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自從考察隊回來就整個人有些不對勁,既然兩位醫生也來了,自然也知道他有死亡恐懼癥的事情吧?”
“是的,在這里說病人情況沒關系嗎?”
白小橋試探的問道,說到自己專業方面的事情,前一秒還在跟那位漫畫家聊天,后一秒表情就立刻嚴肅起來了。
“這種程度的事情說一下也沒有關系的吧,想必這里的人都知道一些相關的事情,既然都已經來了,必要的情報交換吧。”早見頓了頓。
“好的,井上先生是典型的死亡恐懼癥,表現為對特定東西的恐懼和焦慮,我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他去考察之前。”
“特定的東西是指?”吉田怔了怔,詢問。
“當時井上先生對攝食也抱有恐懼,會令他產生焦慮,因此一直很瘦,營養不良的樣子,但是據早見小姐所說,井上先生在自殺的時候有120公斤,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回來的時候就增長到了120公斤嗎?”簡思明沉思道。
吉田點頭附議:“的確他最近好像胖了許多,而且120公斤也不是什么正常體重吧,簡直就不是已經治好而是過度治療了吧!”
“早見小姐,您知道井上先生參加天使教的事情嗎?”
蕭涵見到所有人的眼神全部往他這里,看來他微微一怔,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全盤托出。
“其實我和井上先生的唯一一次接觸就是在那時候的聚會上,當時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參加了,而井上先生則是作為特約嘉賓出席的,那個時候他說自己的恐懼癥已經被治好了,而且看起來也的確很幸福的樣子......”
“聚會結束之后他說會再聯系我們,但是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都還沒有接到聯絡,包括一起去參加聚會的朋友似乎也沒有收到聯絡的樣子,沒想到是發生了這種事情。”
“天使教會?那是什么?”
雖然早見小姐一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樣子,但是聽到這個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不太好。
“天使......”
“早見小姐也不太清楚嗎?”蕭涵試探性的說道,但是早見并沒有回答他。
“那個,能失禮的問一下各位來這里的原因嗎?我覺得對情況整理會有所幫助。”簡思明雙手交叉放在自己的嘴邊,“根據現在的對話來看,似乎只有我跟井上先生是沒有直接聯系的呢。”
“難道不都是被早見小姐邀請來的嗎?”吉田皺了皺眉。
“我是主動要求來的。”
“等等?沒有直接聯系卻主動要求來?”
早見點了點頭:“雖然多數是我從井上手機聯絡人里面找來的,但簡小姐.....”
“我的朋友在去了那個斷谷之后就失蹤了,而井上先生和那些考察團員離奇自殺或者是失蹤之前也去了那個斷谷,我認為這里大概是有什么關于朋友的線索,本以為各位也是差不多的理由,不過從剛才的對話中聽起來卻并不像是那樣。”
“我和井上先生也只見過一面而已,就像剛才提到的,他說會再次聯絡我,但我卻一直沒有收到聯絡,直到早見小姐發的信息過來,我還以為在座各位也都是井上先生的聯系者呢。”
蕭涵有些后悔,剛剛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說出來,不過現在已經晚了吧。
“那看來這里和井上先生最熟悉的就是我了?”白小橋若有所思。
“對了,那個斷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昨天晚上我查了查,但是卻沒有什么收獲。”
“什么斷谷?我也同意這位先生的話,大家先各自簡單的說一下知道的情況吧。”
白小橋的語氣,讓蕭涵微微一笑,這孩子又假裝不認識他,既然是案件扮演嗎?那就好好進入狀態吧。
“我查了查他們去的那個神殿,也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不過我有朋友在失蹤之前的留言。”簡思明頓了頓,“至少在確認各位值得信任之前,想先保留,我習慣謹慎一些,請多包涵。”
“所以白小橋小姐是井上先生的心理醫生嗎?蕭涵先生是在一個叫做天使教的聚會上,有過一面之緣是嗎?”
聽到這里,早見明顯有些動搖。
“雖然不清楚天使教的事情,但是也許天使的事情我知道。”
“雖然我只是受邀而來,并沒有配合你們的必要,不過我也的確好奇那位井上先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考察團員的人都自殺或者失蹤這種事情之前可沒有聽說過。”吉田。皺起眉頭,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用嫌棄的語氣說道,“所以早見小姐對于天使到底知道什么呢?”
“天使是什么?說出來的話可也許對我們有所幫助。”
眾人的目光一同看向早見。
“井上他出事之前說了很多關于天使的事情,一些東西因為太古怪了,就沒有告訴警察。”
“振翅的聲音?耳語的聲音?”簡思明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早見,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臉色不太好呢,早見小姐。”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從那個斷谷回來之后嗎?”
“警察啊,就算是說了什么事情也沒什么用處的吧,比起那種無所事事的公務員,早見小姐既然把我們找來,就還請相信我們能夠幫助您才是。”吉田抱著胸。
早見小姐的樣子很明顯開始動搖,隨后她長舒一口氣,抬起頭來。
“關于那個,其實有一些細節,我實在無法對警察說出口,原諒我,井上......”
說到這里,原本帶著苦悶表情的早見,看起來像要是悲傷的哭出來了。
“說來有點可笑,他害怕不知道何時會來的死亡,而克制著自己的方方面面,從不縱欲,但自從他回來之后,不管是食欲還是那個欲望都非比尋常的旺盛,即使我拒絕他,他也......這讓我很害怕,除此之外,他還閱讀了大量關于死亡話題的書。”
“記得他最后一次來找我的時候,我覺得他腫脹的連站起來都費力,大概足足有120公斤吧,這比之前重了至少數10斤,也只是兩個月的時間左右。”
“因為我患有失眠癥,他最后來找我是要問我要安眠藥的,我當然是沒有給他,但沒想到他最后會選擇用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