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時間旋渦
在無窮世界的現實層面之外，多元宇宙的記錄之中，有著各種各樣宏偉概念的具現。
但是這句話并不能算的上正確，因為，在多元宇宙中，能夠用宏偉來形容的‘實體’，并不是屬于普通生命所能見證的偉大。
當然，這并不是說的大宇宙位面，有著無窮盡星河這種相對無窮的，屬于人類可以直接以肉眼進行觀測的龐大世界，而是說的在其之上，更為完整、龐大的‘無窮集群’。
若是要對其本身定義的話，就好比是各種人們想象、神化中描述的所謂‘時間長河’、‘冥河’、‘命運長河’、‘洪荒之海’、‘無底深淵’、‘時空亂流’、‘星界’等等等等各種宏偉概念。
其形之大，即便用無窮大宇宙的體量來衡量，也只會讓人覺得無盡浮夸，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來看，他們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個相對來說極為微小的‘類多元宇宙’，而如果一定要用數量級來定義的話，那么只能稱之為‘無限’。
從概念而言，他們幾乎都是介于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并不具備現實地點意義上的地方，。但是這并非絕對，就如時間長河，縱然在物理的角度上幾乎無法具現，屬于只有時間系能力的生物和一些超脫到一定層次的大能才能觀測到。
可哪怕時間長河真的顯現于世間，從物理層面上而言，哪怕只是一個位面的時間長河，僅僅屬于時間長河支流的支流的支流，依然是不存在盡頭可言。
這條支流若是以其形體而言，卻有著難以言狀的特殊感。而支流之外，依舊有著平行而下的更為細小的支流，與其相互交錯，就如同一棵時間所構筑的無限分叉交織的巨樹一般，變化莫測。
只是這顆‘巨樹’的無窮遠處，像是有著什么虛幻的光芒一樣，預示著有什么‘未知’在等待著生靈的到來。
無數的生靈，就如同是這長河中的魚一般，無知無覺生活在其中，卻不能感應到其所在，隨波逐流地朝著那難以想象的未來前進著。
唯有一些或特殊或強大的個體，才能夠突破這個規則，可以躍出水面逆流而上，或順流而下，而正因如此，他們能夠知道的更多，也看的更遠。
而青銅龍族，這個幸運而又不幸的種族，便是這般。而與之互為宿敵的永恒龍族，亦是這般。
長河之內，無盡混沌朦朧，成片的光雨正不斷的浮現，時間就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一個又一個的影像如同走馬燈一樣飛速的在時間長河顯現，又極速的略過，海量的信息堆積于其中，足以讓尋常的生命直接發瘋。
可就是這樣神秘的概念之域，此刻卻并不平靜。
一道又一道龍形的朦朧身影正在這河流激烈的對抗著，在他們的作用之下，重重光幕不斷出現，又隨之撕裂，在崩騰的歷史長河內掀起一朵又一朵浪花。
而在歷史長河的下游更為遙遠的彼端，一個有著更為強大的氣息的身影正橫跨時光而來，推動著萬千時空的可能性，將那阻礙的光幕悉數擊碎，由遠而近，逆流而上，不斷的在長河之內掀起大浪。
這個身影雖然依舊朦朧不清，但卻可以看到，它巨大的龍軀沒有被任何力量所阻礙，如同一位無敵者一樣逆行著。
可這只是錯覺使然。縱使這般強大的存在，也有著與之對立的存在。像是被氣機牽引一般，在時間長河的上游在這一刻，同樣是華光大震，一道同樣有著強大氣息的身影，卻是順流而下，早已停留于此地。
這是一頭有著恐怖能量的青銅龍，光是長度就有百丈之長，若是將其雙翼伸開，恐怕超過兩百丈都有可能，如果要用中洲隊在侏羅紀公園見過的那只黑龍進行對比的話，其差距簡直就如一個小矮人與巨人的差距那般恐怖，毫無疑問，以實力來論，這頭青銅龍甚至要遠勝后者萬倍。
然而這頭體型龐大的青銅巨龍在此刻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見它碧藍色如同寶石一般的巨大眼瞳看向上游，注視著對方，隨后輕嘆道：“姆諾茲多，你應該知道，唯有這一條時間線為真，無論你做出什么改變，終究只是無用之功，時間如長河，你在這里逆流而上，終究比不得我順流而下，只要我在，你就不可能成功。”
只是那個身影卻依舊無視了勸阻，橫推而進，竟是要朝著萬古繼續向前，只是卻終究在青銅巨龍的阻礙之下，不得不停留下來。
“哼，那只是對于你來說，時間才是長河，奔涌向前，不敢逆反，對于我來說，它只是一個環，而非長河，縱有巨大代價，并非不可逆。”
聲音傳來，未見怒火，而是很淡，但是卻有一種某大的威嚴和冷漠感，似要震動古今未來，而他的目光，并非看向其他的龍形，卻是直直看向了一個極為特殊的節點，那個時間節點，正被一道巨大到難以形容的金色光柱所包裹著，而那光柱之內，一個手提大刀的男子正準備走出起源大廳…
“原來如此，果然你們也感應到未來的可能性變化了嗎？可惜，這并不是屬于你們所能干預的存在，就此退去吧！”
“順手而為罷了，既然看到了我們的計劃成功率提高的可能，為何不來插一手？就憑你現在的狀態嗎？諾茲多姆！”
一語點破對方的身份，那道身影也是現出了真身，那是和青銅巨龍同等大小的軀體，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它全身的鱗片，都呈現著一種詭異的黑青色，讓人不寒而栗。
“這次可不同以往，永恒龍，你們擾亂了太多太多了，在這里妄圖強行插手，你們就不怕引發反噬嗎？”名為諾茲多姆的青銅龍，在這一刻卻是冷笑了起來。
“笑話，你所謂的順流而下，不過像一只瞎眼的爬蟲，向著無盡的瘋狂與絕望蠕動。你根本不明白見證了真正的時光之末的我究竟看到了什么！這里，將會成為大計劃成功的起點！”
言語落下，卻見這個巨龍全身已經通體發出幽藍之光，只見它張開巨大的龍嘴，龐大的時空力量開始聚集，而它的身后，更有無數永恒之龍浩蕩而來，一起開始聚集力量，浩瀚的時空力量即將震蕩整個古今長河，這并非是圣人層次的威壓，但卻有著不下于圣人威能的恐怖感——因為那是時間。
“休想！”
與之對應的，無數青黃色、蘊含著玄妙時間屬性的能量在這一刻同樣聚集起來，他們想要阻擋對方貫穿這個‘虛幻’長河的企圖。
“愚蠢！你這樣做只不過是讓時間長河更為紊亂，進一步增加我的成功率而已！”
伴隨著永恒龍王的嘲弄，帶有著時空之力的龍息相接而落，長河在這一刻竟是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在一瞬間，整個長河都化作了‘灰色’——這并非是視覺意義上的灰色，而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時空概念，就像是時間被停頓一般所帶來的‘特效’。
但是這只是一霎的空隙。
在灰色的停頓之后，無窮的黑色間隙不斷在時間長河中裂開，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時空旋渦，不斷的產生著黑色空洞，就連那崩騰的長河光芒都開始黯淡起來，而最大的一個漩渦，更是穿透了金色的光柱，朝著下方而落，沒有人知道，這將會造成什么樣的結果！
可就在這時，景象在這一刻發生了微妙的扭曲，一個帶著平光眼鏡，面無表情，一只手還拿著一個蘋果的男子就這般突兀出現在了龍族的視線面前。這絕非正常，因為無論是在之前的觀測，還是其他的時間段，它們從未有感覺到這么一個人存在過。
而這男子像是有所感應一般，朝著它們的方向掃視了一眼，即便是永恒龍也好，還是青銅龍也罷，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襲來，只是還不等它們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那個旋渦，已然朝著這個神秘男子攻擊了過去…
“該死！永恒龍，你們瘋了！”
“你們是阻止不了花費無盡時間編織的命運的，不、不對，這是什么？！”
“姆諾茲多，你這個蠢貨！”
超出了所有‘龍’意料之外的答案，同樣是時間。
就在兩個龍族之間愈發白熱化之時，隨著一道悠揚鐘聲于此不合時宜的響起，它深入了時間，深入了空間，甚至于深入到世界之外，將那時空旋渦也好，時間黑洞也罷，統統鎮壓而去，無數的朦朧光點來不及避開，一起震蕩粉碎開來，就連那時間長河本身，都在這一瞬間，出現了停頓，只剩下那無盡的鐘聲在歷史的長河里回蕩…
起源大廳，此刻，鄭吒正拿出虎魄刀，在他身后的還有張杰和趙櫻空，作為姜宇之外最強的中洲隊三人正準備去對付雷神之外的魔古人軍團，可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一道鐘聲卻是傳遞而來。
僅僅是剎那的遲疑，鄭吒卻是猛地回過頭來，即便隔著高達數十米的樓層，鄭吒也能感覺得到不對勁，毫不猶豫的就通過精神鏈接聯系上了楚軒。
“該死，楚軒你在發什么瘋？怎么在這里動用了東皇鐘？難道有人襲擊了你們？”
“不，只是意料之中的意外而已。”
抬了抬自己的平光眼鏡，楚軒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隨后又看向自己頭頂那已經激發的東皇鐘，淡淡的說到。
分割線 注1：因為蝴蝶效應，鄭吒在面對巨龍的時候雖然一些特殊原因無法動用4階，但是實力比歷史同期卻要強大許多，所以僅僅是付出了比較大的傷勢的情況下打敗了巨龍，當然他也沒有和原作那樣直接半身和龍的血肉融合提升，而是通過后頭幾天沐浴龍血吃龍肉補充來提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