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有人指控你們魅惑村民,讓他們夜不歸宿。”
面對蕭涵的質問,拉娜顯得有些無辜。
“我可沒有魅惑什么,他們都是自愿過來玩的。”
“那你們是從什么時候來到這個村子的?”一旁的耶夢加得語氣嚴肅。
“挺久的吧。”
“準確的時間呢?”
“忘了。”拉娜說話的時候神情穩定,不像是驚慌或者在撒謊的樣子。
“好吧,那么村子里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最大的事情就是瑪利亞了,除此之外沒有了。”拉娜仔細回憶了一下,點頭確認道。
但貌似耶夢加得對這個回答根本不滿意,他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詢問。
“那我換個問法,最近你感覺有什么變化嗎?”
“要說的話,嗯.....最近這一陣,村民對我們突然友善了很多。”拉娜看上去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此時,蕭涵突然發問,看樣子是想炸出點出其不意的感覺:“那你相信瑪利亞的事情嗎?”
“大家都是這么說的。”拉娜很平靜,她的樣子就像是在闡述一件很平淡的事情,而蕭涵也沒有辦法看出任何端倪。
“瑪利亞是什么時候懷孕的?”耶夢加得追問。
“忘了。”拉娜迅速答道,“我們是吉普賽人,平時和村子里來往不是很密切。”
瞥了一眼拉娜,耶夢加得站在蕭涵背后,悄聲提醒著。
“不對勁,之前咱們看瑪利亞的時候,還看不出懷孕,而一旁懷孕三到四個月就會顯懷了,說明她懷孕應該是最近的事情。”
“確實,我們到時候再去看看瑪利亞吧。”
蕭涵轉頭回應道,接著轉過來繼續盤問著這位吉普賽女人。
“那你對卡洛斯是怎么看待的?”
“卡洛斯?他就是個混蛋,整天到我們這里鬼混,晚上也不回去,唯一有一樁好,就是不拖欠,雖然間或沒有現錢,暫時記在粉板上,但不出幾天,定然還清。”拉娜瞥了一眼一旁帳篷中晃動的人影,一臉嫌棄。
“那他每天都來嗎?”
“基本上是的。”
拉娜的回答,讓蕭涵陷入了沉思。
瑪塞拉懷孕頂多十個月,而卡洛斯這些日子天天在這里鬼混,那么吉普賽人大概是在十個月內過來的吧?
當然,也不排除卡洛斯天賦異稟,一邊天天交公糧,一邊還能和瑪塞拉談情說愛。
“那么,還有李科,你認識他嗎?”
李科就是那個卡洛斯的父親安賽默所檢舉的那個酒鬼,可能是個異教徒。
“李科也是這里的常客了,是一個酒鬼,總是醉醺醺的,經常走著走著就醉倒在地上了。”
“那你覺得這個李科是異端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一直都挺能喝的。”拉娜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蕭涵的問題也全部問完了,他轉頭望了望耶夢加得,他貌似也沒有問題,微微搖了搖頭。
“好吧,謝謝您的配合,祝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旁一直在看吉普賽人跳舞的葉涯突然拉住兩人。
“等等,我覺得咱們還不能就這么走,咱們一行人和城堡的晚宴是同時進行的,所以咱們回去也趕不上晚飯了,不如在這里玩一玩,好歹也吃點東西。”
這么說來的話,還真是這個理,耶夢加得表示同意,而一心想著案件的蕭涵也只得留下,眾人在吉普賽的營地愉快的度過了一晚上,等他們回到城堡的時候,晚宴已經結束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畫面轉到晚宴。
就在蕭涵三人去吉普賽人宴會的時候,牧師沈軒在騎士安德烈的護衛下,與歷史教授恩斯·薩隆見了面,交流了一下情報后,他們去參加位于城堡的晚宴。
晚宴開始了,費南多一家,澤維爾神父,以及門多薩夫婦都參加了這次聚會。
桌上的事物非常可口,門多薩一家還帶來了上等的葡萄酒。
席間,澤維爾神父向眾人講述了幾個世紀前圣米蓋爾是如何勸說村民阪依的,他還提到,兩天之后就是圣米蓋爾日,人們將會抬著他的圣骸在村中游行,并且舉辦一場斗牛大賽,所有人都希望審判官們可以一同出席慶典。
“既然諸位極力邀請,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對了,還有幾位先生,怎么沒有看到他們?”澤維爾神父向他們身后看去,試圖尋找到蕭涵等人的身影。
“他們啊,有一些事情要做,您知道的,國王的吩咐。”牧師沈軒煞有介事的說道,“不過目前還沒有太多的頭緒,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吧。”
“愿主指引你們,阿門。”
“阿門。”
兩位神職人員紛紛在自己的胸前畫了個十字,仿佛只有這兩個字才能讓兩人的心緊貼在一起。
“神父,您知道李科這個人嗎?”恩斯教授喝了一口酒杯里的紅酒,詢問道。
“哦,這個人吶,他是一個酒鬼,整天醉醺醺的。”
恩斯放下酒杯,將澤維爾神父拉到一邊,為了不讓門多薩夫婦聽到。
“是這樣的,神父,有人向我們檢舉李科是異端,您對此怎么看?”
“這.....裁決異端是諸位大人的任務,我,我不太好插嘴吧?”見到幾人和藹的神情后,澤維爾神父這才開口,“我感覺不太可能,李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異端.....不太可能,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
“我明白了,謝謝你神父。”
恩斯教授點點頭以表回應,就讓澤維爾神父繼續去參加聚會了。
“我總感覺找不到突破口啊!”
“別急,現在才是第一天,再看看吧,我有種預感,接下來肯定是要出事的。”
安德烈將頭盔放在一旁,喝了口葡萄酒,環顧了一下四周后,發現那天在彌撒偷看自己的女仆也在上面服務。
兩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看到這位騎士看向自己后,女仆仿佛下定了決心,朝他走來。
“神父先生?”