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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鎮海親王

  涂羅是一只聰明的兔妖。現在識字多了,也會自己找點書看,補充自己。在神都只要有錢,能買到各種書籍。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想到用大鼎來煉制丹藥。

  涂羅說:“師傅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法力不多,煉制丹藥控火異常困難。還不如按照古法煉丹,也不用控制什么火,就用普通的柴火都行。”

  上古煉丹師用鼎爐煉丹,鼎爐下的就是一堆柴火、炭火之類的火焰。根本不是燃燒法力的火焰,燃燒法力的火焰,是后期的煉丹師逐漸開發出來的。

  張英聽后,也只能說:“那行吧,我給你找一找這鼎爐。”

  他翻了翻涂羅設計的鼎爐,忽然想到,他的這個鼎爐不是可以用當初留下來的星煞石煉制嗎?

  莫然家里前些天將三種法寶的煉制圖紙給自己看過。三種法寶是‘云紋鋼甲’‘蘊海珠’和‘乾光棍’,其中前兩種材料很難找,乾光棍倒是材料能收集得到。

  不過張英也沒有打算煉制法寶,他現在法寶夠多了。不過看了這三種法寶的煉制辦法,他也是收獲良多。現在看見涂羅的設計圖,他心里逐漸有了個想法。

  用堅硬無比的星煞石煉制一個大鼎給涂羅。星煞石是云白石接受煞氣沖擊而人工制造的材料。這種材料有云白石的輕,但是內部被煞氣一沖擊,卻變得堅固無比。是一種又輕又堅固的材料。當初還想給赤潮煉制一件法寶的。

  張英心中打定主意,對涂羅說:“我腦中已經有想法了,過些時間送一個好的鼎爐給你。”

  涂羅聽見高興得耳朵都打轉轉了,他對著張英拜了拜說:“多謝師尊!”

  張英擺擺手說:“無妨,誰叫我是你師尊呢。”

  沒多久,穆清岺也從外面回來了。她一看見張英就撲了上來,抱著張英的脖子說:“你知道嗎?你的天魚膠丹賣了十多萬元氣丹,大賺!”

  張英笑笑,說:“才十幾萬元氣丹而已,你開心就好。”

  穆清岺此時滿臉笑容的說:“賺錢的感覺真好,怪不得當初你都待在紫檀國,原來賺錢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張英啞然失笑,趕緊對她說:“這些都是小錢,而且你都是筑基期修士,要元氣丹干嘛?”

  穆清岺搖頭說:“這元氣丹也可以換煞氣丹的嘛,十萬元氣丹換一枚煞氣丹,我覺得很不錯啊。”

  穆清岺常年生活在虎踞觀中,幾十年來哪里接觸過商業買賣。而且她現在做的是獨家生意,天魚膠丹能讓皮膚變得光滑有彈性,宛如十七八歲的樣子,這如何不受神都的貴婦追捧。

  她也不用低聲下氣的去和別人推銷,也不用擔心貨物賣不出去。每次在外,都是貴婦們巴結討好她,就是為了從她手中得到天魚膠丹。

  這樣做生意她如何不舒服,如何不有趣。她是在乎那十幾萬元氣丹的人嗎?不!她在乎的是那種有趣的感覺。

  穆清岺想了一下,忽然對張英說:“我覺得現在閔姐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她是不是對我有什么壞心思啊?”

  眼神不對?張英隨即將目光看向了壹伍玖柒。壹伍玖柒也明說了:“這件事我本來想私下和少爺談,不過既然穆小姐說了,我就直說了。閔姐應該是對穆清岺動了殺心!”

  張英聽后眼色凝重起來,穆清岺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說:“是因為我賺了她的錢嗎?”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穆清岺這段時間在貴婦圈中銷售天魚膠丹,吸收了貴婦圈很多余財。貴婦們錢用來買化妝品了,自然就沒有錢去‘理財’了。閔姐的收入大大降低,對穆清岺有殺心也不是不可能。

  壹伍玖柒在一邊說:“少爺也不用擔心,有我在穆小姐身邊,她也翻不起什么浪。”

  張英想了一下說:“清岺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外出了,如果想要組織什么聚會,就在家中組織就行,家里有赤潮有涂羅,這我也放心一些。”

  穆清岺也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她聞言點點頭同意下來。

  與此同時,在張英小院附近,一處幽靜的小院中。

  床榻上一男一女兩個修士才剛剛結束激烈的‘雙修’。男修士手一招,地上的衣服飛到他的手中,他開始穿衣。

  另一邊,床上的女修用幽幽的眼光看著他,說:“你就這樣走了?”

  男修穿衣的手頓了頓,然后他說:“你知道的,我不能不走的。”

  女修忽然哭了起來,她小聲的說:“走吧,走吧!我也只是個不招人疼的外室而已。”

  這人終于是停下整理衣服的手,走到她的身邊摸著她的頭發說:“怎么又發脾氣了?你我不是說好的嗎。”

  女修終于是嘆口氣,她不甘心的說:“淪落到這番田地我也是沒辦法,但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男子隨意的說:“什么事情?”

  “幫我殺一個女修!”這女人惡狠狠的說。

  “呵呵,還有誰敢招惹你?”男子笑著說,手漸漸滑到不可描述之地。

  “她叫穆清岺,正是我隔壁的鄰居。”這女修說道。

  不了這男修聽見這個名字,閃電一般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他皺著眉頭說:“是煉丹大師張英的道侶?”

  這女修倒是奇怪了,她反問道:“你也認識她?”

  這男修點點頭,說:“張英大師現在是龍游觀的座上賓,雖然還是客卿的身份,但是交友已經極廣,動他的道侶風險極高。”

  他看了一眼這女修,說:“那穆清岺怎么招惹到你了?”

  她說:“你也知道,我是為‘來錢速’招攬有錢的富太太的。她現在卻用我當踏腳石,在我的圈子里出售各種丹藥。富太太的錢都用來買丹藥了,還怎么有錢給我!”

  這男修聽見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可以將這件事情稟告給會長,這種挖會眾墻角的事情,會長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女修愣了一下,說:“這樣的事情會長也管?這才不過區區幾十萬元氣丹而已。”

  男修搖搖頭說:“你對這種事情太不敏感了,這看似是小事,但是穆清岺卻是在我們這顆大樹上吸血的蟲子。會長斷然是不會允許這種人的。我將這件事稟告給會長,讓會長出手。你我又安全,你也報了仇。”

  女修聽了一陣,忽然笑了起來,她嬌嗔的說:“我就喜歡你這一點,聰明又能干。”

  男修哈哈大笑,說:“現在時間來不及了,不然我還要能干!”說完,他再摸了女修一把,然后才離開這小院。

  這修士從這‘別墅區’走出來,然后登上路邊一輛馬車,對著等候已久的車夫說:“回家。”

  車夫沉默的揚起馬鞭,馬車開始啟動。因為不能飛行,在神都有錢人都會選擇乘坐馬車。馬是有龍族血脈的龍馬,車是用東州產的名貴木材做成的車。

  乘坐這樣的馬車并不是為了方便快捷,而是為了彰顯身份。

  馬車不緊不慢的來到一處豪華的官邸外,這座官邸大門處寫著三個大字‘親王府’。不多時,側門打開。馬車駛入親王府內。

  下了馬車,這男修進入豪華的客廳中。一個小廝在門口迎著他說:“郡馬你怎么才回來,郡主都等的急了。”

  這男修有點詫異的說:“郡主還沒睡?”

  小廝低聲說:“今天有貴客來訪,郡主陪著王爺正在待客。”

  這男修一聽,心中有點忐忑了,今天出去夜會外室,他連傳音符都沒有帶,就帶著一個心腹馬車夫。現在好了,有貴客上門,他這郡馬(郡主的夫君)不在,定然惹得親王和郡主不快。

  他趕緊說:“我要趕緊過去。”但是小廝卻攔下他說:“郡馬還是去換一身衣服吧,這樣不禮貌!”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常服,趕緊進去換衣服。

  不多時,他來到貴客廳。整理一下衣冠走了進去。

  廳內有兩個和尚和一男一女兩人正在談話。這男的坐在首座,看見他進來,臉色淡淡的說:“你到了。”

  這男修馬上鞠躬行禮說:“小婿來晚了,還請岳丈大人和各位貴客見諒。”他抱歉一笑,俊朗的外表加上不俗的談吐,讓這個道歉顯得很有誠意。

  兩個和尚笑著點點頭,而另一邊的女人則是偷偷瞪了他一眼。她身穿宮裝,頭上戴著各種繁復的裝飾。她就是這男修的夫人,琳瑯郡主—朱琳瑯。

  男修趕緊上前,坐在朱琳瑯身邊。她身邊的夫人露出一個笑容,說:“夫君我介紹一下,這位是中州皇庭寺的清貧大師,這位是在中州修行的交流僧不富大師。”

  男修趕緊拜了拜說道:“段星文見過兩位大師。大師安好。”

  兩人對他點點頭,然后繼續和上首的親王朱項禹談話。他們應該是談了一陣,現在是接著繼續說話。

  只聽見清貧和尚說:“這次我們帶來不少珠寶美玉,你能不能再次為我們穿針引線?”

  朱項禹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他說:“雖說我是這里的駐守親王,但是龍游觀也很少給我面子。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引薦。”

  清貧和尚點點頭,說:“盡人事聽天命而已。神都人口五千萬,物資高度發達,經濟異常繁榮,這等地方正是我們佛家的修行圣地。龍游觀把持萬年,也應該放出一部分的利益。”

  朱項禹聽后卻是憂心忡忡,說:“龍游觀底蘊深厚,據說有金丹老祖駐守在總管,而在海外還有金丹老祖游歷。這件事怕是很不好辦。”

  清貧和尚點點頭,繼續說:“這也不僅僅是我皇庭寺的事情,也是朱家王朝的事情,神都這些年越發聽調不聽宣,大量的資源和利益都被龍游觀汲取,真正流入大明帝國的少之又少,如果有佛家的進駐,雙方制衡之下,你這駐守親王也會好過不少。”

  朱親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很明顯龍游觀的人不會松開口中的肥肉給皇庭寺分一杯羹的。

  清貧和尚說到這份上,而這朱親王還是不肯表態。這清貧和尚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這次事情我們已經和劍州江山寺聯手,你只需要在其中穿針引線就行,難道這點事情你也不能做嗎?你到底還姓不姓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朱親王還是沒有松口,而是對他們說:“這件事還容我考慮幾天。”

  清貧和尚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那好吧,你就考慮一下,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兩個和尚退去,被下人送到客房休息。等到下人走了,這不富和尚笑道:“清貧大師,看來這鎮海親王一脈和中州主脈離心離德不是空穴來風啊。”

  清貧和尚點點頭,說:“這也是一筆糊涂賬。當初神都是陪都,太祖留下鎮海一脈就是為了給帝國留下一條后路,只是這上千年過去,這一脈的人逐漸被龍游觀腐蝕。現在已經和主脈不親了。”

  開國之初,大明帝國實力強悍,龍游觀也要暫避鋒芒,鎮海親王就這樣駐扎在神都,幫助帝國收斂財富。但是千年之后,帝國衰老嚴重,實力大不如前。而且這鎮海親王一脈的人也逐漸被龍游觀侵蝕,除了同樣是姓朱。主脈和鎮海一脈的關系非常尷尬。

  不富和尚笑笑,也不愿意提這件事,他笑著說:“神都不愧是天下貿易之都,這里的財氣比通天城不知要深厚多少倍!能在這里建立一個分院,必然會壯大我江山寺。”

  清貧和尚點點頭,說:“這是可惜紅塵寺的同道不參與,不然這偌大的神都,在多一個紅塵寺的分院又有什么打緊。”

  不富和尚笑道:“那群人要的是愛情之氣,這里的人被銅臭蒙蔽心靈,怕是難以催生純粹的愛情。他們看不上也是必然的。”

  清貧和尚嘆口氣。天下佛寺何其多,但是因為主修的氣不同,和尚們如同一盤散沙。這次能和江山寺聯手,這不富和尚也是在其中出了大力氣的。

  將寺內的絕技‘掌中佛國’傳給他也不算埋沒了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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