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我們直接跑路算了,這里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了,我們還是保命為主吧,直接回去去見國王,請兵助剿吧。”葉涯提議道。
“我同意,我們在這里呆著也無濟于事。”蕭涵頓了頓,點頭表示同意,“我們現在各個帶傷,我還是重傷狀態,神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瘋掉,我們現在去救人也是送。”
“不行!我可是一位正義的騎士,要走你們走,我要去救小姐姐!”安德烈輕哼道。
“我也是,我是醫生,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耶夢加得也附和道。
“你們這不就是葫蘆娃救爺爺嗎?一個一個送,到時候連你們也搭進去該怎么辦?”
蕭涵,恩斯,還有沈軒,紛紛勸說這兩位,經過一番商量下,他們選擇了回去見國王搬救兵。
他們沒有理會澤維爾神父的話,帶著愧疚,匆匆離開了這里。
憑著記憶,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村口,而他們也已經能夠看到那個埋鍋的土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聞到土堆處傳來一股腐臭的氣息,好像還伴隨著蟲子飛行的嗡嗡聲。
蕭涵回憶起來自己來的時候曾經在大檢查官那里看到過的地圖,他想起了另外一條離開的路,他們繞路離開了阿伯格村,對這個村子里可能即將發生的可怕事情置之不顧,雖然這不合道義,但是沒有什么比他們的性命更重要的了,他們都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次了,這下可不想再冒險一次了。
至于沈軒,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的感覺自己腦海中逐漸回響著古神的低語。
終于,在他們逃跑的途中,時候到了。
當然,由于沈軒不是人了,所以他不會瘋狂,他只是突然明白了。
梅菲斯,他與Cthulhu簽下了契約,得到了永恒的生命,與禁忌的知識。
沒錯,他明白了,梅菲斯口中的操縱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的真相。
他明白了,自己不過是木偶戲手中的人偶,不可名狀神明手中的玩具,他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不過是一張紙片上的寥寥數語罷了,甚至是此刻,仍然有不少的不可名狀的詭異生物,在一本厚重的書本前,看著他所經歷的一切。
他的情緒漸漸的被無法阻擋的絕望與懊悔代替,或許只有死亡能夠給予他最后的意思尊嚴,然而很可惜,他已經喪失了死亡的權力,除非他再找到另外一位犧牲品。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我的人生,不過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什么上帝!笑掉大牙!!我那悲慘的過去,根本不是什么考驗,不過是一個叫二次元的土豆的無名小輩,為了好玩而寫下的那么幾行文字而已!!笑話!都是笑話啊!哈哈哈哈哈!”
沈軒癲狂的大笑起來,像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笑著笑著就抽搐了起來。
“兄弟!我的兄弟,你怎么了?冷靜下來!”
安德烈有些害怕,他想要去用手安撫,但是卻只能距離很遠的試探問道。
“哈哈哈哈哈!別再做這些無畏的扮演了!安德烈!”沈軒大笑道,“還有你們!看著這章節的你們!不要太得意了!!!我的過去不過是一張紙片,而你們呢?你們又是什么!?哈哈哈哈!什么人生,不過是一場無聊的戲劇而已!!”
說完這話,牧師沈軒就離開了他們,獨自消失在陰影之中。
他們知道,這位心地善良,舍己為人的牧師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瘋子罷了。
懷著悲痛的心情,他們繼續前景,終于,他們來到了埃斯科里亞爾修道院。
衛兵將他們引進了國王的寢宮,一切的一切都似曾相識,國王陛下和大檢查官聽取了他們的匯報。
“你們,咳咳,你們所說,一切屬實?”
“是的陛下,千真萬確,瑪利亞懷的是惡魔之子,全村人都已經被惡魔控制了,他們恢復了古老的邪惡傳統,背棄了主的榮光,甚至還試圖欺瞞!我們在維卡拉家中找到的異端物品足以證明這一切!”
安德烈從自己的懷中取出那柄銀制匕首,然后再在自己的背后取下那個銅鍋,鄭重的遞給了國王。
“在調查中過程中,洛佩茲犧牲了,還有沈軒牧師,和澤維爾神父,為了捍衛主的榮光,他們回歸了主的懷抱!”
“這么說,我們空歡喜一場?”國王的神情有些復雜。
“是的,陛下,那些異端的惡魔會化作蟲子鉆入你們的腦中,并借此操縱敵人。”
聽到騎士說的話之后,國王還是有些懷疑。
“我的騎士,你敢以主的名義起誓嗎?!”
“是的陛下,千真萬確,我以主的名義起誓!”安德烈緊握著自己手中的那把劍。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旅途勞累,辛苦你們了,請在此修養一陣吧。”
眾人退去,在修道院休養了一陣后,國王再次召見了幾人。
僅僅是一個小時的事情,依舊是熟悉的場景,國王陛下躺在了病床上,他看起來更加萎靡了,大檢查官則站在他的身邊。
“孩子們,主會記住你們的付出的,咳咳咳,就在不久前,軍隊,軍隊已經,咳咳咳,封鎖了阿伯格,咳咳咳。”
國王又陷入劇烈的咳嗽之中,一旁的大檢查官見狀連忙上前一步。
“不得不說,你們做得很好,一周前,梵蒂岡信理部的一支部隊,也抵達了阿伯格村,確認了你們的說法,現在,整個阿伯格村都已經嚴密封鎖,情況得到了控制,幸虧你們的消息及時,不然惡魔一旦擴散開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這時,他們注意到,國王陛下的寢宮里,那副耶羅尼米斯·博斯的三聯畫作干草車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新畫。
恩斯·薩隆認出,這依舊是耶羅尼米斯·博斯的畫作,畫中描述出了一位牧師,一位尼姑,正在觀覽一次環鉆手術。
“陛下,大檢查官閣下,恕我冒昧,請問這幅畫是什么來頭?”
他們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接下來,兩人的回答,讓他們心驚膽戰。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