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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你好我的指引者,呂落先生(8K)

  齊心竹的臥室外,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包括古方一和周凱在內,圓環的所有高層都已經到了。

  齊心竹的孩子,不僅僅只是齊心竹的孩子,這個孩子在圓環將會有一層特殊的意義。

  呂落的繼承人。

  不管怎么說,長子都會具備繼承人的屬性,也是呂落勢力的一種寄托。

  當一個勢力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后,繼承人的出現,確實可以讓一個勢力變得更加穩定起來。

  所以所有人都很期待,呂落第一個子嗣的降臨。

  哇!哇!哇!

  隨著一陣陣的哭喊,圓環的私人醫生面帶微笑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恭喜您,呂落大人,是個千金。”

  “額,好,謝謝。”

  初為人父,呂落也不太清楚應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情感,他讓一旁的周凱給醫生包了個紅包之后,就走到了房間里面。

  此時屋子里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已經出來,圓環的其他人把空間留給了呂落一家三人。

  走入房間,呂落便看到了孩子正靜靜地躺在齊心竹身側。

  剛出生的小孩子有些黝黑,身上也有許多的羊水的痕跡。

  不過呂落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因為這是他的孩子。

  “感覺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你不會認為我連生個孩子都會陷入危險吧。”

  齊心竹的狀態還算不錯,強悍的體質讓她根本不需要為生孩子擔心。

  之前呂落這么興師動眾,她都感覺沒必要,不過鑒于這是呂落的第一個孩子,齊心竹也就任由呂落發揮了。

  “畢竟是第一次生孩子,小心一點沒問題的。”

  呂落用自己的額頭貼了一下齊心竹的臉,夫妻之間,已經不用再多說什么。

  已經停止哭鬧的小家伙也在這個時候偷偷看向呂落,似乎是好奇,眼前的這家伙是誰。

  “我能抱抱她嗎?”

  “你是她爸爸,當然可以。”

  齊心竹再次笑了起來,呂落還是太緊張了。

  這副樣子,可不常見。

  “好,我小心點啊!”

  呂落不知道是在告訴齊心竹自己會小心一點,還是在提醒自己要小心一點。

  反正他將孩子抱起來的時候,心里慌得一批,手指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她對我笑了。”

  呂落眉毛都快翹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在孩子出生的時候,他本能地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可不是疑惑的,而是真正超凡者的能力。

  血脈傳承!

  通常超凡者的血脈傳承,不會有呂落那么的強烈。

  但呂落并不算是正常的人類,他的血脈傳承,似乎要比一般人更加強烈一些。

  所以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后,她就已經具備了一些成長性質的超凡天賦。

  這種超凡天賦與生俱來的同時,也意味著這個孩子和其他人類徹底不同。

  她甚至不需要身體成年就可以修煉,也不需要覺醒。

  這樣的天賦,可以讓她在成年之時和其他超凡者拉開巨大的差距。

  “這個,才能叫做天賦啊!”

  呂落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小女孩也心有所感地向呂落伸出手,想要抓握一些什么。

  呂落剛想把自己的手指伸過去時,瞳孔微微一縮。

  一條由序列能量形成的觸須,已經被孩子握在了手里。

  這種力量…不僅能夠直接看到呂落的序列形態,甚至可以直接將呂落的序列形態具現化。

  這應該是呂落自己都不曾擁有的能力吧?

  “老婆,我們的女兒應該叫什么名字呢?”

  “你可是爸爸,女兒的名字自然要你來起。”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啊,雖然之前想了很多名字,可現在看來,那些都不太好,太花里胡哨了。”

  呂落之前給自己的孩子準備了很多名字。

  比如男孩子的文博,文宇,浩軒。

  女孩子的梓軒,梓涵什么的。

  他真不是前世肥皂劇看多了,而是他們那個時代,總是流行這樣的名字。

  可真當他看到自己的女兒時,他覺得那些名字都不好聽。

  “我覺得,我們的女兒應該取一個比較樸素的名字,”

  “樸素的名字?那挺好啊,你想好叫什么了么?”

  “叫小芳吧,呂小芳。”

  “呂小芳?”

  “嗯。”

  齊心竹沒想到,呂落之前準備了那么多,最后卻給女兒起了這樣一個樸實無華的名字。

  不過小芳這個名字,聽起來也不錯。

  “聽起來不錯。”

  “那必須的,你也不看看她爹是誰!”

  呂落開始臭屁起來,齊心竹看得出他很高興。

  高興和開心快樂是不一樣的,發泄欲望的時候很快樂,獲得寶物的時候很開心。

  但誕生了一個孩子,那就是高興。

  呂落很高興,毋庸置疑。

  之后的幾天,呂落全心全意地陪伴妻女的左右,極盡體貼。

  齊心竹也感覺到了呂落的心事,所以在孩子出生10天左右的時候,對呂落說道:

  “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做,你可以很疼愛孩子,但不需要現在就很疼愛。

  未來有的是時間。

  呂落,你還有很多事情,很多困難,不應該在這里停留。”

  齊心竹還沒說完,呂落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好了,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數,你不用覺得我是在花費自己的事情來照顧家庭什么的。

  家庭本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且對于徽州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想好該怎么解決。”

  “很困難么?”

  “是有點麻煩。”

  齊心竹點頭,既然呂落都說麻煩,那必然是很麻煩的事情。

  這種事情一般都不用她來解決,自然也就不需要過問了。

  齊心竹指了指正在抱著孩子的白月瞳,眉宇彎彎地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孩子出生的緣故,白月瞳和齊心竹之間的關系,瞬間變得不太一樣了。

  不僅每天都會來幫齊心竹帶孩子,整個人的脾氣也變得好了很多。

  “你看白月瞳,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孩子。

  你趕緊努力努力,讓她也有一個孩子吧。”

  呂落頭皮發麻,曾經和白月瞳不搭噶的齊心竹,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是我一個人努力就能夠做到的事情嗎?

  這種事情,只能順其自然的好吧?”

  “這樣嘛,那只能順其自然了。”

  就這樣,呂落陪伴家人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然后他辦了一場滿月酒。

  這個世界沒有給孩子辦滿月酒的習慣,頂多就是孩子成年之后,弄一個成年禮。

  所以呂落辦滿月酒的行為,讓很多人感覺很奇怪。

  “是不是什么特殊的儀式?”

  “不對要對自己的孩子施法吧?”

  “不知道呢,聽說老板這個人挺邪門的。”

  下屬們的議論,讓呂落臉色發黑,他在這些人的眼里就是這樣的嗎?

  其實也不怪這些人對呂落很奇怪,主要是呂落最近一段時間實在太低調了。

  低調,但卻有著宛如霸權君王一般的統治力。

  讓圓環的新晉成員對呂落感覺到好奇。

  滿月酒的過程十分順利,當天晚上,呂落抱著自己的孩子站在半山別墅的頂端。

  指著天空和明月,呂落低聲說道:

  “讓我們成為世界之王!”

  “哈哈!”呂小芳只會笑,不過呂落有種感覺,她似乎明白了自己意義,而且很高興。

  “真不愧是我呂落的女兒,從小就有這種遠大的志向。”

  “呂落,快把小芳放下來吧,半夜三更的,嚇著孩子了。”

  在下面叫喊的人是白月瞳,看著她眼巴巴的樣子呂落就感覺好笑。

  很多時候,這家伙比齊心竹還要擔心孩子的安全。

  “好了,把孩子送回去,我們繼續造人。”

  “什么繼續造人,你說什么呢?”

  白月瞳臉紅了起來。

  “我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所以今天晚上…”

  “知道了。”

  于是乎,在呂落即將離開半山別墅之際,和白月瞳又努力造了一晚上的小人。

  但很可惜,想要白月瞳也有一個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次日清晨,呂落已經離開了半山別墅基地。

  白月瞳沒有懷孕確實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但他真的不能在這里繼續逗留了。

  就像張長明所說的那樣,智械危機一旦真的爆發,任何人,任何勢力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而且呂落也想看看,這次事情的源頭究竟是不是諾亞。

  如果是諾亞的話,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徽州,警衛辦的議事廳里,一群警衛略微有些不太情愿地掏出手機,并且將手機統一集中放在議事廳的桌子上。

  就在剛剛,警衛辦發生了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兩個正在審訊犯人的警衛,在審訊的過程中,手機突然畸變了。

  沒錯,就是手機突然畸變了。

  他們兩人的手機,突然與游離暗能結合,畸變成了一種如同小型機械蜘蛛般的怪物。

  其中手機的電池,被怪物當作導彈發射,當場炸死了一名凡人。

  這下事情可就大條了。

  雖然其他警衛在短時間內已經反應過來,破壞了兩個機械怪物,可凡人還是死了。

  他們只是一般的盜竊犯而已,不管怎么說,都夠不上死刑。

  現在人死在警衛辦里,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怎么向社會解釋?怎么向民眾解釋?

  也許死掉一個小偷,民眾會拍手叫好,但這其中隱藏的危險是無法想象的。

  現在死的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小偷。

  可如果死的人不是小偷,而是一個清白的人呢?

  如果死的是一個證人呢?

  這最終會導致怎么樣的結果?警衛辦的人已經不敢去深想了。

  “手機都拿出來了?”警衛辦的局長臉色也很難看。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愿意看到。

  “都拿出來了。”

  “稽查部的人呢?”

  “已經通知他們,大概在5分鐘之后來這里。”

  “局長,這次的事情,算是智械危機么?”

  局長的臉色變了變,智械危機,一年前在徽州還沒有這個詞。

  但現在的徽州,已經處于一種談智變色的程度。

  徽州與外界的聯系,已經徹底斷了,很多地方都被封城。

  帝國對于智械危機的發展,已經下達了死命令,要在3個月之內結束。

  可這種事情一旦發生,3個月之內怎么可能結束?

  智械設備的畸變毫無征兆,一部手機,一臺冰箱,一臺電視。

  這些東西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機械怪異,可如果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都禁止掉,可能嗎?

  根本不可能,民眾不會同意的。

  不說別的,就讓警衛辦的這些警衛,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一個個都不情不愿。

  這還是他們知道事情內情的情況下,依然是這個態度。

  更不用說那些平頭老百姓了。

  幸存者偏差,會出現在任何地方,任何人的內心里。

  你的手機出現了問題只是巧合,也許我的手機不會呢?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機械怪異出現的幾率并不高,但真的做到了高層,他們自然比一般人看得更遠。

  比如警衛辦的局長。

  他很清楚,只要有一部智能手機變異,那其他的智能手機,很可能也具備變異的條件。

  現在他們對于這種畸變的原理,根本搞不清楚。

  再深入研究,已經不是警衛辦能處理的事情了。

  “讓稽查部快點來吧,我…”

  局長剛想說自己累了,多年來的從業經驗讓他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危險。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

  砰!砰砰!

  三發子彈打在了他剛才的位置。

  局長有些驚恐地抬起頭,看著身后的彈孔,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所有人都看向槍聲傳來的那個方向。

  一條機械手臂,正從一個警衛的懷里鉆了出來。

  這條機械手臂握著槍,向局長發起了襲擊。

  而這把槍的主人,也就是這個警衛自己都已經驚呆了!

  因為不想交出手機,所以他隱瞞了,可沒有想到居然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警衛辦的局長,差點被他的手機給殺了!

  “把他給我按住!”

  其他警衛還沒有來得及行動,這個被孤立的警衛,就被自己的手機和槍械親手殺死。

  機械手臂在殺死他之后,還要舉槍射擊。

  但被附近眼疾手快的幾個人開槍摧毀了。

  所有人看著地上碎裂的畸變手機,還有同僚的尸體,心中就是一陣后怕。

  這樣的偷襲,根本防不勝防。

  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防著自己的手機吧?

  就算你可以不用手機,但你在家里的時候,電視,冰箱,空調呢?

  你睡覺的時候怎么辦?你疲憊的時候又怎么辦?

  在這些人都陷入一種恐慌情緒的時候,張長明帶著王彬已經來到了警衛辦。

  “先封鎖現場。”

  “是。”

  張長明一來,很多人都稍稍松了口氣。

  有7階強者壓陣,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簡單起來。

  尤其是這件事的危險程度,會在一定情況下下降。

  “張部長終于來了。”

  “王局長,辛苦了。”

  張長明略微客套了一下,他平和的樣子讓王局長略微一愣。

  眼前的張長明似乎和傳說中冷面男的形容有些不符。

  “張部長,你對現在的情況有沒有什么辦法解決呢?”

  “這個你不用過問,交給我們處理就行了。”

  “那好。”

  解決?張長明可沒有那個本事解決。

  就算他是7階高手,可智械危機的畸變情況,根本無關于實力了。

  “東西我們帶走了,其他人解散了吧。”

  “這就走了?”

  “怎么?你還想請我喝茶?”

  “不是,你們不需要詢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嗎?”

  “會有伙計繼續在這里調查的。”

  張長明有些無奈,他已經11天沒有睡覺了,每天都在高強度地處理時不時突發的智能畸變。

  就算他是7階高手,此時也已經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

  警衛辦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處理,他們現在大概就屬于做做樣子的那種。

  帶著收繳回來的手機,他們還要重新返回稽查部。

  “部長,那個叫諾亞的小子,要見你。”

  “諾亞要見我?”張長明一臉奇怪。

  有關于這個諾亞,他的內心其實有很多的猜測。

  因為從呂落之前講的故事中,那個引領智械危機的怪異君王,就叫諾亞。

  而這次徽州智能畸變事件,也是由這個叫諾亞的年輕研究員開始的。

  他的身份像一個迷,整個人查不到任何的背景。

  這個人在2年多前出現時,就帶來了智能設備研發技術,還有空間拓展技術。

  可以說,智械危機的出現,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叫諾亞的年輕人帶來的。

  但是…

  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甚至沒有辦法處理這個諾亞。

  當他們帶著人去抓捕諾亞的時候,諾亞正在自己的研究室里做研究。

  他沒有任何的反抗,也不奇怪,只是默默地跟著他們走。

  威逼,利誘,其實張長明他們都已經用過了。

  可諾亞始終都否認,直接回應他們一句: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

  張長明當然不會相信這件事情和諾亞無關,他的名字,他帶來的技術,毫無疑問都和這件事情有著莫大的關系。

  諾亞本人就是不承認,也沒有證據,這讓事情陷入了僵局。

  稽查暗部的人也出手過,酷刑什么的也用過了。

  可諾亞依然沒有任何松口的意思。

  更離譜的是,每次嚴刑逼供帶來的痛苦,都會讓諾亞表現出一種異常滿足的樣子。

  前幾次他們也都以為諾亞是裝的,世界上哪有這種喜歡痛苦的人啊。

  這種痛苦,和SぁM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那東西只是一種不嚴重的傷害,精神和肉體用痛苦來取樂。

  而審訊是真正的痛苦,超凡審訊,打壓,精神上和肉體上的共同摧殘。

  每次諾亞的被審訊,那種品嘗痛苦,享受痛苦的感覺都不像是作假。

  久而久之,審訊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張長明以為諾亞不會開口了,可沒想到,現在主動要求見他。

  這是為什么呢?

  張長明一邊走,一邊詢問身旁的下屬:

  “他有沒有說為什么要見我?”

  “沒有,不過他說了你一定會見他的。”

  “這個家伙,和某個家伙一樣讓人討厭。”

  張長明沒有辦法,有關于智械危機的事情他必須上心。

  不管怎么說,諾亞這邊都是智械危機最為重要的線索,所以就像是諾亞說的一樣,他肯定會去。

  回到稽查部,徽州稽查部部長吳起已經在這里等他了。

  “老張,你怎么看?”

  “我站著看,你呢?”

  “那我坐著看吧。”

  兩人有些不對眼,不過在這種關鍵問題上,還是不能含糊的。

  諾亞想要說點什么?這真是讓人期待啊!

  張長明走入諾亞的審訊室,而其他人,則是在門外通過監控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相貌普通的諾亞正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手腳都被鎖上了非常強大的序列鎖具,這樣的鎖具能夠極大地壓制超凡之力。

  以確保諾亞不會在這個時候進行逃跑。

  坐在諾亞的對面,張長明臉色變得晦暗起來:

  “按照你的要求,我來了。

  說說吧,你見我要做什么?”

  “張部長,在說話之前我能不能提點要求?”

  “稽查部可不是和你談條件的地方。”

  “那我還是不說好了…”諾亞直接閉嘴。

  好了,他一閉嘴,外面的人瞬間急了。

  “老張,老張,不能這樣搞的!

  是啊,張部長,他要條件就讓他提,看情況滿足他唄,當然過分得不行。”

  耳機中的催促讓張長明有些無語。

  不管怎么說,一場審訊都不應該由一個嫌疑人來掌控節奏。

  外面的這些人,很明顯都在被諾亞牽著鼻子走。

  也許是智械危機給他們帶來了太大的壓力,可張長明還是覺得,不管是什么樣的壓力,他們都不應該向一個犯人妥協。

  張長明無奈的臉色被諾亞盡收眼底。

  他笑瞇瞇地看著對方:

  “看來外面那些人的想法和你不太一樣。

  張長明先生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諾亞的話讓正在監聽的那些人十分尷尬,不過現在和諾亞交談的人畢竟是張長明,所以也沒人管得到他們。

  “說說你的要求吧,不要太過分。”

  “當然不會很過分,我想要一杯咖啡。”

  諾亞的要求確實很簡單,這也讓其他人十分奇怪。

  “這就是你的要求?”張長明疑問道。

  “是不是很簡單?”

  “確實很簡單。”

  很快,咖啡就被送到了審訊室里,張長明稍微檢查了一下這兩樣東西,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就放在了諾亞的面前。

  但他好像忽略了諾亞的手上的鐐銬。

  諾亞看張長明沒有解開他鐐銬的意思,突然笑了起來。

  “呵呵,張長明先生真是個記仇的人。”

  啪嗒!

  具有封印之力的序列鐐銬,就這么在諾亞的手中斷裂了。

  毫無征兆,也毫無痕跡!

  坐在他對面的張長明有些頭皮發麻,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對方能量的波動。

  這怎么可能?

  張長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諾亞很年輕,而且是個人類。

  這副樣子,讓他們忽略掉了很多東西。

  他們一直在追尋諾亞背后的存在,那個操控智械危機的意志,但他們始終忽略諾亞本人!

  “諾亞,你…”

  “噓!”

  諾亞豎起了自己的手指:

  “張長明先生,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亂說,亂說話會產生問題的。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咖啡嗎?”

  “為什么?”

  諾亞看著手中的咖啡,似乎陷入了回憶。

  “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中,我一直都以為咖啡是香甜的。

  這個認知持續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

  因為從很早的時候,那些人就告訴我,咖啡是香甜的。

  并且一個接著一個,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一直到幾年前,一個年輕人突然告訴我,咖啡的主旋律是苦澀的,我才意識到自己缺少了什么。

  這種意識的覺醒,顛覆了我的人生。

  而那個年輕人,就像是我的指引者和人生導師一樣。”

  張長明不知道諾亞所說的很多年,究竟是多少年,但他有種感覺,這個年限恐怕不短。

  至于諾亞所說的那個年輕人。

  張長明下意識地就想到呂落!

  “那個人…”

  “你知道的張長明先生,我叫你先生是一種禮貌的稱謂。

  我這個人對于朋友,一向都很有禮貌。”

  “朋友么,那你缺失的東西是什么?”

  “知覺?思維?又或者說得更深刻一些,比如人性。”

  看著眼前的諾亞,張長明突然感覺到一陣脊背發涼。

  如果他內心的那個猜測是真的,那對方…

  “諾亞先生,你的要求我已經達到了,可以說明一下讓我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還有關于智械危機的事情。”

  “讓張長明先生過來,只是想讓你做一個見證罷了。”

  “見證?什么見證?”

  “別著急,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那智械危機的事情呢?”

  “智械危機?那是什么?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過什么智械危機,明白嗎?”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見一部手機變成機器人,還攻擊了我的一個伙計,我差點就相信你說的話了。”

  “哈哈哈哈哈!”

  諾亞笑得有些癲狂,不過張長明也沒有阻止。

  等他笑完了之后,諾亞才緩緩開口:

  “張長明先生,你們現在對這件事情應該很苦惱吧?主要還是因為你們缺少智械畸變的研究和認知。

  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你們沒有面對過智械種。”

  “具體說說。”

  “智械種的誕生其實非常簡單,任意一種智能或者半智能設備,一些暗能,還有一些情緒,就可以導致他們的畸變。

  情緒可以有很多種,他們通常是物品主人意志的渲染。

  比如你剛才說有人想攻擊你的伙計,那大概率是你的兩個伙計私下里有仇。

  還有那個被攻擊的警衛辦局長,大概是之前的那個人,對他心里有怨氣。

  情緒與暗能匯聚,就是畸變最好的催化劑,智械種的誕生,就是這么簡單。”

  諾亞簡單解釋了一下智械種情況,讓正在外面監視他的那些人頓時變得不自然起來。

  任何智械設備?

  這個范圍,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那為什么過去千年的時間,帝國都沒有產生過智械種。

  而你來了之后,智械種就出現了。”

  “智械種的出現,其實是一種必然,和我并沒有什么關系。

  就算沒有我諾亞,也會有諾歐,諾非,諾美。

  最重要的還是人類對于暗能的依賴,以及人類日益增加的負面情緒。”

  諾亞的這個解釋,很難讓這里的人滿意,張長明本人也是。

  可還沒等他繼續問下去,諾亞的表情突然變了。

  他瞇起自己狹長的雙眼,盯著張長明:

  “他來了,很快就會到這里。

  大約在20秒之后,他就會給你打電話。”

  “他?”張長明一愣,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諾亞所說的人是呂落。

  而且提到電話,張長明很自然地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果不其然,在20秒之后,他的手機響了。

  號碼是張長明沒有記錄,但卻記在心里的呂落私人號碼。

  張長明看著手機,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但他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什么陰謀。

  耳機里已經傳來了吳起的催促聲:

  “老張你怎么不接電話啊?諾亞說的那個人是誰?

  快點接電話,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張長明握住電話的手指緊了緊,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而他接電話的同時,超過100臺智能監控設備,已經鎖定了雙方的通訊。

  電話那頭人的聲音慵懶而隨意。

  “喂,張長明,我來了,你現在在哪?”

  張長明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諾亞,又看了看窗外那些眼神怪異的稽查部成員,最終把氣呼了出去。

  “我在稽查部,你…”

  啪!張長明的手機被諾亞突然搶走,而張長明只是感覺自己的手臂被麻痹了一下。

  他微微一愣,想要還擊并且搶回自己的手機,可諾亞已經坐在了位子上,抬起手指不給他這個機會。

  “張長明先生還是少安毋躁吧,我相信稽查部里的其他人,也不愿意看到你現在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隨后,諾亞拿起張長明的手機,放到了自己的耳邊:

  “好久不見了,指引我走向正確之人,呂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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