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微不足道的絆腳石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真是，明明你才是學生，結果卻是我要給你打下手”
她搖了搖頭，語氣自嘲，但眼神卻有著一絲亮光，似乎充滿了期待。
“走吧，森川”
“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做到最好”
“我可是很期望你成為良子阿姨那樣的人啊”
森川羽沒有說話。
他牽著千里宮羽的手，掃了一眼身后的麻生達也，跟著北條真希上了她的車。
半個小時后，幾人到了一處別墅區。
只是在別墅區外，已經有了不少警察，外面還拉上了警戒標線。
外圍的警察看到北條真希的車牌號碼，放下標線，讓他們開了進去。
“那些，是警視廳的人吧？”
麻生達也驚愕的看著外面的警察，又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森川羽。
“您，是要當著警視廳的面去殺他？”
森川羽掃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這次殺古野津川，是近藤良子推給他的事。
那么，這些警察就不可能攔他。
北條真希替他回答了麻生達也的問題。
“放心，這些警察應該是來協助我們封鎖道路的”
“而且看他們這行動的速度，可能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被安排好了”
她開著車，但目光還是瞥向了森川羽。
“良子阿姨，是想給你鋪路”
“那我是不是還要向她表示感謝？”
森川羽終于開口，但是目光冷然，沒有一絲感激的意味。
“是她把事情推到了我的面前，而我正好不喜歡這些事情”
“僅此而已”
北條真希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她終于在一棟別墅外停了下來。
昨天森川羽見過的黑川龍之介和幾個刑警就等在外面。
見到他和北條真希下來，黑川警部馬上迎了過來。
“古野津川就住在這里，在別墅的第二層”
“里面應該有一伙極道，是他的打手”
“他本人也應該有熱武器，但是我們沒有拿到搜捕令”
他說著，向森川羽微微鞠躬。
“這些事情，警視廳不好處理，麻煩你了，森川桑，還請多加小心”
森川羽站著不動，接受了他的行禮。
按理來說，黑川警部算是他前世的同行。
而他現在要做的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他前世身上那身警服。
他仍然要做前世就一直在做的事情，只是他已經不再需要遵守前世的那些規矩。
“照顧好千醬，還有麻生同學”
他看著黑川警部。
黑川警部面色一凜，馬上點頭。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森川羽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向了別墅的鐵欄大門。
他的身后，傳來了黑川警部和幾個警察的聲音。
“劍豪桑，祝君武運昌隆！”
森川羽沒有回頭。
夕陽已經沉入地平線，黑夜遮蔽了大地。
一輪初升的輝月卻冉冉升起，為他披上了一層耀眼的輝光。
他把手伸向了衣服的內襯，從御朱印帳中緩緩取出鶴丸國永。
隨著一聲悅耳的清鳴，森川羽拔出太刀，向著別墅的大門揮刀斬下。
鐵欄大門微微一顫，瞬息之間，分成兩半。
很快，別墅里響起了腳步聲，幾個人來到了別墅院子里。
他們看到了手持鶴丸國永的森川羽，也看到了倒塌的大門，紛紛驚愕無語。
森川羽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他的身形瞬間消失，來到其中一個人的身后，把刀直接送入他的后心。
等他抽出刀，來到下一個人的身旁，第一個人的身體才軟軟的倒下。
當第二個人也捂著喉嚨，跪倒在地時，森川羽的長刀已經捅入了第三個，乃至第四個人的身體。
剩下的人全都變了臉色，面色恐懼，向別墅里逃去。
森川羽搖搖頭，身體化作一道殘影，追進一樓大廳內。
沒有人能跟上他的動作，他每一次揮刀，都會有一個身影倒下。
剛才還有十幾個人來到他的面前，現在卻只有一地的尸體。
他從來不擔心對方人多，他只嫌對面的人少。
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家伙躲在墻角，想拿起身邊的武器，但是手抖得像是篩子一樣，拿到手里又掉了出來。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景象，平日里狼一樣兇狠的伙伴，此刻像是羔羊一樣被對方隨手宰殺，一個不剩。
森川羽也發現了他，來到了他的面前，把刀架在了他的脖頸。
“說吧，你們保護的人在哪里？”
只是，這個家伙囁嚅著嘴，沒能說出一句話。
森川羽搖了搖頭，太刀輕輕抹過，瞬間結束了他的性命。
他的時間很珍貴，不能耗在這里。
簡單的在一樓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古野津川。
森川羽徑直向著二樓走去。
樓上有著比一樓更厚重的鐵門，他沒有半點猶豫，驅使著風之力，將擋在面前的鐵門瞬間斬開，然后再補上幾刀，將門徹底斬成破爛的碎鐵塊。
突然，一聲槍響從門的那邊傳來。
一個人拿著手槍，對準著森川羽，又開了幾槍。
只是，這些本該洞穿森川羽身體的子彈，卻像是遇到了無法穿越的阻礙，卡在森川羽的身前。
森川羽毫不意外，他本就知道對方有熱武器，但那又如何，他自己也有劍道極意形成的無形護盾。
他跨過門上被斬開的大洞，看著這個逼迫麻生達也，又暗害了千里宮羽父母的家伙滿懷恐懼的逃向最后一個房間，然后緩緩跟了上去。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當他走進房間，卻看到這個家伙居然從一臺像是冰棺的柜子中，拖出了一個女人。
他半抱著仿佛熟睡一樣的她，把槍架在了她的脖頸，厲聲大喝。
“你是為了千里家的事而來吧！？”
“她是千里英介的妻子，她還沒死”
“你要是過來，我馬上崩了她！”
森川羽停住了腳步，目光放到了女人的臉上。
對方一頭雪白的長發，樣貌美麗，就像是長大后，氣質溫婉的千里宮羽。
他聽千里宮羽說過，她的爸爸叫千里英介，她的媽媽叫羽生和美。
他見御朱印帳中屬于羽生和美的名字黯淡無光，卻沒想到她似乎還沒有死去。
“她是千里英介的妻子，那千里英介呢？”
“他被我沉到東京灣里了”
“那他的妻子為什么還在這里？”
“她要被做成仙藥，不能受污染，也不能讓肉變得不新鮮”
“那你可真是個畜生”
森川羽眼神冰冷，瞬間消失在原地。
古野津川微微一愣，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然后面色一狠，就要扣動扳機，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沒有了知覺。
在他身后，一只握著手槍的手臂被整齊利落的切斷，被慣性甩了出去。
他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斷臂，眼睛瞬間充血赤紅，拼命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抓羽生和美，卻被森川羽一腳踹出去幾米遠，撞到了墻壁上，然后滾落在地。
他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見森川羽繼續向自己走來，一邊后退，一邊捂著胳膊上的切口，大聲嘶嚎起來。
“不要殺我！”
“我也是被別人指使的！”
“我的背后還有其他人！”
“他們也需要這些藥，而且他們都是些大人物！”
“殺了我，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又如何？”
森川羽冷然一笑。
“他們要是敢來，有多少我斬多少”
他不再廢話，一刀空揮而過。
古野津川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森川羽為什么做這個動作。
但還沒等他站起來，繼續往后退，他就發現自己的腿上和手上出現了幾道細微的血線。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中瞬間充滿了恐懼，向森川羽伸出了手。
森川羽卻搖了搖頭，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他揮刀血振，無形的風席卷刀身，拂去鮮血，然后合刀入鞘。
隨著他合刀的動作，古野津川的身體猛的抽搐了一下，瞬間四分五裂，鮮血從斷肢碎肉的光滑切面上不斷噴涌而出，將地面染得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