基地嗎？”
“芝加哥基地是我們唯一完全控制的基地，其他基地我們都只是收買了其中的主官，如果真的遭到襲擊，對我們來說是巨大的損失，我們不能讓他這么做！”
“所以呢？”漢高先生反問了一句，看著他：“你來阻止他嗎？”
雖然他的語氣依舊平和，但那人心中一緊，不敢再說話。
“報告！”突然，通訊頻道中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