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4 第一個客戶
程程與單雪晴不對頭，高天翔是知道的。
可兩人剛一見面就有了淡淡的火藥味，這是高天翔沒想到的。
他本意是跟程程拉近點交情，畢竟往后還得靠程程…
“程程，吃點什么？”
高天翔識趣地轉移話題。
“我這人很隨便的。”程程客氣道。
“隨便起來不是人。”單雪晴下意識隨口應和。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程程習慣了單雪晴讓人傷肝的態度跟語氣。
然而，坐在程程身旁的小曼不樂意了，立馬替程程打抱不平。
“你媽沒教過你怎么尊重別人嗎？”
在小曼看來，以前的程程確實是很混蛋很渣。
經過最近的接觸，她覺得程程經歷了巨變，改變了很多，變得成熟穩重，很有好男人的潛質。
只可惜程程瞧不上她。
“我又沒說你。”
“不管說誰，你這樣說別人好嗎？”
小曼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雪晴，少說兩句。”
一直沒吱聲，自顧自喝啤酒擼串的單良辰，不悅地說道。
自己這個妹妹，以前對人很有禮貌的，怎么自從碰到這個程程，就像換個個人一樣，火氣這么大。
“哥…”
單雪晴沒好氣地斜了一眼單良辰。
她就是沒忍住隨口懟了程程一句，真心沒侮辱別人的意思。
況且，她說的是事實，程程就是個很隨便的渣男，這是經過深入調查有依據的結論，也沒冤枉他。
最重要的是，被別人誤會也就罷了，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她這心里挺委屈的。
“我吃飽了。”
單雪晴越想越生氣，真心是待不下去了，刷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大把烤串就往外走。
再待下去，面對討人厭的家伙，指定會被氣炸。
眼見單雪晴捉著一大把烤串往外走，程程一臉認真地惡作劇般喊道：
“擼串配啤酒，帶兩瓶回去。”
真有個性…
吃飽還捉了一大把走。
“要你管。”
單雪晴回頭瞪了一眼讓她傷肝的程程。
“翔哥，你們先喝著，我送雪晴回去。”
見狀，單良辰仰頭干了一杯，告罪一聲，連忙追著單雪晴出去，
他們家就在附近，可單良辰不放心單雪晴一個人回去。
本想著明天休息，今晚可以痛痛快快喝幾杯，就約了高天翔出來，沒想到單雪晴整出這事來。
至于這么火大嗎？
最為尷尬的就屬高天翔。
“平時小晴不這樣的。”
“沒關系，我都習慣了。”
程程捉起一把腰子就擼，跟有公主病的人慪氣，犯不著。
“小晴從小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不懂得變通，沒有什么惡意，你可別往心里去。”
“高大哥跟她很熟？”
兩人經過今天大半天折騰，少了許多生疏感，稱呼不自覺地熟稔。
“我跟他們兄妹倆從小在一個單位大院長大，你說熟不熟。”
程程一直聽單雪晴喊高天翔為師兄，還以為他們倆只是校友，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
難怪今晚三個人一塊喝酒擼串。
“你們兩個還真是冤家，小晴那么溫柔的妹紙，都給你氣成了這樣。”
“打住，我可沒那個閑功夫氣她，她不來氣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對了，我約了個朋友明天去你那玩玩。”
程程自然是聽的出高天翔的話外音，這么快就給他介紹客戶，也不枉今天陪著高天翔折騰了大半天，當下點點頭。
“沒問題。”
“我那個朋友有點特別。”
“有你特別嗎？”
“哈哈…來，干一杯。”
“干…小曼，你也喝一杯，高大哥是自己人。”
程程發話，小曼笑盈盈舉杯敬了高天翔一杯。
氣氛這才熱鬧起來。
沒過多久，惦記著今晚是自己約高天翔，不能失信的單良辰去而復返。
幾人一直吃喝到凌晨才散去。
第二天一早，程程剛從三叔那里吃了早餐回到城堡，高天翔如約而至。
與高天翔同來的，還有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人。
第一眼看到高天翔的朋友，程程很是莫名其妙。
一個老‘乞丐’？
只見那人蓬頭垢發，八月份大熱天，別人恨不得裸著，他居然穿著一身灰布破棉襖。
這人有病？
“愛卿平身，不必多禮。”
程程聽到那人背手跟自己說的第一句，心里已經十分確定，這人病得不輕。
重度妄想癥。
問題是，甭管他是什么人，高天翔為什么要帶他來城堡？
明明跟高天翔說過。
帶不差錢的異能者來。
程程不明所以，沒有理會背手昂首挺胸，望著城堡自言自語的流浪漢，他把高天翔拉到一旁。
“高大哥，怎么回事？”
“程程，是這樣的，這位前輩，是我幾年前偶然碰到的，異于常人。”高天翔解釋道。
“看得出來。”
程程遠遠看過去，高天翔口中異于常人的前輩，正站在城堡前自言自語…
“我幫你約了個大金主，坐飛機過來，明天才到。”高天翔進一步解釋道：
“這位前輩救過我一命，我就想著你的精神力這么強大，也許能幫到他。”
他心里很清楚，程程把他叫到一旁想說些什么。
“怎么幫？”程程皺皺眉說道：“以他的情況，應該是去找醫生，來找我有什么用？”
“這位前輩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帶他去看過醫生，也安排他在精神病院住過一年，都不管用。”
“前輩他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偶爾也會思維清晰，我懷疑是前輩精神力太過強大，出了什么岔，導致他分不清楚現實與虛幻。”
高天翔說了么多，程程任然是一臉的茫然。
“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幫他？”
“以你的精神力，進入他精神世界里頭。”
“你瘋了，這樣做很危險的。”程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高天翔。
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特別是進入一個瘋子的世界。
況且以自己現在的精神力，不過是配合夢幻城堡制造出以假亂真的幻境。
至于強行進入別人的精神力世界，程程沒試過，在沒有足夠強大之前，也不敢輕易去嘗試。
“我知道很危險。”高天翔很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樣吧！找異能者客戶的事，包在我身上。”
短時間內籌集一億二千萬的事，程程沒有隱瞞高天翔。
因此高天翔知道程程，急需舍得花錢提高異能的客戶。
這樣的客戶不少，不過高天翔聯系了幾位，他們大多是將信將疑，暫時只有一位愿意來江南市試一試。
畢竟修煉異能的方法幾乎已經絕跡，就是有，也會藏著掖著，那個傻子會拿出來分享？
拿出來分享那個，不是傻子，是騙子，就像那些聲稱來聽他的課，就能成功的成功學大師。
一個騙子與一群傻子的妄想。
聽到高天翔打了包票，程程想了想，答應道：“我只能說，試一下。”
高天翔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嘆了口氣 “謝謝，不管結果怎么樣，我欠你個人情。”
這幾年，高天翔想了許多的法子，幫助眼前這位看起來像瘋子的前輩，可是都不奏效。
甚至高天翔連這位前輩的名字都不知道，前輩難得一次清醒時，也記不得自己的名字。
也找過異能者幫忙，然而都束手無策。
直到昨天領教了程程強大的精神力異能后，高天翔立馬就想到了前輩。
或許，程程是前輩唯一的希望。
程程剛想說，人情有個屁用，還是錢實在點，不過他瞅了一眼高天翔一副憂慮的樣子后，話到嘴邊就改了口。
“走吧！”
高天翔跟著程程走回到城堡前，拉了拉前輩的手。
“陛下，請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