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到古惑仔世界
還是諾曼教授最先恢復了過來，喉嚨發干道：“我來為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同事…”
“不用如此麻煩了，現在就開始吧！”
五位科學家都有些發懵，面面相覷。
趙山河這個時候也沒有任何情緒，面前的五個科學家跟五只螞蟻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他還剩下了一絲清明，說道：“在實驗室布下全方位的監控設備，拍下接下來的情景，這將是你們科學界的最大發現。”
聽到他這樣說，幾個人立即忙碌了起來。趙山河又跟諾曼教授說道：“準備三個架子，還有葡萄糖水，三副一次性針管。”
很快，這些東西也都準備好了。
箱子自動打開，三袋CPH4與葡萄糖水融合，變成了紫藍色的藥水。
露西露出了雙臂，一次性針管也都自動打開，仿佛有人操縱一般，分別自動扎進了露西的血管。
四周都有攝像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并且根據趙山河的指示，這些攝像機都放的比較遠，不會影響露西接下里的“變身”。
實驗室的中央，趙山河懷里坐著露西，兩個人依舊緊緊連接在一起。
她望著趙山河的眼神透露出了一絲留戀，柔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好了…”
露西面對著正面的攝像機，開始說道：“當大腦的開發突破20，就會像海豚一樣，具備人類難以想象的能力，而這些能力，被稱之為超能力。
解散，重組，看似外形的變化，其實只是細胞在變化。細胞與細胞之間除了生殖繁衍，同時具備了信息交互功能，通過電脈沖，每一秒鐘，每個細胞之間可以達到一千字節的交互。
經過培育，脫氧核糖核酸(DNA)處在不同的狀態下，可產生有信息和無信息的變化。生物元件也可以實現邏輯電路中的0與1、晶體管的通導或截止、電壓的高或低、脈沖信號的有或無等等。
這預示著，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一臺計算機，并且是比當今最快計算機更加快一萬倍的計算機。
這樣的計算功能，幾乎可以監控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處理每一件公共事務，整個地球的事務，一臺計算機就能完全操控。
當然，這只是理論數據，因為一個人的作用不是無限的，生物能的耗費，也不是人體靠食物就能供應的。不過，這將是未來科技發展的重要方向。”
因為兩個人的緊密結合，趙山河能感受到露西的人味已經越來越淡，甚至近乎沒有。
她是未來計算機的發展方向，可是人的身體支持不了龐大的運行功能。
她即將崩潰，只能在時空中尋找生存的機會。
只有時間，才是世界中的唯一永恒。
文字，制度，信息，物品，全部是人類創造，制造，為人類服務。
除了金木水火土這些基礎物質，大部分物品都是后來創造。
文字，信息，制度，也都是逐漸建立起來的框架，將人類生存的世界加以分門別類，便于后人學習，認知。
她對人類已經沒有了感情，她對死亡，同時也沒有畏懼。
死亡對普通人來說是結束，可是對她來說，只是另一種生存。
諾曼教授問道：“人類是最初的度量單位，數學是世界的唯一支配方式，如果這一切不成立，那么支配一切是什么？”
“時間。”
“時間？”
“是的，時間。人類對時間的了解和理解都處于最原始階段。人們將時間標上刻度，以為掌握了時間，可是，卻根本不了解什么是時間。
你坐上了汽車，汽車帶你前往一百英里之外，你能說你會制造汽車嗎？你乘坐火車抵達了一千英里之外，你乘坐飛機抵達了一萬英里之外，你能說你了解了火車，飛機，會制造這些嗎？
不，你們不能。所以，你們認為的了解，不過只是最原始的認知和利用，而不是真正掌握。時間是唯一的永恒標準。”
眾人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投影屏幕，屏幕中，一輛汽車在行駛。可是無限加速播放之后，汽車從屏幕上消失了。
這一段是電影里面放過的情節，也是對時間存在最簡單的解釋。
其他人都沒有聽明白，可是趙山河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能力已經快要極限化，但是需要最后的藥物來提升最后幾個百分點。
趙山河點了點頭，抱住了她的身體。“我會陪著你。”
她笑了笑，猛然發力，原本吊著的幾袋融化液瞬間進入了她的體內。
藥物在她的血脈中爆發，沸騰，沖擊著她的每一個細胞，從細胞壁到細胞質，到細胞核。
投影屏幕沒有消失，可是屏幕開始了變化。
一瞬間，他們來到埃菲爾鐵塔下面，看到了埃菲爾鐵塔如今的人來人往。
瞬間，又來到白色海岸，這里也是露西曾經最想要旅游的地方。
然后，他們又來到了紐約的時代廣場。
這個世界的十字路口繁華似錦，露西已經逐漸可以控制時間，讓時間停頓，前進，后退。
所有人都看到了時代廣場的建設之初，又來到了幾百年前，看到了這里曾經是印第安人的世界。
時間飛逝，再向前，來到了侏羅紀時代，一頭霸王龍向他們沖了過來。
再向前，再向前，地球初生，月球與地球分離，太陽系誕生…
其他人只能看到露西想要他們看到的畫面，可是趙山河卻感受到的更多。
他的世界任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完成，兩個任務全部都是百分之百。
這些知識的來源，恐怕是露西在融合那臺超級計算機的時候融合的。
趙山河已經失去了自我認知，他只能清晰地感到，露西的細胞在減少。
也不是減少，而是在融合，初始化。
細胞越來越少，越來越強壯。
當露西的手指與人類始祖露西的指尖相觸，他們就仿佛在與人類始祖對話。
但是，趙山河的感知依舊很模糊，他能知道這些，卻不明白，也不理解。
他跟露西緊緊連接在一起，能夠感受到露西感受的一切，卻不具備露西的能力。
當然，他也不可能具備，如果他具備了，他會跟露西一樣，身體崩潰，只能在時間里生存。
一瞬間，趙山河明白了過來，他也要離開了。
露西要離開這個世界，只能在時間長河里生存。而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也要在世界里消失。
在這個世界，他只有蒂爾德這一個遺憾，這樣離開雖然有些不舍，卻也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世界仿佛已經消失，周圍全部都是露西感知的世界出現之處的情景。
所有人都沒有了感知，沉浸在這夢幻世界。
終于100，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原樣。
實驗室里，只剩下了諾曼教授他們五個人，那臺運算能力強大的超級計算機已經消失，剩下了一堆說不清什么物質組成的新的計算機。
然后，一個超長的U盤被這些物質遞伸到了諾曼教授的面前。
諾曼教授呆若木雞地伸手接住，那些物質就一下子崩潰，消散。
一個博士忍不住問道：“人呢？”
諾曼教授嘆道：“她無處不在。”
“艾格西呢？”
“不知道…”
這天之后，艾格西也消失在這個世界，除了他的媽媽和蒂爾德，沒有人懷念他。
就連她們，在不久之后的世界重組之后，也忘記了曾經的艾格西。
這個世界，又從1997年開始。
趙山河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無限塌陷，變小，最后化為烏有。
可是靈魂的感覺依舊在，他仿佛進入了一個漩渦，靈魂失去了坐標，身不由己地橫跨無限空間。
最后，他的身體似乎又化作一個細胞，然后從一個細胞開始分裂，擴張，組成了一個人的胚胎，最后恢復了知覺，視覺。
趙山河恢復了清醒，發覺自己身處穿越之前的書房，在他的面前，還有一臺攝像機在拍攝。
他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覺得渾身疲憊不堪，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回到古惑仔世界了…
他現在不再是艾格西，又變成了趙山河。
但是，過去一年多的經歷，依舊在記憶中。
空間…
調出了空間，發現空間里塞進去的東西，現在消失了大半，只有他從古惑仔世界帶過去的一點美金，還有槍支彈藥還在。
在王牌特工世界搜集的各種資料，抱愧那把槍，還有食物，全部沒有了。
虛幻世界的物資，真的不能帶回原世界。
那么生物計算機呢？
感受了一下，他似乎能感受到生物計算機的存在，但是，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用意識去操作，可是剛輕輕一觸，人就倒了下去，呼呼大睡起來。
四個小時后，其他人還沒有醒來，趙山河就又清醒了過來。
天已經亮了起來，不過現在才凌晨五點。
趙山河站起身，去關掉了攝像機，攝像機早已經停止，它的攝像時間只有最多一個半小時。
不過，看了一下攝像記錄，是從十一點半到凌晨一點。
趙山河拿出了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機，然后觀看了起來。
腦子里面的生物計算機，暫時不敢去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