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任秋就在客棧度過,期間楚坤來過一次,帶來一包裹書籍,里面都是劍譜,用他的話來說,這些東西隨便找個有點關系的人,都能搞來一大堆。
實在是不值錢的大路貨。
任秋倒是不嫌棄,再普通總比他在北山縣獲得那本殘破劍譜好,可惜很快就失望。
隨著他實力的增長,這些所謂劍譜,形容得很難的技巧和發力方式,對他來說太容易,甚至做得更好。
這些劍譜,甚至不能稱之為秘法,對普通武者或許有點用,但對達到氣血如虹的武者,并無太大效果。
聽楚坤說,天柱城到是有一些實力強勁的劍法高手,可人家也不會把自己秘法傳承售賣啊。
還有就是,執法隊有一些劍術秘法,但至少得正式弟子才能修習,并且不得外傳。
任秋再不加入執法隊的情況下,想修習更高層次的劍術秘法,幾乎不可能。
這好比知識壟斷,斷絕了其他人走捷徑的道路,必須選擇加入勢力,去努力實現自我價值,才能獲得收獲。
“任兄,這個院子怎么樣?”
“讓你費心了。”
任秋打量著這座不大的院子,前左兩棟屋,四間房外加一個廚房和一個客廳,一個百來平方的院,迎門是一影壁,影壁后是一大水缸。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條小巷,離著鬧市較遠,左右也是良善之家,顯得清凈。
顯然,在他來之前,楚坤就安排人置辦了家具,也做了清掃,十分干凈整潔。
任秋對這非常滿意,這時外面來了一個婆子,帶著兩個馬尾辮的少女。
“楚大人,按您的要求,老身尋了兩個伶俐的,模樣可人,懂得伺候人,您看可還滿意?”
婆子獻媚的走近,拉了拉兩個少女,讓她們趕緊見禮。
楚坤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向任秋:“任兄,平日里就讓這兩個丫頭伺候著,不滿意再給你換。”
“行了,留下吧。”
任秋也不矯情,這么一座院子,雖不大但也要清理,漿衣煮茶,燒飯做菜也需要人。
楚坤點點頭,扔了一個錢袋給婆子,便打發了她離去,兩個少女惶恐不安的低著頭,手無足措不知道該做什么。
“煮茶去吧。”
任秋招呼著楚坤入了客廳,道:“楚兄,托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正要跟你說呢。”
楚坤坐下,手點著桌子,沉思了片刻后道:“任兄,你當真要離去?要知道,此次我們江浦區執法分隊損失不少人手,正式好時機,以你的表現,可以直接成為正式成員的。”
見任秋沉默不語,嘆了口氣道:“好吧,勸不動你。”
“榮鎮沒有打聽到具體位置,倒是你給我看的信件上,提到的飛云府,有了一些眉目。”
“飛云府乃是赤練宗下面的一個小城,較為偏僻的一個地方,距離我天柱城倒也不遠,走水路的話大半月就能抵達…”
飛云府是白軒給的地圖,距離榮鎮最近的一座城府,想必到了那,就可以打聽到榮鎮的位置。
“赤練宗?”
任秋心一動,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記不起在哪聽過。
“赤練宗乃是一個橫練門,幾乎把肉身橫練到極致,而且門中弟子龐雜,參差不齊,主走殺伐,行事較為兇戾,聽說和佛門有一些關系,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謝了。”
任秋微微頷首,心里有了思量,抬起頭道:“楚兄,我會在天柱城待一段時日,期間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
“客氣了,對了,那批物資應該就在這幾天到碼頭,到時候轉手一賣,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咱們練武資源可不能少。”
楚坤擺擺手,道:“上次給你的劍譜,練得怎么樣?”
“沒什么效果,看樣子還是我想多了,如果劍術秘法那么好尋的話,豈不是到處都是劍法高手。”
“你明白就好,好的劍術秘法不是有主,就是價格昂貴,輕易不會出手,我幫你留意著,有消息通知你。”
楚坤坐了會,吃一杯茶,便告辭離去。
如此,任秋就在小院定居下來,三天后物資到岸,他也未去看,托著楚坤一起出手,得到了五千頂級秘丸,兩成是沒有這么多的,顯然是楚坤多給他的。
小半個月后,任秋赤著上身,盤坐在一處荒僻的河邊,左右數里無人,波光粼粼的河面,在陽光下如同一片片金葉。
許久后,方才吐了口氣,感受著半氣化的氣血如玉珠一般滾動,生機而又磅礴。
拿出一個匣子,里面是數十枚頂級秘丸,然后又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玉瓶,遲疑了下輕輕拽起瓶塞。
呲呲呲~
一股黑色的霧氣,從瓶中露出,剛沾染周圍空氣,左周數十米草葉,立即枯黃死去,河面泛起白花,一條條魚而涌上來,宛若死了好多天,臭不可聞。
“還好沒在城里打開,不然樂子就大了。”
任秋立即合上瓶蓋,咂舌的看著周圍,單是氣息就讓周圍數十米成為死地,那要是倒出那一滴旱魃真血,豈不是更恐怖。
難怪,那兌換旱魃真血的執法隊成員,鄭重又帶著警告的語氣,反復提醒他不要在城里打開。
單是這幾息,他周身就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黑冰,宛若冬天,寒冷刺骨,與氣血飛快相撞。
劍種在快速顫動,十余息之后,皮膚表層滲出一滴滴黑色的水滴,滑落地面‘呲呲呲’發出腐蝕的聲音。
褲子已經腐爛不堪,稍微一動,立即粉碎如塵土,還好周圍沒人,不然就尷尬了。
拿出兩枚頂級秘丸,放入嘴里,化為一道炙熱洪流竄入體內后,再次打開瓶蓋,任由那黑色的氣息纏繞周身。
滋滋滋~
好似冰水滴落在滾燙的鐵板上,皮膚開始黑里透紅,蹦出無數血痕,升起絲絲霧氣,很快把他籠罩在內。
兩個時辰后,隨著一聲悶哼,任秋立即合上瓶蓋,一口黑色的鮮血噴出,臉色蒼白。
“實力還是弱了些,和北山縣那頭怪異不同,這旱魃真血單是氣息,就讓我差點承受不住。”
任秋有些心悸的看著玉瓶,遲疑了下放在盒子旁邊,這才觀察肉身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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