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仔細地打掃著每個角落。當然,到底是在打掃還是在偵查這個房間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他最后將裝著滿地零食袋的垃圾袋系好,有些疲憊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剛剛搬那么多東西都沒出汗結果收拾房間累成這樣…
唔,他回頭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跑去看電視的黑澤凜,無奈地干笑了一聲。
“哈哈…”
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奇怪的大號熊孩子嘛。
他默默地將垃圾拿出門扔到了花園附近的垃圾箱中,在死角默默靠近監控大門的機器,小心地打量著。
安室透沉吟了一會,再次回到了房間中開始清理打掃,又像是有意無意的提起一般,“客廳整理完了,剩下的地方用不用我打掃?”
“隨便啊”黑澤凜看著電視下意識的說道,但突然間一頓,連忙看向安室透,有些抱歉,“果然還是算了呢,第一次見面就讓安室先生替我打掃房間,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黑澤凜在委婉地表示拒絕,這并不奇怪,就算再怎么幼稚,對于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肯定還是存在著戒備心的。
如果這么簡單地就答應了自己,反而不正常,安室透點點頭,將打掃的工具放在了原處。
“好吧,以后可不要再把屋里弄得亂糟糟了。”安室透的眉眼有些無奈。
“沒有生蟲子還真是太好了呢。”他又開玩笑一咧嘴笑了笑,得到了來自黑澤凜的不滿的視線。
怎么可能會生蟲子!
雖然心中很是不爽,但看著已經煥然一新的房間,如果黑澤凜不在意他暗中打探的事情,還是很感謝安室透的。
安室透向門外走去,黑澤凜叫住了他,“等一下。”
他光著腳跑到餐廳,不一會拿著一盒橘子牛奶噠噠地跑了出來。
“這個給你,謝謝安室先生幫我打掃家務”伸手將牛奶塞到安室透的手中,正是安室透剛剛搬過去的牛奶。
“那我就收下了。”安室透很是爽朗地一笑,直接拉開吸管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嗯,真好喝,我店里面還有些事情。我先走了哦。”
“嗯,安室先生再見。”黑澤凜揮手告別,回過神再次環顧房間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良久,他托著下巴,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電視中的假面超人,腦中不停思考。
并沒有拿走什么,也沒有多出竊聽器或針孔攝像機,箱子里的零食和牛奶果汁也沒有問題,他伸開一袋開始嘎吱嘎吱地吃起來。
“…嗯,好吃,確實沒有問題。”
他突然一頓,神色復雜,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薯片,關掉假面超人的電視機。
又這樣了,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黑澤凜用力地搖搖頭,試圖讓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
安室透的到來已經為他敲響了警鐘,自從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琴酒的弟弟開始,他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一天。
自己的身份遲早會暴露,即使再過低調和隱瞞,也會因為自己所帶來的蝴蝶效應,以及劇情的推進漸漸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到時候,如果自己還沒有得到紅方的信任,以及主角團的免死金牌,很有可能會在紅黑對抗的漩渦中被波及,甚至喪命。
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到底該怎么讓紅方相信自己呢?
黑澤凜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電視屏陷入思考。
“…”嗯,算了。
現在的自己根本不能集中精神思考問題,開始等明天上學請假,去江古田高中找一下小泉紅子吧。
遇事不決,就找紅子!
黑澤凜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笑容,再次打開了電視觀看起假面超人…
安室透將運貨的面包車停在便利店的后門,自己拿著牛奶,咬著吸管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這個時間的人并不是很多,他機械般地掃貨,裝袋,找零,沒有人的時候便自己考慮著剛剛在黑澤凜家發現的細節。
僅僅在一樓,他便發現了十幾個疑似監聽設備安裝的痕跡,其實這些痕跡只要過個幾天便會因為生活痕跡的掩蓋而消失,但如今讓他發現了,這便說明這些監聽設備是在最近被人剛剛拆掉的。
他瞬間聯想到了昨天看到的琴酒的身影。
莫非是琴酒?
他是特意來拆監控竊聽設備的?
為什么要監控一個大號熊孩子?以他的觀察,除了看孩子精神有些不正常,并沒有發現黑澤凜有什么特別之處啊?
而且,為什么突然又拆掉了?為什么是他親自來拆,而不是派組織的其他工具人來秘密潛入拆除?
難道琴酒已經敬業到這種工作也要親自做程度了嗎?
“嘶…”安室透倒吸一口涼氣。
恐怖如斯,果然和自己這種公款吃穿住行的臥底不一樣。
是真的敬業的好員工啊…
安室透兀自感嘆了一聲,突然愣過神,發現自己剛剛好像想著想著就想跑偏了。
“…”他突然想起了黑澤凜,干干活突然跑去一旁看假面超人…
是會傳染的嗎?
他無奈的捂著頭,嘆了口氣。
再次對APTX4869的反應產生了興趣,宮野志保開始調查最近名單上的還沒有確認死亡的那個人。
“工藤新一。”
她穿著白大褂,里面是暗紅色的直筒裙,前后都穿著黑衣的保鏢在保護著,雖然她感覺監視的意味更重些罷了…
通過不正當手段進入了工藤新一的家,一進門便是撲面而來的灰塵味道,看樣子的確是很長會時間沒有住人的樣子。
聽說是琴酒出手的呢,應該是死了吧?
就在宮野志保這樣想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一個奇怪的點,那就是這里什么時期的衣服都有,卻唯獨少了小學時期的衣服。
她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實驗室錄像中看到的神奇場景,眼眸微亮,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你會是那只幸運的小白鼠嗎…
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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