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落下了車,立刻引起其他家族成員的注意。
對面的這些其他家族成員,二三十人成群我,聚集在季園別墅門口。
呂落看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看著呂落,一些有心人已經開始向自己家族的行動負責人匯報起來。
“羅家人到了。”
張一凡這些人都是一身標準的保鏢戰斗服,而最后下車的呂落和白月瞳,穿著就顯得比較獨特了。
白月瞳穿得十分休閑,牛仔短褲和夸大的襯衫,像是來旅游一樣。
而呂落則是一身西服,站在人群之中,就像是大哥大一樣有范。
這些人雖然不認識呂落,不過他們大多都認識呂落身邊的張一凡,羅風,還有白月瞳。
所以,他們也開始好奇呂落的身份。
“羅家這次的話事人,看起來不是張一凡,而是那個年輕男人,他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
“模樣倒是不丑。”一個女人笑吟吟地說道。
這些人的議論,呂落自然都是能夠聽見的,不過他也不是很在意。
來都來了,呂落自然不會慫。
他代表羅家而來,惹了事也是羅家背鍋,干就完事了。
大不了帶著呆毛跑路,呂落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是有跑路的實力的。
“走吧!”
呂落一馬當先,大步走向季園的別墅,上位者的氣勢自然而然地從他身上散發。
跟在他后面的白月瞳眼睛閃閃發亮,她喜歡呂落的這種自信。
張一凡和羅風就有些難言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呂落在這樣的環境下居然一點怯場的意思都沒有。
“家主所說的,首領嗎?”
此時的呂落真的很像是一個首領,至少這種氣場,是他模仿不來的。
不過在場的人,很明顯有人不吃這一套。
“幾位,招呼都不打一下?”
門口的一個超凡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攔住了呂落的去路。
這人頭發梳得非常整齊,穿著也是十分有精神的繡花緊身襯衫。
他特意把自己強壯的肌肉都給凸顯出來。
看起來怎么說呢,就像是一個非常專業的打手,也很有混混氣質。
其實這些都不會讓呂落反感,真正讓呂落反感的,還是他嘴上叼著的那支煙。
煙霧不斷在周圍飄散,讓呂落身旁的呆毛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呂落知道,呆毛是非常討厭別人抽煙的。
就連羅學民這個議員,都在白月瞳的影響下戒了煙。
呂落微微蹙眉,將白月瞳攔在自己的身后。
“張一凡,這群人是干嘛?”
“看穿著,應該是林家的人,不過這個人…”
“是家人么?”呂落的意思很明顯,家人不好動,如果是下人,那就是無所謂了。
“不是。”
不是,他說不是了,你還等個毛?
張一凡話音剛落,呂落就一巴掌扇在了這人的臉上。
“不是林家人,你在這個給我裝尼瑪呢?”
煙蒂掉在了地上,這個看起來像是打手的家伙愣住了。
不止是他,就連他身后的人,還有呂落身后的張一凡他們,也都愣住了。
這就動手了?
張一凡覺得自己之前的情緒鋪墊,隱晦提示,好像完全都沒了效果。
呂落一個照面就動手了,他怎么敢的?
而且他話還沒說完呢,對面的人…
打手一樣的家伙捂著自己的臉直起身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呂落。
“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
又是一巴掌。
觀察者這個坑貨,已經讓呂落發現了對方可能不止是保鏢仆人這樣的身份。
不過就算是這樣,呂落不會給對方機會說出來的。
誰讓他在呆毛面前抽煙的,還吐煙圈?
吐尼瑪呢,先打了再說。
呂落一腳踹在了這人的肚子上,雖然沒有附帶氣合與暗能。
但巨大的力量還是讓對方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撞在后面的人群里。
“就一個看門的在這里裝什么?還對著我們吐煙圈?
還挑釁?不想活了。”
惡人先告狀這種事情,呂落可熟悉了。
這個時候的張一凡終于站了出來,補充了一下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這個人叫賈豺,是賈家的一個后輩,賈家人口比較多,所以…”
呂落頓時一愣,馬上露出一副糟了的表情。
“哎呀,你怎么不早說呢,看看,都怪你吧?害我打錯人了。
賈兄弟!對不起啊,賈兄弟!”
呂落說著,硬生生把這人的腳指頭踩進地里,嘴里繼續說道:
“哎呀,不小心踩到你的腳了,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賈家的成員,以為你是個不長眼的保鏢,所以才貿然動手。
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我打了你是我不對,但你也是有錯在先的,你說是不是?
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給你包個紅包,就當是給你賠禮道歉好了。”
賈豺剛想要說老子缺你那點錢?
就看到呂落把一個厚重的紅包塞到了他的手上。
沃日!這么厚?
賈豺一下子就沒辦法怪對方了。
賈豺雖然是賈家的子弟,但就像是張一凡所說的那樣,賈家人實在太多了。
真正有資源的,也就是龍虎豹三兄弟,排到賈豺的時候,一個月根本沒有多少錢。
他們的家族又不像是掌握了宏圖武備的林家,藍天藥業的石家,還有海星民生的譚家。
沒有類似的巨型企業,他們這些靠后的家族子弟自然就分不到什么錢。
賈豺猶豫一番之后,還是決定要錢,他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哎,算了算了,你也說了,我也有錯在先,都是誤會,閣下,怎么稱呼?”
“我叫呂落,是羅家的女婿!”
羅家的女婿,羅家好像只有一個女兒,白月瞳!
那呂落豈不是審判長的…
賈豺看呂落的眼神,一下子都敬畏起來。
“原來是呂兄弟…失敬失敬。”
呂落見賈豺已經沒事了,趕忙招呼張一凡他們。
“沒事,都是誤會,既然都是誤會,那張一凡我們先走吧。”
“那么急?”
張一凡不太清楚為什么正坐在和賈豺寒暄的呂落要走。
如果是他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會從賈豺這里獲取一些有用情報的。
“嗯,先辦正事要緊。”
呂落拉住呆毛,連忙的朝著別墅里面走去。
張一凡這個時候也只能點點頭,對著身旁的部下說道:
“你們也在外面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去里面看看。”
“是!”
羅家的超凡者隊伍還是十分有素的,有了張一凡的命令,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聚集。
而張一凡這邊也對賈豺點了點頭之后,走進了別墅里。
等呂落四人全部進屋,賈豺火急火燎地拿出了被呂落封好的紅包。
“這人怎么涂了那么多膠水?”
賈豺忍著自己的激動,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呂落的紅包,可一打開,他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紅包里的第一張紙,不是錢,而是一個小帖子。
恭喜發財 把恭喜發財丟了,賈豺發現第二張也是帖子。
事事如意 “艸,怎么回事?”
賈豺急了,一把將紅包撕開,這才發現,紅包里包著的錢,居然都是一塊的紙幣!
“艸!艸!艸!艸!
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這人是狗吧?”
已經進入別墅里的張一凡聽到了賈豺的咒罵,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呂落。
“賈豺在外賣罵呢!”
“嗯,我知道的。”
“你在紅包里裝了什么?”
張一凡很疑惑這件事情,當時那個紅包,看起來不少。
“錢,很多錢。”呂落肯定道。
“很多,是有多少?”
“估計得有200多。”
看著一臉嚴肅的呂落,張一凡感覺自己有點尷尬。
“200?多塊?200多…也算很多嗎?”
“這都是人民的血汗錢啊!”
一旁的呆毛掩嘴輕笑,在有錢之后,呂落對待自己人已經不算摳了。
可對待別人,還是一如既往。
四人說著笑,已經來到了別墅的大廳。
這里已經站了很多人,和屋外面的不同,這里的人多是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人員比較分散。
看得出,這些人,就是負責拆分季家事務的各個議會家族成員了。
“人不少啊!”
呂落掃視著這里的人群,這些人也同樣觀察著他。
張一凡和羅風是有很多人認識的,可呂落的出現,就讓人比較意外了。
在這些議會家族成員眼里,他是個陌生人,尤其是他還拉著呆毛的手。
“呂落先生!”
突然,一個女聲從角落里傳來。
這倒是讓呂落有些納悶了,他應該是第一次來內環才對。
怎么內環還有人認識他?
羅雅,就是那個幫你殺子母水獴的女孩子。
海星民生科技公司隊伍的實際領隊。
羅雅?海星?
如果不是觀察者的提醒,呂落早就把這么一個人給忘了。
內環的羅家只有一家,這個羅雅肯定不是羅家人!
羅雅快步走到呂落面前,十分禮貌的對呂落點點頭。
“想不到在這里,還可以見到呂落先生。
上次的指導,萬分感謝,給了我們公司很大的幫助。”
白月瞳這個時候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呂落,眼神很明顯,這人是誰?
“你是,羅雅?”
呂落假裝試探性地問道。
“原來呂落先生還記得我。”羅雅甜甜的笑了起來。
“不過我的全名不叫羅雅,而是李羅雅。”
呂落恍然似的點點頭,海星民生,李羅雅!
呂落沒有因為上次的接觸而小看對方的意思。
畢竟,能來這里的人,都是被家族派出來鍛煉的那種。
而且上次的李羅雅,各種判斷都能說得上是十分正確的。
所以這個李羅雅,應該是有些能力的!
羅家這邊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派老大羅山,還有張一凡這兩個人出來。
只不過現在羅山不在,所以才讓呂落,白月瞳,還有張一凡三人,帶著羅風過來混混日子。
“你好,李羅雅小姐。”
呂落和對方握了握手,就沒有再繼續說話的意思。
不過李羅雅似乎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呂落,她緊握著呂落的手指,落落大方的說道:
“真是想不到,居然還有和呂落先生在這里相見的機會。
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后,請務必賞光來我們李家坐坐。
我會親自好好感謝您的。”
李羅雅禮貌,漂亮,大方,行動舉止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你可以把她定義成一個好人嗎?
當然不可以,因為一個好人是很難來做這種事情的。
不管是上次的墻外帶隊,還是這次的分食季家。
如果李羅雅真的像她表現出來的這樣柔弱平靜,她也不會成為這兩次事件的李家領隊。
一旁的白月瞳皺起眉頭,李羅雅和呂落握手一直持續到現在了。
至今她都沒有把呂落的手指放開,真的當她不存在?
要不是知道今天的事情對羅家來說非常重要,白月瞳早就翻臉了。
呂落的另一只手輕輕晃了晃呆毛。
示意呆毛少安毋躁,然后直接開口拒絕了李羅雅。
“不用了,我這次是代表羅家來的,所以不太方便。”
李羅雅微微一愣,這似乎已經是呂落第二次拒絕她了。
“還是和上次一樣的不客氣啊!
看來,我們李家想要邀請一下呂落先生,還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
“可能是運氣不好吧,各為其主。”
李羅雅被呂落拒絕之后,終于放開了他的手,不過她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呂落先生應該是四環人吧?為什么這個時候會代表羅家呢?”
提到四環,呂落自然需要表態。
“因為我是內環大忠臣,而且,白月瞳是我的女人。”
白月瞳是他的女人?李羅雅微微蹙眉,雖然她早就已經有所猜測。
但呂落在這個時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這件事情,意義確實有點不一樣了。
不止是她,這里的其他家族子弟也在看著呂落。
白月瞳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一種閉口不談的態度。
因為現在的議會和教會本身已經處于一個微妙的狀態了。
以前的白月瞳是香餑餑,大家都想嘗一口。
但現在的白月瞳,怎么說呢!
香還是香,但皮上有毒了,真沒什么人敢碰!
“呂落先生,還是和以前一樣,特立獨行啊!
你知不知道,現在教會是什么情況呢?”
《》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