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骷髏與千面人逃進樹林后,一路狂奔,往山下跑去。
看似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然而,在三眼前輩的氣機鎖定消失后,兩人隱藏了氣息,悄悄地去而復返。
正巧看到易思思把白濱叫到城堡里這一幕。
“那個人…好像是仙境島的人?”千面人不確定地小聲問道。
她瞧白濱那快如閃電的身法,還有那飄逸出塵的氣質,像極了仙境島那幫求仙問道的家伙。
“什么好像,他就是仙境島的白濱,來的好,真是天助我也。”血骷髏肯定地說道。
瞧他那臉上那高興勁,見到白濱,就好像見到了哪個絕世美人一樣,興奮溢于言表。
雖然那白濱氣質出塵,一表人才,千面人卻是非常清楚,血骷髏只好女色,而且是特別愛好…
顯然,血骷髏另有所圖。
千面人試探地問道:“仙境島這一摻合,我們的事不就更棘手了?”
血骷髏心情大好,一手摸上千面人的腰身,邪邪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
“你不覺得的,仙境島的人一摻合,我們正好有充足的理由,跟那幾個老家伙交代?”
“還是你想得周到。”千面人一點就通,笑盈盈恭維了一句。
實際上,血骷髏的想法,她心里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狂化人的事出了紕漏,負責這事的血骷髏,肯定是要被長老會懲罰的。
如今,仙境島的人,可算是幫了血骷髏一個大忙。
不是他血骷髏辦事不力,是仙境島的人從中搞得鬼。
不可抗因素…
長老會那幾個老家伙,最忌憚的,不是異能局,而是仙境島。
“哎呀…你也不怕被他們察覺,回去再…”
千面人似嬌似嗔,拍了一下血骷髏得出進尺的魔手。
血骷髏拍了一記千面人的翹臀,意猶未盡地壞笑著收回了魔手。
“怕什么,眼下他們估計正焦頭爛額。”
“算算時間,那女人差不多就要變成血傀,夠他們喝一壺的,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哈哈…”
血骷髏心情大好,剛才被三眼打跑時的憋屈,暫時煙消云散。
“咦…奇怪,千里鏡看不到城堡里面的動靜。”
千面人擺弄著手里一塊古色古香的銅鏡。
“應該是三眼做的手腳,不管他,三眼蹦噠不了幾天。”
冤家路窄,老對手竟然沒死,血骷髏這心里頭,不但沒有一丁點的擔心與遺憾,反而有些興奮?
回去得好好想想,怎樣炮制三眼才爽…
一想到這,血骷髏不自禁桀桀笑出聲來,聽得一旁的千面人心里直發毛。
城堡里頭。
白濱如獲至寶一般,手里捧著一個黑玉盒子,仔細地端詳,嘴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叨叨絮絮。
“寶貝啊!寶貝…”
“光是這整塊雕刻的黑玉盒子,就是個稀罕物。”
“妙啊…陣陣連環,相扣相輔。”
“難道是古籍中記載的永結同心陣?”
“難得,難得…”
“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陣法沒有一點衰弱的跡象。”
“應該是以這黑玉作為陣基…”
“哎呦…誰踢我。”
正在全身貫注研究手里的黑盒子的白濱,冷不防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屁股。
好在護體真氣自動保護。
不然這一腳,準讓他當眾出丑,來個狗吃屎。
“趕緊的,你就說能不能打開。”
易思思在白濱身后踹了一腳后不解氣,沖著白濱又吼了一句。
對于白濱的小毛病,別人不了解,她是最清楚不過。
再讓他這樣嗶嗶下去,他能嗶嗶到天亮。
他忘乎所以時,可顧不上這一屋子著急上火的人。
一看是易思思踹他,白濱立馬就沒了脾氣。
不說自己有小把柄在她手里,有那幾個太上長老寶貝易思思,他也只能把她當姑奶奶一樣哄著。
“根據古籍殘篇記載,永結同心陣,是一種奇陣,不過它的作用卻很雞肋,就是一把鎖。”
“顧名思義,它的喻意就是說,像男女之間的愛情一樣恒久遠,永結同心牢不可破。”
“少啰嗦,說重點。”
易思思氣乎乎地催促說道,抬了抬腳,作勢又要踹一腳白濱。
一個大男人,羅里吧嗦的,真是丟人現眼。
自己也跟著他丟人。
白濱配合著側身跨了一步。
我躲還躲不起嗎?
“重點是…這個陣法無解。”
白濱尷尬地喵了一眼易思思,似乎是生怕她生氣,小拳頭給他臉上來一拳。
上回…
被易思思一拳打在眼眶上,腫了好久,都沒臉去找三師妹拿點藥。
一直沉默著等待著白濱打開盒子的程程,聽到白濱也沒辦法,心里頭簡直就是透心涼。
“一把鑰匙一把鎖,既然是鎖,就應該有鑰匙。”程程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你說的不錯,這陣法奇特就奇特在,它有兩把鑰匙。”
“鑰匙在哪?”
程程心里升騰起一線希望。
他找到這個雕刻著貔貅浮雕的黑盒子時,仔細翻找過,并沒有形似鑰匙的東西。
“盒子的原主人,應該是一對情侶,只有他們兩人的血才能打開盒子,并且是缺一不可。”
白濱對于脾氣古怪的陣法頗有研究,這個同結同心陣作用不大,卻極為巧妙。
實際上,也不是不可破解,給他十天半個月…
顯然,瞧那女孩的糟糕情況,一小時都等不了。
一個小時內破解這個環環相扣的陣法,相當于無解。
程程這里,像是又被白濱潑了一盆冷水。
這盒子說是古董,沒人懷疑。
至于它的原主人,只怕是早已化成塵埃,看來,只能…
“不對。”
程程突然一拍大腿,驚呼一聲。
“有什么不對?”
白濱疑惑的瞅了一眼一驚一乍的程程,心里有些不爽地暗自嘀咕。
這天下,對于陣法的了解,我敢說第二,第二沒跑。
至于第一,咱謙虛點。
“要是盒子是無主的東西呢?”程程興奮地問道。
他剛才忽然想到,自己是這夢幻城堡的主人,寶庫里的東西,不就是自己的?
自己就是這黑盒子的主人。
“無主之物?”白濱沉吟了一分鐘,不太確定地說道:“如果是沒有人做過印記,只需要滴血…”
“誰有小刀。”
等不急白濱說完,程程一把拿過白濱手里的黑玉盒子,就要試一試滴血上去能不能打開,這該死的東西。
沒人帶有刀具。
程程咬咬牙,一指伸到嘴里,就要咬破手指。
“等等。”
白濱開口阻止。
“還等什么?”
程程心里那個火急火燎,見不得白濱這樣啰哩啰嗦的。
沒看單雪晴就要被吸成了人干?
再啰嗦就要死人了!
不過白濱畢竟是來幫忙的,程程也不好說得太直白。
“永結同心陣,需要一男一女的血液才能打開。”
同理,認主時也需要一男一女同時滴血。
“我來。”
易思思上前兩步,就要咬破手指。
“你不行。”
白濱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拉住易思思的手臂,不讓她咬手指。
“我怎么不行?我不是女人?”
易思思手臂一甩,甩開了白濱拉住她的手。
白濱眼珠子一轉,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萬一你認了主,盒子里的東西,很可能對那女孩無效,所以必須要她的血。”
這樣的解釋…
聽起來挺合乎邏輯。
實際上,白濱說的話,半真半假。
這個永結同心陣法,還有一種奇特玄妙的作用,他沒說出來。
白濱依稀記得,古籍上記載,陣法能讓男女主人之間,產生一絲的氣機相連。
通俗來講,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要是讓島主知道,自己的女兒,與一個男人氣機相連…不得了,會死人的。
自己這把骨頭估計會被島主給大卸八塊,白濱心里越想,頭皮越發地發麻。
“思思,你上去壓住她。”
沒時間討論那么多,程程當機立斷來到床邊。
單雪晴盡管手腳被綁著,不過她身體掙扎得厲害,手腳亂捉亂蹬著。
易思思跨上床去,一屁股騎坐在單雪晴身上,雙手壓著單雪晴的手臂。
單雪晴立馬被天生神力的易思思,壓得無法動彈,只能抬著頭,對壓在她身上的易思思咧牙欲咬…
“你快點。”易思思催促著。
“哦…”
程程失神了幾秒,雙手死死扣住捉住單雪晴的手掌,把嘴湊上去,咬破了她白皙的手指,緊接著按在了黑玉盒子的貔貅浮雕上。
然后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血來滴在浮雕上。
程程做完這一切后,其他幾個人好奇地湊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黑玉盒子。
只見貔貅浮雕上,兩人的幾滴鮮紅血液,特別的醒目,只是…
黑玉盒子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