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論洗地能力,任何大集團都有專門的公關團隊做支持。景震一路過關斬將,直到遇到對他知根知底的大佬。
天剛擦黑,依舊是小會議室,依舊是景震陳詞。
“我兒子死了!我有錯,但我兒子突然暴斃。”
他的表情痛苦而真摯:“我作為一個父親,我彷徨過,我有私心,但最后選了一個咱們不吃虧的方案啊!所有條件都是對等的,特別是山姆國的條件完全對等,太陽井也是強力禁區,華夏健兒也可以有所斬獲。”
“你的意思是說,山姆國人傻?條件完全對等,豈不是白給你用一次對方的神奇裝備?”
景震立刻叫撞天屈:“我是他們的大買主啊!景氏一年砸給博物館買設備的錢都有幾十億,有賬目可查的啊。景氏完蛋了他們一年少賺多少錢呢!”
“那他們的預言到底準不準啊?”
“準啊!”景震哭的心都有,“預言說有內鬼,果然是內鬼。”
“那抓沒抓住?”
“要不是抓內鬼我能賠進去11個那啥,精神印記嘛?”
景震本來想說分身,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異能是分身來著,但最終還是沿用了和尚的說法——精神印記。
提起這個很多大佬可就不困了。
“那個。老景啊,就算這樣,你自己是異能者這事怎么說?”
“對啊對啊,你言猶在耳。你說什么來著?”另一位大佬打開小本本念:“異能者都有原罪,全都顯示出巨大的人格缺陷,狂妄、無知、無視規則和法律等等。結果你自己是異能者?”
“我這都是肺腑之言啊!”景震熱淚盈眶:“就因為我是異能者所以我才更了解異能者的心理!”
他舉起胳膊激動的比劃:“你們看看那個和尚,他是不是有人格缺陷?是不是狂妄、無知、無視規則和法律?他毫不忌諱的高調宣稱殺人!他不但沒人性,更沒有對法律的一點點最基本的敬畏!”
“他到底為什么專門跟你過不去啊?你把他兒子掐死了?”
“對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過如此吧?你干過什么缺德事?”
景震深吸一口氣:“我的為人各位還不知道嗎?我從來不得罪人的,怎么可能結下這種血海深仇啊?我嚴重懷疑他認錯人了!”
這口氣吐出去,看到還有人提問,他干脆反客為主:“各位,你們都是體制內有擔當的人,我相信你們已經考慮過公之于眾會產生什么樣的后續了吧?”
“哼!”
在座都是抵觸派的,公之于眾顯然和他們選擇的大方向背道而馳。
只見景震面色沉凝:“我知道各位都非常有信心,夏國鐵板一塊,不會讓駭人聽聞的信息肆意傳播,更不會讓他翻天!但是,這個和尚,以我對他的了解,此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謀定后動,為了達到目的有一股狠勁。他既然說了兩天,那就是已經有把握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
“你的意思是…早做打算?”
景震的預感非常不詳:“否則我們就會陷入全面被動。”
在景震三言兩語就扭轉了不利局面之時,楊思已經出動了,一出動,就出國。
夏國的晚9點是山姆國東部時間的早8點,但山姆國橫跨六個時區,楊思的目的地在西海岸的舊金山,才剛剛凌晨5點,天微亮。
之所以要算準時間,是因為電離傳送非常怕陽光。出發地和目標地都不能是白天,否則就會出幺蛾子。
楊思為了盡可能避光,趁著這邊晚飯之后陽光不盛的機會駕馭元神先向東一陣狂飛,然后把目標地選在太平洋中,電離傳送走人,這才勉勉強強降落在“黎明前”。
最后頂著陽光又一陣狂飛,終于看到金門大橋。
前世的金門大橋楊思已經沒什么印象了,因為舊金山一場大戰,4級強者們電漿炮和原子彈齊出,把北加利福尼亞共和國毀得可以。
楊思作為戰敗一方的傭兵炮灰,沒有陷入靜止力場被無聲的抹殺,沒有用臉接核彈感受痛苦,能活著逃出來殊為不易,實在沒有美麗的心情去欣賞美麗的風景。
“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練功!練功!從黃帝陵回來之后必須開始提升實力!”
他的元神被加州溫暖的陽光照耀著,渾身猶如火烤,感受到實力低微的痛。
不過這回倒是沒什么可自責的,因為原本的計劃就是驪山墓中走一遭,然后再去黃帝陵看看,回來立刻悶頭練功。
只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無動于衷。
安蘭茵的目標不可能有第二個,只能是傳國玉璽和氏璧。這是前期夏國所有副本中最容易拿到手的因果律級別的重寶,楊思為了它敢和全世界作對,區區瓊斯博物館,攪和掉他們的行動眼睛都不帶眨的。
但是既然決定干,那接下來能選擇的本來就不多。振臂高呼一呼百應的機會可能只有這一個,如果不趁這個時機把世界的真實公之于眾,再想調動其他人的熱忱恐怕就時過境遷了。
很快,位于迪士尼家族博物館附近的狐貍電視臺舊金山分部遙遙在望。這家山姆國超一線媒體每天凌晨開始播報新聞,而且一小時輪一次,在傳統媒體中獨樹一幟。
楊思的目標就是它!
“誰說貧僧要通過網絡公布真相呢?”
此時的狐貍內一切井然有序,大家都是積年老手,有條不紊是最簡單而舒適的狀態,直到楊思開足馬力進行AOE催眠!
這一次他又帶了90%的精神力,不是為了戰斗,就為了催眠的時候不至于捉襟見肘。
很快,編導、攝像、幕后、主播以及最關鍵的監控等等全部拿下,楊思也逐漸滿負荷,而時間,則指向當地時間早7點。
正是早間新聞的播報高峰!
此時,全球無數網絡機構如臨大敵,因為兩天的時間就要過去了,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出大量的爆料信息流。各種網絡媒體層層覆蓋著公眾的日常,要想把它們梳理清楚本就不容易,萬一出現在犄角旮旯小小不言的地方,還要追蹤朔源。
總之,枕戈待旦,一切就等和尚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