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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言靈裁汰,乘客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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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從恍惚的狀態中醒轉。

  他緩慢舉起手掌,盯著看了老半天才慢慢放下。

  仿若天上神靈,輕輕點撥了他腦海中的靈識,世界在他眼前展現出新的模樣。

  白澤不知該用語言來如何形容自己的變化。

  或許正如青原行思禪師對于參禪的體悟一樣。

  他原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現在卻頗有幾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光景了。

  或許之后還有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的境界在等著他。

  白澤搖搖頭。

  驅使起體內的咒力來,只覺得順遂無比,沒有絲毫的阻塞感。

  他心有所感,取出袖中符筆。

  閉目凝神,口中只是微喝一聲:“生光!”。

  符筆筆尖流轉出玄妙符文,隨著他脫手甩出,很快變成一團明亮雪白的光球懸浮在半空之中。

  他做到了?

  白澤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光球。

  他竟然突然掌握了言靈裁汰?

  言靈裁汰就是言靈減免,能夠縮減吟唱的言靈長度。

  而且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類似于生光咒這樣掌握純熟的咒術,他再勤加修煉一段時間,就能實現“無紙施咒”了。

  畢竟言靈減免的難度其實比無紙施咒還要難上一些。

  符紙的力量憑依屬于外物,只要努力,終究能夠舍去。

  而語言的工具卻不像外物一樣,能夠被輕易減免。

  術士界對于人體力量的溯源探究,比較公認的說法是三相來源。

  心相的力量,體相的力量,氣相的力量。

  分別對應神,身與咒力。

  有無數筑基學大師發表過許許多多的論文,將三者的關系剖析透徹。

  簡單來說,三者就像是交織旋轉的三元。

  心是主導一切的關鍵,身體能夠消化修行資源,而咒力是玄妙的具現。

  心念和血脈肉身共振齊鳴,才得以生出咒力。

  心念與咒力結合能夠緩慢滋養身體。

  而體與咒,能夠誕生出無數干涉神念的幻咒,修為至深處,還能夠促進神念的增強。

  心,身,咒具備蘊藏森羅萬象之偉力。

  施咒需要牽涉心與體的二元力量。

  言靈吟唱作為一種定式的施咒“儀式”,不斷反復被吟唱,在某種特殊規則下,已經潛移默化地具備了協調身心的力量。

  妄圖脫離定式,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白澤才會如此驚喜。

  言靈裁汰能夠更快地施咒,對于瞬息萬變的戰斗來說,其強大之處自是不必過多贅述。

  白澤又嘗試了其余幾種咒術,稍微有些可惜,目前他只有熟練度最高的生光咒才能夠得以言靈裁汰。

  不過,其實挺可以理解的,再怎么說,修行也要循序漸進,畢竟飯還要一口一口吃呢。

  他淺嘗輒止,停止了施咒練習。

  拎起放在房間角落的深棕色小皮箱,白澤回望了一眼冷冷清清的學生宿舍客廳。

  他已經是三零二宿舍最后一個住戶了。

  小聲地默念了一聲明年見后,他便轉身關門離去。

  他查詢過具體車票時間,今天的這班時隙列車具體到道寮學宮站的時間是八點四十六分三十秒。

  再磨蹭一會,錯過列車,就得重新買下午晚上的車票了。

  他步履匆匆地趕到了學宮城墻的西門,搭乘上章魚“小巴”向著城外的車站微微顛簸而去。

  他的箱子里裝了不少東西,除了禮物,小白的黏土,寒假待閱的書籍外,還有許多特別素材,塞得箱子沉甸甸的。

  其實他還有一些當初寄存在學宮行物寮的行李沒有隨身攜帶,諸如運動服,手機等隨身物品。

  行物寮有幫忙托運的服務。

  在出車站的臨時停靠點的微弱時隙處,其實是有行物寮的取存寄柜臺的。

  他上次走得匆忙,倒是沒能注意到。

  說來,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使用柜臺的服務,他這學期的信件也一直都是行物寮在負責配送。

  白澤走下小巴,提著箱子沿著臺階爬上月臺,刷卡進站。

  月臺上站著些許白澤并不認識的學生。

  “下面開始播報.”

  車站內響起廣播聲,宣讀著注意條款。

  一般來說,廣播響起,距離列車到站就不久了。

  果然,在播報的聲音停后,月臺旁的停車平臺處,空間緩緩卷動起來。

  一個黑色的小點在漣漪旋渦中逐漸膨脹,扭曲了空間。

  黑點從里面擠出,變大成為一輛流線型的列車。

  白澤走進車廂,拿著自己的車票找到座位坐下。

  他的對桌坐著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高個男子,正在專心閱讀著書籍。

  對于白澤的落座,看書的男人沒有絲毫反應,仍舊專注地繼續讀著書。

  白澤好奇地看了兩眼,發現是一些他從來沒見過的古怪文字和符文。

  男子的感知很敏銳,白澤才剛瞥了書本內容一眼,他就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過來。

  “哦,抱歉。”白澤輕聲說道,挪開目光。

  “沒事。”男子繼續埋頭閱讀著。

  列車就在兩人的沉默中,不斷跳躍靈脈節點前行。

  這是白澤第三次乘坐時隙列車,已經沒有了首次搭乘列車時那陣強烈的嘔吐感,至多是在跳躍節點的瞬間有輕微的失衡感,但很快便消退。

  飯桌上。

  白舒涵突然記起重要的事情,猛然下咽喉嚨中卡的包子,興高采烈地說道。

  “爸!媽哥他是不是今天回來啊?”

  “我記得上次來信的時候,他提過好像是八號上午。”

  “我和你爸吃完早餐開車去火車站接你哥,還不知道具體時間,你就在家里等我們吧。”母親童老師給白爸添了一碗白粥,輕聲說道。

  “不!我要去,還有雪球,雪球它也要去。”白舒涵堅決地擺擺頭,彎下腰去,把躺在她腳邊的雪球叉起兩只前臂抱起來說道。

  “啊嗚啊嗚!”雪球劇烈掙扎著。

  “你看,雪球它鬧著要去!”

  “行吧,那就一起去。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可湊熱鬧的。”白爸抽出一張紙巾,邊擦嘴邊說道。

  “好耶!禮物!旅游!”白舒涵似乎看見禮品,陽光,沙灘在朝她擁來。

  自從白澤上了一所特別的學校后,他在爸媽心中的份量一下子就從小孩變成了大人。

  如果是讓白澤帶她出去旅游,爸媽就不會以浪費錢為由拒絕了。

  白舒涵想到這里,眼角都笑彎了,美滋滋地在雪球肚皮里不斷蹭著。

  “你這次期末考試考得很好嗎?我記得你哥和你的約定,是要在班級里進步十名以上吧?”童老師哪還能不知道小丫頭在琢磨什么鬼點子。

  “老媽,你就給我放一萬個心吧,這次考試準沒問題。卷子的題目呀,我全都會做。”白舒涵拍著胸脯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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