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觀察者無法發現的敵人
“我之前才促成了聯盟議會的聯合，和他們這些議會二代之間，還算是有些情分在的。
所以這次，或許可以利用一下這個機會，讓我們進去。”
齊心竹微微皺眉。
“你剛才說的辦法，就是指這個？”
呂落要找別的女人幫忙，齊心竹還是有些意見的，她已經容忍了兩個女人，不想再去容忍第三個了。
呂落知道齊心竹的意思，必要的解釋，他還是得執行一下的。
“不，當然不是，我最開始的想法，是使用冥源火種的夢魘之力來誘惑這些守墻人。
通過夢魘之力的暗示和蠱惑，從而達到進入二環的目的。
但如果真的這么做的話，我的氣息和能力一定會有所暴露的。
這個時候人太多，如果被人看出來的話，會有一定的風險。
所以，如果可以通過石婷玉這里進入二環，肯定是要比我使用夢魘之力安全許多，也方便許多。”
齊心竹聽到這里，已經恍然了。
“這樣啊，我…”
“老夫老妻了，這還算事？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夢魘之力也是可以用的。”
“別別，你還是去找她吧。”
低等級的欲擒故縱，戀愛腦的女人沒救了。
石婷玉氣場很強，在她出現之后，教會的人很明顯是不敢再繼續鬧事了。
二環的震動還在繼續，圣輝的波動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了。
石婷玉看著身后的高墻，心里也開始有些疑惑。
“這個戰斗的波動，是審判長嗎？
能夠和審判長交手那么久而不敗的人，是誰？”
石婷玉沒有往教宗的身上想，畢竟教宗已經沉睡很多年了。
就在她的氣勢震懾住圍觀群眾時，呂落帶著齊心竹走到了石婷玉的面前。
“好巧啊，石婷玉小姐。”
“這個人，是誰？”
石婷玉看著眼前的中年人，表情有些奇怪，她的記憶力很好，但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沒有這個人。
“閣下？”
就在她想要詢問呂落身份的時候，一股莫名熟悉的氣息傳遞到石婷玉的身上。
這個人，是呂落？
“你是…”
“噓，石婷玉小姐看來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不過很顯然，我的身份是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暴露的，你說呢？”
呂落稍稍昂了一下自己的頭，還順便摸了摸他的假胡子。
不過石婷玉此時的注意力并沒有在他身上，而是看向一旁的齊心竹。
最開始的時候，石婷玉也只是被齊心竹身材吸引，飽滿挺拔的胸口，纖細的腰肢，豐長的雙腿。
這樣的女人，讓石婷玉都想調侃一下呂落，明明有了白月瞳，還要四處沾花惹草。
可當她看到齊心竹的面容時，明顯愣了一下。
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這樣的絕色女子，比白月瞳，更甚一分！
石婷玉心里疑惑的時候，又看向了呂落，
“她不是教會之前傳說中的圣女，齊心竹教士？
原來傳聞是真的，齊心竹和白月瞳，真的同時跟了一個四環人。
這真是…”
她想了想，好像這兩個女人和呂落在一起，似乎也沒有什么毛病。
呂落雖然是一個四環人，但他表現出來的智慧，能力，實力，都已經在同齡人中碾壓了。
就算在內環，也無法找到和呂落比肩的人。
即使在向上10年，到了陳默，韓詩雨那一輩人，也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呂落如今的成就。
連石婷玉自己，都對呂落很有好感。
所以無論呂落和齊心竹還是白月瞳在一起，都不足以讓石婷玉感到意外。
可兩人女人都便宜了呂落，這就很難受了，這讓內環那些大少爺們的臉往哪擱啊！
“閣下是要去二環嗎？”
“是的，麻煩了，石婷玉小姐。”
石婷玉微微點頭，呂落促成了議會重新聯盟。
無論是公事公辦，還是出于想要私交呂落的目的，石婷玉都沒有阻攔呂落的理由。
她對著身后的守墻人揮揮手。
“他們兩個，放行。”
“多謝了。”
“多謝。”
齊心竹和呂落道謝，就要朝前走去，不過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他們憑什么這個時候過去？”
“是啊，那個女人也是教會的人，他們憑什么能過去的？”
“你該不會是收受賄賂了吧？”
聽到這些人的聲音，呂落微微搖頭，他拿出了一個信封：
“諸位，很抱歉，我可是有三環政務命令的。”
這個信封當然不是什么命令，他只是在騙這些家伙罷了。
不過呂落很明顯低估了這些人此時的心思，呂落手里是不是拿著真正的命令，他們根本不在乎。
他們只是表達自己的不滿罷了。
“什么命令不命令的，議會的命令行，我們教會的命令就不行？”
“是啊，旁邊那個女教徒，把你的帽兜脫下來。”
“該不會是什么通緝犯吧？”
在這個緊張的節骨眼上，一旦有人起哄，事情往往就會朝著非常糟糕的方向發展。
呂落在這個時候是最不愿意惹事的，他微微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想要就這么過去是不可能了，這種情況…”
“呂落，怎么辦？”
“沒辦法了，我們拖不起。”
呂落轉過身，冥源火種悄然發動。
這一次他釋放夢魘之力的時候，和之前的情況有些不同。
一顆更大的眼球緩緩從呂落的頭頂睜開。
當這顆眼球的目光掃向這些教徒時，這些教徒立刻露出迷茫，乃至呆傻的神色。
僅僅是一眼，他們的目光和心神，就已經被呂落完全控制。
觀察者對夢魘的增幅效果，堪稱恐怖。
不過呂落并不是很高興，他原本沒有想要使用觀察者的序列之力，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預期。
換一種說法，就是呂落的序列之力，再一次的失控了。
而且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一旁的石婷玉感覺到了呂落身上的力量波動。
但呂落的觀察者之眼并沒有針對她，所以她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她看到對面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呆傻癡愣的神色時，一向淡定的石婷玉，也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
這些人不僅僅是呆滯，有的甚至出現了流口水和大小便失禁這種情況。
這已經不是失去理智這么簡單了吧？
“呂落，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呂落捂著自己發動夢魘的那只眼睛，勉強收回了自己的序列之力，面帶歉意的看著石婷玉。
“抱歉，我可能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后果。
不過趁著他們現在沒有醒過來，麻煩了！”
石婷玉看著呂落，皺起眉頭。
“這些人會恢復過來嗎？”
呂落看著這群人，夢魘之力造成的效果大概就是扭曲心智。
通常來說，被夢魘之力侵蝕的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恢復過來。
可這是正常情況下才會發生的。
現在這些人已經不算正常情況了，他們的理智最終會不會恢復，呂落也有點說不清的意思。
觀察者的序列之力增幅到夢魘的效果上，究竟會造成多大的破壞，誰也不知道。
“這些人能不能恢復，我也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
我只能說，如果情況正常的話，這些人是能夠恢復過來的。
但這一次，可能會比較久吧。”
石婷玉微微點頭，雖然這個時候放任呂落離開可能會給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煩，畢竟這里有將近兩百人。
站在高墻登臨點的兩百人集體變成了癡呆，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還真的解釋不過去。
可不知道是心軟，還是想要獲得呂落的好感，石婷玉最終還是選擇了放行。
“行了，你們過去吧，這里交給我來處理。”
呂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石婷玉。
“多謝了，石婷玉小姐，這一次的幫助，我會記在心里的。”
石婷玉的嘴角微微揚起。
“那挺好的，萬一哪天議會不在了，我可以帶著石家投靠你。
就是不知道，呂落先生會不會不計前嫌，放過我們石家的藍天生物科技。”
石婷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她在看到二環這兩股能量碰撞的時候，心里就已經開始擔憂了。
這種能量強度的碰撞，整個內環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石婷玉心里對于二環的情況已經隱隱有所猜測。
教宗和審判長，真的動手了。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話，那么或許教會真的會變成像之前呂落所說的那樣。
成為一個統一的意志。
雖說這個結果，在他們成立新聯盟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 可二環突然發生的戰斗，還是讓石婷玉有些心驚。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呂落對石婷玉重重地點頭。
“一定。”
“去吧。”
兩人登上吊索的時候，石婷玉默默的看著兩人的背影，口中微微呢喃。
“如果審判長真的殺死了教宗，教會的意志得到統一。
那么聯盟議會，真的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就算我們已經聯合，可就憑現在群龍無首的議會，真的有和審判長抗衡的力量和決心嗎？”
石婷玉的自言自語，就像是一種自我疑問。
而這個問題如果沒有答案的話，那結果就會很糟糕。
或許就像是她剛才開的玩笑那樣，聯盟議會一不小心，就沒了。
“希望他能做點什么吧。”
剛說完，石婷玉又啞然失笑。
“呵呵，真是的，我居然會希望一個四環人做點什么，感覺有點可笑。”
在石婷玉目送呂落和齊心竹的時候，沒人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一個身影，也正在盯著呂落和齊心竹的背影。
此時她的目光已經將呂落完全鎖定。
很顯然，在剛才呂落釋放夢魘，序列之力失控的時候，被這人發現了。
“很強的序列力量，對自身實力還沒有掌握純熟嗎？
看來，是剛剛晉升的人，四環呂落！”
她的聲音十分蒼老，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根老舊的樹干一樣，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如果低下頭，越過她披著的斗篷看她的臉，一定會震驚于這個老朽的面容。
滿臉的老人斑已經遮蓋了大部分的皮膚。
她的頭發，眉毛，甚至睫毛，都已經脫落了。
渾濁的雙眼看不出一絲一毫活人的感覺，全身都是褶皺，就像是沒有肌肉一樣。
開口的時候，也可以看到她嘴里已經沒有了牙齒。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站在這里，還在說話，真的很難想象她還處于“活著”的狀態。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突兀的存在，在游走在人群之中時，好像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一樣。
她直接越過了正在低語的石婷玉，身體居然開始緩緩的向上飄升。
整個過程完全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好像她這個人天生就會飛行一樣。
在她腳下的石婷玉，還有那么多的守墻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這個老朽。
老朽就這么慢慢的飄到了呂落兩人的身后。
此時，正站在升降梯上的呂落微微皺眉，扭頭向身后看去。
眼下，只有三環的大地，還有空氣。
除此之外，什么東西都沒有。
“錯覺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觀察者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個回答讓呂落微微皺眉，不過一旁的齊心竹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了，呂落？”
“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監視我們。”
“有人在監視我們？你察覺到了嗎？他在哪？”
齊心竹聽到呂落的話，立刻警惕起來。
對于呂落的觀察力，整個圓環都是信任的，而且這種信任，是無條件信任。
就算他們察覺不到，看不到，聽不到，感知不到。
但只要呂落說有，那他們就會去相信。
這已經是整個圓環工作室共同的常識了。
不過這次，呂落本人也有些不確定了，他指著身后的一處空氣，臉上滿是疑惑。
“他，好像在那！”
呂落的話音剛落，齊心竹就是一道劍氣斬了過去。
不過劍氣只是平平淡淡的飛了過去，并沒有產生其他什么特殊的情況。
齊心竹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攻擊落空而去質疑呂落，她繼續問道：
“還在那里么？”
呂落盯著那處空氣，序列之力悄悄啟動，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球出現在更高一些的地方。
可即使是這樣，呂落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好像不在了。”
呂落微微搖頭，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的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曾經有很多偉大的超凡者，包括盧迪都說過。
一旦你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事情，那就說明糟糕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作為一個超凡者，應該去相信自己的直覺。
如果你的直覺告訴你有危險，那就一定有危險。
這段話，呂落一直記在心里。
而眼前的情況，應該就和這段話里所說的情況差不多了。
一個即使自己已經察覺到，在擁有觀察者序列的情況下，依然無法發現敵人。
這樣的敵人，一定是可怕的。
“觀察者在什么樣的情況下，無法發現敵人？”
偉大的觀察者在3種情況下，無法得到敵人信息。
第一，對方持有圓盤。
第二，對方的擁有同級別序列屏蔽信息。
第三，對方的實力，以及自身序列之力的開發，已經可以做到躲避S級序列的地步。
“這樣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