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圓環的內鬼
呂落有些無語，這些東西雖然他都沒聽過，但并不妨礙他看一眼之后，就知道這玩意不好獲取。
“領主的驕傲是什么玩意？你別跟我說是領主異種身上的東西啊！
我到現在都單殺不了領主異種，你問我要22個？我送你一句話，呵呵！”
領主的驕傲就是每個領主級異種最為強勢的位置，比如岡姆的貪食之舌，夢魘使者的夢魘觸手。
聽到真是每個領主身上的東西，還特喵的一次要22個，呂落頓時不淡定了。
“22個是不是有點多了？還有那個災厄之心呢？別跟我說是8階的心臟啊！我不吃這一套。”
呂落是個明白人，要求多很困難是沒有錯，但是要求多，往往也代表著強力！
如果天賦足夠強力，畫大餅也沒問題的，他以前為了吃大餅，等個幾年都沒問題。
災厄之心，并不是8階災厄心臟，而是指異種核心，好吧，其實和心臟也差不多。
這么高的要求，讓呂落大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條件，應該是無信者提升到S級的條件。
那么可不可以認為，S級的序列，對應的就是8階災厄？
“這個要求，對標的是S級？”
確實是無信者晉升S級序列的要求。
那么9階呢？廢土世界可不僅僅是8階異種就封頂了，還有利維坦呢！
那玩意的力量，據說是不可描述的強大，雖然呂落暫時沒有和它碰一碰的想法，但并不妨礙他現在猜測一番。
“難道利維坦身上也有個圓盤啥的？好像不太靠譜。”
序列進化成功的呂落開始不斷地放飛自己的思緒，思考一些以前不會去想的問題。
這些問題都很復雜，也沒有什么由頭，呂落需要把它們慢慢理清。
比如在南環的時候，諾亞在自己殺死蛛后之后，很明確地說到了末日圓盤，也確定了自己的身上擁有末日圓盤。
而且諾亞說，異種要的東西是黎明圓盤，而不是末日圓盤。
黎明圓盤釋放末日因子，末日因子等于領主級異種。
黎明圓盤釋放圣光之力，圣光之力是黎明教會的標配。
但是圣光之力這種東西并不是人類專屬，異種也是可以掌握的，而且可以玩得很花。
所以，呂落在想一個問題，末日圓盤是圓盤借用觀察者直接告訴他的名字。
但內環里面那個叫黎明圓盤的東西，是本身就叫黎明圓盤嗎？
內環的人怎么知道那玩意叫黎明圓盤的？是黎明圓盤自己托夢，意識入侵，告訴人類的？
還是人類向往黎明，所以給它起了一個黎明圓盤的名字？
你在這整腦筋急轉彎呢？
“有一說一，確實，我也感覺好亂！”
呂落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末日圓盤。
“如果我有機會進入內環，觸摸一下黎明圓盤就好了。”
雖然圓盤號稱序列之上無法評價，但末日圓盤或許會給出黎明圓盤的消息。
如果自己可以接觸一下黎明圓盤，也許會獲得很多信息，想明白很多以前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
為了適應身體，調整狀態，呂落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閉關修煉了3天。
咚咚咚！巨大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呂落的思緒。
“呂落，都3天了，你死了嗎？”
白月瞳的吼叫在門外響起，雖然語氣有點問題，但呂落確定她這是在擔心自己。
嗯，呆毛的吼叫，就是擔心，沒毛病。
“沒死，就要出去了！”
呂落推開門時，白月瞳一臉懷疑的等著他了。
“為什么你每次修煉的時候，都不讓別人進去觀摩呢？”
“別人也是閉關修煉的啊！這有什么奇怪的。”
“不對勁，你是不是借著修煉的借口，自己偷偷在房間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比如偷偷看一些隱藏的書籍或者碟片？然后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月瞳說話的時候還挑了挑眉，而且這些事情都是跟誰學的？再不治就上天了。
“咳咳！你在說什么屁話呢？我長這么帥，還需要看片？
我勾勾手指，倒貼的妹子能從圓環門口排隊排到3環，明白嗎？”
“切，你也就嘴厲害，一點實際行動都沒見過。”
呵，她還故意挺了挺胸，真以為自己有齊心竹那個規模呢！
呂落要不是心系齊心竹，早就把這貨給辦了，整天就趁著齊心竹不在勾引他。
收斂一下心神，呂落平靜地說道：
“接下來我會處理掉一些公司之前遺留的問題。
在解決這些問題之后，我有可能要單獨出去一段時間。”
又出去？白月瞳微微撅起嘴，她雖然調皮傲嬌，但從來不會在原則性問題上干涉呂落。
如果呂落真的要出去的話，她肯定不會反對，但也肯定會不高興。
另一邊，沒有接到任何消息的古方一，也傳來了詢問的目光。
意思很簡單，怎么不帶我一起？
“古哥，這次恐怕不能帶你出去了，情況有些不一樣。
現在四環的暗能水平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你在4環修煉也可以保持一個比較快速的水平。
而且現在四環的變動剛起，整個社會環境都會產生不穩定，不確定，甚至突然巨變。
單靠他們的實力，不一定足夠安全，所以我才讓你留下來。
我這次出去也是迫不得已，12月19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需要快速累積實力。
所以這次出去，我的行為可能會比較獨，也比較毒。
另外胖丁和七哥也會回來，除了他們，還有一些狩獵人13隊的成員會加入我們，到時候公司的人員會有一個全新的整合。
不過你們放心，雖然這些13隊狩獵人的實力很強，不過他們還是會從調查員做起的。
元老還是元老，我只是想找個地方收留他們罷了。”
“收留？”周凱有些不太明白呂落的意思。
“這些狩獵人13隊的成員，有很多都是跟著盧迪混的，但現在盧迪走了。
13隊也散了，他們不愿意再加入其他狩獵人的隊伍，索性辭職來我這里。
四環的情況暫時不明，超凡者抱團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這樣啊，我大概明白了。”
呂落喝了口水，沉吟了一會之后，繼續緩緩開口。
“好了，我外出的事情暫時就這么定下來。
還有凱哥，我上次安排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如果有結果的話，可以跟他們說說。”
“根據多次的調查，取證，以及找人調取的銀行流水來看，有兩個人有很明顯的問題。
其中一個在藍天藥業出事之后已經離職了，叫何海，這個是他的一些資料。
不過另一個，卻一直保留了下來。”
內鬼居然有2個？呂落皺起眉頭。
“那個離職人員的信息你先拿給我，然后詳細說說，這個沒有走的人是個什么情況。”
“這個沒有走的人，是一名低級的女調查員，叫湯盼，她比我們大一屆，現在已經面臨畢業了。
她和藍天藥業的那個內鬼何海有很大的不同，大額流水出現的事情，都是在藍天藥業的事情之前后發生的。
整體時間上對不上大事件，反而是我們的平淡時期才有所活動。”
周凱拿出了湯盼的資料，這是一個看起來很平常的女人，放到人群之后，很快就會泯然眾人的那種。
“她的流水會不會和我們沒有關系？”這是呂落最后的疑問了。
“我覺得不會，湯盼的家庭非常不富裕，家里有個要上學的弟弟，父母工作也不穩定。
而且根據我的調查來看，她也沒有什么高收入的渠道。
另外她在公司的能力還是比較出眾的，業務方面很嫻熟，對于公司的工作也很上心。
所以從綜合情況來看，她非常缺錢。
沒錢，沒渠道，沒人脈。
再根據得利定律，突然出現的多次大額入賬，這個人肯定是有問題的。
她是第4批次入職成員，時間上大概是你演講之后的那幾天。
所以我現在還不太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呂落點點頭，演講之后？呂落的腦子里快速閃過一個女人。
那個修改自己短裙的女人，還主動勾引過他，她叫什么來著？
慕光者，羽落。
對，就是羽落，上次的跟蹤者也是，這個羽落對他，似乎很上心啊！
“讓那個湯盼進來。”
“好，湯盼，你進來一下，老板有事情要問你。”
聽到周凱的呼喊，湯盼有些拘謹地來到了呂落他們的會議室，站在門口，低下頭。
呂落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
發現這個湯盼雖然很拘謹，但是被呂落叫來之后，并沒有出現什么緊張的情緒。
這足以說明她有著非常出色的心理素質，而且她表現出來的這種拘謹，并不像是真的。
“你叫湯盼對吧？”
“是，老板。”
湯盼縷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她在被呂落他們幾個欺負一樣，顯得有些委屈。
從心理學上來說，這是一種勢弱的動作，大部分時候女性做出來都會減少男性的警惕性。
不過呂落并不吃這一套，因為他自己就是臥底。
誰是臥底這種游戲，在前世他就玩膩了，所以他十分強勢地開口，然后問出一個錯誤的問題。
“是藍天藥業讓你來當內鬼的？”
“啊？老板你在說什么？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出賣過公司。”
湯盼的表情有些激動，這一切都被呂落看在眼里。
她的心跳略微加速，呼吸也有些急促，這種反應是真實的。
呂落一邊點頭，一邊在湯盼的身邊轉悠起來，開始給她施加無形的壓力。
“既然不是藍天藥業，那是宏圖武備了？傍上一條大腿啊！”
“我真的沒有！”湯盼有些激動，她確實感覺到呂落在誣陷她了。
不過呂落并不在意這些問題對不對，只是繼續強調。
“你有的，別裝了。”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有，我說你有就有！”呂落的惡狠狠的說道。
“我說了沒有！”
“羽落給你多少錢？”
呂落話鋒一轉，湯盼下意識地就說道。
“4萬，額！”
她頓時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又補充道：
“老板，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出賣公司，真的，真的沒有。”
呂落對于湯盼的這種說辭根本不在意，他只是隨意地笑了笑，然后追問了一句。
“她有沒有威脅過你啊？就比如說把你的家人什么的捆起來，然后你不答應就要殺你全家的那種？”
湯盼微微一愣，呂落的這種說法有點夸張了，羽落怎么說也是教會的圣職人員。
而且她是個慕光者，為人也很和氣，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對羽落頗有好感的湯盼立刻搖頭否定。
“沒有，羽落牧師從來沒有威脅過我。”
聽她這么一說，呂落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這就對了，我也覺得羽落小姐這樣的慕光者，應該不會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
既然你說你沒有出賣公司，那你可以說說，你認為的出賣是指什么？說給我聽聽。”
湯盼有些恍惚，眼前的這種情況其實她早就已經預想過了，在短暫的思考過后，她逐漸冷靜下來。
“我沒有把公司任何的資料交給她過，也沒有告訴她任何公司的重要信息，業務渠道之類的東西。
所以，我認為自己并沒有出賣公司。”
“哦，我們公司這些重要信息，業務渠道，人家一個慕光者不感興趣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既然她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那她平時都問了你什么？”
“這…”
湯盼開始遲疑起來，呂落不給她思考的機會。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還在這里跟我消磨時間，我不建議讓真正的狩獵人來處理你。”
“她問我的其實都是一些八卦和私人問題。”
“八卦和私人問題？”
“就是老板你和齊心竹小姐的關系，還有老板和白月瞳小姐的關系。
你們之間有沒有什么親密的舉動，有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的關系。
還有我作為一個女性，和齊心竹小姐，白月瞳小姐接觸之后的感覺。”
目的是白月瞳和齊心竹么！
齊心竹是教會的圣女，白月瞳是白青霜的女兒。
這兩個人其實和教會都有莫大的關系，這個羽落雖然很騷，感覺也很不對勁，但她卻是實打實的慕光者。
慕光者一脈正常來說都是偏向教宗那邊的，這個女人的問題，看起來很大啊！
呂落拿起紙筆，快速地寫下一個紙條。
“打電話給羽落，告訴她去這個地址，有重要的事情現在不方便說，需要晚上當面告訴她。”
“老板！這…”
“怎么，不愿意？”
“愿意。”
羽落拿起電話，撥通了之前聯系羽落的號碼。
“喂，羽落牧師嗎？我有重要的發現，不過現在我不方便說，你晚上來這個地址，我詳細告訴你！
對對，就是這里，你晚上一定要來哦！”
湯盼老老實實的打完電話，然后靜靜地看著呂落。
不過正在思考問題的呂落沒理會她，而且這個時候，周圍也無人說話。
湯盼見一直沒有搭理自己，稍稍松了口氣，以為自己已經沒事了。
“老板，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去工作了。”
“工作？”呂落稍顯詫異地抬起頭。
看著呂落詫異的目光，湯盼更詫異了。
“我手里還有一個案子的，快結案了…”
呂落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
“凱哥找人把她手里的案子接一下，然后把她送到安全局去。”
周凱表情有些遲疑，他的遲疑不是因為質疑呂落的做法，而是覺得送到安全局沒什么用。
“她雖然泄露了消息，不過頂多算個商業泄密，這點東西和證據，也不能把她怎么樣啊？
而且對付內鬼，如果不給點警示，以后的人不好帶啊！”
周凱雖然油，但對付內鬼的想法，還是以斬草除根為主。
現在四環的環境下，做這種事情真的太容易了。
不過呂落卻搖了搖頭，他看著湯盼。
“怎么說呢，雖然也稍稍掙扎了一下，但她被發現之后，還是比較配合的。
而且我的要求她也都做到了，多少算是幫了我們一手。”
“那落哥你的意思，難道是放了她？”
周凱有點不太能接受，不只是他，就連一旁的古方一和白月瞳也都不太能接受。
這個世界對于內鬼的態度，要比呂落還要強硬很多倍。
不過他們還是決定聽聽呂落的意思。
“我不是說了把她送到安全局嗎？至于她的罪名…
湯盼勾結教會極端人員，泄露狩獵人機密，企圖顛覆狩獵人與圓環工作室關系，瓦解狩獵人組織構架，請求狩獵人嚴肅處理。
這些要是不夠，你再隨便想兩條加上吧！”
這樣也行？呂落的話有種讓周凱茅塞頓開的感覺。
“這樣啊!懂了。”
一旁的湯盼已經驚呆，什么瓦解狩獵人組織構架，她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她就只是想要賺點錢而已。
就一點點錢而已，廢土的每個人都在賺錢，為什么她不可以？這不公平。
“呂落，你不能這樣，我根本沒有做那些事情，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呂落一邊敲著桌子，一邊瞇眼看著湯盼。
“其實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自己心里就已經想到過各種各樣的后果了吧？
你也說了，羽落并沒有威脅你，你只是想賺錢而已。
不要為自己的無知和貪婪找借口，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某些事情就已經開始了。”
“你說什么胡話呢？呂落你瘋了吧？我說了根本沒出賣過公司。
我只是把你們的八卦告訴她而已，就算我不說，也會有別人說，那為什么不能是我？”
呂落此時已經起身走到門口，他對于湯盼這樣的小角色，真的沒什么興趣。
“你歷史課白上了嗎？人類在智械危機之前，有一種罪名叫間諜罪。
很多間諜罪，也不過是一兩張看似無關緊要的照片，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罷了。
一兩句話，一兩張照片能有什么罪，你說能有什么罪？”
“不對，這不一樣…”
湯盼還想再說點什么，不過古方一根本不給她機會，一記手刀就打在了湯盼的腦袋上，直接把這個女人打暈了。
呂落動了動嘴，最終憋出了一句。
“古哥，打暈不是這么打的。”
“我知道。”古方一表情淡淡。
“那你還打她頭？”
“討厭內鬼，心情不好，需要發泄。”
“行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