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逸杰,生于1928年,今年58歲…
趙山河仔細看了一遍鐘逸杰的履歷,相比他前世收集的簡略資料,這份資料要詳細的多。
他人生的每個階段,都被詳細記錄了下來,包括他在新界為官幾十年,有什么貢獻和得失。
他與夫人很恩愛,兩個人有一子一女,女兒嫁給了一個鷹國商人。
兒子幾年前旅游的時候不幸染上傳染病去世,兒媳又改嫁給了葡萄牙的外交官,如今跟隨新丈夫在澳洲生活。
她帶走了未成年的女兒,留下了當時才十三歲的鐘浩偉陪在老兩口身邊。
鐘浩偉在十二歲的時候面臨父親去世,十三歲時候母親改嫁,他的性格就變的陰郁內向起來。
他也是鐘逸杰夫婦最牽掛的人,為了這個孫子,他們不能說愿意付出一切,最起碼也會盡心盡力。
知道了需要交換的條件,雖然趙山河還沒有想好從鐘逸杰那里得到什么,但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算為難。
主要是他們是同學,而且鐘浩偉很崇拜他。
當天下午的樂理課,趙山河一進教室,就坐在了鐘浩偉的身邊。“你好,克里斯。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他一副榮幸的表情看了趙山河一會兒,臉上綻放出來了一絲光彩,激動說道:“當然!”
趙山河坐了下來,拿出了自己的音樂書,很隨意地笑道:“你的小提琴拉的很棒。”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很一般吧,一起學琴的,有好幾個都比我強。”
“你缺少一種自信,像我這樣的運動員,如果沒有自信,那就完蛋了。”
“不,你是真的很強。”
旁邊的一個同學笑問:“埃文,你今天不去參加女王的活動?”
“靠不上去啊…要到后天會見文藝界代表的時候,再去露個面。”
老師還沒有過來,一幫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言辭話間,都充滿了一股殖民地的寄人籬下心態和對西方的認同。
趙山河前世搜集資料的時候研究過香江的歷史,在七十年代之前,香江還以說普通話為榮,唱歌,電影都是說普通話。
從七十年代以后,粵語歌才開始流行,發展到最后,甚至瞧不起說普通話,唱國語歌的。
這與西方政府的同化,還有老一輩逐漸老去,香江的經濟騰飛都有很大的關系。
如今是八十年代,已經逐漸發展到排斥國語的地步,會說普通話的香江年輕人寥寥無幾。
比如每個華人,都還有一個英文名字。學校里除了中文課用粵語,日常交流都要說英語。
目前他對這些無可奈何…
樂理課是大班,只要是學音樂的學生,基本上都會上這節課。
不一會兒,教室里面都坐滿了。“埃文,游泳真的能長高嗎?”
趙山河打量了一下鐘浩偉的身材,他雖然是個西方人,身體卻比較瘦弱。笑了笑說道:“能不能長高我不確定,不過肯定能讓你的身體強壯起來。”
“你能教教我嗎?”
“下周我就要進行恢復性訓練,每周三次,你要有興趣,可以一起。”
他舉起了拳頭,驚喜問道:“真的可以?”
趙山河跟他撞了一下拳頭,笑道:“當然。”
順利地跟鐘浩偉建立了聯系,趙山河又開始考慮能從鐘逸杰那里獲取什么。
想來想去,似乎什么也指望不上。
因為他們兩個人的社會層次相差太大,鐘逸杰現在是布政司,過幾個月會成為代理港督,地位太高,一些小事反倒不好讓他幫忙。
他要是個警務處長,那就給力了。
看來這個人情只能先記下…
在香江人看來,這次的文藝匯演舉辦的很熱鬧,很成功,可是經歷了后世各種高規格,科技化的舞臺熏陶,在趙山河看來,這場文藝匯演跟鄉鎮超市開業典禮差不多。
當然,參加演出的演員和歌手們,名氣要稍微大一點。
這場演出因為主要是文藝界人士,趙山河出面的機會多了一點,也認識了不少大明星,并且互留了聯系方式。
女王走了,香江又恢復了平靜。
而在天后地鐵站旁邊的一棟公寓樓上,一間很普通的房間里,一個工作室成立了起來。
這棟樓的一樓是店鋪,二樓是咖啡廳,三樓是家餐廳,四樓是一家夜總會。
五樓有個平臺,再上面就是公寓樓。
在樓道的側面,有一個電梯口,裝有兩部電梯,旁邊是地下停車場。
在六樓到九樓租給了一家旅館,夜總會的小姐經常會跟一些客人來開房,導致了這棟樓龍蛇混雜。
樓上的房間有一些住戶,更有不少皮包公司。
不過,也因為如此,其他人并沒有注意這棟樓里面有多了一家租戶。
這只是一個臨時據點,趙山河并沒有準備大張旗鼓,只是作為暫時的根據地。
這里以前就是一家公司,有幾張辦公桌,一個文件柜,還有現成的電話線路。
趙山河原本還準備買一臺電腦,可是小莊與馮剛都不會電腦,他也就沒有再考慮電腦辦公。
現在的電腦還沒有聞到死系統,電腦只是專業工具,還叫計算機,弄一臺回來,都不會用,只會浪費錢。
馮剛只是給這里新申請了一部電話,買了一個保險柜,而小莊給自己搬了一個舒適的雙人沙發。
保險柜里,存放了不少公章和鑰匙,其他的文件都交給了趙山河,錢更是沒有一分。
因為新申請了不少公司,這些公司都有公章,卻又不重要,趙山河根本不想讓這些公章占據自己的空間。
鑰匙是馮剛出面新買的房子鑰匙,大部分都是小區的房子,而是臨街的樓上公寓。
所有的房子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出入方便。
大部分房子都不貴,只有位于九龍嘉道理山的一套別墅,花了趙山河三百多萬。
嘉道理山也被叫做加多利山,是九龍鬧市唯一的一處低密度高檔小區。
某位黑道大亨,還有華仔,他們的家就是在這里。
房子買下來也沒有人住,只是又買了一輛很普通的本田,放在車庫里面。
除了這里,荃灣與觀塘,沙田的房子也都是買了帶地下停車位的,也都以不同公司的名義,買了一部車放在那里。
這樣一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不管走在哪里,都能方便出行,擺脫跟蹤。
每一套的房門鑰匙,包括車鑰匙,趙山河都留了一把,說是存放起來,但都放進了自己的隨身空間里。
除了這些,那些房契和公司注冊文件,包括幾家主要公司的公章,趙山河也都收進了空間里。
明年沒有大型比賽,但是提高體質是迫在眉睫,不然的話,要是出去懲惡揚善,反倒被制服,那就丟人了。
但即便如此,提升空間的大小,也被趙山河排在第一位。
從六月底提升了體質之后,九月初的時候,就累積了一點能量點,趙山河一直沒有動用。
如今空間的大小邊長只有二十厘米,也就是0.008立方米,太小了。
邊長增加十厘米,體積就增加到0.027立方米,體積就擴大了三倍有余。
如今多了許多文件和鑰匙,空間快塞滿了,趙山河沒有太多猶豫,就把這一點能量點轉化為提升空間容積。
體積一下子擴大了三倍多,這些東西不僅能全部放進去,未來還可以放一把手槍和子彈。
女王離開香江之后,社會各界恢復了平靜,警局的靶場也重新對外開放。
周末的時候,趙山河與小莊一起,前往畢拿山的警局靶場玩槍。
這個靶場位于畢拿山的山坳里,只有一條路可以前往,非常幽靜。
雖然這里的管理非常嚴格,但這是警局的靶場,各種槍械比較齊全。
趙山河不知道哪種槍自己用的最習慣,準備挨個試一試,來這里是最方便的。
下車的時候,小莊還在嘟囔:“我是殺手唉,你讓我到警察的老窩里練槍,有沒有考慮過警察的感受?”
“我發覺你越來越啰嗦了。”
“改邪歸正了,心態也輕松了嘛!”
“既然改邪歸正了,你還怕警察干什么?難道你以前行動留下過案底?”
“那倒是沒有。”
“那不就行了?”
小莊依舊反駁。“我覺得這是對警察的不尊重。”
“那你想讓我對你也不尊重嗎?”
小莊立即狗腿了起來。“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趙山河也在暗嘆,原本一個苦情的殺手,畫風怎么有逗比的趨勢了呢?
看來以后要多跟珍妮交流一下,不能讓他太好過了。
在香江想玩槍,可沒有美國那么簡單,光是申請表就填了好幾張。
在警局的檔案里留下了備案,他們還要經過半個小時的無槍培訓,對每個步驟學習一遍,考核通過,才得以在警察的監督下,站在了靶位里。
這里的靶位是一個個獨立隔開,每個人都有一個服務人員服務,當然,服務人員不是美女,而是彪悍的警察。
一開始都是槍彈分離,由服務人員指導裝彈,監督射擊。
頭頂還有一個實時監控,若有任何異動,都會引發警報。
不過,來嘗鮮的人還是不少,畢竟每個男人都有這方面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