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土里冒出頭后,許天川先是猛地喘了幾口大氣,又忍不住劇咳了兩聲。
還好這墓室為上下兩層,塌陷下去的比較深,要不然就算是被青石板斜靠在石門上擋了一下,沒被塌陷的泥土和青磚砸死也鐵定被活埋在下面了。
“老子沒死!老子沒死!”
許天川看著湛藍的天空,呼吸著雖然不算清新但卻很順暢的空氣,激動中還帶著一絲的感慨:“這他娘的盜墓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兒,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就經歷了好幾次上生死,但凡有一個環節出錯,恐怕就要命喪于此了!”
許天川感覺這并不是自己的主角光環,是自己的技術過硬!
對!是自己的技術過硬!在墓室坍塌的那一瞬間選擇了沖到了石門的下面躲避,石門在幾次的火藥爆破下都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上面必定有同樣堅固的橫梁來作為石門支撐!
總之,只要不死,就可以隨便吹牛逼!
系統提示:宿主成功完結當前任務,可繼續領取新的任務!
許天川剛剛把自己給刨出來,還沒來得及再喘口氣,系統的提示音就在腦海中響起。
“還來?”
許天川雙眼一瞪:“老子剛剛爬出來,新的盜墓任務就又來了,這特么也太頻繁了吧?就算是新婚之夜的小郎君,折騰了這么久也要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氣吧,這系統非要把老子給整死?”
不管了!
許天川直接無視系統的提示,全當做聽不見,先回洛陽城好好的休息一下,犒勞犒勞自己再說。
這年頭賺的錢就是用來享受的,要不然人生的努力將會毫無意義。
大明宣德爐也不用著急出手,現在身上還有好幾十塊現大洋和幾百塊的銀票呢。
拍了拍身上腥臭的泥土,許天川牽上旁邊樹干上拴著的一頭小毛驢,照著來的路下山,直奔洛陽城。
因為清早下的墓,在墓室里并沒有待太長的時間,現在是正晌午。
但是今天的天氣顯得格外陰沉,再加上身處于荒山中,秋風陰涼,呼嘯著吹卷著落葉,放眼望去整個熊耳山一片荒蕪景象。
許天川坐在毛驢上,正面迎著秋風,但是讓許天川詫異的是,自己居然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這種感覺跟來的時候相差甚大。
這也讓許天川又猛地想起了自己吞下尸丹的這茬子事兒。
尸丹不僅讓自己體內的陰氣變重,甚至還被焦三當成了‘鬼’。
按照常理來說,陰氣重的人戾氣也會重,還很容易招鬼。
至于不怕冷,這還真的就沒有聽說過。
恰巧下了熊耳山之后,旁邊有一個小湖泊,看上去湖水好像很深,平靜的水面清澈如鏡。
許天川從毛驢上跳下來,來到湖邊彎腰沖著湖面照了照自己的臉。
湖面中倒映出一張讓許天川差點都誤認為是‘鬼’的影子。
可這真的就是自己!
許天川下意識的緊皺了一下眉頭,湖面中倒映的那張臉同樣皺著眉頭,臉色蒼白,印堂發黑,還明顯的瘦了一圈兒,五官看上去更加的立體,兩個眼窩有些下凹,面若刀鞘,好在一雙眼睛格外的深邃,還散發著像是鋒利的刀刃寒光,如果這倆眼一閉的話,就這張臉,簡直和死人一模一樣。
“這真的是自己?”
許天川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冰涼的臉龐,這尸丹的陰氣真不是一般的深啊!
反正自己身上還有一個‘祖傳’的邪惡死咒,許天川倒也不在乎陰氣再重一點。
但是…但是…
“陰氣重會不會對某方面的功能有什么影響?”
這一點對許天川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
“要不回洛陽城后,去迎春邸試驗一下?”
迎春邸是洛陽城最大的窯子,在腦海塵封許久的記憶中,猶記得洛陽城迎春邸的姑娘不僅個個長得漂亮,吹拉彈唱的活兒更是一絕…
咽了口差點沒有流出嘴角的口水,許天川又在湖邊洗了把臉,然后重新坐上毛驢,一路回了洛陽城。
到了洛陽城已是傍晚。
許天川也早就餓得肚子咕嚕嚕亂叫,畢竟一天一夜都沒來得及吃口飯。
進了洛陽城后,許天川直奔香滿樓,選了個上座,叫了兩壺熱酒,半斤牛肉,一整只燒雞,再配了幾個下酒的小菜,滿滿當當一桌子。
不過許天川也注意到,自打進了洛陽城,一直到坐下來為止,自己最起碼吸引了不下于一百雙打量的眼睛盯過來看,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一個招搖過市的怪物。
這讓許天川的內心著實不爽,尤其是隔壁一座的兩個中年男人,看的許天川心里直發毛,直接就回瞪了一眼過去。
也就是這一眼,瞬間把鄰桌那人嚇得渾身一哆嗦,感覺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身上,手中的筷子都哆嗦的掉在了地上,毫不夸張的說,如果許天川再多瞪他一眼,能把嚇得直接原地失禁。
這就是極深的陰氣而形成的戾氣!
雖然暫時許天川還并不確定這到底是好是壞,但是讓人畏懼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一番風卷殘云之后,許天川吃了個酒足飯飽,然后丟下十塊大洋,舒舒服服的離開了香滿樓。
此時已經天黑,自己那個破草屋,光板床肯定是不回去了。
“小爺我還要再去開個葷,晚上睡大床,蓋棉被,還要有人暖被窩!”
許天川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出了香滿樓后就騎著毛驢直奔迎春邸。
關于去迎春邸的路,許天川熟…
現在雖然是民國,但窯子還是很多的,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那種,其中迎春邸就是整個洛陽城最豪華的青樓,作為男人的天堂,能出入這里的,那絕對都是非富即貴。
許天川穿著樸素,其貌不揚,但是把十幾二十塊現大洋拿在手里,來回的把玩著嘩啦啦作響,門口的小姐和迎春邸的老鴇見了都親自笑面相迎,就像是蜜蜂見了花兒一樣的親切。
老鴇還是那個老鴇,但是小姐基本上都成了生面孔。
之前這個身體的主人也算是這里的常客,所以許天川對這里有種莫名的熟悉,裝潢沒變,就連氣氛還是那個氣氛,男人邪惡的笑容和女人故作嬌滴的發嗲聲,多芬胺在分泌,荷爾蒙在爆棚…
“哎呦,這位爺看上去好面熟哦,您這是好久都沒來了吧?”
老鴇沖著許天川迎過來,看著許天川手中把玩的幾十個大洋,眼珠子都在放光。
一般做生意的記性都挺好,許天川感覺肯定是自己五官暴瘦了一圈兒,所以這個老鴇只是感覺自己臉熟,但是不敢認了。
許天川將拿在手中把玩的二十幾個大洋都扔給了老鴇,淡淡的說道:“是有段日子沒來了,這兒的姑娘都換了,有沒有姿色好的,給我介紹個,不差錢兒!”
老鴇接過二十幾快大洋,恐怕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都恨不得親自寬衣解帶。
“有!有!保證大爺您滿意!”
老鴇趕緊點頭,趕忙的又沖著樓上響亮的喊了一聲:“萍兒,出來接客了!”
在老鴇的這一聲響亮的嗓音下,許天川抬頭,看到二樓的一間廂房緩緩開門,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走了出來。
老鴇果然沒說假話,確實很正!身材苗條,玲瓏有致,五官精致,眼神中透著一股像是狐貍的妖嬈,感覺從骨子里都散發著一股嫵媚!
“大爺,怎么樣?萍兒才敢來沒幾天,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到的,還勞煩您多教教…”老鴇在許天川的身邊壞笑。
“嗯!好說,好說!”許天川同樣邪笑的點了點頭,直接上了二樓,進了這個叫做萍兒的廂房。
這個廂房并不是很大,一進房門濃香的胭脂味撲鼻,雖然屋內亮著燈,但或許是為了提升情調,所以還特意的多點了兩支紅色的蠟燭。
萍兒關上了門,但好像看著許天川的這張煞白,印堂發黑的臉,有點膽怯的畏畏縮縮。
其實說句實話,許天川無論是前世還今生,還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消費。
因為前世這種消費是違法的,作為守法公民,那肯定要遵紀守法。
但是現在社會不一樣了,現在的社會這種消費是正常、合理、合法的,所以許天川覺得思想不能頑固,既然重生到了這個年代,那就要去順應當代社會…
這個解釋夠不夠合理?
會不會有圣母出來砸場子?
“這位爺,您…要先聽首小曲兒嗎?”
萍兒有些膽怯的看著許天川,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那就…唱一首吧!”
許天川笑著點了點頭,這服務真的太人性化,先搞好情調還是很重要的,可絕對不像前世,充滿著一股金錢的惡臭味…
在許天川的點頭應許下,萍兒拿起了一把琵琶,隨著琵琶的彈奏,唱出了一首小曲兒。
不得不說,彈得好,唱得更好,聽的許天川心情舒暢,這情調一下子就提上來了,并且感覺內心一股邪火開始燃燒,往頭頂上竄!
難怪別人都說迎春邸的姑娘吹拉彈唱是一絕,想歪的趕緊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