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燭龍相處要比敖廣隨意多了。
當燭龍帶著他來到龍冢的深處時,一枚水藍色寶珠讓秦浪本能的感覺到親切。
秦浪與鎮元子不同。
鎮元子是完整的先天土靈與甲木之氣化形的先天神祇。
而他只是一縷先天水靈與乙木之氣化形的先天神祇。
如今一切都明了了...
剩余的先天水靈要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已經化成了四海的海眼。
還好!
還好當初自己選擇參悟五行道則證道。
要是選擇了水之法則或是水木之道,光是搶奪四海海眼來補全根基,怕是就要廢好大的一番功夫。
不過到了他如今這個境界,修為的高低看的已經是看領悟道則的多寡了。
所以即使知道了剩余先天水靈的下落,秦浪也沒有半點心動。
而且四海之水還養育著無數水族。
他要是真敢將四海海眼占為己有,怕是那滔天的業力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歸元道友,可看出了海眼是怎么了么?”
秦浪被燭龍這一聲給拉回了思緒,急忙用神念探查起了海眼的情況。
不過,這東海海眼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問題。
準確的說,情況有點好的過了頭。
為了保險起見,秦浪往其中輸入了一縷法力。
可這海眼就像是個調皮的小孩子一般,呲了他一臉的水...
額,這難道是開啟靈智了?
不過,燭龍和敖廣見海眼有動靜了,可全都樂壞了。
“歸元道友,能不能多用些法力?”
秦浪覺得這話有理。
不過為了避免出現之前的尷尬,往水木道袍中也輸入些許的法力。
還好,這靈水的產出似乎與他所輸入的法力成正比。
但只要他撤去法力,海眼就如之前那般一動不動。
“燭龍道友,要不你也施法試試?”
這可是個賺取功德的大好機會,如果龍族能操控海眼。
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定還能洗刷掉龍族的業力。
可惜,無論是燭龍還是敖廣,都無法操控海眼。
秦浪又不可能一直呆在東海,為東海專門制造靈水。
這讓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
“歸元道友可否告知一下貧道你的跟腳?貧道愿以整個龍族發誓,四海水族絕不會將道友的跟腳泄露出去也不會與道友為敵。”
額,這個誓言有點重。
但即便如此,秦浪也不會泄露出自己的跟腳...
因為,他剛剛在燭龍施法的時候已經確定,這東海的海眼是真的開啟了靈智...
“燭龍道友,此事與貧道跟腳無關。可能是吾參悟的道則與這海眼所修之道相近。”
“額,道友這話的意思難道是...”
秦浪見燭龍皺起了眉頭,無奈道:“沒錯,你們東海的海眼開啟靈智了...”
其實,還有一個發現秦浪沒說。
那就是這東海的海眼之所以會誕生靈智,完全是龍族太過呵護導致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秦浪還沒注意。
但如今再瞧瞧這安置海眼的龍冢,那只能用土豪來形容了。
天才地寶啥的就不說了,單單就是這一層層的聚靈大陣,就讓龍冢不輸給洪荒中任何一處洞天福地。
“歸元道友,如若貧道施法將這海眼的靈智給抹除了,會不會使其受損?”
見燭龍這么問,秦浪倒是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畢竟,此海眼關乎到東海億萬海族的生死。
無論是他,還是整個龍族,全都承擔不下失敗后所帶來的后果。
秦浪覺得這種事應該去找鴻鈞。
“燭龍道友,為何不往那紫霄宮走上一遭?此事牽扯甚廣,并不是你我能夠隨意出手的。”
其實,秦浪這么做也是要冒風險的。
要是鴻鈞想要用修補海眼的借口強行抽取他本源中的先天水靈。
那他豈不是要涼涼?
秦浪這是在賭!
賭他如今身具的功德和鴻鈞對玄門氣運的看重!
但燭龍似乎對鴻鈞很不喜。
一聽到要去求鴻鈞時,直接用神念將海眼整個包裹了起來,開始消磨海眼中的靈智。
好在,東海的海眼才開啟靈智不久。
雖然燭龍直接出手讓海眼的靈性大不如前。
但當海眼靈智被滅的那一刻,一股股的靈泉水卻自動產出。
“燭龍道友,剛剛可是太過冒險了啊!”
“呵呵,冒險一些又如何!倒是道友太過謹小慎微了。道友與吾相同,都是靠參悟法則修行到如今的地步。難道憑咱們如今的修為,做任何事還需要瞻前顧后的么?”
明白了!
秦浪從燭龍的話語中,總算明白了龍族當初為何會傲立于世。
也明白了自己如今最欠缺的東西!
他整日躲在忘憂山中從不主動招惹事端。
但一樁樁一件件的麻煩事卻又會找上門來。
雖然他每次都會想方設法的報復回去。
但這樣瞻前顧后的行為卻會讓對手從最初就看輕了他。
這種明悟倒不是說他今后會主動惹事。
而是讓他明白了,今后再遇到事時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干凈利落。
“多謝燭龍道友指點。”
“呵呵,看來歸元道友悟性非凡啊!如若道友有時間,不防多在龍宮待上段時日。貧道還要看守龍冢,怕是不能與道友再好好論道一番了。”
秦浪自然也知道龍冢對龍族的重要性。
所以又與燭龍客套了一番就離開了東海。
機緣!
之前燭龍的那番話就是獨屬于他的機緣!
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比任何的靈寶都對他更有幫助。
當秦浪回到忘憂峰,直接選擇了閉關。
回想一下,剛剛自己還借東海海眼的事情試探鴻鈞。
這種小心思和雪球耍耍還行,至于真正的強者,他們在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