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首戰突生變
茍書寒說：“基本明白了。”
沈月明問：“還有疑問嗎？”
茍書寒咬了一下下嘴唇，說：“還是有很多疑問。”
沈月明有皺眉：“我講了這么多，你怎么還有疑問？”
茍書寒說：“其他疑問我就把它埋在心里，我就一個問題要問，我這工資怎么算呢？”
沈總哈哈笑，笑完想說點什么，又停下來了，然后又笑。
茍書寒說：“沈總，我是農民的孩子，老實慣了。你這樣笑我有點怕，你有什么就說吧。”
沈月明說：“我看你呀，不老實，但是做我們這個老實就做不好，不老實好，你這樣，實習期別人是1800塊一節課，我給你2000塊。”
茍書寒覺得我再問好像也不太好，就盯著他看。
沈月明說：“怎么？”
茍書寒沒忍住，問：“我一個月能講多少節課。”
沈總又哈哈笑：“一天好的時候可以講兩三節，一個月要是課程多，一個人講十幾二十節課都不是問題，我們這邊有十幾個講師，錢不能讓你一個人掙嘛。”
茍書寒心里盤算了一下，說：“我跟沈總干，只要不犯法，我干到你心疼開工資。”
沈總說：“那好，那你明天來上班。”
茍書寒又問：“沈總，我迫不及待了，不能今天就上嗎？”
“只要你不怕，今天啊，也行，給你一周培訓時間。”
沈總回答。
茍書寒說：“沈總你都敢用我這個毛頭小子，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大膽的去干。”
之后沈總安排了人帶茍書寒去辦公卡位，又去人事辦理了入職手續，還安排了一位師傅帶茍書寒，不過，許多細節的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
那個時候的茍書寒。23歲，吸收新事物跟記憶力比現在強多了。
師傅帶茍書寒走流程，又帶他在會議室演習講課，茍書寒起初磕磕巴巴，到后來就很順暢了。
師傅是安徽人，普通話很標準，茍書寒很羨慕，說：“我普通話要是有師傅你這么標準就好了。”
師傅說：“做我們這行普通話標準不標準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控場能力，也就是應變能力，雖說有講義，但是上了臺，各種突發情況都有，這就要看你是靠天了還是靠自己了。”
第一天就在學習中度過了，下班時候也沒有遇見沈總，回到白石洲租房里的時候，林小娟跟茍媽媽一起準備好了晚飯，就等茍書寒進門再炒個青菜。
一家三口，邊忙邊聊天。
林小娟沒有茍書寒話多，基本都是茍書寒在說今天一天工作怎么樣，茍媽媽問了很多次：“不會又是騙子公司吧？”
茍書寒不耐煩的說：“你兒子我運氣就這么差？不可能！”
茍媽媽又說：“那怎么可能找份工作就這么多收入嘛，小娟條件比你好這么多都才六千。”
茍媽媽感慨：“什么叫都才六千啊，人家很多研究生博士生畢業也才這個檔位，林小娟這叫優秀！”
茍媽說：“說小娟優秀我知道，你這叫什么呢？
茍書寒說：“這你都不知道？我這叫優秀它男朋友！夠優秀！”
茍媽媽說：“你這是狗優秀。”
茍書寒說：“別人笑我們姓讀狗可以，你就不行，你是我媽，你必須讀夠，夠優秀，知道嗎，小娟你說是不是？”
茍媽媽罵：“你就知道耍嘴皮子。”
茍書寒嘿嘿笑。
林小娟也跟著笑。
第二日到了公司上午又是培訓，下午時候沈總找了茍書寒，問他準備好了沒有。
茍書寒驚訝，忙問：“要準備什么？”
沈月明說：“這幾天我們在福田一家五星級酒店有一個課程，明天下午有個講師請假了，暫時沒有人能替，都排滿課了，明天你上。”
茍書寒心里沒底，忙說：“我感覺還沒有準備好，要不喊別人。”
沈總很嚴肅的說：“明天講好了給你算工資2500，以后你就是我小戰友，沒講好，我們就只能做朋友了，掛在嘴上那種。知道嗎？”
從此茍書寒學會了一句臺詞，事情做好了我們就是戰友，做不好就只能當朋友，掛在嘴上那種，知道嗎？
茍書寒硬著頭皮說，好。
心里想的卻是，錢誰不想掙，但是也得完全準備，可這一次太急了點吧。
閑話不表，第二日，在酒店現場，公司市場專員陪著茍書寒，茍書寒在后臺等著，離他上臺時間越近，他越緊張，到后來，手心全是汗。
就在茍書寒快上臺的時候，他看見一位男子沖到后臺，掃視了一圈，然后跟市場專員爭吵了起來。
“沈月明呢，他在哪里，他什么意思？”
市場專員叫他有什么事回公司好好談。
他吵著，“好好談？！電話不接！信息不回！課也不讓我上了！信不信等下我讓你們課講不下去！”
茍書寒在這邊想著，嘴巴在我臉上，你還能封住我嘴巴不讓我講不成。
市場專員是個溫雅的小伙子，忙又拍著茍書寒肩膀：“沒事沒事，郝老師跟公司有點誤會，你等下正常發揮，別受影響。”
茍書寒說：“放心，小弟出去先緊張幾分鐘，等下就讓下面人跟我一起興奮，不怕。”
市場專員鼓起勇氣在茍書寒身后推了他一把：“去吧，到你了。”
然后茍書寒就從側門走進了前臺。
下面黑壓壓一片人，茍書寒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中年男人女人，還有一些老年人，那么虔誠的看著他。
茍書寒還什么話都沒有說，下面的人就開始猛烈鼓掌。
茍書寒戴著耳機，市場專員提示他，“走到演講臺去，走到演講臺去。”
等到下面掌聲熄滅，一位美女司儀又叫到：“下面有請我們狗老師給我們講一講營銷戰略與管理系統的辯證關系。”
又是經久不息的掌聲。
茍書寒側過頭，壓低聲音對著耳機說：“哥，幻燈片呢，怎么黑屏了？”
耳機里傳來市場專員的聲音：“茍老師，郝老師把U盤抽了，跑了，你，你，你趕緊自由發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