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嶄新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工藤前輩！”
“這個人是犯人。”
黑澤凜大聲喊道。
“什么！”目暮警官驚訝的回頭，看向黑澤凜。
工藤一臉不可思議：“你已經找到犯人了嗎！”
那個洗車店老板一愣，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黑澤凜，大聲狡辯道。
“喂！你不要亂說啊！”洗車店老板甩開了黑澤凜的手，“沒有證據怎么就能說我是犯人呢！”
黑澤凜被他甩開，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黑澤同學！”工藤新一一把攙扶起他，關心的同時還一臉糾結，“你剛剛說，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黑澤凜無奈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屁股，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時間回溯，開始編瞎話道：“你們沒有注意道嗎？”
“死者車內的痕跡。”
工藤新一回到了車子的附近，再次觀察。
“是車內清洗的痕跡嗎。”
“沒錯。”
黑澤凜點頭，“工藤前輩，你在打開，車門的時候，是不是有聞到什么味道？”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然后回想：“對的，那個時候的確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我本來以為那是車里面放置的香水。”
“難道它…！”
工藤新一驀然明白了事情的全部，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黑澤凜，有些挫敗的笑了笑。
“黑澤同學，剛剛我問你有沒有什么發現的時候，你明明說什么也沒有的！”
“結果是，你早就已經看出事件的真相了嗎！”
看著一臉不甘心的工藤，黑澤凜愣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能繼續分析道：“兇手在空調的冷卻水中加入稀釋后的乙醚。
在開車過程中，如果打開空調，無論是暖風還是冷風，空調水箱里的乙醚都會隨著空調的運轉揮發在車廂內。”
聽到這里目暮警官也明白作案手法，回頭看了一眼便利店的大媽，一臉了然：“所以死者會在開車過程中感到困倦和暈眩，于是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咖啡和香煙。”
“結果因為車內沒有關閉空調，吸入的乙醚越來越多。
最后，在車子還處于內循環發動狀態的情況下，昏迷在車內，一氧化碳中毒窒息而死。”
目暮警官疑惑的回頭看向一旁的黑澤凜，不解的問道：
“那死者有事怎么發動汽車，撞到你們的車的呢？”
黑澤凜原本還有些緊張，擔心目暮警官問到了他不會的問題，一聽到這頓時有些放松下來，前世，他對于這些東西還算是比較明白的隨即解釋道：
“一氧化碳中毒死亡之后，尸體都會出現一定程度上的僵直。
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尸體發生僵直，不小心碰到了油門，車子順著下坡路正好撞到我們的吧。”
“沒錯。”黑澤凜點頭。
“所以只要檢測一下空調冷卻液中是否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就可以判斷出犯人是誰了！”
“所以警官，這次就快點回去，檢測空調液成分結案，讓我們快點回去吧。”黑澤凜看了看車上的表，有些著急。
已經三點十分了！
“啊，這樣啊！”目暮警官干笑了兩聲，“話說回來，這位同學之前沒有見到過呢。”
“啊，黑澤凜，帝丹高中一年生，我就是個普通的…”
“他可是一個不輸于我的厲害的偵探喲！”工藤新一有些失落的說道。
“誒？”黑澤凜一愣，沒等解釋就被目暮警官驚喜又好奇的眼神頂了回去。
“真的嗎！這位同學！”
“誒呀！以后說不定會有很多合作的機會呢！”
目暮看著黑澤凜的眼神笑瞇瞇的，就像是看道了好用的工具人，案件你們破，薪資我照拿，還省去了埋頭調查的功夫。
何樂而不為啊！
黑澤凜滿腦袋黑線解釋著：“不是的…”
“啊！我們就先帶犯人回去了，要不要我送你們兩個回學校啊！”
“話說，黑澤同學剛剛有說些什么嗎？”目暮疑問道。
“啊，沒、沒什么！”黑澤凜干笑兩聲，“那就麻煩目暮警官送我們回學校了。”
“呀！”
“麻煩什么啊，明明是你們幫了我更大的忙啊！”目暮警官撓撓頭，笑著說道。
幾人上了目暮警官的車，犯人和尸體所在的車也一并跟著車后。
“哎呀！沒想到這次的事件解決的這么快。”目暮警官開著車，從后視鏡瞄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黑澤凜，感嘆道：
“黑澤同學還真是厲害呢！”
“明明工藤君都還沒有想法。”
“只是在現場看了一圈，和嫌疑人握了下手就能推理出事件的全過程！”
“工藤君列舉出來的三個嫌疑人都還沒到齊，黑澤同學就已經解決案件了。”
“真的太厲害了！”目暮警官感嘆道，卻沒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傷了少年的心。
工藤新一一臉頹廢，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難道就真的像目暮警官所說的，黑澤凜真的就比自己厲害很多嗎？
自己是不是又輸給他了，上次學校也是，這次也是。
“唉。”工藤垂頭喪氣，嘆了一口氣：“明明知道真相了，卻還不告訴我。”
“你是在故意逗我玩嗎，黑澤同學？”工藤有些幽怨的看向旁邊。
“什么啊，我只不過是對這些特殊的味道比較敏感啦，畢竟我一直在醫院里，聞得多了自然就熟悉啦。”黑澤凜擺擺手連忙解釋道。
“工藤前輩只不過是沒有發現味道的原因啦！如果發現，一定會比我更快的！”
“真的是這樣嗎？”工藤疑惑道。
“對啊！”黑澤凜滿腦袋汗，臉上掛著笑，安慰著工藤。
工藤也打起精神，振作道：“也是，你雖然很厲害，但和我的水平應該差不多，這次是我的失誤，下次我們再堂堂正正的來一場偵探之間的對決！”
黑澤凜干笑：“都說了我不是偵探啦…”
工藤新一又陷入亢奮中完全沒聽到黑澤凜的話：“下次我一定會戰勝你的！”
黑澤凜無語，只好別過頭去看向窗外，隨著窗外景色的變化，帝丹高中很快就到達了。
目暮警官將兩人放在校門口，便押送著犯人和尸體趕回警視廳了。
黑澤凜和工藤新一也趁著上課走廊沒有人，趕快回到保健室。
看了一眼保健室內的表，松了一口氣。
三點五十分！
這是最后一節課！
黑澤凜下車的時候也沒看到伏特加的車子，老師應該也沒有發現，這樣一來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就在保健室了待到放學吧。”黑澤凜抻了個懶腰，倒在床上。
工藤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黑澤凜：“黑澤同學，你家里管的很嚴嗎？”
“嗯？”黑澤凜一愣，撓撓頭說道：“嗯，其實我的情況有些復雜啦。”
“我家里對學習什么的其實是完全不管的，但因為身體的緣故，他們很少讓我出門，家里的仆人也都是醫生護士。”
“就連上下學，都要哥哥的司機來接送呢。”黑澤凜從床上坐起來，看向工藤勉強笑了笑。
在日本，除非有特殊情況，一般很少會有家長來接送孩子，他們認為這樣會培養孩子的自立能力和社交能力。
對于學生來說，這樣也不必因家庭條件的好壞而收到他人的冷眼或巴結，在學校能以相同的心態和同學相處。
但很明顯，黑澤凜不屬于這些人之中。
“這樣啊。”工藤轉過頭，“黑澤同學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之前聽你說蘇醒，失憶什么的，但完全沒有聽你說過到底是什么病癥導致的這些呢。”
工藤有些好奇的看著黑澤凜，黑澤凜也回答道：
“不是病，只是在大約六年前經歷過一場車禍。”
“六年前！？”
“嗯。”黑澤凜點點頭，“六年前的車禍讓我陷入昏迷，一昏迷就是六年，到了一個月前，我才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黑澤凜表情有些難過，喃喃道：“也正是因為這六年，雖然我的哥哥有很好的護理我，但肌肉萎縮，沉積性肺炎，和那時車禍后的腦損傷殘遺都成就了現在弱不禁風的我。”
“這、這樣嗎。”工藤新一也沒想到竟然這么嚴重，只是單純的以為是身體不好，現在聽到了黑澤凜的話，頓時有些抱歉。
氣氛變得沉默，但很快就讓黑澤凜的故作開朗的聲音所打破：“其實，這些東西我都是聽我哥的司機說的。”
“我醒來之后因為失憶，就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啊，那些什么車禍時的記憶我全都沒有了！”
“而且呀，我的身體其實完全沒有那些醫生說的那樣！”
黑澤凜突然站了起來，像是在展示著什么，對這工藤開始做起了廣播體操，一邊做還一邊說道：“你看啊，其實和正常人沒有什么不同吧！”
“凜同學…”工藤新一的目光有些發愣。
黑澤凜也有些累了，微微喘氣，一屁股坐在工藤對面的床上，心中吐槽著自己的弱不禁風的同時還是嘴角微微翹起，看向對面的工藤新一笑了笑道：
“其實這樣算，工藤前輩應該算是我嶄新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呢！”
黑澤凜暖暖的笑著，聲音清朗，但不同常人的白皙和纖弱卻是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穿越到陌生的世界，又成為組織干部琴酒的弟弟，也只有工藤新一，和小蘭他們，才讓他有些不安定的心多了一絲實感。
至少在身份沒暴露之前是這樣的。
工藤新一看著黑澤凜真摯的雙眼和發自肺腑的話，也是釋然的笑了笑。
嶄新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嘛。
既然這樣…
工藤想了想，看著一旁黑澤凜對他笑了笑：
“那既然這樣，這個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
“沒事的，如果出不去，我會幫你的！”工藤拍拍黑澤凜的肩膀，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黑澤凜一愣，反應過來后連忙點頭，雙眼發亮的看著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