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咒怨神隱 第三十一章 除魔(下)(6400)
在巨大的力量作用之下，隨著一聲巨響，姜宇直接就撞入到了一棟已經搬空的民居之中，生死不知。
而這個時候，一條不知從而來的詭異河流，竟是在此處開始流淌，將整個地形，都化作一片詭異的河潮，將這周圍的街道逐漸淹沒。
“當真是失了智，明明是遠渡重洋而來，內心充斥著執念，還敢和吾動手…”
“當真以為你假借這現人神身份，就能干涉吾等？”
“還不如交予我等，免得在此暴殄天物。”
這抹黑團，帶著一絲譏笑，只是看向那棟已經開始浸泡在水里的樓房。
在他看來，對方即便能夠有著現人神之身，能夠行駛一部分神力，但要想和自己，哪怕是自己的神念分身抗衡，當真是不知死活。
“為什么不呢？”
就在這時，那棟樓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這分明就是姜宇的聲線。
只是說出來的時候，卻不像是姜宇的習慣說法，而且這個聲音，不像是這抹黑影那般尖銳，刺耳，更像是帶著一種平和、淡然之意。
“嗯？這個聲音，而且承受這種攻擊還能行動，莫非…”
“…你用了神降？”
這抹黑團發出了一絲驚訝的疑問，不過很快，隨著一絲輕笑，他就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可能，在這絕地天通之際，除非爾等想要就此隕落，否則斷然不可能使用，就算能繞過天道壓制，借得那一絲絲的神明之力，也決然不可能和吾抗衡。”
雖然說，這只是他的一部分力量，但是在結合了此地咒怨之力后，以及‘黃泉之川’投影的力量，那也足夠了。
在這河流之中，各種鬼魂，都會為黑影所控，它們會化作更強的厲鬼，吞噬一切生靈，而凡物落入此水中，會在呼吸間就得被消融成骨架，化作骨兵，而其魂魄精華則成為其中鬼魂之養料，再加上他本體已經蒞臨于金丹圓滿的境界…
理論來說，就算是現世的任何現人神，就算是燃燒生命，也不可能擊敗自己的分身…
所以，這世外之人的靈魂，這比上億信徒都要珍貴的靈魂，一定要歸他所有，為他所用…
“真的嗎？”
“我不信。”
那股平和、淡定的聲音再度在即將搖搖欲墜的樓房里響起。
這黑影在聽到這近乎囈語一般的質疑之后，心中卻是逐漸惱怒。
這不和常理，也不是正常人在絕境下的話語，但是在它看來，這種話語只不過是死鴨子嘴硬而已，所以它只是不動，靜待這黃泉之水慢慢侵蝕、拘走對方的魂魄，到時再以靈魂熔煉之術將之拷打，屈服，化作永恒信仰自身之惡魂，就不信對方不會畏懼…
只是，還沒等黑影的主體開口嘲弄對方的狂妄，祂卻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危機一樣，趕緊向旁邊閃去。
可即使如此，這黑影的速度卻終究是比突襲慢了一頭，畢竟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在速度上已經超越了它現在這個軀體的反應極限。
所以，只聽得“砰”的一聲，一股龐大的氣浪就在這鬼之川河之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濤，一個長度數米，寬度半米左右的金屬巨物，就這么以一種超越了數倍音速之上的極速，將這還在臆想的黑影，狠狠地從側面撞飛了出去。
而且不僅是如此，這帶著刺耳音效的熾熱金屬光團在連續洞穿了一連串的無人樓房之后，還順帶擊穿了這黑影所布置的禁錮結界，帶著一道熾熱的紅線，徑直飛向了天空不知多遠的深處。
“看起來…你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么強啊。”
在講大樓都化為齏粉之后，姜宇對于敵人躲避不及的丑態，也是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
將黑影擊飛，貫穿結界，這樣可怕的實力，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狀態下的姜宇所能擁有的，這不現實，也不符合邏輯。
從剛剛和這個實力恐怖的黑影見面開始，姜宇就可以確定，這個疑似咒怨副本的‘黑手’，或者說是咒怨副本黑手之一的存在，就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抗衡的，哪怕他有神性相助的情況下，也絕對不可能，因為對方的實力，在姜宇看來，極大概率，就是四階層次的強者。
那，四階基因鎖，或者說四階強者，又是個什么概念呢？
按照姜宇從原作的理解來說，那就是莫過于‘進化’和‘超凡入圣’二詞能夠形容。
沒錯，就是這兩個詞。
這里簡單來解釋一下，那就是在一個超凡世界當中，大約一百個普通人里，能有一個開啟一階基因鎖的話，那么大概十個一階基因鎖開啟者，其中有一到兩個可以開啟第二階基因鎖，而十個二階基因鎖開啟者，大約有一兩個也可以到達第三階…
可是到了下一步，一百個三階基因鎖開啟者里，也不一定能夠有一個人開啟基因鎖第四階，所以總的來說，四階基因鎖，或者說四階層次，在一個超凡世界的開啟幾率…用萬中無一來形容都不夠，得是低于百萬分之一才有可能！
所以，一旦踏入了四階層次，無論是人類也好，還是其他生命也罷，就將是進化到高層次生物的新種類，用句通俗點的說法，這些開啟第四階基因鎖的生命體，全部都有著威壓整個現實世界的能力…
四階以下皆螻蟻，這并非虛言。
因為超凡入圣，所以無論是對體內基因的控制，還是足以百分之百掌控力道的入微能力，又或是心靈之光的覺醒和使用，能量控制的精細使用技巧，一個四階強者如果去到現實世界來的話，那么現實世界將毫無還手之力，那怕是使用核武器也不可能，他們已經是超越人類的更高級的生物了。
總之，不管從哪個方面而言，無論對方是什么體系的‘四階’，姜宇都知道，僅僅是對方剛剛出場后，那強到讓他呼吸可能都有些不暢的氣息，別說是什么正常情況下的對決了，對方就是只用一個手指頭和自己打，自己都是毫無勝算，但是這個前提，也僅僅是建立在‘正常’的情況下做的結論而已。
“嗯，就算我把你這幾天的理論進步速度全部算上，算你比承受神性前的實力提升了一百倍，如果直面了一個真實不虛的四階，哪怕是一個重傷的四階，區別也就是從堅持零點一秒，變成五秒而已…”
這是諏訪子和神奈子兩位神明對于姜宇在正常情況下的實力對決的評價，而姜宇對于這種結論，也是毫不意外，倒不如說，這樣的結論才是合理的。
“是是…我知道，所以需要你們的一些付出對吧？總之，要繞過你們所謂的那個什么‘天地封絕’，或者說是‘絕地天通’，來對抗四階，究竟需要什么手段？”
“…與其說是方法，倒不如說是禁忌，若是用上這等禁忌手段，就是我等，也是無法可治，恐怕只有那更之上的神上之神，方才可能有破局之法…”
“…此法乃是直接以你的肉身為基，同時拼卻你百年壽元為薪，再合我等意識切割而出的神念寄體，強行推動那四階傳奇之力，最終再以神性和結界之威將起源永久鎮封…”
“這一增一減，定能破那咒怨，但是你且知道，若是一旦用此禁忌手段，身為凡人，則只剩得三十秒的壽命，而如你這般的現人神，也至多不過兩刻，就會連人帶魂一并灰飛煙滅…”
“所以，記住了，到時候，我們設置的這個聯合意識，額，用你的話來說，就是‘一次性簡易型人工智能AI’將會和你一并戰斗，并且是以你為主，但是，你一定要把握住時間，否則后果一定…”
“…不堪設想！”
（所以…這就是四階的戰斗么？）
猶如一個旁觀者一般，姜宇感覺周圍的動作已經比之前他用生命能量強化的時候更加緩慢了，并且他還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體內正有兩股能量正在激烈沖突，導致姜宇此刻身體里細微處的皮膚，肌肉，骨骼，神經的愈合，痛苦，全部都交織在了一起…
在短短數秒間，姜宇甚至感覺仿佛經歷了千年，萬年那么久，若非是他開啟了二階基因鎖強行鎮壓了這種痛楚，恐怕非得痛暈過去。
而且，這個痛楚，隨著他的感知力和操控力的不斷攀升，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最深處的細微痛楚…
姜宇沒有感覺錯，他也知道，這就是入微的一種體現，在他剛剛被這黑影擊飛的一擊，正是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激活了神性中早已待機多時的‘神性AI’，直接接管了他的身體進行代打。
所以，此刻姜宇的體內，體內正有一股不知名的黑暗力量正在破壞他的肉體，而他的生命能量，則在不斷通過游離能量與自身的生命潛能一起不停灌入。
在這種超級狀態之下，姜宇已經能清晰感覺到這兩股力量的所在與組成，包括每一份細微的力量是如何破壞他身體那一處的肉身的，是如何撕裂那一條肌肉的，是如何摧毀那一段骨骼的，而那愈合力量又是如何復原了他的肉身的，如何連接了他的神經的，如何保護著他的肉體的…
這一切的一切，姜宇全都感覺得到，漸漸的，他就感覺到自己可以完全掌控自身的能量了，如果說在被這黑影擊飛的時刻，他還只是本能的察覺到危險，覺得自己的肉體會被這滂湃能量沖擊粉碎得干干凈凈，那么現在，隨著姜宇自身掌控的生命能量的流動…
如今的姜宇，不僅僅是體外出現一層青光，將傷勢逐漸逆轉過來，他更是將這能級上足以匹敵微型核爆的能量團直接引導到了自己的腳底，再沖入地下，使得整個大地都發出了一聲巨響。
到了這時，姜宇才完全明悟，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力量概念，那是來自于微塵，來自于天地，源自于微小和極大之間的結合之力，這…就是四階強者碾壓下級境界超凡的真相了！
而之后，將那黑影反擊打飛的紅光，其來源自然就更是簡單。
要知道，這八坂神奈子是什么神明？那可是代表著‘乾’的神明…
乾者，天也，所謂風雨雷霆，皆屬為天，所以，在注入這戰斗意識的時候，這八坂神奈子對于姜宇表露對敵人實力的擔憂之情時，也是一臉傲然作答。
“你當真以為吾等神明不韻外事，只修己身？這世界變化日新月異，吾雖不得那正統之門，但是吾和諏訪子，卻是在這千年之間，深究乾坤之為，最終得了那些許八卦乾坤之意，若是正面交鋒，在有入微輔助的情況下，這雷霆之力，定是那咒怨之流的天然克星，你且去便是！”
于是，在姜宇的眼中，他只是單手指前，右手臂立時就有無數細小符文飛舞，再以天地雷霆之力，直接強取這樓房之中的鋼筋，將這數噸的金屬懸浮于空中，在瞬間立刻扭曲變形，前后不過一句話的時間。
然后，姜宇就在這神性的智能代打人格的影響之下，卻是完全淡然的嘲諷出聲，再接著，就將這些金屬就變成了如同液體一樣的光滑一大團，化作尖錐之形，竟是瞬間發出巨大而刺耳的聲響，除開將這整棟樓房化作齏粉之外，還呈現一道赤紅色的灼燒軌跡，以每秒十幾公里的極速消失在原處。
“好膽！”
黑影在這一擊之下，雖然受創，但卻不怎么嚴重，只見他一聲怒喝，這河流突然產生了一股巨力，洶涌而上，就將這廢墟直接掩蓋。
隨后，就將騰空而起的姜宇整個都束縛在了半空中，一剎那間，就見一個巨大的漩渦，橫掃天頂，向上席卷有數十丈之高，然后以螺旋狀將陣圖給籠罩在了其中。
雖然這水面看似只是覆蓋方圓一里的范圍的程度，但是任何看到的人，都仿佛看到了一片黑暗海洋一般，仿佛其本身就是這般浩蕩無邊，盤旋于此。
（有點離譜了啊，這種招式，是陣法還是道具？我的印象中，就連魔戒中剛出場的羅應龍都沒有這種排場吧？還是說單純的是因為作者把表現提高導致的前后不一？不過只是這般，卻僅此而已，我有一種感覺，對方這樣的操控力，比我要弱上不少，那么就如此…）
“不過如此，且看此招…”
心中驚訝，但姜宇和這神性智能操作系統結合的情況下，嘴上卻依舊說這輕視的話語，不過在這個時候，姜宇的全身卻是突兀的爆裂開來，可在下一刻，就一道青光再度刷過，硬是將他崩潰的肉體再度復原回來。
緊接著，姜宇就看到自己雙手突然開始化圓，一個略約三四米直徑的太極圖顯現在他腳下，然后，就在姜宇的眼里，自己就是這般似緩實快的朝著這整個噬生之海狠狠的打了過去。
“乾坤借力…”
“雷霆震！”
轟然炸響，海嘯被從中撕裂，敵人的攻擊仿佛被颶風吹削一樣徹底消散一空，無論是這黃泉之川中的那些鬼魂，還是本身就帶有侵蝕萬物屬性的黃泉之川都是如此。
然后，姜宇的這一掌的掌風就這樣直接印在了黑影的半邊上，不僅是將這無邊空海和鬼魂集群直接貫穿不說，還打穿了大氣，直沖高天。
這一掌的軌跡線宛如逆行流星，縱是夜晚，也仍舊肉眼可見，在姜宇的注目之中，這一攜帶著雷霆的巨力就這么一路連綿貫穿出了數千米之外，然后在平流層的高度炸開，化作一個巨大的蘑菇云…
伴隨著巨量的光芒，以及之后從高空席卷而下的氣浪和爆破震音，已是將整個東京市的居民都給驚醒，即便沒有人因此而受傷，但也足夠驚嚇到幾乎全城的居民。
“你…這不可能！”
再度受創，那黑影倒是像靈魂體一般，明明對于四階初級的強者來說近乎致命的傷勢，他居然還是未死，它不敢相信的大吼道，這種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了它的預計。
因為，在它的知識之中，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現人神能夠在繞開天道封禁的情況下借力到這般恐怖的境地，就算燃燒生命也不可能…
因為人的生命是有極限的，若是借用一次，至多也不過是發出那么一兩次他這種層面的攻擊就是頂天，畢竟壽元有限，自身承受的極限也是有限，又如何能夠將他的攻擊連續震飛還將自身重創？更何況，對方看起來似乎還游刃有余，這簡直就是違反邏輯…
“呵呵。”
姜宇虛弱一笑，卻是再度運勁，導致了他的肉體又一次的爆開，只是隨著又一次生命能量的閃過，前后不過一兩秒之間，他渾身上下的傷勢立刻完好如初…
只是姜宇注意到，如今神性的能量消耗已經是用上了起碼兩三成左右，不過這也足夠了，他這時候也懶得再廢話，只是看著這似乎有些猶豫的黑影，直接再度暴沖而起。
這一次，姜宇的肉體卻是青筋爆開，渾身上下的毛細血管、骨骼、肌肉也是再次崩裂，就連頭發都開始從黑發轉變為半黑半白之間。
“死！！”
青光再閃，在連續的抽取生命力治療和作戰的情況下，姜宇的容貌已從青年的外貌漸漸演變為中年之形。
不過姜宇現在也是管不得許多，只見他再次一拳轟落，不過這一回黑影似乎是學乖了，不再試圖和姜宇對攻，而是嘗試往后拉后距離的同時，還不斷的引動黃泉川水來包裹自己，進行防護和躲閃，似是想要錯開對手的鋒芒。
只可惜，這一次，姜宇沒有再給敵人任何機會。
他在追擊得手后，也是一掌都不停，隨著他不斷的噴血、治愈、再噴血、再治愈之間，太極圖形也是在他背后頻頻浮現。
一時間，風暴、雷霆、震擊，各種各樣的奇異力量都在姜宇的身上體現，縱然他的肉身在不斷崩潰，容貌也在逐漸從之前的中年開始朝著老年變化，頭發更是從半黑半白朝著全白而去，他都沒有任何停下的打算，使得這場戰斗的走向異常詭異。
不過，姜宇知曉，這樣的代價絕對是值得的，因為在他這狂暴攻勢之下只能發出哀嚎的黑影，已經提醒了自己，自己距離最后的勝利，已經越來越近，即使他的精神和肉體，都越來越接近于自己所能承受的極限…
“不，我不服，你在作弊！”
這樣的話語，只會讓姜宇更加想笑。
是的，他作弊了，沒錯，真的是作弊，最大的作弊器，就是這現人神與生命之心的適配程度問題，可是，那又如何？
沒錯，相比于其他人，倉促之間強制以二階之身爆發四階的力量，哪怕能夠通過燃燒壽命，或者其他手段達到，但是多半會讓自己崩潰，正常而言，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但是，他的強化是什么？是生命之心啊，除開大幅度的提升一個人的壽命之外，更是號稱一旦有了巨量的能量情況下，無論什么肉體傷勢都能快速修復的BUG，所以…
從這點而言，姜宇確實是作弊沒錯。
“說的好像對付你這種制造咒怨的爛貨，需要講什么江湖道義一樣…”
已經化作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甚至就連肉身都要即將崩潰，精神也是瀕臨于極限的姜宇只是冷冷一笑，用著沙啞的嗓音回應著對方的怒吼，在即將勝利的一刻，他的神性力量已經近乎耗竭，生命也如風中殘燭，但在他看來，這樣的狀態，并不妨礙他握緊拳頭，集中最后的能量，砸下這代表戰斗結束的一拳。
“砰隆！”
巨大的沖擊波從姜宇發拳處爆發而出，這黑影，連同最后的鬼川之水，就被這巨大的錐形沖擊波狠狠的砸碎，連帶著這已經化作河床的爛泥一起，形成了一個足足有百米長的扇形凹坑。同時，在姜宇的感知中，那之前一直懸浮在他背后的八卦之形，也是順利脫離了他的身軀，將這黑影所剩的殘骸籠罩其中…
“完成支線劇情，獲得獎勵點數一萬點，B級支線劇情兩個…”
這時候，主神死板的聲音終于是在即將灰飛煙滅的姜宇耳邊響起，猶如天籟。
（很好，完成了，我做到了…）
當姜宇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時，他已經泡在了一團光柱中，全身上下都是忍不住的奇癢劇痛，但是隨著這樣的痛苦繼續，他的精神、肉體都已經漸漸變得飽滿起來。
姜宇向下看去，那里是他的同伴們，鄭吒，詹嵐，張杰，零點，趙櫻空，齊騰一…
而這個時候，鄭吒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還在姜宇的耳邊回蕩…
“…我還想和你一直并肩戰斗啊，兄弟！”
我能和你并肩嗎？
姜宇在那個時候，并沒有直接回答鄭吒的這個問題，但是現在，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一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