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內卷
狐女迎賓一瞧對方是個爽脆人，直接就開出了報價。
“我們這里以排號兩萬為起點，因為排到兩萬號之后就沒有什么意義。”
“兩萬號的起步價為一萬源石，每提前一千號，加價一萬源石。”
“一萬號之前，每往前一千號，加價兩萬源石。”
“到了五千號以內，沒排前五百號，加價五萬源石。”
“我這么說，貴客能聽明白嗎？”
不同的排號，有著不同的價格區別，以及加價規則。
不難理解。
總而言之，越是靠前的排位，價格越是昂貴，這沒什么說的。
程程都懶得去心算一下，一百以內的排位，需要多少的源石。
反正以他現在身上的那點源石，肯定是買不起。
“明白，就一個字，黑！”程程面無表情地平靜道。
迎賓狐女微微一笑，耐心地給程程解釋起來。
“貴客有所不知，這要是換在以前，價格只有現在的百分之一，可謂是極其公道，我們就是賺個辛苦費。”
“如今雷火的異常動靜，轟動了整個混沌世界，此一時彼一時，那登山名額自然也就求漲船高，競相爭搶。”
“貴客你想想，與雷火相比，這點源石算得了什么，可要是舍不得購買這塊敲門磚，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火被別人所得。”
“因此來說，我們這價格，真心不貴。”
“況且并非我們一家漲價，貴客稍微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有些店家比我們漲得更狠，直接翻了兩百倍，那才叫做真黑。”
“這還不算什么，外面一些黃牛更狠，坐地起價翻了三五百倍的大有人在。”
“就是這樣，這排號還是供不應求，估摸著過三五天，這價格還得往上翻一番。”
“貴客要是有心下手，可得趁早了。”
程程一邊悠閑喝著茶，一邊認真地默默傾聽著。
狐女迎賓一番不遺余力的講解，極具說服力和誘惑力。
要不是身上的源石不多，程程還真是挺愿意照顧一下她的生意。
滔滔不絕說了這么多，挺不容易的。
說句實話，程程挺認同狐女迎賓這番話。
不管這價格有沒有炒作的嫌疑。
更不是那些購買排號的生靈們錢多人傻。
每天就一百個登山名額，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不搶購，多的是人搶購。
資源有限，奇貨可居的情況下競相搶奪，就形成了嚴重的內卷。
程程對于迎賓狐女這些銷售套路，多少有些了解。
畢竟在之前那個世界里，你就是去超市買瓶水，都可能會有導購員給你推薦這水那水，更別說是去買別的東西了。
碰到這樣的情況，程程通常是不說買，也不說不買。
“這么說來，你們這里還算公道，后續那些服務，又是怎么收費？”
狐女迎賓以為程程有所意動，微笑著又介紹道：
“一百萬包過認證，一千萬通過篩選，一億保證獲得最終的登山名額。”
“貴客大可以放心，外面基本上也是這個價，要是您真有誠意，可以跟我們執事談談，他應該會給您一個滿意的折扣。”
“要不，我這就去請我們執事來跟您談一談？”
很明顯，迎賓狐女的職責就是引導客人，先給他們做一個詳細的介紹與推介，然后再由管事的指事出面來跟客人議價。
當然，程程不關心這個，他就沒打算在這里購買什么服務，就是因為感覺有人盯梢，這才進來坐一坐喝杯茶。
一億買一個極有可能是去送死的登山名額，他就是源石再多，也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不過從迎賓狐女一番話里，程程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些個代辦排號、認證以及獲得名額的地方，其背后要說沒有天驕盟支持，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天驕盟就是明擺著既做婊子又立牌坊。
明面上對于登山名額的獲取，采取公開公平公正的分配原則。
實際上，絕大多數的登山名額，就是通過這樣沒有任何招牌的店鋪，暗地里售賣出去。
加之組成天驕盟的成員，又分屬不同的時空堡壘，方方面面的關系又需要照顧到。
這樣算來，每天真正通過公開渠道獲得的登山名額，應該沒幾個。
或許，只有開口求助這個辦法了。
實在是沒這么多源石，欠個人情就欠個人情，將來再慢慢還就是。
程程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于是從炎戒里拿出了一小袋的源石，放在桌子上推到狐女迎賓面前。
“不用叫你們執事來，我還要考慮考慮，這是茶水錢，剩下的就算是給你的小費。”
“仙子，我們走吧！”
程程說著率先站起身來。
迎賓狐女趕忙起身盈盈一禮，然后喜笑顏開道：“多謝貴客賞賜！”
對她而言，生意能不能談成，其實跟她沒多大關系，也不會有什么額外的好處。
唯獨這客人的賞賜，除了給執事一份，剩下的都歸她所有。
“貴客這么急著走嗎？”迎賓狐女更為熱情道，“我們這里還有別的服務，您一定會喜歡，不如我帶您…”
程程擺了擺手，示意狐女迎賓不必多說。
“我還有些急事，改天再來！”
從始至終都只是默默喝茶，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寒飄雪，和程程一塊走到店鋪大門時，輕聲說道：
“其實我們也可以在這里修整一下，上次我來過，這家店的伙食還是挺不錯的。”
“仙子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嗎？”程程奇怪道。
你怎么不早說，早說我就不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真有什么急事。
“瞎說，我偶爾也會忍不住口腹之欲。”寒飄雪白了程程一眼。
程程呵呵一笑走出了大門，那種被人盯梢的直覺再次出現。
“果然有人盯著我們，也不知道是誰。”
程程話音剛落，一個有些熟悉的冷清聲音，在他耳旁突兀地響起。
“你們是在找我嗎？”
程程和寒飄雪雙雙扭頭看過去。
就在他們的側后方，一個熟悉的身影依在墻邊，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看。
“你怎么在這里？”程程頗有驚訝道，“你一直在暗中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