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巫醫覺醒。
“噠噠噠…咔擦!”
在馬克沁機關槍猛烈的火力持續摧殘下,一顆樹干達到碗口大小的大樹,輕而易舉的被攔腰打斷了。在嘩啦啦大樹倒地的聲音中,剛剛被從監獄提溜出來的莫里斯及其弟弟腓特烈亨利,都是神色嚴肅,陷入了長時間的思考。
過了好一會,菲利普溫和的聲音響起:“兩位閣下,感覺如何?”
“…陛下,這個東西出現后,不管是西班牙大方陣,還是莫里斯橫陣,又或者魯道夫親王以前開創的密集燧發槍兵陣,都已經被徹底淘汰了。總之,在機關槍面前,所有還繼續使用步兵密集戰術的人,都是在犯罪!”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歐洲最頂尖的職業軍人啊,如何呢,兩位,能否答應我的請求,出任歐洲聯軍的指揮官?為我把南線的進攻撐起來?”
奧蘭治拿騷家族,從十五世紀開始就是尼德蘭地區最大的貴族地主,幾百年下來,其在尼德蘭的關系可謂盤根錯節。所以,讓莫里斯和腓特烈兄弟出來給自己效力,不單純的是再添兩個杰出的指揮官的問題,而且也可以徹底的安撫尼德蘭人的民心:現在,尼德蘭可是西班牙最大的稅源地,每年繳納給西班牙國庫的資金達到了2300萬元上下,遠超美洲殖民地的1500萬元。
“兩位,奧蘭治家幾百年來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忠實封臣,以前你們領導的叛亂,雖然無法讓我認同。但我必須承認,前任國王在宗教政策上的偏執,以及在經濟上只對尼德蘭伸手要錢,而對尼德蘭缺乏必要的支持和保護,是非常不對的。”
“現在。”菲利普攤開雙手:“我已經在全歐都推行了宗教和解政策,將尼德蘭商人的合法權益視為卡斯蒂人的權益等同予以保護。以前困擾尼德蘭人的英格蘭海盜,現在也基本煙消云散。整個尼德蘭的產業,更因為工業革命與西班牙本土乃至全歐洲緊密的聯系在了一起。所以,我認為這個時候還糾結于尼德蘭的獨立,是非常不明智的。”
“…”沉默了許久后,莫里斯看了腓特烈一眼,然后站起身來:“陛下,我們愿意接受您的征召為您效力。但是,我們畢竟是叛逆嘛,這一出獄就接手這么大的兵團?而且,雖然我和斯皮諾拉侯爵在戰場上交戰多次,但我必須承認,這是一個對您極為忠誠,本身也極為善戰的軍人。在他沒有明顯犯錯的情況下,讓我突兀的凌駕于他之上?”
“這一點請您不必擔心,您的才華,讓大家都心服口服,出任南線前敵總指揮,至少在能力上是沒有問題的。至于您說到的斯皮諾拉侯爵,我已經簽署了新的命令,讓他去美洲擔任新西班牙總督區的總督。侯爵大人數十年來為了這個國家,數次破產。也該讓他去美洲發財了。”
“…好吧,既然這樣。”莫里斯半跪了下來:“我接受您的征召,為您效力,我的陛下。”
“哈哈哈,感謝您的支持。那么,拿騷的莫里斯,我在此先冊封您為的黎波里伯爵,并正式任命您為歐洲聯軍南線前敵總指揮,軍銜暫定為上將。請您盡快啟程赴任吧。”
“遵命,陛下。”
1625年3月,歐洲聯軍的南線前敵總指揮阿爾布雷希特公爵被敵軍活捉。同月,菲利普啟用莫里斯兄弟接任南線指揮官。
在完整的觀察并親身使用了歐盟的制式武器,并明確敵人也擁有相應武器后。莫里斯兄弟帶著復雜的心情在羅馬登船,朝著亞歷山大趕去。
“broer,我們真的要放棄我們追求了畢生的事業,轉而為西班牙人效力嗎?”
“腓特烈,我知道,在感情上要扭轉這個慣性很難,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要好好的為菲利普陛下打贏這一仗。”
現年58歲的莫里斯,在歷史本位面上就是死于1625年。不過在這個位面,得益于醫學的進步,所以這會兒他的身體還算不錯。
“腓特烈,以前我們作為職業軍人,只管打仗,不管其他。但是,當約翰·范·奧爾登巴內費爾特去世后,最近這十來年我才知道,尼德蘭的問題,不是單純的軍事問題。政治,尤其是經濟,更加的重要。現在,尼德蘭在經濟上已經被西班牙完全綁定,無數新興的尼德蘭人因為工業革命發了大財。在這樣的情況下,尼德蘭的獨立至少在短期內是完全看不到希望了。所以,我們這時候必須轉變思想和立場,先通過這場大戰,為自己樹立牢固的地位。”
“那這場大戰結束之后呢?”
“結束之后?”莫里斯輕輕的笑了笑:“對這場戰爭的勝利我毫不懷疑,但是勝利之后的結果?”他把手一攤:“誰說的清楚呢?”
緊接著,他又神色嚴肅的道:“腓特烈,以前我們兄弟指揮的軍隊從未超過三萬人。現在一下子拿到三十萬軍隊的指揮權,這對你我都是巨大的挑戰。我需要你全力的幫助。”
“當然,broer,這幾十年下來,我們配合得不都是很好么?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位菲利普陛下真的自信的過了頭,他就不怕我們再一次反叛么?”
“反叛?”莫里斯輕輕的笑了笑:“怎么反叛?我們的位置在南線,那里的軍隊可是以卡斯蒂人為主。就算這三十萬軍隊里有不少的印歐混血乃至黑人,但他們都只是普通的士兵,低級軍官都極少。再說了,現代的戰爭形式和以前不同哪,按照那位陛下給我們展示的武器來看,沒有了子彈的槍械,連以前的長槍都不如。而子彈?據我所知,現在全歐也就阿斯圖里亞斯的兵工廠才能生產…而阿斯圖里亞斯那里?嘿,你可知道現在南線的三十萬軍隊,卡斯蒂人的比例只有五成?更多的卡斯蒂人可是被抽出來,組成了國王近衛軍,就駐守在馬德里和阿斯圖里亞斯啊。”
“好吧,如您所言,就是現代戰爭對后勤的依賴度更高了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把我們放到南線還是冒險,他就不怕我們出工不出力么?”
“親愛的腓特烈,所以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個軍人的思維。”莫里斯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這場戰爭,能夠速勝當然好,就算不能速勝,這么拖下去,對西班牙仍然是有利的。”
“為什么這么說?”
“持久戰,最考驗的是國力。現在,擁有美洲和非洲不斷輸血的歐盟,是不怕和奧斯曼進行持久戰的。相反,由于戰爭的持續高壓,西班牙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進一步通過歐盟和歐洲各國進行深度綁定。”
“嘶這么說起來,這位陛下對大勢的把握?”
“是啊。”莫里斯凝重的點點頭:“這位陛下最怕的,其實是指揮官發瘋,逼迫著大量的士兵去沖擊對方的防線,然后卡斯蒂人死傷慘重。老實說,這種情況,如果是那位阿爾布雷希特公爵做指揮官,還真的可能實現。而現在?”莫里斯把手一攤:“我們都是尼德蘭人,我們敢這么做?”
“…如此一來,反而是北線會打得很慘烈?”
“很有可能,畢竟那兩位手下可是歐洲聯軍,用其他國家士兵的性命換取自己的功勛可是一點都不會心疼。”
“…那這么一來,一場大戰打下來,西班牙的青年大多活下來了,歐盟各國的青壯卻死了很多。嘶這位菲利普陛下打得好主意。”
“哈哈哈,腓特烈,你開始成熟了。”
4月3日,兄弟倆抵達亞歷山大港西南十五公里處的西班牙大軍營地,受到了斯皮諾拉侯爵的熱烈歡迎。
“哈哈哈,莫里斯閣下,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成為同僚。”
“侯爵閣下,能與您共同為一個君王服務,我們深感榮幸。對于取代您的職務,我感到非常惶恐。”
“誒,不要這么說。任何參謀長丟了他的指揮官都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我們的陛下非但不給我任何懲罰,反而讓我去美洲享福,我已經非常知足了。接下里,您是要休息還是?”
“我想盡快了解目前的戰局。”
“好的,請跟我來。”
一行人來到作戰室后,斯皮諾拉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了指揮棒:“兩位,目前我方已經有十個師,十五萬人在這里登陸,并且陸續的展開。我們的前鋒,已經抵近了敵人外圍西、南防線大約兩三公里的距離。只是因為阿爾布雷希特公爵現在被囚禁在亞歷山大城內,所以尚未開始全面的攻擊。”
“嗯。”詳細的看了本方的兵力布置圖后,莫里斯抬頭:“各位,公爵夫人現在正在積極的籌款,不過這五百萬的要價實在是太貴了。所以,必要的交涉還是需要的。而且,我這次來,帶來了菲利普陛下的旨意,陛下說了,這次對奧斯曼的全面戰爭,是主的信徒對異教徒展開的圣戰。公爵閣下既然被稱為‘虔誠者’,那應該是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所以,我的意思,盡快派出使者進城與對方交涉,力爭在100萬元以內將公爵閣下贖回。如果敵人不答應這樣的條件,我們還是應該按照計劃,盡快的展開攻擊。”
“謹遵陛下的旨意。”
“好,接下來,請各位準備一下,明天我要到前線觀察敵人的防御體系。”
夜深了,威尼斯總督喬瓦尼迅速的潛入了莫里斯的房間。
“閣下,請慎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現在,亞歷山大城的防御真的是堅不可摧。與其在這里浪費大量將士的性命,不如避實擊虛,去拿下塞浦路斯和耶路撒冷。”
“…嗯,總督閣下的建議,很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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