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心里也有一些疑惑,像霍大少這樣的人,他不能說全部看透,也能了解七八成。
可是趙山河這個少年仔,他總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覺,面對他就像面對一座大山。
如果說,這是因為他的天才名氣,財富帶來的壓迫感。那么,那個小莊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接觸了一天,他對小莊也有些看不透,甚至有些畏懼。
這個人看起來玩世不恭,像個花花公子,可是一言一行,每一個動作,都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他就像一臺機器,在精密地運轉…可又給人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阿樂在心里揣測了半天,都不得其所。
回到家里,洗完澡后躺在了床上,琦琦還在洗漱,他跑到了書架旁邊,準備挑一本小說來看。
他的興趣愛好不多,平日最喜歡看小說,特別是武俠小說。
金古梁的小說,他幾乎都是全套買了回來,沒事的時候就看看。
他的目光在書架上掠過,然后視線突然停頓。
他的視線里是一本叫流星蝴蝶劍的小說,以前早就看過。
當這部小說出現在眼里的時候,想到書里面的情節,他心中的疑惑似乎一下子撥云見日。
他知道自己的恐懼與熟悉來自哪里了,那個小莊看似一個花花公子,知識淵博,行動精密,這不就是一個頂級殺手的特征嗎?
小莊是殺手?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可是越想又越肯定自己的猜測。
什么人會把自己的動作精煉到最簡單?什么人有著最完美的掩飾形態?完美的甚至不像一個人!
如果他真的是殺手,那趙山河知道嗎?
越想,他就越感到混亂。
跟在一個超級富豪身邊當助理,絕對是對殺手身份的最好掩飾。
可是趙山河知道嗎?
如果他不知道,那他還顯得有些簡單,可要是他知道小莊的身份,趙山河就太讓人恐懼了。
一個才十七歲的天才少年,自己的助理是一個頂級殺手。
他是怎么收服這個殺手的?
再也沒有了看書的興致,他回到了床上,靠在床頭深思起來。
他認真回想了一遍自己跟趙山河之間接觸的前后過程,發現沒有任何出格之處,心里這才踏實了一些。
雖然不能肯定小莊的身份,因為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可是阿樂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在社會底層混了快三十年,從一個小混混如今走到社團的中層,沒有一點心機和手段,是不可能走到這一步的。
他接觸的社會各個層次的人也很多,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更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
假設小莊真是殺手,而趙山河也知道,那么,自己的策略絕對要改變。
不能把趙山河只是當做一個跟老大的老大關系好的富豪,也不能當一個天才年輕人,更不能當做一個凱子對待。
而是要把他當做一個大佬對待。
即便想要從他這里借勢,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小心為上。
得罪一個有錢人沒關系,要是得罪一個有著頂級殺手當手下的大佬,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趙山河這邊卻沒有想到,精明的阿樂僅靠感覺,就猜到了小莊的身份。
今天是情人節,為了表示一視同仁,他把兩女都帶回了地利根德閣的家里。
當然,想要大被同眠是不可能的,臉皮薄的阮梅如今絕對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趙母看到兩女一同來了家里,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大晚上的,還又跑去切了水果,跟兩女一起吃著水果聊天,看著電視。
趙山河也沒有去看書復習,心里還在計劃這該怎么安排這一夜。
可是是聽著她們聊天,心里涼了。
這套房子上下兩層,兩百五十平,臥室就有四間。
聊到晚上睡覺,兩女竟然結成了同盟,說要一起睡主臥,讓趙山河去睡客房。
她們開開心心要去收拾客房給趙山河睡,趙山河拔腿就走。“我先去洗漱睡覺了。收拾什么客房啊,一起睡不就得了。”
小結巴說:“這…不好吧…”
阮梅唾棄:“想的美。”
趙母呸了一聲又說:“夭壽啊…要不就聽阿河的?”
兩女都大羞,一人挽著趙母的一邊手臂。“不行啊…伯母,我們去收拾客房,他不去睡,我們兩個去睡。”
趙山河臉皮厚。“反正我不管,我不睡客房。你們晚上別反鎖啊,我肯定會溜進去的…”
“不要臉…”
連趙母都覺得自己兒子太色了。
折騰了許久,趙山河還是沒有如愿,他心癢難耐,卻又睡不著。
這個時候,就知道住在高層的不便了。
如果是住別墅,他可以不驚動任何人翻墻出去,說不定還能行俠仗義一番。
可現在,住在這個安保嚴密的高檔小區,進去都不方便。
也不知道鐘逸杰說的那套白加道12號,什么時候才能到自己的手里。
有時間去探索一下周邊的環境,為自己以后半夜溜出來做準備。
看到已經86%的能量進度,這才再收獲了技能點,不急著提升槍法了,還是繼續加體質。
要盡快讓自己的身手更強大一些,從二三樓跳下去,悄無聲息,那就足夠了。
想到這里他又遺憾,哪怕只有一人,今天晚上增加4%也輕而易舉,現在兩個都在,卻只能獨守空房。
想到這里,他光著腳偷偷摸了出去。
趙母已經睡下,不過小結巴和阮梅住的房間還有燈光。
趙山河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口,慢慢地擰著門把手。“要是沒有反鎖,我就進去,要是反鎖了,就…哄她們開門。”
反鎖了!
趙山河嘆了口氣,轉身又上樓,然后拿起房間的電話,撥打她們房間的分機。
阮梅肯定是說不通的,只能從小結巴著手。
電話接通,卻是阮梅的聲音傳了過來。“乖,快睡覺了。”
還隱約聽見小結巴在笑:“就猜到他睡不著…”
“今天情人節呢。”
“那也不行,你就給我們留點臉面吧。”
“讓小結巴接電話。”
“不行,她睡了。”
趙山河找借口。“我就是問問她把我的通訊本放哪里了。”
阮梅不上當,她知道小結巴只會一味遷就趙山河,要是被趙山河誘惑,開了門,后果她都不敢想。
不要說小結巴,就連她自己也抵擋不住趙山河在床上的那些手段。
“細細粒,阿河問他的通訊本放哪里了。”
小結巴這個傻妞也不上套,她回道:“我不碰阿河的那些東西啊,他書房我跟伯母都只是做衛生,連整理都不整理的,生怕把什么重要東西給弄丟了。”
阮梅登時明白了過來,也不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趙山河長嘆了一聲,只能作罷。雖然他有客房的鑰匙,卻也做不到強行而入。
沒辦法,只能回書房整理文件了。
今天的報紙還沒有看,趙山河一邊看報,一邊將一些影響政策的財經新聞給記下來。
這樣的資料,他已經做了好幾本筆記。
整理完,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這個時候的趙山河已經沒有了綺念,倒在床上悶頭大睡。
第二天一早,霍大起床之后,就看到了父親與二弟兩個人在花園里一邊快走運動,一邊聊天。
他平時不加入的,不過想到了昨天趙山河的事,立即換了跑步鞋,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爸爸,早安。”
霍二也主動跟他打招呼。“大哥,早安。”
霍大點了點頭說道:“昨天陪阿河玩了一天,聊到了他那個會所。他想讓玲玲去掛名當個董事,不過我拒絕了。我提了一個方案,我入股他那間會所,他同意了。”
霍老一邊快走一邊說道:“我們家的女人不拋頭露面的,拒絕是對的。你為什么又提議入股?”
霍大跟著父親的腳步快走說道:“他這個會所不是那種藏污納垢的,而是主要以建立社交平臺為主。不接待外客,只針對大家族成員服務。
像我們男人可以去健身,理發,蒸桑拿,打保齡球。女人們可以去健身,做美容,甚至可以安排技師到家里服務。
我想了想,雖然這樣的會所比不上高爾夫球會,游艇會這樣的層次,可是如果把小服務做好了,又能確保各家的隱私,這種服務在香江也算是開了先例,大有可為。”
“這樣的思路啊…”霍老放慢了腳步,扭頭問道:“那以你所見,他拉攏我們的動機是什么?”
“我原本以為他是為了讓玲玲去負責這一攤,畢竟我跟玲玲負責社交,在香江與各大家族都很熟。但是后來再想想,覺得他主要意圖是跟我們建立更密切的關系。”
霍老不置可否,轉向霍二問道:“你對趙山河的看法呢?”
霍二道:“趙山河的所有資料眾人皆知,看似很簡單。可是有一點至今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學習是全港狀元,投資是天才,運動是冠軍,都可以看作是天分。
可是他年紀輕輕的,卻似乎有著很重的政治傾向。凡是親英的,他都只是面子上過的去,從不合作。凡是親中的,他卻一直攀交,并且愿意帶著一起發財。
當然,這一點只有我們這些親近的人才能看的出來,可是我認為,或許是政治傾向,讓他格外尊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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