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敵是友?(四)
雅典娜，天庭…
姜宇聽到這兩個東西之后，卻是有種牙疼的感覺。
第一個雅典娜還好說，因為早在《無限未來》中就曾經提過，雅典娜的親爹，也就是宙斯，是達到了高級圣人層次的存在，那么作為下一代神王的有力候選雅典娜，就算和希臘神話的描述有所出入，但想來實力應該也是在高級圣人這個水準是沒問題的，即便她說自己不是鄭吒的隊友來說…反正起碼現在她不是敵人就沒問題。
但是這第二個關鍵信息天庭，可就相當的麻煩了，姜宇皺了皺眉頭，因為他想到了，他在離開失落的世界之前，他曾經讓自己分身去找復制體楚雪詢問天庭時期的情形…
“哦？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能想到詢問洪荒現在的情況，確實算的上是凡人級別的智慧…”
就在位面要塞的核心處，依舊慵懶的側躺在一個科幻的實驗基地的展臺上，帶著眼鏡的文藝少女就這樣面無表情的說著話，她也沒有看一旁的姜宇，而是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更加方便翻閱著手里的資料，然后繼續說到。
“…那么在你的心中，結合你的記憶和認知情況下，這所謂的多元宇宙唯一至高超魔宇宙，這懸浮于整個多元宇宙核心的超級位面，現在的洪荒大陸政府，又是什么樣？”
姜宇聽得略微愣了一下，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后才說道：“說句實話，如果你想說我那個莫名其妙的前世，我初步推測，應該是已經牽扯到洪荒歷有關的事情了，這且不提…”
“…就單說我的記憶中的洪荒大陸好了，那個時候的洪荒，如果‘那個’沒有記錄出錯的話，大概已經一片烏煙瘴氣，像是在輻射區工作的白膚和黑膚少女，被販賣于鬧市的萬族少女，把親善我們人類的牛頭馬面族給飼養取膽，甚至殺死取肉的屠夫作坊…說句實話的，按正常來說，這種發展如果沒有人類高層強制性的引導，應該會已經發展的民不聊生才對，畢竟上位者已經永固，下層子民若有不服便會雷霆降下，在這種偉力歸于自身的世界觀下，哪怕是一個世界的凡物扎堆，也撐不過一個圣人一巴掌，幾乎不存在造反的可能…”
“…所以說你認為洪荒天庭發展出來這種理論性極高的修真體系不科學？”
“額…大概是這樣吧？”
“…凡人的智慧。”
在吐槽了一句之后，就見得少女打了一個響指，就看的虛空之中漂浮出來了一個奇怪的滾筒式機器人，這機器人快速的飛到了眼鏡少女的一側，將一個果汁端了上來，而少女也是不客氣，在輕輕的吸了一口之后，這才慢慢說道：“這么明顯的事情，就算按照政治學角度來說，這也僅僅限于早期…任何政權在初奪權直到權利穩固階段，都會出現的同樣情況，而人類自萬族手中奪取了權力，就按照你說的，當所謂的人類高層離開之后，留存下來的高層又得到了這些權力，自然會如此，或許十年，或許百年，甚至千年萬年都有可能，但是…”
“你為什么認為，那些圣人、高級圣人層面的家伙，都是一群不講政治的老頑固和弱智？”
“好好想想看吧，一個四階高級的生命體，就已經可以在距離較近的位面間隙內游曳，那么五階級的生命體，他們又看過了多少文明的興衰，收集了多少政治家統御世界的手段？誠然，按照洪荒大陸的歷史，在前一千年時，人類真可以用民不聊生來形容，欺壓變本加厲，無論是對內對外，幾大集團爭權奪利，相互戰爭，毀滅的土地數不盡數，死掉的人類億億兆兆…但，那又如何？”
“…就像你說的，正因為整個世界是由偉力歸于一身所決定，所以他們并不是傻子，在圣人永生的前提之下，他們能夠以萬年，十萬年，乃至百萬年到億萬年的尺度來總結政治理論和學習其他位面的政治經驗，所以，在經過了最終的權利分配之后，你也猜到了，他們最終是成立了現今洪荒政權，其號為天庭，便開始了直到至今的統治…”
一邊說著，少女又喝了一口飲料，然后繼續說道。
“也許，對于整個多元宇宙而言，這不是一個好的政權，但是其本身，因為其特殊的性質，最終成為了一個極其優秀的政權——至少是對內而言，就像我剛才說的，洪荒大陸這個特殊位面，它是如此之大，也是如此的堅固，從而能讓他們足夠和那個所謂的‘萬族敵人’展開不斷的斗爭，迫使對方離開洪荒，同時高度發展的修真和魔法工業化、系統化、普及化，如果要用我們現實來說，那可以說是第十次工業革命甚至第二十次都有可能，達到了這種程度之后，你認為，他們還有必要壓迫底層民眾嗎？”
說到這里，少女卻是冷笑了起來，她繼續說道：“那里的人類，從生下來便不愁吃穿，哪怕而且因為資源近乎無限，根本不必壓迫區區凡人。想做米蟲，可以讓你從小享受大，歷經萬年之后，甚至能夠轉生為魂體，再續永生；想有夢想，可以讓你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去闖去完成；想要自由，想要強大，任何修真功法，任何魔法咒語，乃至更方便的魔網，道羅，全都一一擺在你面前。如果你想探索多元宇宙的無盡與奇妙，那么天庭軍隊會非常歡迎你，入侵的位面會多得讓這些人不敢想象，哪怕你想成圣，你也完全可以不必擔心任何的去闖去沖，只要你死前有能力達成就行…”
“至于歷史方面，當這一切都達成之后，任何黑歷史，無論萬族的，人類的，乃至天庭本身的，都可以毫無顧慮的拋出來，你想看到任何都可以。那里即便是一個平民，普通老百姓，都可以知道洪荒萬族，各種高層人員的秘幸，就連那地獄，洪荒海眼，時空亂流也是一樣…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使用封神榜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取這些資料？這正是因為，這并不是什么真的大秘密，所以他們并不在乎啊…”
“明白了嗎？他們就如同神一樣漠視著凡物，你好也罷，你壞也罷，你正也罷，你逆也罷，都是如此的堂皇大氣，而正如這個政權的名字那樣…天庭，而這，便是你所想要知道的真相了！”
“所以說，楚浩，麻煩幫我分析一下局勢，這個雅典娜是怎么回事，剛剛還沒有她的…”
“鄭吒先生，你這么說可是非常失禮哎…”
而在姜宇回憶的時候，鄭吒的和雅典娜的對話還在進行著，不過看起來，鄭吒還是更加信任楚浩一些，但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楚浩和他們不一樣，并沒有時間逆流之前的記憶，結果就導致了楚浩到現在還有些愣神。
雖說他經常布局失敗，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和智力沒有關系了，畢竟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里，我應該干嘛’的死路，畢竟他之前認為的大敵對他如此和善不說，那個他不認識的敵人看起來似乎也對他沒有什么敵意，而這個奧林匹斯山上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至高神明也對他沒有什么敵意…可是，這真的很不對啊！
說白了，這就仿佛一個現實里的普通人，本來準備約人去打架的時候，忽然發現本來要毆打他的人看起來和他很熟不說，那個要毆打他的人和路中間碰到的其他兩個和他本來應該不怎么對路的人似乎都和他很熟的樣子，可這個普通人卻一個都不認識，這什么鬼啊，難道都是他失憶期間認識的豪強嗎？
而且不僅如此，如果說楚浩失憶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幾個人一開打，似乎就變了一個畫風，一瞬間片場就從原本的現實格斗變化成了什么燃燒小宇宙神之領域的十二主神，或者直接爆發無盡能量震蕩星河的超級賽亞人什么的，然后最后末了還告訴你，這幾個人正準備聯手去對付一個叫魔人布歐的超級大BOSS，合著自己來的不是諸神之戰，而是在玩JUMP大亂斗的惡搞世界是吧…
這就是現在楚浩那操蛋的心情了，再沒有任何事情比眼前這種情況更加讓所謂智者蛋疼了好不好，雖然他自己確實是知道自己運氣不好，基本上任何布局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但是眼前這根本就不是所謂意外了，直接把他布局給撕開，粉碎…不，這樣形容不太準確，更準確的說法是，直接把他的布局給重新構化為了完全沒邏輯的無法想象的詭異玩意，這就是現在楚浩的想法了。
只是就在這時，姜宇剛準備開口詢問這幾人一些事情的時候，鄭吒、雅典娜突然臉色一變，突然看向了遠處，緊接著，就看得一個綠色的旋風正帶著一種詭異的波動朝著這邊靠了過來，只見這綠腦袋怪人忽然伸手往虛無中一拉，就見得楚浩從者虛無就被他拉了出來，然后這綠腦袋怪人當空一卷，穿著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叼著了一根大粗雪茄，手指上全是大拇指大小的寶石金戒指，同時，這綠腦袋怪人的臉上還有許多的疤痕。
他就吐了一口煙道：“喲，老鐵，好久不見啊。”
這楚浩這時一聽就戰栗了一下，在顫抖了一下之后，就對著這個綠臉怪人吼了起來：“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啊…不對…張恒，你個白癡！快把我放下來！”
而姜宇看到這綠色旋風時，心頭卻是閃過了一股熟悉感，隨即就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因為剛剛這個看起來像是某個搞笑電影里的綠色面具男動手的時候，他甚至什么空間能力都沒感受到，就直接將楚浩憑空從他手里掏了出來，不過還還沒等他開口，就見得那原本還是淡然處之的雅典娜卻是猛地立了起來，她死死的盯住了這個被楚浩一通罵之后撕扯著自己臉上面具的男子，一字一頓的問道：“去死去死團分支之一，去吧，皮卡丘的…搞笑殺手，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