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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男人的愛情

  潘石龍:“那你以為呢,喝了不少吧?”

  茍書寒:“也沒多少,一斤二鍋頭,再加大半瓶紅酒吧。”

  潘石龍:“我操,可以啊,酒量這么好,今天還上躥下跳的,你最多可以喝多少?”

  茍書寒:“兩三個你口中的我操那么多吧。”

  蔣師傅:“小茍老板,你這酒量沒有吹牛吧?”

  茍書寒還沒回答,潘石龍叫著:“鐵定吹牛,兩三斤白酒還加一兩斤紅酒,反正我是不信。”

  茍書寒說:“超女都可以想唱就唱了,我就不能想喝就喝?你要不信,下回我們可以喝一回。”

  潘石龍:“等下就整,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吹牛,反正今天星期天,下午我沒事。”

  茍書寒:“不行,不行,你下午沒事,我還要掙錢買房吶,下午要先去上課,晚上要去開房掙錢,你懂的。”

  潘石龍知道茍書寒下午有培訓課,也知道他晚上倒賣酒店房間,茍書寒把這情報及操作辦法也告訴潘石龍了,潘石龍說他搞不好,他只適合賺死錢。

  蔣師傅聽我這么講:“哦嚯,小茍老板,你晚上還兼職啊,我斗想去搞這個賺錢,可惜身體不行了。”

  茍書寒說:“你個老蔣快五十歲的人了,想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種。”

  老蔣嘿嘿笑,說:“莫愣個嘛,教哈我老蔣,我也去發發財。”

  茍書寒說你安心開車,大人說話,老人家別插嘴。

  潘石龍說:“說說你喝酒的事,到底真的假的,酒量那么好?”

  茍書寒嘆了口氣:“唉,誰他媽沒事喝那么多酒,心情不好,昨天跟女友提分手了。”

  潘石龍:“怎么,你女朋友把你綠了?”

  茍書寒:“你女朋友才把你綠了!”

  他女朋友,嚴格來說,現在講前女友了,確實把他綠了,不光綠了他,還把他甩了。

  茍書寒趕緊道歉:“對不住,一時心直口快,說了那個顏色,你別介意啊。”

  潘石龍:“毛球,我看你丫根本就不像是道歉,你還娘的故意揭人傷疤啊!”

  茍書寒說:“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煩惱。”

  潘石龍:“怎么煩惱?感情要黃了?黃著黃著要變綠了?”

  茍書寒說:“這次,綠這個字是你自己提的吧?”

  潘石龍:“無所謂,我看得開,來,跟老弟我說說你的故事。”

  茍書寒:“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女朋友她老爸要我買個房再結婚,房子肯定得買。”

  潘石龍:“房子不就是個窩,多大個事,買嘛,寒哥掙錢這么有頭腦,買房小事情。”

  茍書寒說:“你少拍馬屁,這段時間,她老媽給我打了好些次電話,說我配不上她,希望我放手,說實話,我女朋友她人性格好,對我媽也好也合得來,對我更加不用說了,長得好看個子又高,三觀又正,各方面條件都好,操,連他媽的追求者都是謙謙偽君子的那種好人,而且比我優秀太多了。”

  潘石龍:“你他媽有病吧,什么都好,那你還提分手?”

  潘石龍對于茍書寒的做法不能理解,覺得他提分手有病。

  茍書寒看著潘石龍一臉正氣又滿臉疑惑的樣子,于是說道:“你先別裝得很有正義感的樣子,我知道你內心八卦的小手手把你撓得癢癢的,想聽我把事情講完對吧?那你就不要插話。”

  潘石龍做了個請的手勢。

  潘石龍:“我女友實在是太好了,就是有一個缺點啊,唉,太致命了,說起這個缺點我是又愛又恨…”

  潘石龍:“毛球哦,你倒是說什么缺點啊。”

  茍書寒揉了揉太陽穴,宿醉后的頭痛一時半會消不了:“看吧,就知道你忍不住要插話,她的缺點啊就是眼睛有點問題,我曾經咨詢過醫生,醫生說,這種病這輩子都治不好,只能順其自然了,唉。”

  潘石龍:“到底什么缺點?”

  茍書寒:“嗯,醫生說從生理角度來說,眼珠子結構上面都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就是眼光有點問題,不知道怎么回事看上我了。”

  潘石龍:“我操,搞毛哦,你這嘴巴,你到底講不講你的故事?”

  茍書寒:“講,講,最近,她那個強勁的優秀追求者,這么說吧,有多優秀呢,那小子外形條件、知識學歷等各方面都跟我不相上下,就有我這么優秀,實在是一大勁敵——怎么?不相信?好吧,別這種眼神看著我,那小子出身優渥,海外深造,身高一米八幾,英俊瀟灑,在蛇口還有一套五百多萬的別墅,開的車子都是四五十萬的,什么都好,本來之前我女友是他下屬,后來因為他表白,女友離職了——說的太啰嗦了,一句話,他們兩個現在又因為工作原因聯系上了,光我親眼所見,那小子開車送我女朋友回來都已經有兩次了,唉,我也不知道我女友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法,我也不敢問,問了吧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潘石龍:“所以,你干脆就提分手了,想試下女友會不會同意?”

  茍書寒:“試什么試,要分就是真的分,我只是想,如果她真的變心了,我不耽誤她。”

  潘石龍:“變心?有病吧你,肯定是你自己變心了,所以你想趁機飛了人家,如果是我,就算有人搶,哪怕不要,我也不會讓給別人的,這樣根本就不像一個男人該有的做法。”

  蔣師傅突然插話了:“你懂個錘子,當愛一個人愛到深處,放手也是為了對方好。”

  潘石龍:“鬼,我不信,不是寒哥變心了,就是他被綠了…”

  茍書寒打斷他的話:“你看見外面那一排樹沒有?”

  潘石龍:“看見了,怎么?”

  茍書寒:“你看它們綠得多純粹啊,在這冬天里。”

  潘石龍:“干!你別老往我身上扯,你講了這么半天硬是沒有說清楚你為什么想分手呢。”

  茍書寒靠在椅子上,五菱之光的布藝沙發將他包裹得很舒適。

  茍書寒嘆了一口氣。

  “唉,其實我是自卑,我有預感,我們最終會分手的。”

  “毛哦,有什么想法就要去問,人家或許只是真的順路坐下車,別把誤會搞成委屈。”

  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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