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藍天藥業的廢棄基地里。
這里除了有實驗室之外,還有很多科研人員的生活房間,呂落就把羽落帶到了這里的其中一間員工臥室。
因為只有這里,他才可以確保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無人打擾。
對于呂落帶著自己來到這里,羽落還是有些奇怪的。
“聽說這里偶爾會出現異種,狩獵人也調查過幾次,毫無收獲,你怎么會想到來這里的?”
“這里哪有什么異種,前幾次,都是我在這里修煉弄出的動靜罷了。
異種的消息,也是我自己偷偷傳出去的,就是為了讓那些流浪者不靠近這里。”
呂落的說辭半真半假,他是真的在這里修煉過,而這里也是真的有異種,而且不止一只。
流浪者不敢進來,是因為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的。
來到一間充滿金屬質感的臥室里,羽落再一次地主動抱緊了呂落。
她的胸口緊緊貼著呂落的后背,呼吸逐漸粗重,向下摸去。
呂落趕忙捏住她躁動不安的雙手,然后轉過身四目相對,沒有言語,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羽落不愿意放棄這次機會,所以她率先使用了自己最為常用的手段。
序列之力波動,對方對你使用了序列B魅惑。
羽落的目光閃動著一種粉紅色的光芒,這種光芒幾乎沒有任何雄性可以拒絕。
這就是羽落雖然各方面都不如齊心竹,卻依然擁有無數男人拜倒在她裙下的資本,魅惑。
一瞬間,呂落仿佛置身于夢幻之間,眼前的女人宛如一個秀色可餐的蜜桃。
并且春光乍泄!
不過呂落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曾經的夢魘幻境,那么多的美女傍身都沒有打動他,更何況現在了。
你的序列鏈A無信者生效,你很迷信,魅惑之力對你無法產生效果。
曖昧的氣氛是絕佳的良機,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其實是一樣的。
羽落找到了魅惑呂落的機會,但這個機會對于呂落來說,也同樣有效。
他直視羽落的目光充滿了真誠,那種袒露心扉的真誠,好似沒有一絲作假。
在某一個時刻,這種真誠的目光,似乎真的可以打動羽落的心扉。
他的雙眼閃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紫色,羽落在這一瞬間,便動容了。
你的序列S02吞噬者冥源火種生效,你發動了冥源之力夢魘。
羽落有些恍惚的看著呂落,同樣一縷紫色出現在她的瞳孔里。
這副樣子讓呂落知道的,自己成功了。
“這就是夢魘所掌握的力量嗎?好強勢,不過用起來,感覺有點累。”
雖然只是一個眼神,可使用過冥源之力夢魘后,呂落甚至感覺到了一些疲憊。
不過沒有關系,一切都是值得的。
眼前的羽落,就是真正有價值的情報員,是自己接觸到教會真正核心的先發渠道。
羽落目光朦朧的靠在呂落身上,呂落知道自己的冥源之力很弱,這種朦朧不能持續很久,所以得加緊了。
“羽落?”
“啊?”
“你是不是在調查我,還有齊心竹和白月瞳?這種調查是出于什么目的的?”
羽落下意識的就想否認,可她看著眼前的呂落,最終沒有把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
此時的她內心十分迷惑,有種想要對呂落說出自己一切知道事情的感覺。
她稍稍遲疑了一下,便低下頭開了口。
“我只是想通過湯盼了解一下你,還有你和白月瞳,齊心竹之間的關系。
齊心竹是教會默認的圣女,這一點就算是審判所也沒有辦法否認。
我想要得到圣女的名號,從而能得到圣女的傳承之力,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
至于白月瞳小姐,她是審判長的女兒,她的情報也有立功的價值。”
圣女的傳承之力?齊心竹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這些事情啊!
呂落點點頭,繼續問道:
“我記得你應該和齊心竹一樣,是一個慕光者吧?
我一直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是怎么成為慕光者的?
慕光者不是都要保持自己純凈的信仰,侍奉黎明,然后才能發揮出足夠強大的戰斗力嗎?”
羽落這次沒有太多的猶豫和遲疑,像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以前的慕光者確實是需要純凈的信仰,以及專注于侍奉黎明,才能夠得到圣輝和肉體的雙重力量。
并且會得到黎明圓盤的洗禮,從而凈化自己的圣輝,讓自身實力更加強大和純凈。
不過從前幾年開始,信仰足夠純凈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沒有幾個人能夠達到黎明圓盤洗禮的標準。
因此,慕光者的數量也隨之開始減少。
但是教會必須要有慕光者,這是亙古不變的要求。
所以,審判長大人安排了一批新的成員,成為慕光者。”
等一等,呂落稍稍遲疑了一下,好像哪里不對勁。
“在審判長的安排下成為慕光者?慕光者不是需要黎明圓盤的照耀嗎?
這應該是天生的天賦能力吧?審判長的安排是什么意思?”
這已經涉及到目前教會的一些秘密了,羽落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精神狀態很明顯有些波動。
脫離夢魘的速度也在加快,不過呂落的心里有數。
夢魘之力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擺脫,那吳恩和莊雁山兩個人也就不會那么容易淪陷了。
所以羽落在遲鈍了一下后,還是說出了原因。
“審判長大人她,已經擁有驅動黎明圓盤的力量。”
“驅動黎明圓盤的力量!”呂落瞳孔微縮。
“沒錯,審判長大人是100多年來,唯一可以直接觸碰、驅使黎明圓盤之人。
她能夠通過黎明圓盤增幅普通圣光親和者的力量,讓我們擁有十分接近慕光者的圣輝能力。
這個過程,現在在裁判所被稱之為黎明賜福。
我就是被審判長大人看中,然后進行了黎明賜福才成為慕光者的。”
呂落瞇起了眼,這個未來有可能成為自己岳母的女人,好像不太簡單啊!
多個戰斗序列加身,還擁有S09審判者,現在更是具有驅使黎明圓盤的能力。
要知道,黎明圓盤現在所擁有的能力就已經很離譜了。
比如照耀圣光親和序列的超凡者,讓其成為慕光者,主動釋放末日因子等等。
這樣的物品如果真的被個人掌握,那對方的力量將會增幅到一個不可預估的狀態,甚至比呂落原先的設想最高值還要高得多。
“我之前聽齊心竹說,原本的慕光者是教宗一脈,現在呢?”
提到齊心竹,羽落再次停頓了一下,看來齊心竹在羽落心里的位置,還真是夠大的。
“原本的慕光者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走得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教宗冕下已經病倒,所謂的教宗一脈已經沒有人在支撐,所以原本的慕光者都走了。
現在的慕光者,已經由審判長所把持。”
沃曰,呂落本來以為教宗什么的還可以和白月瞳她媽周旋一下,沒想到他們居然這么菜。
這已經不是一碰就碎了,是還沒碰呢就碎了。
也不怪,教宗都200多歲了,這個高齡,就算是生命之果恐怕都救不了。
更何況如果教宗真的是那種正義善良的人,那他很有可能會拒絕生命之果。
“那現在的意思就是,整個教會已經被審判所統治了?
白青霜已經成為了實際意義上的教會首領?
既然白青霜的權力已經達到了教會集權的地步,那她應該知道四環所發生的事情吧?
四環的暗能增加了4倍,已經達到和墻外一樣的標準,為什么這幾天內環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
呂落的這個問題,羽落有些回答不上來,她略微有些苦惱地抬起頭。
思考會讓她脫離夢魘的時間加速。
呂落也看出了她的遲疑,馬上猜到了她可能并不是很了解,便改口道:
“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行。”
羽落點點頭,此時的她已經有些清醒的意味了,她眼里的紫色已經開始褪去,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是的,審判長知道四環發生的一切,不過她為什么對四環的情況沒有動作,我也不是很清楚。
現在的審判長,應該是在等待教宗死去的那一天。
之前她也下達了命令,在教宗死之前,收縮所有力量。”
呂落瞇起了眼。
“教宗的死亡,對于審判長來說很重要嗎?
或者說,教宗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這一次,呂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對方的表情很迷惑,應該是快要清醒過來了。
羽落捂著自己的頭,晃了一下腦袋,然后眼神迷離地看著呂落。
“我們為什么還站在這里,不應該繼續一些男女之間該做的事情嗎?
呃!”
她的狀態已經處于半醒,不能繼續問了。
呂落感覺有些可惜!不過今天的收獲已經足夠了。
再一次的對視,羽落的眼睛也再一次的迷離起來,她的耳邊響起呂落的低語。
“我們開始纏綿,你迫不及待的爬到了我的身上,瘋狂地扭動身體!
我們不斷地變換姿勢,不斷地撞擊,一次又一次…”
呂落一邊低語的同時,手掌也在不知不覺中,按在了羽落的脖子上。
蓄意貫通!
一個拇指貫通的震擊,將迷離的羽落徹底震暈過去。
第二天。
羽落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向周圍時,她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之前那個藍天藥業的廢棄基地里。
而是在一家東環的普通酒店中。
羽落掀開被子,光溜溜的什么都沒有穿。
衣服被隨意地丟在一邊,房間里滿是腥味和欲望的氣息,不少地方都留下了痕跡。
身體非常酸痛,好像昨晚確實發生過很激烈的戰斗一樣。
羽落捂著頭,想要回憶一下昨天晚上的細節,可除了和呂落的幾個短暫片段之外,卻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這種情況,很明顯是不對勁的。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我的魅惑難道沒有奏效?
不對啊,當時的他恍惚的很明顯,沒道理逃出我的手心,可怎么一點細節都想不起來了?
而且身體怎么這么疼!一個男人,不至于吧?”
呂落已經不知所蹤,床頭柜上還留下了一張紙條。
羽落,苦思冥想之后,我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接受你,所以,就當昨晚是個美好的回憶吧!——呂落。
美好的回憶?神特么的美好回憶,我要的是美好回憶嗎?
呂落這個混蛋,居然想白嫖?
她混了這么多年,閱歷了無數的男人,從來沒有任何男人能逃過她的手掌心。
羽落有些憤怒的站起來,卻發現以自己的體質,此時站起來都有些恍惚,雙腳打顫。
“這…怎么可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其實如果不是羽落的體質足夠高,現在別說站起來了,躺著都不能動。
在羽落捂著腿顫抖的同時,貧民窟的邊上,一個流浪漢頭目正在給二十幾個流浪漢發錢。
“昨晚上表現不錯,不過如果不想引來殺身之禍,昨晚上的事情爛在心里,知道了嗎?”
“知道了老大,不過這點錢不夠啊,那女的太厲害了!還不夠買補藥的。”
“是啊大哥,老十三現在還躺著沒回過勁呢,都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
仔細看去,這二十幾個人眼窩深陷,手指顫抖,而他們的老大其實也沒好到哪去。
“雇主之前說了對方厲害,是我錯估了對手實力,大意了!辛苦兄弟們。”
“大哥…”
另一邊,呂落已經站在高墻的邊上,接受起守墻人的安檢。
因為有諾亞之星戒指的緣故,呂落看起來就像是什么都沒帶一樣。
檢查的守墻人有些疑惑。
“你什么都不帶,就出墻嗎?”
呂落看著東環的遠方,他冥冥中似乎感覺到了另一股冥炎的意志。
守墻人見呂落不說話,表情更奇怪了。
“你沒事吧?”
“哦,不好意思,走神了,我的實力還可以,這次去墻外就是磨煉自己的,所以,不用帶東西。”
“磨煉自己?”
“檢查好了嗎?”
“嗯,已經好了,不過我勸你…”
守墻人的話還沒說完,呂落已經后跳,縱身一躍,向下墜去。
這是信仰之躍!
守墻人有些驚駭地看著直接跳墻的呂落。
原本他想喊救人,不過當他看到呂落穩穩落地的時候,心中越發震撼。
“原來還有這種裝逼方式!”
此時的紅白城堡里,齊心竹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大甜。
這個奇怪的小女孩最近總是纏著她,甚至讓她沒有辦法好好修煉。
這會,大甜拿來了一副撲克牌,讓自己教她撲克牌的大小。
齊心竹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只是開始詳細講起撲克的規則。
“最大的是大小王,放在一起就是王炸。
其次是四條,在通常的斗地主規則中,四條2是最大的四條,有些牌類游戲,4條A是最大的四條。”
就在齊心竹說起這些規則的時候,大甜突然打斷。
“不對吧,不是還有5條嗎?這樣是5條啊!”
然后,她把一張鬼牌和四張A放在一起。
齊心竹剛想說這是錯的,可她突然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她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大甜。
“大甜,你是從哪里知道5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