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著小銀魚穿過長廊花園,來到一處偏廳。三人進去之后就看見有不少人已經在偏廳。
龍滄奇看見張英等人到來,馬上起身說到:“張道友來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大哥龍滄詭,在是我的三弟龍滄濤,在是我的四弟龍滄波。”
他首先介紹的是三個和他長得很像的龍族,這三個龍族每人頭上都有鹿角一樣的角,他們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加起來是波濤奇詭四個字。
張英和他們四兄弟抱拳見禮,然后龍滄奇又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龍之國的好友,是一名人類修士,他叫覃士正。覃兄交友甚廣,為人熱情有擔當。”
這覃姓修士則是搖搖頭說:“龍兄太高看我了。”不過他也沒有否認龍滄奇的話。
大家互相介紹了一陣。然后才開始引入正題。
龍滄奇說:“前些時候,我四弟去了周邊佛國打探消息。得知一個消息,前些時間在見葉佛國,有一條龍突襲了佛國。不過那條母龍被抓了起來,她的行動失敗了。”
龍滄波點點頭說:“是的,據說那條母龍的母親被佛門殺害,本來她是已經逃出佛門的追殺,但是為了給母親報仇,她又回到佛國。這次就沒有那么好運,她直接別抓起來了。”
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嘆了口氣,而張英則是心中一動,問道:“知道那條龍叫什么嗎?”
龍滄波想了一下,說:“好像叫龍箏,是一條才成年的龍。”
聽見這個消息,張英嘆了一口氣,說:“這條龍我認識,我還救下她一條命。當初我在一荒野看見身受重傷的她,將她帶回家治療。沒想到她離開之后還是遇上了麻煩。”
當初的張英就看得出這小母龍遇到了麻煩,但是她不肯告訴自己,自己也沒有辦法。
現在轉念一想,她可能也知道自己是有去無回,也就根本沒有想和自己說。
“這…”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
龍滄波馬上說:“她不會有事的,佛門的人抓住龍之后都事奴役他們,很少殺害他們,除非是萬不得已。”
龍族對佛門的和尚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工具,這種工具好用又難得,他們是不會毀壞工具的。
這個時候,龍滄詭則是開口了:“馬上就到了佛誕節,這是輪回佛成道的日子,也是佛國的羅漢上繳人氣的時候,羅漢們離開佛國,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大家都點了點頭,也只有張英和赤潮不知道佛誕節是什么。
龍滄詭繼續說:“這幾天我們的朋友也會陸續到達,綺夢龍王大人也會來這里助我們一臂之力。”
他們聽見綺夢龍王這四個字都興奮起來,龍滄波直接說:“龍王大人來的話,那她的夫君戰天驚大人是否會一同而來?”
龍滄詭笑著搖搖頭,說:“在不一定,戰天驚大人并沒有明確表示。但是他們夫妻伉儷情深,來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聽見龍滄詭的這番話,大家都興奮起來,只有絲毫不懂的張英和赤潮面無表情。
龍滄詭笑道:“在次要多謝覃兄在其中的大力斡旋,沒有他我們也請不到綺夢龍王。”
幾人都用佩服的眼光看著覃士正,覃士正笑著說:“也就是偶然在一次聚會上見過龍王一面,想不到龍王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也同意來幫我們一把。”
龍滄詭四兄弟笑著說:“也多虧覃兄交友廣泛,這才有機會的。”
一行人互相吹捧了一下,龍滄奇才在張英身邊解釋:“這綺夢龍王是龍族中少有的地仙高手,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戰天驚大人,這才是一個傳奇。以贅婿之身修行到地仙后期,而且是肉身成圣。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連豢龍大仙都贊揚過的天才。”
這…這波是龍王贅婿啊!
這天,從早上開始張英就有點心神不定。到了他這個境界,他是不會無緣無故就會心神不定的,而這種心神不定讓他有點難受。
他仔細感知了一下,這并不是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倒是有點像‘報應來了’的感覺?
他張英的報應來了?這怎么可能,誰能報應他。
等到下午時分,答案就揭曉了。
海中來了三個人,龍滄奇親自出去迎接。張英坐在房內喝著茶,然后就聽見遠處傳來談笑風生。有幾個人朝著他這邊走來。
他住的地方是客房,估計是有客人到了。但是就是這個時候,赤潮臉色忽然一愣,然后看向了張英。
張英看到他的表情一愣,說:“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赤潮默不作聲,他從虎妖形態變成了人類形態。就在張英對他的行為疑惑不解的時候,張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還有同道在此居住嗎?我們倒是要認識一下。”一個女聲響起。
這個女聲讓張英一個激靈,然后這時候他的門口就被敲響。門外傳來龍滄奇的聲音:“張英道友,我給你介紹幾位好友。”
張英硬著頭皮打開房門,然后就看見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臉。
正是是龍婷秀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張英尷尬的對著龍婷秀一笑,首先說到:“龍道友好久不見啊。”
龍滄奇在一邊一愣,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啊。”
龍婷秀冷冷一笑說:“當然認識,淵源還不淺呢,你說是不是張英道友?”
她最后的話有些咬牙切齒,但是張英此時是裝傻充愣的,因為他也被龍婷秀身邊的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唇紅齒白,面如白玉。頭發束起用發簪固定,雙眼含情如秋水,雙眉翹起如劍芒。
這就是成熟版的宰正初。虎踞觀的創派祖師,追逐愛情而去的天才男子。
他的身邊也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高挑美麗,眼中有一種對事物的淡然,但是她看向宰正初的時候,眼中總有一絲溫柔。她的頭發綰起,一條金色的發帶將頭發固定住。
宰正初看著張英,他沒由來的對張英生出一種親近之意,他笑著對龍婷秀說:“秀秀,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龍婷秀冷笑一下說:“那我就介紹一下,這位張英道友出身虎踞觀,擅長煉丹制符。”
聽見虎踞觀三個字,宰正初一愣,隨即大喜說:“你出身虎踞觀?那你可聽說過宰正初這個人?”
他的話張英還沒有接過來,旁邊的龍婷秀就陰陽怪氣的說:“他不僅僅聽說過,還參與過呢。”
她的話說得有些含糊,其實這段歷史也是她的黑歷史,她也不愿意多說,只是在這里看見張英,心中有氣,忍不住要嘲諷他一番。
想當年她一氣之下飛升上界,心中其實很憤憤不平,是張英威脅了她。
過了二百年,宰正初也飛升到了上界。因為和龍婷秀牽扯極深,他也飛升到了龍之國,并很快和龍婷秀見面。
闊別二百多年。兩人舊情重燃,很快就在一起了。然后從宰正初嘴里知道了虎踞觀,知道了通靈玄虎,龍婷秀是個極聰明的母龍,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雖然很多細節她不明白,但是并不影響她對張英更加討厭起來。
這次在這里意外看見張英,那是腦中往事不堪回首,直接就讓她破防了。
宰正初此時還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倒是他身邊的另一個女人淡淡的說:“所以,你身后的人就是你的通靈玄虎?”
她的聲音很淡雅,赤潮聽后也站出來說:“赤潮見過祖師,見過祖師虎。”
“祖師虎?這個稱呼倒也別致。”她淡淡一笑,說:“我叫憶婷,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金娥。這是我給我自己起的名字。”
這個名字讓張英不由得看了看宰正初,而宰正初則是偏過了頭,龍婷秀則是瞥了他一眼。
這一人一虎一龍非常有故事啊。
龍滄奇看見場面忽然尷尬起來,他馬上說:“眾位來到這里也應該困了,不如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們設宴好好喝一杯。”
說完,他就和大家告辭離去。
龍婷秀這時候說到:“我有點困了,先去休息了。”
她看著宰正初,宰正初則是笑道:“那你先休息,我和張英說說話。”
龍婷秀‘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而另一邊的金娥則是溫和的對他說:“你也早點休息吧,我等你。”
說完,她對赤潮點點頭,然后也離開房間。
兩人離去,張英看著她們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對宰正初說:“祖師大人,我覺得你日子過得有些辛苦。”
宰正初尷尬一笑:“不說這些,說一說虎踞觀的事情吧。我飛升這么久了,這門派還沒有倒閉啊。”
這個不負責任的祖師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話,讓張英都有些無奈。
祖師宰正初在觀中流傳的故事不多,因為這個祖師只是一心為了自己修行,除了偶爾教導一下門中弟子,對門中的發展是不管不顧的。
其他的門派都有一些賺錢的路子,而虎踞觀是完全沒有的,別的門派總會提升一下自己門派的知名度,而虎踞觀出了松嶺山脈之外無人得知。這幾乎都是一個完全的隱世門派。
好在當年的赤虎祖師,也就是齊傲安對門派比較上心,在她的努力下建立松林山脈周圍的國度,在她的帶領下清除松林山脈的妖獸。總算讓門派發展下來。
只是可惜的是赤虎祖師渡劫失敗死了。
宰正初對待虎踞觀就像是一個工具一樣,這是幫助他修行飛升的工具,而他飛升之后,他根本不會管這門派怎么樣。
宰正初是個深情的人,但是深情只是對某方面,對其他方面,他是薄情的人。心懷天下者,對小家不屑一顧。心懷小家者,天下縱亡,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