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鳴人的目標
水門帶著最平和的神色看著鳴人。
這緩緩說出的話語。
平靜的語調。
宛如是父親與兒子之間最正常的問答一般。
鳴人也是神色定定的回看著水門，旋即而后，鳴人展顏一笑。
“父親大人，你太小看我了，飛雷神之術，對于我而言，的確很重要，但姑且不談你不給我，我也沒有辦法，就算有辦法，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雖然我仍然還是有些排斥你，但還是那句話，你終究是我的父親，我出生于這個世界的那一刻所親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你和母親，你只是作為火影，完成你應該的職責而已，至于說放棄仇恨？父親，你覺得可能么？60年，從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建立木葉，才僅僅60年，這個村子就已經腐朽成這個模樣了，你認為這個村子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初代火影所說的火的意志，或許是正確的，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木葉村所秉持的那所謂的‘火之意志’，這個村子，不，于我而言，這個世界，都是錯誤的，毀滅木葉，以及其他四大忍村，還有那些小忍村，是我的目標。”
鳴人很是冷靜的說道。
因為是在自己的體內。
所交談的對象更是自己的父親。
鳴人根本不需要保留。
這所直接說出來的話語。
“世界之所以混沌，之所以戰亂不休，那是因為各方利益掙扎，彼此之間仇恨延續的原因，但只要這些忍村全部消失，所有的國家都合并成一個國家，世界就會迎來和平。”
鳴人這沉穩的話語，所直接引發的波瀾。
不只是面前的水門。
那在柵欄里側的九尾都是瞪大自己的狐瞳，看著鳴人的側臉。
“這個小鬼！”
九喇嘛于這一刻似是要重新再次認識鳴人一般。
“所有的國家都變成一個，忍村全部消失嗎？”
水門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鳴人，那低聲復述而出的話語。
說真的。
12年以后再次見到已經長大之后的兒子。
水門曾經有預想過很多種可能。
卻唯獨沒有料到這樣一種展開。
今天晚上的這一次見面。
鳴人的話語，一次又一次再刷新著水門的認知。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閱歷，自己的認知，反而還比不上自己這位才年僅12歲兒子。
“鳴人，你真的是鳴人么？”
于這一刻。
縱使是波風水門都忍不住出現了一絲精神恍惚，這所下意識說出來的話語，自然不是在懷疑鳴人的身份，畢竟自己的兒子可是自己親眼目睹出生的，這12年，固然無法感知到確切的周遭事情，但也算是陪著自己的兒子長子，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語，這更是水門內心受到沖擊的表現。
而且從剛剛的交談之中。
水門甚至隱隱猜到了自己的兒子大概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擁有意識了，否則的話，很多事情都無法解釋。
而正是猜到這一點。
水門內心里的痛楚更是深刻起來。
‘這不算是第一次見面了。’
“畢竟出生那一次也算是見過了。”
到這個時候。
水門那里還會不知道鳴人之前這些話語的意思是什么。
迎著水門那好似心如刀割一般的表情。
鳴人抿了抿嘴，并沒有多說什么。
“父親，這就是我的回答！”
而是直接說出了這么一句簡短有力的話語。
落在水門耳畔之際。
水門沉默了十余秒。
他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任何資格去要求自己的兒子做什么。
反而是自己虧欠了鳴人許多。
“飛雷神之術我會教導給你的，就像你說的，鳴人，我們是父子，12年，我和你媽媽虧欠你太多了，12年前我是以著火影的身份盡到了自己的職責，而現在我是你的父親，鳴人，或許你是正確，或許你是錯誤的，但是這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作為父親，我會支持你，只是，我更希望的你，你能夠健康的成長，好好的活著，你的母親想必也是這么希望的，你既然認為木葉村不是你想要留下來的地方，那就離開吧，至于今后的事情，也一樣取決你自己的選擇。”
水門眼神柔和的看著鳴人，那瞳孔深處里雖然帶著一絲絲的哀傷，卻更多的是對鳴人的關心，12年前他已經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了，但現在，水門想要盡到一絲絲作為父親的義務和職責，保護自己的兒子。
迎著水門那溫暖的視線。
鳴人似是沒有做好準備一般，有些不習慣的撇過視線去。
“那是你的選擇，父親。”
“嗯，這是我的選擇，鳴人”水門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只是，鳴人，你的道路由你自己來選擇，但我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不要墮入到黑暗里，現實的確是殘酷的，世界上固然有許多的黑暗，但同樣也有光明所在，與木葉而言，一般民眾是沒有太大的罪惡，站在他們的角度出發，在12年前的的確確是失去了自己的至親，受到了劇烈的創傷，當然，這些是和你無關，但他們也沒有太多的傷害到你，不是嗎？我相信你母親在這里的話，也會如此希望的。”
水門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鳴人的決意。
甚至于之前也說過水門自己內心深處里隱隱有多怒意。
但水門終究曾經是木葉的火影。
而且心存光明和善良的水門不希望自己兒子徹底走上血腥殺戮的人生，忍者固然一個個都是沾滿鮮血的存在。
但那幾乎都是敵人的鮮血。
這是為了生存而做出的選擇。
水門自己就是如此。
但對于一般平民。
水門希望鳴人能夠保有最后一絲善意。
這是作為父親的期望。
鳴人自然可以讀懂自己父親話語之中的真切含義。
他不意外。
也沒有感到排斥。
毀滅木葉。
并不代表著要大肆屠殺。
況且，在最早之前。
鳴人本來就沒有要大肆屠殺木葉村居民的念頭。
以直報怨，以牙還牙。
這是鳴人的忍道！
不可能別人打了自己一巴掌，鳴人就要把人家宰掉。
那就不叫復仇。
而叫瘋子了。
“我明白的，父親，我的目標不會改變，但我還是一名正常的人類。”
鳴人沒有直面回答水門的問題。
但這所說出來的話語。
也是一種側面的回答。
水門的表情也是稍微放松了一絲。
他真的最怕的就是看到鳴人徹底走上黑暗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