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鳳和雛?什么意思?”
“從前,有一家武官,武官里有很多弟子,其中兩位弟子最為優秀,一個相貌英俊,人稱臥龍鳳,就像我一樣。
另一個總是喜歡挑釁臥龍鳳,關鍵這人還長著個雞把臉,被人稱為雛。
所以就是臥龍鳳和雛的故事。”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程雄奇怪的問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呂落話里的意思,一旁理會意思的小弟就已經罵開了。
“你特么找死!”
程雄一把攔住了小弟。
“哎,你怎么先罵人呢?我不是說過先摸摸底么?”
“可是老大?”馬仔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不能說呂落罵他是個雛吧?
一旁的權浦也醒了,他悄悄的觀察著呂落,在他看來,呂落應該是除了程雄之外最強的人,今晚無疑是一場強強碰撞。
“喂,你叫呂落對吧?這幾天怎么沒來學校上課?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沒有教授批準,擅自缺席課程是會被退學的么?”
程雄還是在自說自話,他不僅沒有理解呂落的意思,也沒有明白剛才小弟的提醒。
這讓呂落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因為他的意思是挑釁一下對方,讓程雄直接對他出手。
可程雄這個腦癱居然沒理解他的挑釁,果然不能和粗鄙武夫說太深奧的東西。
“額,家里有點事情,回去處理了一下。”
程雄點點頭,他上下打量著呂落,呂落給他的感覺只有一個,太俊秀了,不符合廢土猛男的標準。
“看你白白凈凈的,走的是文路嗎?”
在東環大學文路的意思,就是不涉及超凡,憑借學習和資歷,成為律師,或者行政官之類的職業。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程雄實在是無法把呂落這樣的人,和大肌霸聯系在一起。
“嗯,算是吧,以后準備考一考公務員,給自己弄個鐵飯碗。”
呂落可不是瞎說,狩獵人隸屬議會,可不就是公務員么。
程雄看著呂落這副樣子,表情更加無害了,他拍了拍呂落的肩膀,然后伸出手。
“既然是走文路的,那我就不拉你入伙了,把這個月管理費交了就沒事。”
“大哥,我真的沒錢,要不,你動手打我一頓吧。”
呂落一臉的真誠,他只是想混個正當防衛而已,不過分吧?
程雄聽到呂落沒錢,表情立刻就變得不友善起來,他沒說話,朝旁邊的馬仔努了努嘴,馬仔立刻會意。
“剛才我就看你不順眼了,30塊錢買個平安不好嗎?非要頭鐵作死,你以為學校醫務室是好呆的?
真要進去了,韓詩雨教授,不給你整得明明白白的?”
聽到韓詩雨居然還主持醫務室,還在糾結自己怎么弄一個正當防衛標簽的呂落眼睛頓時亮了。
沒有人比他更懂抱腿,既然韓詩雨在,那自己的傷殘證明也就有門路了。
所以,呂落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像個人形兇手。
“你叫程雄是吧?這樣,把你之前收的錢都給我,我盡量讓你傷得輕點,少躺一段時間。”
程雄:“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虹耀獵物公司的資助生,而且是覺醒了C級88號序列,拳擊者的人?”
“這么強啊!”
呂落突然起身,一把抓過程雄的衣領,極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程雄根本沒有辦法反應就被按在了墻上。
呂落一拳打穿了紅磚砌成的墻壁,隨便扒拉出來一塊轉頭,“嘭”對著程雄的腦袋就來了一下。
程雄的眼球瞪的老大,他眼里除了不敢置信之外,還有慌亂和恐懼。
“人呢,打他嗎的!”
程雄的聲音還是很洪亮的,不過他能喊出聲,其實是呂落故意松手。
沒辦法,呂落覺得自己如果就這么1打5,把這幾個人血虐一頓的話,大概率會被定義為校園惡意傷害。
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如果把事情鬧得稍微大一點,人數多一點,情況就比較微妙了。
就比如說40-50個人打呂落一個,呂落要是把這些人都給揍一頓,程雄真的好意思說是幾十個打一個么?
當然不好意思,他如果說了,這東環大學以后他也就混不下去了,肯定是上報成互相斗毆。
50人斗毆的規模雖然大了點,但以前的東環聯盟大學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學校方面為了平息事件,穩定校內輿論,也會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
所以,心里有數的呂落決定重拳出擊,讓這些還沒有認清社會的瓜娃子們,了解一下廢土社會的殘酷性。
不過自己唯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下手得輕點。
看著觀察者的提醒,呂落眨眨眼,按著程雄腦袋的手臂又加了一把力道。
“打人啦,程雄打人啦!”
他的聲音混合了氣,十分具有穿透性,呂落估摸著,如果不是睡得太死,有了那么一丟丟戰斗經驗,成為了他們平時吹水打趣的談資。
現在看呂落和程雄扭打在一起,更是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都還等什么,上啊。”
之前和呂落搭話的程雄頭號馬仔大聲道,至于他為什么自己不上,廢話。
他是見識過呂落厲害的,這個時候自己上就送死。
看著這樣近在咫尺的毆斗,他們的腎上腺素開始激增。
其中一些人已經忍不住沖了上來,對呂落動手了。
一根木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呂落的后腦勺上,可惜,沒流血。
呂落心里也很納悶,沒吃飯么?總要讓他受點傷吧,不然到時候說不過去的。
“這些家伙的攻擊力也太低了!用力啊!”
呂落雖然無奈,不過在戰斗中他可不會留手,混戰中幾乎是一拳一個。
每一拳都盡量打在對方的肌肉、屁股,或者沒有危險內臟的肚子上。
這樣造成的傷害比較有限,不至于出人命。
碰碰啪啪!
房間里一片混亂,19號床的權浦已經躲的遠遠的了。
看著呂落此時的表現,醉宿的權浦瞬間清醒。
“這哪是魚塘的蝦啊!分明是個人形異種。”
呂落這邊的戰斗結束的很快,因為他要在駐扎警衛出現之前,就把這些人解決掉。
所以打到后面,他已經不怎么留手了,也因此有幾個人被呂落不小心打斷了腿,哭嚎著趴在地上。
6號宿舍的動靜終究是引起了警衛們的注意,他們對于聯盟大學的這種事件已經見怪不怪。
第四環缺乏娛樂項目,又缺少資源,很多方面都屬于一種非常壓抑的狀態。
這種環境下,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只有第四環的人們本身就有許許多多的矛盾,那樣他們的統治才會具有持續性,才會穩固。
“都停下,別打了。”
為首的警衛已經開始拉開人群,呂落見勢不妙,撿起地上的那塊破紅磚,就朝著自己臉上砸去。
這一轉頭砸的結結實實,就連呂落自己的腦袋都后仰了一下,可磚頭幾乎粉碎,但他的腦門子卻一點事都沒有。
序列D-00-極堅韌效果生效,所有傷害-7%,傷害最終值-1。
板磚傷害不足,你免疫了此次傷害。
“艸,怎么會有這么傻X的序列?”
唉你這個人,上次你和圣光蜘蛛李曼婷戰斗的時候,還大吹特吹堅韌牛逼呢!這怎么就翻臉了呢?
警衛已經快要走到呂落身后,呂落實在沒辦法了,一把扯斷了自己的一根鐵質床腿硬生生的在自己頭上劃拉了一下。
鮮血終于順著腦門流了下來,呂落立刻把鮮血抹的滿臉都是,看起來十分凄慘。
當警衛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猛然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警衛的手,嗓子里已經滿是沙啞。
“警衛大哥,救我…帶我去醫務室,找韓教授!”
呂落剛說完,身體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名警衛看呂落滿臉的鮮血,僵硬的身體,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都看什么啊,這是要出人命了,趕緊救人啊!”
幾個警衛立刻找人把呂落架了起來,送往醫務室。
周圍剛才被呂落痛毆的同學,此時是懵逼的,剛才呂落還天神下凡亂殺一通。
這個時候怎么看起來一副快要不行的樣子?他們這里還有能給呂落打成這樣的人?
難道是他們趴在地上的時候,呂落被人陰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此時事態的發展,就和呂落之前預計的一模一樣。
這些人沒有說他們是幾十個打一個,有說的,也是支支吾吾。
為首的警衛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判斷具體的情況,目前他們所知道的情況只有一點。
那就是這些人的傷勢程度好像都出奇地一致,大部分人好像就挨了一下子。
其中一個警衛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的上司。
“衛長這會不會是一個人做的?”
被稱為衛長的人微微蹙眉,他一把抓起牙齒已經快要掉光,腦袋上還被開瓢的程雄。
“你們這邊到底怎么回事?”
程雄看著警衛長,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他身上還背負著資助合同。
這個時候總不能說他們幾十個打一個還輸了,那以后還要不要混了?
萬一被虹耀獵物公司單方面解除合同,那他的未來也就沒了。
程雄可不是呂落他們,他沒有那么大的心,敢自己下海,所以,自己找的事,含著淚也得把這口鍋給接了。
“沒事,就是正常打群架,受了點傷而已。”
程雄說話都漏風了,警衛長怎么看都不像是打輸了那么簡單,而且6號宿舍應該已經被程雄拿下了才對。
既然他不愿意說,那警衛長也不會去追問,不過今天這個情況,是6號宿舍有變故啊?
警衛長也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校園團體沖突了,這樣的沖突,幾乎是第四環幾個大公司博弈的縮影。
這些大公司會盡可能地把第四環本就不多的人才收入囊中,至于是培養還是怎么用,那就不好說了。
他只是個小小的警衛長,只要不出什么重大危機事件,比如掏槍或者死人了,基本上懶得去管。
立刻就給這件事情定了性。
“聚眾斗毆,雙方互有損傷,各方頭目已經私下和解,剩下的讓校方自己處理好了。
喂,你們別在這里裝死了,能自己起來的,全部自己去醫務室,起不來的,打電話叫醫院的救護車吧。
韓教授的精力有限,不能一次性治療那么多人。”
聽到警衛長的話,還能站起來的學生沉默而有序地爬了起來,紛紛朝著醫務室走去。
相比起醫院那高昂的費用,還是醫務室來的比較劃算。
被人用擔架抬到醫務室的呂落,滴溜溜的轉著自己的眼睛。
他發現學校的醫務室很大,幾乎已經可以比肩小型醫院了。
大學建那么大的醫務室,這是要干啥?專門用來處理傷患的嗎?
此時收容室的床位都被住滿了,呂落發現周圍幾個病床的人都爬起來看著他。
“一年級的?哪個宿舍又干架了,說說唄,在這呆著挺無聊的。”
呂落看著這些還綁著繃帶的學生,腦子里靈光一閃,做戲要做全套,那就讓這件事情坐實團體斗毆吧。
“我是6號宿舍的呂英俊,今天的事情,要從6號宿舍的酒皇權浦和拳王程雄的爭斗說起了…”
就在呂落給這些人講故事的時候,臨時接到通知的韓詩雨立刻趕到了醫務室。
兼職醫生本來就是她自己的意愿,因為她是黎明教會的慕光者,治愈他人本就是她的工作之一。
韓詩雨的步速很快,她一邊走,一邊穿上了白大褂,順便問起了目前傷員的情況 “傷者很多?有沒有重傷者。”
這名負責交接的警衛立刻點頭。
“嗯,傷者目前一共有53人,其中有一人重傷,感覺已經快要不行了,所以趕緊讓您去看看。”
“重傷!快不行了!”
韓詩雨面色有些凝重,腳底下的步子更快了。
可當她和警衛來到傷患收容室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里面有些不對勁,里面的人,好像在講故事!
此時收容室的里面,呂落眉飛色舞,其他幾人聚精會神。
“只見那酒皇權浦,一記烏鴉做飛機,直撲程雄,但被程雄一招馬尾甩蒼蠅擋下。
兩人激戰正酣,不分伯仲…”
站在門口的韓詩雨面如寒霜,呂落的聲音她一聽就能認得出,這個家伙,終于回來了么?居然在講故事?
門外有人來了,你最好準備一下。
韓詩雨大步走進收容室,呂落聽到有人進來,立刻閉嘴,躺在床上裝死。
“哎,你還沒說完呢?接下來呢?”
周圍的幾個老哥有點急切,主要是因為呂落的故事說的著實精彩。
呂落對周圍的幾人眨眨眼:“回頭再說,先應付他們。”
周圍的幾個老哥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也都紛紛躺好,做好一位病人的本職工作。
韓詩雨打開燈,對一旁的警衛問道:
“誰是重傷者?”
警衛立刻指著呂落的床位說道。
“就是他,他快不行了,韓醫生趕緊給他看看吧。”
韓詩雨一把將滿臉鮮血的呂落抓了起來,朝著房間內走去,呂落還沒開口,她便主動支開了警衛。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量保住他的命,你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就行。”
“好的,麻煩韓教授了。”
被單手拎起來的呂落也不敢吱聲,一直到韓詩雨把門關上,他才笑憨憨的看著韓詩雨。
“韓教授,好久不見。”
“嗯,是好久不見了。”
韓詩雨沒有放開呂落,而是直接把他丟到了檢查床上,大致看了一下呂落腦袋上的傷口。
“你這傷啊,幸虧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會送來,傷口就愈合啦!”
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