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3 優點跟缺點一樣多
自己的源脈是無屬性這個消息，對于程程來說，其實算不上什么震驚的事情。
來到混沌世界差不多三個月，他就沒關心過自身源脈的問題，甚至都沒有去選擇一種，適合自己的功法來修煉。
“我又不需要像別人那樣，靠自己修煉才能夠變得更強大。”
程程心里頭默默說了一句，嘴上隨口就問道：“無屬性是好事還是壞事？我是該高興呢，還是應該因此而難過？”
寒飄雪微微一笑道：“說不上是什么好事，卻也不是什么壞事，你也無需高興或者難過。”
“無屬性的源脈，雖說可以修煉任何屬性的功法，卻也是公認的廢材屬性。”
“照你這樣說，無屬性不就相當于萬能屬性嗎？”程程不解道，“怎么又成了公認的廢材？”
關于修煉上的事情，他確實知道的不是很多。
從實事求是的角度來講，誰要是說他是修煉菜鳥，他也不會矢口否認，也無從反駁什么。
修煉上的事情，不懂就問，沒什么丟人的。
不懂裝懂，那真有可能出大事，輕者修煉出現了偏差走火入魔，重則半身不遂，甚至是小命不保。
修煉是一件必須謹小慎微的事情，容不得一絲絲的馬虎。
寒飄雪搖搖頭解釋道：“源脈屬性孰劣孰優，實際上至今沒有一個確切的公論。”
“就拿煉丹師的源脈屬性來說，最受肯定的是火木雙屬性，其中有人覺得主火屬性，輔以木屬性為最佳組合。”
“可也有人認為，主木輔火的屬性組合，能讓煉丹師走得更遠，甚至是成就丹之大道。”
“除此之外，還有以火風屬性為宜等等，諸多不一而同的觀點。”
“總而言之，各種觀點都有其站得住腳的理論與實踐作為支撐，將來要是有時間，而且你又有興趣聽，我不介意花點時間給你講一講。”
程程不知道寒飄雪今天，為什么像是突然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談性大起，不過雖然他已經像個乖乖學生那樣認真傾聽，可依舊是沒能弄明白一個問題。
“既然是仁者見智的問題，那為什么無屬性就成了公認的廢材？”
雖然程程現在其實對于自身修煉的問題，并不是那么的上心，他暫時也沒有那個閑工夫。
眼下首先還是要解決登山名額的問題，然后才是考慮如何登頂獲得雷火。
再之后，還要去一趟魂境，盡可能多地給程靈靈，以及老大和老二他們，收集魂珠。
緊接著，天驕爭霸，和蒼狼的輪回臺生死輪回之戰。
行程排得滿滿的，根本就沒那個時間靜下心來考慮修煉的事情。
不過他對于自己無屬性源脈被寒飄雪說成是廢材，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介懷。
畢竟忙過了這一段時間，還是要老老實實修煉功法的，可如果自己的源脈真是廢材…那還修煉個屁！
這時，寒飄雪忽然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瞅了一眼程程，然后這才輕啟朱唇回答道：
“因為縱觀混沌世界漫長的歷史長河中，無屬性源脈者，從未出現過至強者，因此公認為廢材屬性。”
說實話，寒飄雪給出的理由，讓程程感覺很無語。
“我覺得這樣的公認有失偏頗，一棍子就打死了，所有具有無屬性源脈的人。”
“要知道，世界在不斷的進步，以前沒有出現過，不代表現在和將來，不會出現無屬性的強者，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
寒飄雪突然輕聲笑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那個站在世界之巔的人，就是你自己？”
“咳咳…”
程程尷尬地輕咳兩聲，感覺自己這個牛皮吹得有點大，于是謙虛道：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我的意思是，不是沒有那個可能出現，我可沒說是我自己。”
寒飄雪好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謙遜的一面。”
程程臉不紅心不跳道：“我這個人的優點，跟缺點一樣多。”
寒飄雪：“…”
這時，程程忽然心生警覺，不過他沒有回頭張望，而是輕聲提醒道：
“我怎么感覺，好像有人在背后盯著我們？”
不是他確切感知到了什么，而是一種本能直覺。
其實，大街上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們，程程也無從分辨，那些是善意的眼神，那些又是惡意的盯梢。
更為確切地說，他們的目光大多是盯著寒飄雪，而不是停留在程程身上。
寒飄雪作為混沌世界里公認的十大美女之一，哪怕是她以面紗遮擋了天仙般的顏值，可卻掩蓋不了她身上飄渺的氣質，以及她那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傲嬌身材。
因此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被人肆無忌憚地盯上幾眼，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來雷火小鎮之前，程程就特意讓寒飄雪戴上了面紗，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他可不想上演英雄救美的老套戲碼。
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
不過他們來到雷火小鎮大半天，倒是風平浪靜，更沒有出現程程猜測的事情。
竟然沒有任何一個生靈，主動上前來跟寒飄雪搭訕，也沒有誰來找他們的茬。
按說在靠拳頭說話的混沌世界里，不應該出現這樣和諧友好的一幕。
要是有誰站出來攔住他們，說他看上了寒飄雪，再說上一句：‘你是乖乖跟我回去暖床，還是我幫著你回去，你選一個。’
然而這樣當街強搶美女的劇情，并沒有如程程預料的那樣如期上演。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也正因為混沌世界里實力為尊的規則，反而形成了相對的和諧秩序。
因為如果真有誰色令智昏，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實力與背景之前，就貿然動手，那后果可能很嚴重。
說不定就會被人當街一巴掌拍死。
在混沌世界里維持秩序的，不是法律，而是暴力。
其實不用程程提醒，寒飄雪同樣感覺到身后，有一道與眾不同的目光在盯著他們，不過她也沒有去查探對方。
在這樣熙熙攘攘人流密集的地方，外放神識去探查，那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同時也有可能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仙子，我們進去喝杯茶。”
程程指了指一棟沒有任何招牌標識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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