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形如野馬的異獸比此前的異獸要大上一圈,戰斗力也強悍得多。前面那怪獸就是撞在藺逍遙身上,也很難傷得到他。
要知道藺逍遙以前殺掉的魔獸無數,所以就算是有毒的魔獸,藺逍遙也能應對。
藺逍遙他們來到了一個高點,這時候一片真正的世界出現在藺逍遙面前。
這里有真實的山和谷地,到處布滿了巖石和荊棘。空中的風帶著濃濃的濕氣,可是地面卻滿是風化干燥的痕跡。惟一可以看到的植物就是荊棘和仙人掌,全都是在極度干旱環境下生存的物種。
但藺逍遙無暇細致觀察,他一走出幕布,就被數頭野馬形態的異獸盯住。
這種異獸沖鋒的速度和爆發力令人嘆為觀止,僅僅數頭奔跑起來就有千軍萬馬的氣勢。然而它們看上去并無多少智慧,這種程度的簡單撲擊根本威脅不了藺逍遙。藺逍遙誅神劍橫劈豎斬,頃刻間就將這幾頭異獸斬殺。
短暫的戰斗結束,下方山谷中忽然有了燥動,整個地面似乎都活了過來,不斷蠕動。藺逍遙仔細一看,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原本以為是些巖石枯木一樣的東西,紛紛伸出四肢和頭尾,站了起來。藺逍遙面前那巨大山谷中,看起來至少有數以十萬計的異獸!
這些異獸按照品種分成一個個團隊,相互之間涇渭分明,彼此互不侵犯。每種異獸都會組成一個方陣,在原地休息。藺逍遙見過的兩種異獸都在其中,更有十余種還未見過的異獸。
“那是什么?”
“那全部是異獸!”
藺逍遙倒吸了一口涼氣,見那些異獸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剛才在遠處看不真切,還以為是一些山石草木,可是此刻一看,那些竟然全部是異獸。
無盡的異獸朝著藺逍遙奔襲而來。
無盡的異獸如同大海一般的淹沒過來,藺逍遙他們根本無路可逃,因為整個世界都擁有這種異獸。
藺逍遙只好拔出斬仙劍,無盡的仙力爆發出來,不斷地劈砍。
劍光如虹,直接劈開一條大道。
可是無盡的獸潮瞬間就把藺逍遙淹沒了。
藺逍遙被淹沒在無盡的獸潮之中,無可奈何,只有一戰。
大大小小的異獸如同海洋一般淹沒過來,它們張牙舞爪,朝著藺逍遙就狂奔過來。
藺逍遙根本分不清這是什么種類的異獸,只知道這些異獸戰斗力極強,隨便一只都相當于他們世界的五六階魔魔獸。
藺逍遙斬仙劍在手虹光大盛,無盡的仙力涌出,巨大的劍痕沖出去。
沖在前面的異獸全被藺逍遙一劍擊殺。
乳白色的血漿爆出,藺逍遙很奇怪,這種異獸的血竟然不是紅色的,而是乳白色。
伴隨著聲聲怒吼,森林中似有無數意識覺醒,剎那間,數以萬計的感知落在藺逍遙的身上,在黑暗的陰影里,不知多少雙眼睛在注視著藺逍遙。而地下深處,一個深沉而古老的意志正在緩緩復蘇。
這些感知和目光并非無形無質,猶如一張張蛛網捕捉獵物般,落在藺逍遙身上。藺逍遙感覺身體驟然一沉,竟有伸展不開的感覺。而且無形蛛網還在綿綿不斷地層層疊疊,阻力迅速增加。
這是無盡的威壓,究竟是何種異獸才會有如此強大的威壓?
藺逍遙是仙尊,而這只異獸釋放的威壓竟然連藺逍遙都能感覺到,足以說明這頭異獸的強大,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獸王。
能夠達到仙尊境的獸王,藺逍遙倒是想要見識一下。
這是一只非常強大的異獸,僅僅他的威壓就讓藺逍遙動容。
藺逍遙單手持劍,一劍劈開一條通道,藺逍遙釋放出無盡的威壓,所有的異獸都有些忌憚藺逍遙,不敢再跟上來。藺逍遙朝著獸王釋放威壓的方向掠去。
藺逍遙來到森林中,森林中明顯還有異獸潛伏,但是它們也知道了恐懼,都潛藏著不肯出來。知道畏懼是好事,懂得害怕的野獸就不會貿然來挑戰藺逍遙那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
既然異獸不出來,藺逍遙也不想為了趕盡殺絕而去費力地嘗試激活它們的新方法。在新世界中,最重要的是掌握規則,而非沒有什么好處的殺戮。
他開始在林中漫步,探索森林的秘密。
忽然,他在森林之中看到了一個大湖,大湖的中央有一棵圣樹。
圣樹下有著很多異獸的獸卵,特別瘦小的還浸泡在池水里,樹下的樹液池塘液面低了不少,池中的巖石島相應變大,島上的石椅只剩下一個底座,還零零星星地豎著數根石筍。
獸王的威壓仿佛就是從這邊傳來。
藺逍遙躍到一株圣樹下,斬仙劍一揮,斬開了圣樹的樹干。圣樹一陣顫動,發出一聲嬰兒般的啼哭,在開裂的斷口下起了陣陣蠕動,然后樹液轉為粘稠,如膠水般封上了裂口。
這圣樹竟然能不斷愈合,果然很不一般。
“圣樹的汁液能讓自己愈合,那能不能讓手上的人愈合呢?”
藺逍遙將手劃破了一個口子,然后用手沾染一點汁液,忽然他的手竟然完美的愈合了。
而且沒有一點痕跡。
“人類,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忽然湖心的小島上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
藺逍遙知道,這聲音就是剛才釋放威壓的異獸之王發出的。
藺逍遙躍上小島,仔細觀察。小島沒入水下的部分,全部是圣樹盤繞的根須。看樣子這個小島是由圣樹樹根的分泌物形成的。
小島中央是石椅的殘骸,一接觸到石椅根基,藺逍遙便有種奇妙感覺,似乎觸摸到了三個隱隱約約的心靈。
這里仿佛當年存在著三個大人物,而且還是地球人的氣息。
什么樣的人物在這里,藺逍遙感受到他們殘余的氣息,他知道這三個人不簡單,至少不會比他弱。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曾經在這里的三個仙尊又是什么人?他們為什么會選擇這里?
這些藺逍遙都不知道,想要知道,他必須繼續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