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元旦前一天,顧平打電話約好了和余光森匯合的時間。
明天就是妖總張家芳的婚宴,他們三人如今都是江泰威視的股東。張家芳雖然經濟實力較弱,但妖女活動能力很強。憑借她的聊齋神功,這些年攻克了很多方方面面有權有勢的人。
結了一張大網。
妖總穩坐網中央,混得還算不差。
顧平雖然不想和她交往過深,但也沒有必要太多得罪。
不管怎么說,妖總對他還算不錯。
從杭城回來后,張家芳猶豫了一段時間,最終沒把江泰威視1.5的股權轉讓給顧平,她就認準一個道理,凡是顧平想要投資的行業、投資的企業都是賺錢的好地方。
2002年1月1日上午九點半,顧平開車到了東海南站,余總乘坐的城際列車九點四十五分到達車站。
接上余光森后,顧平開車去張家。
張家是東海市的大家族之一,雖然不在頂尖之列,但也有底蘊。反之,新郎蔣正輝身份普通,所以,女方家里的婚宴成為主場。
東海結婚儀式,一般中午酒席在女方家,新郎要去女方家里接新娘,并在女方家里吃飯;下午,新郎新娘一起去男方家里,男方的晚餐是正席。
近幾年,為了簡化婚禮形式,普通人家的婚禮男方、女方合在一起舉辦,一般都在酒店里舉行。
顧平和余光森都是女方嘉賓,所以直接去張家。
張家的宅院無法和許偉家相比,面積小了很多,是一幢大別墅。
妖總穿上潔白婚紗,倒也顯得頗為嬌艷。
看見顧平和余光森聯袂到來,妖總笑容滿面地迎上一步,妖滴滴地打招呼道:“余總,顧平,你們一起到了啊?路上辛苦吧?”
余光森笑道:“張總,新婚大喜!”
顧平則和蔣正輝打招呼:“蔣總,新婚大喜!可你最近怎么瘦了很多?”
蔣正輝看見顧平多少有些心虛,因為蔣正明這個坑弟讓他丟臉了嘛!
他和顧平握了握手:“謝謝!”
張家芳將余光森介紹給蔣正輝:“正輝,這是江泰威視的余總。”又對余光森介紹道:“蔣正輝。”
余光森和蔣正輝握手,笑道:“恭喜賢伉儷喜結良緣。蔣總,我們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兢今人網絡公司是江泰威視的大客戶,感謝你們對江泰威視的信任和支持!”
張家芳笑吟吟地對顧平說道:“顧平,袁念念也來了,就在客廳里,她在等你噢!”
臥槽!
頭大了!
顧平皺眉說道:“袁念念和我有什么關系?”
“咦,你們是許偉、江如藍的伴郎伴娘,伴郎伴娘成好事的很多啊!而且,前幾天,不是有個記者給你們牽線嗎?說真心話,念念人很好的,而且穩重漂亮大氣。”
顧平說道:“你別亂拉關系,我和她沒這種可能。”
張家的別墅一層、地下一層擺了十幾桌酒席。
顧平和余光森進入一層后,就發現袁念念的視線向他繞了過來…繞啊繞的,而且,眼神中有一些怨念。
張家明在招待來賓,見顧平、余光森進來,臉色略略尷尬,過來給余光森發了支煙,然后,抽出煙遲疑不定。
顧平笑道:“我不抽煙的。”
張家明乘勢把煙收起,說道:“兩位請到這里稍坐一會,等一會院子里有婚禮典禮。”
余光森笑道:“謝謝,你去忙吧,我們自己找地方休息。”
坐下不久,袁念念走了過來,看著顧平不滿地說道:“顧平,你為什么要和張家芳說這事?”
“你以前不是張家芳的閨蜜嗎?她一直幫你說話呢。”
“哼!你以前說她什么、什么都是假的,沒準你已經和她…”
顧平低聲說道:“你知道妖總身懷絕技,聊齋神功練得如火純青,你只要看看今天的來賓,哪幾個經常偷偷看她,然后又特別瘦的,都是和她…哈哈,你懂得!”
袁念念臉一紅,啐道:“胡說!你就會埋汰人。”
“是不是埋汰她,你自己觀察一下就知道了。”以顧平的情商,自然也不會得罪袁念念,雖然不想和她談戀愛,但袁家也是有很強大背景的。
他笑道:“那個,袁念念,谷夢菲和我說這事的時候,太意外了。你知道,談戀愛是需要感情基礎的,我們兩人以前只見過一面,了解太少了,所以我拒絕了她。并不是對你有看法,這一點你要清楚。”
袁念念嘟起嘴,說道:“我只是不滿家里的安排,想自己去找一個喜歡的人。”
這應該是實情。
顧平微笑道:“你面相很好,以后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的,不用太糾結這些。”
袁念念說道:“那我以后來找你,你不會裝不認識吧?”
“不會,我們好歹已經見了兩次面了。不過,我有喜歡的女孩子,這一點我不能瞞你。”
“知道啦,這有什么啊?誰結婚前沒喜歡的異性?但最終走到一起的往往不是初戀。”
顧平為了分散袁念念的注意力,忽然說道:“袁念念,快看!門口那邊的那個男人,他是誰?他一直在偷看妖總,還有,他是不是很瘦?”
袁念念看過去,忽然“噗嗤”一笑,道:“你好壞!這樣說人家,還有,你怎么稱張家芳為姚總?她不姓姚啊!”
“不是姚,是妖!妖女的總舵主,妖總!”
頓時,袁念念笑得前仰后翻,波浪滾滾,斥道:“顧平,你這張嘴太壞了!”
“實事求是嘛!不過,有一句說一句,妖總能量挺大的,有做生意的頭腦,而且有一定能力,她這輩子肯定是個有錢人。”
袁念念想了想,笑道:“不過,那新郎確實很瘦。”
顧平笑道:“我和蔣正輝見過兩次,一次比一次瘦,沒準下次見面就皮包骨頭了,唉!妖總功力深厚,蔣正輝難逃她的掌心。真擔心他活不過四十。”
袁念念忽然正色道:“顧平,我雖然有一段時間和張家芳比較熟,但她是她,我是我,她這個什么聊齋神功我可不會!”
“理解,理解!”顧平點頭說道:“學會這項神功,那也是需要天賦的。嗯嗯,天賦異稟說的就是張家芳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